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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天师大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特浓一加一

    走至幻灵殿门口,恰巧听见里面传来“妖尊“二字。虽不是十分清晰,单凭她对此二字的敏感,便能十分笃定,师傅正在殿内与人谈及北凌天。

    她嘟起红唇,晃了晃脑袋,蹑手蹑脚地走至窗户旁,猫腰缩脖地偷听起了墙角来。

    但是,铜铃道长何许人也堂堂天宗门的大掌门,若是连外面如此轻快又不规律的脚步声都听不见,那,偌大的天宗门要他还有何用

    他向笑湖戈使了使眼色,笑湖戈心领神会地握着空拳捂在唇上轻咳了几声,眉眼含笑地大声说道:“师傅,听说咱们宗门立马要举行一年一度的祭先大典了,彼时将会开启天师策。哎呀,也不知小师妹能获得几命天师的资格。到时,千万莫要输给师叔伯的弟子们,连个二命天师都拿不到,丢了咱们的脸面哟!”

    一听此言,绯霓心里极不不开心,她顾不上规矩礼仪,怒气冲冲地推门闯入,指着笑湖戈吼道:“笑师兄,你切莫胡说八道!谁说我要丢师傅的脸了”

    见她如此生气激动,笑湖戈想笑又忍住笑,故作惊讶地说道:“呀啊,小师妹,你这是何时在门外的呀若是知晓你趴在窗边听墙角,师兄绝不会这般说你。”

    绯霓心虚地瞥了师傅一眼,随后扭头看向他处,小声说道:“谁,谁说我在听墙角了嘁,我就是路过而已。”

    说到听墙角一事,觉着既然他们都不知晓,她便又大胆了些许,提着嗓音道:“话说笑师兄,你能不能下次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再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笑湖戈先是一愣,“啊”了一声,后一想,这个小师妹,还真是傻得可爱。

    遂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虽说觉着这对话有些不大对劲儿,但绯霓还是捞起双手,歪着脖子,非常得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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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滚回你的妖界
    北府。

    在与暮笛道明了其来意后,月芝便去到后厨,端来了早早就准备好的点心。

    虽不知人间吃食模样几何,但在妖界伺候玉狐大人时,她便学会了做这道桂花糕。

    也只会做这道桂花糕。

    这事儿还得从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说起。

    那一日玉狐大人心血来潮,想尝尝人间那四四方方的小东西,遂命令她去做来。

    可她从未去过人间,亦不曾见过那小东西为何物,更不晓味道如何,又怎能做的出来呢

    这不是为难她月芝吗

    本想着凭空变出一盘来,敷衍交差,但一想,玉狐大人是那般厉害的一只狐狸,岂能让自己蒙混过关说不定又是一遭毒罚。

    为保小命,她只得潜入人间一座府邸后厨,躲在厨屋里偷偷瞧着。

    兴是老天乞怜,这户人家正巧在做那四四方方的小吃食,听得厨子口中还念念有词,好似在教站在她身侧的女子如何去做。

    这把月芝给高兴的。

    她本就聪明,待那厨子讲完,她便把步骤与技巧都记入了脑中。

    趁人家不注意,她悄摸摸地顺走了厨台板子上隔着的粉面糖浆还有桂花。

    原以为拿了东西拍拍屁股走人是一件令人很舒爽的事情,结果飞至半道儿上,总觉得心里膈应不安。

    若是让主人家得知少了东西,而像玉狐大人责罚自己那般去责罚那两名女子,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她又折返了回去,隐身进入厨房,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若是要她把东西还回去,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若是不还,总得想办法让人家好对主子有个交代吧

    这下可把月芝给急坏了。

    忽地,她想起在她们妖界,若想在其他小妖身上获得灵力,必须得用身上一物件去交换。那在凡间,会不会也有同样的做法

    此时,玉狐大人的催命符传来。

    正心急如焚不知所措着,她无意中抬头看见灶台顶上悬挂着一只硕大的猪头,还是被熏得乌漆嘛黑的猪头。

    在念叨一句“猪兄一路走好”后,月芝顿时生出了一个主意。

    不管三七二十八,她便从身上拽下一根狐狸毛,一口气吹来,那根狐狸毛霎时变成了一整只烤乳猪,摆在厨台上。

    她想,凡人应是喜爱吃肉的吧不然挂猪头干嘛

    再次仔细地看了一眼这只令人垂涎欲滴,香气四溢的烤乳猪,又与熏黑的猪头做了做对比,她这才满意地拍拍手,安心离去。

    只是到后来与暮笛相处的久了她才得知,原来那股莫名窜出来的不安,名唤良心。

    ……

    看着月芝期待又兴奋的面庞,暮笛低头,视线从那盘桂花糕上轻轻扫过,随后冷着声音说道:“你走吧,我不需要别人照顾。”

    月芝一愣,适才上扬的唇角缓缓下落,最后化成了一抹尴尬。

    停顿了片刻,她才向前迈出二步,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公子,可否是月芝有哪里没做好,拂了公子的意”

    怎知暮笛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径直说道:“并没有。让你走是我的意思,与你做得好与不好无半点干系!”

    月芝觉着这位凡人公子并非蛮不讲理之人,他这么做,定有他的原因,遂追问:“既无干系,公子为何要赶月芝走”

    奈何话音刚落,一道严厉的吼声便响彻了整间屋子:“我说了,不需要便是不需要,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何为报恩又何来的报恩我曾几时救过你的性命,又曾几时与你相识过”

    原以为吼完他便心情顺畅了,不料紧随而来的,却是连她这只狐狸都能听得懂的讽刺,“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本就不是人,又该如何听得懂人话岂不是强妖所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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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什么,你让我吃它?
    剧痛,再一次从心脏向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蔓延开去。暮笛只觉有一股与身体不符的热气在体内四处乱窜,这股炙热的气流与疼痛相交织,将他折磨的死去活来。

    他死咬住牙关,抱头靠在门后,任由身上细汗流淌,不敢出声。

    生怕那只小狐狸尚未走远,听见自己的喊叫又折返回来。

    好不容易才将她赶走,若是因此回来赖着不走硬要报什么恩,自己一个将死之人,岂不是连累了她

    殊不知,月芝仅在门外伫立了些时,见屋子里没了动静,便毫不客气地找了间挨他较近的客房住下。

    既然打定主意要留下,哪怕公子将自个儿当个球似的踢出去,她亦会反弹弹回来。

    这一夜,月芝觉着终于能摆脱玉狐大人那个大妖怪,还能与恩公生活在一块儿,兴奋地不要不要的。再加之人间的床甚是舒适柔软,她便放宽心,以各种睡姿一觉睡到大天亮。

    而暮笛,却在疼痛消失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至后半夜,才眯着眼睛稍稍浅眠。

    次日,太阳照常升起,鸟儿依旧高歌,北府院子里的各种花儿被清爽的微风轻拂,散发出阵阵幽香。

    暮笛穿戴好后,端着面盆推开门去舀水洗脸。

    只是这脚才刚迈出门槛,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

    院子里何时来了如此多的女佣男仆且整整齐齐地排成数排,正齐刷刷地望着自己

    若是没有记错,昨日回来时,北府可是只有他一人啊

    对,对,没错。玄铁镇上所有人都复活了,只有北府例外,只有北府例外,只有北府……例外!

    暮笛不自觉地往前走去,狐疑问道:“你们,都是何人”

    话音一落,唰地一下,众人齐齐行礼弯腰向他问好:“见过凡人公子!”

    暮笛怔愣:“凡人,公子”

    怎料这群人像受人控制似的,再次弯腰行礼,齐呼:“见过凡人公子!”

    顿时,暮笛哭笑不得:“我不叫凡人,我叫暮笛。”

    “原来公子名唤暮笛好名字,真真好名字。”

    寻声望去,只见月芝手里拎着一团肉肉的物件,像极了一只被开膛破肚拔掉毛的小鸟,正快速地向自己走来。

    暮笛胸口莫名一紧,随即佯装冷漠貌,撇头问去:“昨晚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还在府中”

    月芝将那团肉乎乎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放,笑道:“我若是走了,谁给你做吃食呀”

    暮笛定睛一瞧,嗬,原来是只被处理妥当的鸽子!

    只是这鸽子的死相,着实有点恶心。于是他侧过身去,拿起手中的面盆挡住了视线。

    月芝不明白,这鸽子已被自己清理干净,内脏什么的也都扔到了别处,就连血,亦是洗得干干净净。

    为何,暮笛公子会用一副非常厌恶嫌弃的表情看着它呢

    想了想,她拎着鸽子晃到了暮笛前面。由于自个儿的个子比他矮了一大截,她只得踮起脚来,再次将鸽子高高举起,甜甜笑道:“暮笛公子,这鸽子月芝都已清理干净了,你吃啊,你快点吃嘛!”

    吃

    暮笛顿时大跌眼镜,惊嚷了起来:“什么你让我吃它就这般生吞吗”

    月芝连连点头,依旧不明白公子在哀嚎甚,“嗯嗯,对呀!我们在妖界,都是哧溜一下,它们便到肚子里去了。我想,凡人应是一口一口咬的吧”

    语落,暮笛只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难受的紧。他推开月芝,连忙跑到一旁呕吐起来。

    因为空腹,吐出来的都是一滩滩绿色的苦水。

    见状,月芝将手中鸽子往旁边男仆身上一扔,飞快地奔到他的身边,掏出巾帕替他擦拭嘴角的污渍。

    暮笛再次推开她,往后倒退几步与之拉开了距离。

    月芝想往前,被他伸手阻在了原地。

    “别,你别过来!我



第43章 我便当真要了它的命!
    傍晚时分,绯霓独自漫步在石长廊上。

    思及昨日笑师兄与自己所说之话,她不禁淡下了眉头,唉声叹气:“离祭先大典不过半月,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通过天师策呢笑师兄说,天师共十命,像师傅这般,便是十命最高级。十命天师啊,看下辈子有没有希望!可关键是,连个烧火弟子都能在天师策中获得二命,若是我连二命的资格都拿不到,那岂不真如师兄所言,丢了幻灵殿的脸”

    “幻灵殿,不提还好,一提更是压力如山大!天宗门有三大灵门,三大灵门诶!除却幻灵门还有清灵门与冀灵门呐!师傅他老人家干嘛非得选择幻灵门住进这幻灵殿,当什么掌门人嘛!”

    嘀咕至此,她怏怏不乐地在长廊尽头的石凳上坐下,双手撑在石桌上捧着脸,嘴巴翘得老高。

    呆愣片刻,她又接着抱怨:“若师傅不是掌门,那是不是便意味着,哪怕我只得到个一命,也无人会责怪我唉真是悲哀啊!”

    “霓丫头,过来,快过来”

    假想之时,貌似听见有人在说话,她便转过头去瞧。

    只见离石桌不远的灌木丛中,一位头戴高帽,身着黑白相间大袍的男子,正笑眯眯地向她招手。

    她探着脑袋往四周看了看,指着自己问道:“你是在与我说话吗”

    那人点头应道:“是,就是你。快过来。”

    绯霓犹豫了会儿,瞧着这人长得还挺面善,心想应不是什么坏人,便跳下石凳走了过去。

    她慢慢悠悠地向他靠近,脑子里仍旧是天师策一事,脸愁得比驴脸还要长。

    瞧她这般沮丧,男子捂嘴笑了笑,主动上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绯霓愣了愣,随即往后一跳,大嚷:“住手!你想要作甚”

    男子被她这一惊一乍的模样惊得连手都忘记了收回,僵在了半空中。

    须臾,他回过神来,将手匆匆收回后,又立即送去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呵呵,想不到你竟是如此警觉。方才是我太过冒失,失礼失礼!”

    绯霓捞起双手,皱着眉头,将眼前的这名陌生男子从头至脚又仔细打量了一遍。

    除却着装上与笑师兄他们不同外,其余倒也不见有何异常。

    她歪脖弹脚地瞪去,尖声问:“你是何人为何知晓我的名字叫我过来有何目的”

    “目的”男子连忙摆手摇头,“不不不,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看我我有甚好看的”

    忽地,绯霓猛地向他靠近,一双眸子直直地看进了他的眼睛里。

    男子被她盯得既心虚又难为情。欲躲开其目光,岂料她突然说道:“哦,我知道了。你定是那外面的山野村夫,想要溜进我天宗门来偷学技艺,听见师傅师兄唤我名字,你便将它记在了心里,好找机会与我拉近关系,让我替你说情!我说得对不对”

    “山野村夫偷学拉关系”一番话落下,男子已是哭笑不得。

    他忍不住暗想,曾经只知晓她脾气臭,性格差。这何时连脑子都这般不灵光了真不知铜铃是如何照顾的她。

    他顿了顿,皱眉问道:“霓丫头,你今日是不是受了何刺激”

    见他这般问,绯霓也便赌气似的答:“何止是受刺激了!我简直,简直是受大刺激了!”

    男子追问:“可是为天师策一事”

    “奇怪,你怎会知晓”绯霓诧异不已地指着他,随后又沉脸逼问:“说,你方才是否有偷听我说话”

    男子再次摆起了手来,急忙否定:“没有没有,怎会怎会”

    “没有便好!好了,看在你能记住我名字的份上便好心奉劝你一句,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别再在这里偷偷摸摸的了。你若真想拜师学艺,那便大大方方地从天宗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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