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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善保回到了自己家里,推开房门,跌坐在炕上喘息,只觉得呼吸太急促了,头疼欲裂,又不免颓然卧倒,刘忙跟进来,他刚才就一直远远的缀着善保,只是见到两人交谈,没有上前打扰而已,这会子见到自家大爷脸色通红,用手一摸,“哎哟”,“大爷你这是得了风寒!我马上就去叫大夫来!”

    “不必叫,不必叫!”善保大喊,“就让我这得风寒死了得了!”刘忙跺脚,“这话是怎么说的!您就是再和元大姑娘置气,您也不该如此啊!”

    善保打着哆嗦,却又拉着刘不让他去叫大夫,“我无非是在外头吃了酒,又吹了风罢了,睡一觉也就好了!”如此闹了许久,还是钮家太太出来,见到善保脸色通红,又是满嘴胡话,于是勒令刘去请大夫来,请了大夫来才让原本一直发烧的不轻的善保退烧下来,这一条命才算是保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刘你说说,你是怎么伺候的!”钮家太太大怒,“怎么让大爷受了这么大的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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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冷月无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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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不敢说金姑娘的事儿。

    自家太太上次因为听说了大爷说起要去前头元家提亲的事儿,闹了好大的火,除夕之夜就敢给大爷没脸,如今这么几个月过去了,才稍微好些,可怎么地这会子问起来,刘全也不敢说,只是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的,“大爷这都去考了春闱,许是考试太认真,累坏了。”

    钮家太太闻了闻,皱眉,“这满房子的酒气,今个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外头应酬虽然要有,可也不必喝了这么多!”

    于是又发作了一阵子,这才满意离开,大夫开了药方,刘全忙去抓药煎药,房内留给善保的弟弟来照看,抓了要来煎好服下,又用厚厚的杯子盖住,出了一身汗,善保昏昏迷迷的过了好几个时辰,到了后半夜天麻麻亮的时候,善保才一声呻吟,醒了过来,弟弟伏在炕边已经睡着,刘全坐在地上,靠着长炕闭目养神,听到善保有声响,他一个翻身就马上起来,“大爷好了!”他探了探善保的额头,发现高烧业已退去,但凡是风寒,只要是能够退烧,一切自然无虞,“太好了!可是饿了?我这就去熬粥。”

    善保摇摇头,“有些渴了,倒是不饿。”刘全忙倒了水来,扶着善保喝下,“这是怎么说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和元大姑娘生那么大的气了!依奴才看,大爷什么时候和她陪个不是也就是了!”

    “够了!”善保低声喝道,“你还说这个?如今还没见到她家的声势?人家已经选秀了!”善保只觉得唇齿之间苦涩无比,似乎把这个结局说出来,就成为了事实,金秀就真的离他远去了,他无奈的闭上眼,“全叔,人家瞧不起咱们!嫌弃咱们是破落户!”

    “这决计不会!”刘全忙说道,“若是嫌弃咱们,又怎么会去定兴县救大爷!又这么……”刘全想着要把金秀赠银的事儿说出来,想着自家大爷最是要面子,若是这会子生气,知道银子的事儿,必然是死活要自己去退了才好,这可是不成!刘全的脑子迅速的转动着,于是想着还是隐瞒才好,于是把下半句给吞下去,换成了别的,“提点着奴才,让奴才在宫里头好生伺候大爷,又要奴才规劝大爷不必着急,且慢慢做学问,她怎么会呢,肯定不是她自己个愿意的。”

    善保缓缓摇头,将双手放在了被子里头,闭目养神,可无论是怎么养神,眼中和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金秀那一颦一笑的样子,“她是自愿的,”善保在心里头默默的想着,但又有一个声音在心中气愤的呐喊,“这不是真的!我不是傻子,我看的懂她的眼神!她心里头是有我!”

    “是有我的,”善保干裂的嘴唇似乎很难说出话来,只是默默念叨,“只是她的眼里并不全是我,正如我的眼中,不全是她一样,”善保正视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足够喜欢金秀,却似乎,并不是愿意有这样一个优秀到强大让自己有些胆怯的人,他的人生,和金秀的人生一样,

    都不可能将情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善保早就明白这一点,可他还希望金秀对着自己的爱慕凌驾在她自己的人生最重要的位置上,显然这一点也是破灭了。“她是自愿的,如此人物,不肯陪着我过一辈子也是寻常,全叔,你不必说她了,以后都不必提她了,我不愿意再听到她的名字,明白吗?”

    刘全似乎很是惊慌,他紧张得望着室外,“哎,哎!大爷,你又何必说的如此绝情呢?不管如何,你们两位是有真心的。”

    “别说了!全叔,”善保闭上眼睛,“我要睡一会了,你也好生下去歇息罢!”

    窗外静静站着一个人,听到了善保这样的话,微微一笑,脸上似乎露出了又落寞又洒脱的样子,赫然是金秀,刘全端着脸盆出来,瞧见金秀站着,正欲开口,金秀伸出手指头在唇边一放,示意刘全不要惊动了屋里头的善保,刘全点点头,他真是不明白两人为何能走到这一地步,他退下了,金秀的背影在微薄的晨曦之中宛如一张深色剪影,她从袖子里头拿了一卷小册子来,放在了善保的窗户上,转身就离开了,晨风吹起了她鬓边的秀发,吹不散她眼中的坚定,或许在这一刻,金秀才真的坚定下了自己朝着这一条路,这一条自己选好的路走去。

    她走出了钮家,转过头来看着善保那还点着昏黄灯光的窗户,嘴角翘起,无声的微笑起来,“善保,哦不,和珅,你日后本来就是权倾朝野的人物,若是再加上我这本天书,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很好奇。”

    “我的图谋可能失败,可你不会失败的,我倒是要看看,你以后会走到什么程度!”

    金秀心里头说完了这些话,转身离开了,晨风微微吹过,吹在了善保的窗棂边上,把那本手写的册子给吹开了几页,上头写的的一个娟秀俊美的字“人”就露了出来,似乎它恍然不知自己已经在这一刻,换了一个主人。

    接下去的日子,似乎平淡无奇,先说善保吧,哦,不再是善保了,而是唤作了“和珅”,他不知道是否运气不佳,春闱未中,这就意味着他在咸安宫的学习生涯也马上结束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似乎让他消沉了不少,杜门不出,但似乎不知道为何,又博得了其外祖家的青睐,外祖父出手,似乎帮着他寻了一门不得了的亲事儿,如今在恰谈之中。

    傅恒于四月三日出征,临行时,永盛皇帝还亲自在太和殿授之敕印,并把自己用的甲胄赠给傅恒,以表示对他的信任和期望。太和殿基本上不用于寻常的庆典典礼,上一次的庆典,还是用于平定准格尔达瓦齐部,彻底征服天山南北的时候所设庆典,这个是激励也是鞭策,傅恒只觉得虽然永盛皇帝依旧笑颜和蔼,但不是那么真的和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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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春日观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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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恒伺候永盛皇帝多年,很是清楚这位至尊天子的性子,聪明绝顶,又是十分的好面子,这是三十年君临天下、太平盛世、国泰民安养出来的底气,凭他是谁,凭它是什么事儿,也不能够在这大玄天子让他颜面扫地。

    而如今的缅甸之战,就是让他如此的颜面扫地,之前那些罢官免职处死的人,除却罪过甚大之外,关键就是在于,不仅仅是自己败的灰头土脸,更是将整个大玄帝国的颜面,皇帝的脸面扫的一干二净,大玄以军事立国,前朝帝王不仅是自己个弓马熟稔,更是打了好些大战,军功赫赫。圣祖康宁皇帝平三藩、收复夷洲、平定戈尔丹;世宗天正皇帝也曾经平定青海西康;如今到了本朝,西北准格尔达瓦齐部叛乱,大小金川叛乱都轻松的平叛了,怎么到了这蕞尔小国,西南边陲的缅甸小国,如今花了这么银钱军力,居然一败再败,竟然不得有任何进展?

    皇帝自然是不舒服的,他虽然向来都是强调“敬天法祖”,一切都要按照祖宗的规矩来治理天下,也说自己个是不敢越过父祖去,但实际上,他处处都以父祖为目标,在任何地方都要超过父祖才行。

    蕞尔小国如此无法拿下,岂不是大失天朝上国的脸面?自己还怎么和父祖比肩?这个时候战争是否值得,是否划得来的事情,再也没人考虑,再也没人敢考虑了,大家伙就是知道一件事儿,那就是皇帝震怒,缅甸是一定要拿下来的。

    而傅恒是最合适的人选,亲自在大小金川战上指挥过,在中枢又主持军机处平定达瓦齐,这个资历和经验都是够够的,皇帝在明瑞惨败之后,不等傅恒自己领会圣意,就直接下旨,要求傅恒接任这个职位,朝野或许有些人对着为了西南这边陲小国的如此兴师动众有疑问,但对着傅恒接任这个差事儿,是没人有意见的,甚至是有些人称颂不已,朝野上下都认为,傅恒一到,必然可以将缅甸国主生擒入京,献俘太庙,花不了多少时间。

    可傅恒却是知道这事儿不好办,皇帝如此厚待,这压力极大,厚待和加恩,别的不说,从这个差事的名称上就可以听得出来,“总督经略平定缅甸大臣”,这个名号是特设的,之前从未有过,这个大臣的职权,圣旨上说的清清楚楚“云贵川广等地兵事一应独断!”

    整句话的意思说的很清楚了,那就是云南、贵州、四川、广西四个省份的军事力量都让傅恒一个人来决定,“总兵以下若有不法事,以王命令牌就地正法!”

    这样的权力,比康宁朝在云南当着平西王的吴三桂,更是要权力大上几倍,再加上皇帝给傅恒的职位云贵总督、四川总督一肩挑,那么就是直接意味着傅恒对着三省一样有着民政上的最高决断权。

    若是说傅恒是实打实的西南王,新的“平西王”,真是半句都没错。

    世人都看到了傅恒的荣耀,却不知道这荣耀实际上是枷锁,也是一种沉甸甸的负担,也就是杨应琚已经被逮捕入京赐死,若是他得了皇帝这么大的荣耀和官位,他绝对不会谎报什么军情,而是和前任刘藻一样,直接自尽求一个安稳的死就是了。

    傅恒压力多大金秀不知道,实际上这些日子她也没有关注缅甸的事儿,她更需要关注的是自己的终身大事。

    养心殿。

    春日里头天气晴好,四月天的时光,牡丹正当时,养心殿的廊下两边都摆满了各色官窑瓷花盆种着的牡丹,姚黄魏紫不胜一一枚举,若是这样的好花,放在外头早就游人如织了,可在养心殿内,就连蝴蝶也没有一只,花开的娇艳,伺候着的太监宫女们目不斜视,显然没有把如此美景看在眼里。

    皇贵妃下了轿辇,喜气洋洋的进了养心门,养心殿总管太监李玉上前见过,请安问好,皇贵妃笑道,“李总管今个可好?差事儿可忙?”

    “托娘娘的福,奴才在御前伺候,倒也不算忙。”

    “不算忙就要多走动走动,咱们也是老交情了,”皇贵妃就着鸣翠的手,对着李玉笑道,“我那储秀宫虽然不太好,可到底也有些吃食是外头没有的,你且过来吃杯茶,用点点心,想必也没什么事儿。”

    李玉眼神,忙又低下头来,“是,奴才有空就去娘娘宫里头叨扰。”

    “这样才是最好的,皇上在里头可忙着?李总管帮我通传通传罢?”

    “万岁爷早就有旨意,只要是他老人家不在召见外头大臣,都可以自由得进养心殿,娘娘进去就是,”李玉笑道,“又何必要通传呢?”

    “这可是规矩,不能废了,”皇贵妃嫣然一笑,却还是站在殿外等候了一会,李玉进去,一下子又马上出来,“万岁爷请娘娘进去。”

    “好,”皇贵妃点点头,“可还有其他人在?”

    “福三爷也在里头。”

    皇贵妃眼皮一跳,随即笑道,“三爷也在,这可是真好的了!我恰好要找他。”

    皇贵妃带着鸣翠入了养心殿,到了东里间而来,果然见到永盛皇帝站着低头伏案写着什么,福康安在一边磨墨伺候,皇帝显然高兴的很,运笔如同龙飞凤舞,刷刷几下,一副大字草书就完成了,他哈哈一笑,志得意满,将青玉管的湖笔放下,“康儿!你来瞧瞧,我这幅字,如何!?”

    “万岁爷的笔法越发精进了,”福康安仔细的看了一遍,点点头,钦佩的说道,“下笔如有神,真真是有张旭怀素的盛唐遗风!”

    永盛皇帝拍了拍福康安的肩膀,“就还是康儿你,说话叫朕听着舒心,”他抬起头来,看到了皇贵妃,皇贵妃正蹲下行礼,“起来吧!皇贵妃这个时候来养心殿做什么?”

    “臣妾前来恭喜万岁爷呀,”皇贵妃眨了眨眼睛,“刚好万岁爷得了一副好字儿,如此高兴,臣妾难道不该来庆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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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春日观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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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微微一笑,从摆着明黄色帷幔的御桌后走出来,“你倒是乖觉,”他坐在了炕上,李玉忙过来给皇帝脱了靴子,皇帝盘膝坐在炕上,“坐吧,”他朝着炕桌对面点点头,又端起了盖碗,“你素来来养心殿,都是有事儿的,朕怎么会不知道呢?”

    “圣明无过万岁爷了,”皇贵妃娇笑道,她打量了边上垂着手伺候的福康安一眼,见到福康安只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露出什么别的表情来,于是她也只能先来和永盛皇帝说话,“开春以来内务府进献的东西不算少了,臣妾估摸着,除却宫里头用的,再加上夏天到园子里头的,都够用了,不如就让内务府接下去几个月的采买都换成了粮草等物,给外头大军使用;再者把宫里头这些嫔妃们的份例,从臣妾起,一概都减少一些,作为支援前线的用度,这两件事儿,要来请万岁爷的旨。”

    皇帝微微皱眉,随即又点点头,“你思虑的极是,是该从宫里头做一些榜样出来,让大家伙都知道,朕的后宫嫔妃很是为国分忧,皇贵妃你这两件事儿做的不错,只是,”他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嫔妃们用度本来就不少,若是贸然再减,她们在宫里头的日子不好过,这一样就不必了,前头一样,你说的不错,合宫是有些浪费财物的事儿,你叫人看一看,也是好的。”

    皇帝的语气平稳,似乎也察觉不出什么喜恶之情,皇贵妃本来坐在炕上,可听到这话,似乎有些震动,她忙欠身,“臣妾才疏学浅,许多事儿都考虑不周,实在是该死。”

    皇帝盘膝看着皇贵妃脸上的惶恐,微微一笑,“无妨,你做的极好,”他的手上把玩着一串翡翠的佛珠手串,那翡翠色宛如深潭碧水,深不见底又十分的灵动浮越,在玻璃窗照进来的阳光照耀下十分的璀璨耀眼,“上个月的选秀,办的极好,”他伸手让李玉把名册拿过来,皇帝左手靠在垫子上,就着炕桌在翻看那本册子,右手拿着翡翠佛珠手串放在膝盖前轻轻拍着,“我瞧着都是一些寻常护军人家的女子多些,内务府也来报,说这些寻常人家,可人品都不错,可堪大选,这可都是你办的,是办得好!”

    皇帝嘉许了皇贵妃一句,皇贵妃喜滋滋的站了起来,“臣妾还心慌极了,不瞒着万岁爷,”皇贵妃眼波流转,若有其他之意,“臣妾第一次办这个选秀,万岁爷又不监督着,我可心慌极了,就怕是选错了人,以后王公大臣选不好福晋,都怪罪臣妾,臣妾倒是不怕,只是怕丢了皇家的脸面。”

    皇帝失笑,“这话又是如何说起呢?八旗选秀自然有规矩,你不过是殿选罢了,其余的事儿都在内务府和户部,”被皇贵妃这么一说,皇帝倒是来了兴致,“李玉!这次选秀,秀女的名单都出来了,钦天监可合过了?生辰八字什么的,可都配过了?”

    “回禀万岁爷,”李玉抬头看了一眼福康安,“钦天监已经合过了,最后的名单,业已递上来了。”

    “拿上来!拿上来!”皇帝挺高兴的,一叠声的让李玉去拿折子,又吩咐李玉,“也把钦天监叫来,朕还要问问看,他到底是怎么算的。”

    李玉把钦天监的折子翻出来,递给了皇帝,皇帝打开一看,看了几眼,不免皱眉,皇贵妃忙道,“万岁爷怎么了?难不成这个赐婚的生辰八字,不太对吗?”

    皇帝木着脸,微微摇头,“倒也没什么不妥的,只是这……到底奇怪了些,还是等着钦天监正来了再说话罢!”

    钦天监正一下子就到了,好像是就守在宫外似的,进来跪下请安,皇帝看着钦天监正,点点头,“起来说话罢!”

    “朕瞧了你的单子,其余的人倒也还罢了,怎么这几位皇子阿哥,选的如此的不一样呢?”皇帝皱眉道,“永星的福晋,选了富察家的小姐,这个极好,”皇帝对着福康安点点头,“朕和康儿家原本就是儿女亲家,如今又成了亲家,是朕与春和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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