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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之曾相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季嬅

    苏灵鸢忍了又忍,再次屈服在他的容貌之下,不觉狠狠叹了口气,不爽的嘀咕了句:果然是讨人厌,不然怎入了道观当了道士还遭人追杀。

    对于被苏灵鸢唤作‘道长’一事,楚暝已然不在意了,说他讨人厌他更是不在意,反正在这世上也没几人看他顺眼的。若是小皇叔这话让天下女子听了去,她们一个个怕是要伤心欲绝了。

    楚暝轻拂了拂衣袖,朝着苏灵鸢的方向走去,路过她时,只留下两个字,“跟上。”

    什么跟上苏灵鸢秀眉微皱,不明所以,随后似想起什么,连忙转身快走几步跟上楚暝,末了嘀咕了声:还算你有良心。

    虽是嘀咕,楚暝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心道这姑娘还不算太笨。

    苏灵鸢伸手在自己怀中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掏出一朱红瓷,双眸盯着小瓷看了又看后,终于狠下心来迅速的将瓷塞到楚暝手中,之后不再多看一眼。

    楚暝转头眸中略带疑惑的看着苏灵鸢,示意她解释。

    苏灵鸢不情不愿的张了张嘴,说道:“不想吃就还给我。”话落,冷哼了声又道:“你若是走不出这个竹林,本姑娘绝对会见死不救。”

    楚暝转过头,看着前方满是落叶的清幽小路,轻嗯了声,也不知是在回答苏灵鸢,还是在回答自己。

    望了望手中的朱红瓷,楚暝打开塞取出一颗药丸缓缓咽下,浓浓的药草香刹那间扑鼻而来,充斥在楚暝的鼻息间,久久不散。

    苏灵鸢跟着楚暝的脚步不紧不慢的漫步在竹林中,不肖一刻她便走的有些无聊,见路旁的竹树皆是挺拔模样,不由得摇摇头,随后好不容易见着一棵被压弯了的竹树,就随手折了支竹枝拿在手中把玩。

    楚暝看着她如孩童般模样,心底里微微一笑,面上却是冷峻模样,回头瞥了眼她手中的青翠竹枝,眼眸中似有微微嫌弃,“扔了。”

    这阵法本就是由竹林建成的,而这一棵棵竹树表面上是竹树,实际上却是阵法中的一物,苏灵鸢随意碰了那棵竹树,后果是她所负担不起的。

    还未等苏灵鸢反驳,突然感受到身后有异物快速朝她袭来,瘦小纤弱的身体迅速朝一边闪去,奈何她没有武功,纵使闪的再快,也赶不上她身后的异物袭来的速度,就在她准备避开身体要害承受被那异物一击时,楚暝一把拉过苏灵鸢,将其抱在怀里,在飞身而上的同时将她手中的竹枝击落,随后使着轻功避开那袭来的异物。

    待两人安全后,苏灵鸢定睛一看那异物原是棵竹树,她不由得惊讶,这竹林中的竹树都会飞吗

    望着苏灵鸢微微惊讶的双眸,楚暝好心提醒道:“阵法。”

    苏灵鸢似想到什么,连忙去看自己的右手,见手中的竹枝不见了,便瞬间明白过来,她这是因一时无聊差点害死自己啊,果然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隐在暗处的暗一与暗二见苏灵鸢平安无恙,齐齐松了口气,就在方才的千钧一发之际,两人皆已顾不得苏灵鸢的吩咐想飞身而出救她,谁知小皇叔竟出了手,这是他们所料未及的,本以为小皇叔那性子不在乎旁人生死呢,原来也不是。

    见着小皇叔搂着苏灵鸢的纤腰站在竹树之上,这两人男的温润无双、女的绝色倾城,站在一起简直是绝配。

    ‘啪’的一声,暗一打了自己一耳光,都这时候了他竟然在想这些,若是让他家主子知晓小皇叔抱了苏姑娘,依他家主子的脾性,从南疆回来后定会追杀小皇叔的,且不死不休。

    不仅如此,他与暗二也会跟着倒霉,被自家主子责罚,想到此,暗一不由得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祈祷。

    抱着苏灵鸢稳稳落地的同时楚暝也将自己的胳膊收了回去,微整理了下衣袖后继续向前走去。

    经历过一次被竹林中的竹树袭击后,苏灵鸢非常的小心翼翼,路过竹树时皆绕着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碰了不该碰的再次被袭击。

    见着苏灵鸢谨小慎微的模样,走在前头的楚暝不由得的在心底微笑了笑。

    将苏灵鸢送至那扇月供门口时,夕阳已在不知不觉中悄声消逝,只留下略带红光的云彩飘荡在天边。

    苏灵鸢略带欣喜的推开那扇木门,眉目间皆是笑意,踏过门槛时头也不回的道了声“告辞”。

    待苏灵鸢离开后,那扇木门也随之缓缓合上,楚暝从门缝中望着远处的那抹倩影越来越小,直至木门紧闭,倩影消失,方才转身离去。

    苏灵鸢从竹林中出来后心情顿时大好,哼着从言夏那里听来的小曲,按着来时的记忆,步履轻快的走在回香房的路上。

    冗长、洪亮、深沉的钟声自远处传来,响彻整个远山寺,苏灵鸢的耳边也自是被这绵长的钟鸣所环绕,绵长的钟声使人闻之忘却种种烦恼,她的




第五十二章 梦境
    楚暝思肘了片刻,心道是他眼界太高性子太孤这话他可不爱听,帝都的闺阁小姐们,他一个都不晓得,如此怎能说是他眼界太高呢,不过,性子太孤他倒是承认,自小他便不愿与旁人接触,但这是天生的,注定改变不了。

    遂不咸不淡回了句,“当初是您看我天赋异禀,硬要我拜您为师的。”

    当初年少无知,他娘跟他说远山寺的法问大师乃是当世高手,拜他为师定能学到本事,而他寻思着自己也的确该找个师父来指点自己的武功,于是就勉强同意了拜法问为师。

    没想着这和尚是如此的不靠谱,只每个月按时丢给他一本武功秘籍或是剑谱,旁的从不管他,对他的疑惑或是颈这和尚一概回他两个字‘参悟’,而他脾性也好,从没做过欺师灭祖之事,只月月老和尚给他武功秘籍之时,他也回老和尚两个字‘退师’。

    然老和尚于退师一事从未回应过,直至他武功学成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重提此事,法问大师很是心虚,于拜师一事上他的确有些理亏,所以故意瞪了楚暝一眼道:“你别给我跑题,说说你今日怎么就愿意多管闲事救了一姑娘。”

    楚暝见法问大师有意盖过此话题,也不揭穿他,既然师父不像师父的样子,身为徒弟的他总该有些徒弟的样子才是,遂勉强回道:“被人追杀,中毒。”

    法问大师闻言再无一丝气意,连忙放下手中的佛珠,拉过楚暝的手腕将自己的手指搭上去。

    把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他的手,故作没好气道:“这么些年的武功真是白学了,竟还能让一群宵小之辈伤了你。”话落,又道:“你倒是运气好,那姑娘竟给你吃了如此好的药。”

    楚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那姑娘确实是给他吃了好药,但他俩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法问大师一时疑惑,心道依着苏灵鸢那丫头的抠劲,不该如此轻易的给楚暝这样好的药啊,“徒弟,你是不是答应了那姑娘什么要求,人家才给你药的。”

    楚暝心道他师父终于聪明了一回,“她在竹林中迷了路。”

    法问大师顿时大笑,这竹林对于从前的苏灵鸢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如此竟让她迷了两回路,若是这丫头恢复了记忆,定会怄死吧,不过依那丫头睚眦必报的性子,到时还不知道怎么拿他这竹林出气呢,所以趁着这段时间他得赶紧想办法保住他这半山竹林才是。

    见法问大笑不止,楚暝故作疑惑的望了眼法问大师。

    只一眼法问大师便知自己暴露了,索性干笑了两声道:“我有一忘年小友身上的味道与你衣衫上沾染的味道所差不多,所以我猜你遇到的那位姑娘便是为师我的忘年小友。”

    楚暝丢给法问大师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却依旧未开口言语。

    法问大师见他什么都不问,轻哼了哼道:“你就不对那姑娘好奇吗不想知晓她是何身份吗”

    清冷的月光透过禅房的小竹窗洒在楚暝月牙白的长袍上,刹时间周身被银光所笼罩,惊为天人的眉宇间是独属于他的清高傲岸,楚暝薄唇轻抿,随即开口道:“不想。”

    闻言,法问大师气了又气,想了又想,随后释然的想道楚暝对苏灵鸢不感兴趣也是好事,虽说苏灵鸢那丫头无论是才智还是武功皆是天下少有,但她与楚烜情投意合,他也不好乱点鸳鸯谱。

    “罢了,罢了。”法问大师轻叹了口气,问道:“你来找为师定是有事要说吧”

    楚暝微点了点头后便将苏灵鸢所说的药方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见是苏灵鸢开的药方,法问大师也懒得琢磨,直接起身向着屋外的药房而去。

    今晚的月光很是明亮,大地上的万物被月光所笼罩,如镀了层水银般,一片银亮。

    等候在小院门口的言冬与言夏两人见苏灵鸢踏着月光而归,皎洁的月光洒在她那淡绿色的长裙上,犹如沐浴在华光之中,本就精致的面孔此时如渡了仙气般,是那样的超凡脱俗,仙姿秀逸,两人不由得看呆了眼。

    走至门口处正在发愣的两人身旁,苏灵鸢佯装嗔怒道:“谁让你们等在门口的”

    这是苏灵鸢自失忆以来头次对她们发怒,两人一时被唬住了,本见到自家小姐回来时的兴奋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皆吓的低头看鞋尖,不敢开口言语。

    “言冬,你来说。”

    苏灵鸢的语气尽是寒意,吓的言冬连忙开口道:“是奴婢的主意。”

    得到答案,苏灵鸢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向着屋内走去。

    听着苏灵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言冬与言夏两人才敢抬头看她的背影。

    言夏见苏灵鸢虽生气却没责罚她两人,遂不明所以的小声问道:“小姐的怒意就这样没了”原来以为她家小姐会数落她们两句呢,结果从头到尾就说了两句话。

    言冬轻敲了下她的脑袋,回道:“你呀,还不明白吗,小姐的意思是往后她回来的晚时,叫咱们不必等她,这是在心疼咱们呢。”

    言夏顿时明白过来,提起裙摆往屋内跑去,边跑边道:“那还不赶紧进屋侍候小姐用饭”

    言冬望着她那着急忙慌的样子,顿时摇头失笑,心道这丫头还算是孺子可教也。

    进屋后苏灵鸢便看到桌上摆着满满的饭菜,心中霎时一暖。

    见着两位小姑娘随她进了屋,苏灵鸢乘好三碗米饭置于桌上,唤着两人坐下与她一起吃。

    两人见她家小姐不仅自己动手乘好了饭,且还有她两人的份,霎时吓的摇着手道:“不敢,不敢,小姐,这不合规矩。”哪有当丫鬟的与自家小姐坐于一桌用饭的。

    苏灵鸢偏头看着两人道:“不给你家小姐我面子”

    两人又齐齐摇着手道:“不敢,不敢。”

    苏灵鸢满意的点点头,眸中含笑道:“那就用实际行动证明。”

    话音未落,两人迅速拉开椅子,快如疾风般坐下。

    苏灵鸢将盛好的米饭递给两人,两人连忙双手接过,笑着道了声谢。

    苏灵鸢回了声不客气后,似是对着屋内的空气道了声:你们两人出来吧。”

    暗一与暗二两人闻言立即从隐处飞身而出,稳稳的落在苏灵鸢身旁,微颔首行了一礼,“苏姑娘好。”

    苏灵鸢拉开面前的椅子,待坐下后,方才对两人道:“你们两人也挤挤一起坐下用饭吧。”

    两人顿时学起了言冬她们,齐齐摆手言不敢。

    苏灵鸢轻皱了皱眉,好奇的问道:“你们怎的都如此喜欢言这两字”

    两人心道他们是真的不敢,他家主子连苏世子这等亲人男性都不太愿意让其靠近苏姑娘,更别说他俩了,若是让他家主子知晓他俩趁着其外出期间与苏姑娘同桌用饭,怕是他俩的寿命得重新估算一下了。

    但苏灵鸢问他们也不敢不答,暗一连忙组织了下脑海中的言语,思索着回道:“我们的任务是保护苏姑娘。”

    苏灵鸢将口中的素菜吞下,随口问道:“楚烜说没说让你们听从我的吩咐”

    暗一犹豫了下,回了句说过,他家主子言若是他俩的行踪被苏姑娘所知晓后,便一切听从苏姑娘吩咐。

    停下手中的竹筷,苏灵鸢



第五十三章 出游
    心中的悲伤久久不能散去,苏灵鸢知自己这一夜已是无法再安眠,便从自己的包裹中取出一盒安神香,往房中的香翕中添置了些,随后背靠着墙,双手抱膝坐于床榻之上,将自己巴掌大的小脸埋于双膝间。

    她终于明白了从前的苏灵鸢为何要小小年纪孤身一人远走江湖拜师学艺。

    苏灵鸢背负的是血海深仇,是她爹娘的冤屈,是皇上对苏家的忌惮,是一代将门护国公府的兴亡。

    奈何天意弄人,那位倔强倨傲、才华潋滟的女子却被她这个草包给取代了。

    自己口口声声说要背负起照顾从前的苏灵鸢的亲人,但自入府以来却是全家人都在照顾她,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背负起从前的苏灵鸢的责任,但这一个月以来只顾自己享乐……

    随着从前的苏灵鸢的记忆慢慢恢复,她想,她是时候该承担起属于她的责任了,不为旁的,只为她爹娘的死。

    一位熟知北境、熟知敌军的将军,怎会轻易被敌人用火攻战术活活烧死,想来这其中定有隐情,而她隐隐感觉此事与皇位上的那人定脱不了干系,不然史书对于那场惨无人道的战役不会只是寥寥几笔,甚至于连那十万人马是如何牺牲的记载都没有。

    这一坐便是半个深夜。

    清晨天刚微微亮时,苏灵鸢换了身衣裙,洗了把脸,将一夜的疲累尽数洗去,便悄声的往小院外而去。

    从小院至远山寺正门的路她还记得,是以苏灵鸢走的极慢,她也不着急走出寺门,只是想随意走走散散心罢了。

    言冬与言夏一早醒来去寺中的厨房取过早膳后,高兴的进到她家小姐的院子里。

    推开木门后房间内却是空无一人,两人顿时傻眼。

    “奇了,奇了,咱家小姐竟然比咱俩起的还早。”言夏一脸的震惊。

    也不怪乎言夏震惊,而是苏灵鸢在空闲时一惯会睡懒觉,今日却起的甚早,言夏称奇也合乎常理。

    言冬将手中的食盒置于桌上,闻言,嗔了言夏一眼道:“怎么说话的,咱家小姐勤快着呢。”

    “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言夏没理会言冬,而是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呸呸,乌鸦嘴。”言冬指着屋中的摆设,冷静分析,“若是咱家小姐出了意外,怎的屋中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反而咱家小姐还换了身衣裳呢”

    见着床榻上的衣物,言夏也收起了心中的担忧,她家小姐身旁还有五皇子的暗卫保护呢,怎么可能会有事,不过话说回来,她家小姐去哪了呢言夏如此想着便如此问了出来。

    “那是小姐自己的事,不是咱们能问的。”言冬收拾床褥之余,耐心的回着言夏的话语。

    言夏想想也是这个理,索性不再问,反正她家小姐有那两个暗卫保护,安全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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