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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先生,今生请多关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回家的人

    林玉亭一人独行,突然想抄近路回去,于是她穿过一个小小的花坛,走上一条灯光阑珊的小路。

    起初,吹过来的只是微微的风,慢慢地,那路两边的草丛中有几片纸屑在地上缓缓地旋转、旋转,越升越高。不远处又有一处旋转、旋转,越升越高夹杂着一些尘屑,两股小旋风渐渐聚起,向林玉亭这里旋过来,林玉亭大为惊异,深感不妙,而此时她的身后有一股风从她身旁掠过,裹向旋风。春季多风少雨,气候干燥,以此三股风搅浑在一起,竟卷的尘土飞扬。

    而林玉亭感到的是身旁略过的是彻骨的寒意,顿时汗毛孔直竖,骨髓都嗖嗖发凉,她撒腿跑起来,一口气跑到宿舍。

    “你怎么啦”汪晓雅奇怪的问。林玉亭气色很不好,胸口起伏得厉害,惊魂未定。

    “我很冷。”林玉亭很无力地说,她确实很疲惫。“想睡一觉。”

    汪晓雅摸了摸林玉亭的手:“怎么这么凉。喝杯热水吧,喝杯热水再睡吧。”

    林玉亭双手抱着茶杯,一点点地喝下热水,感觉身上有了点暖意,便说:“我先睡会,这眼睛要睁不开了”然后倒头就睡。

    汪晓雅看了看表,十点,林玉亭一般不睡那么早,她又摸了一下林玉亭的额头,也没觉得什么异常。十点半,汪晓雅准备就寝,听见林玉亭呼吸沉重,又摸了一下额头,很烫,她赶紧找周萍萍借温度计,一量,39。3c,不禁有点着慌,喊林玉亭,却发现怎么也喊不醒,便打电话给了赵凯,又找了几个女同学,把她送进了医院。

    迷蒙中,林玉亭看不清周围是什么,大约是一种混沌状态,她不知自己怎么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哪里去,原地站了会,便随便找了个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她感觉累了,心想如果能歇歇就好了,没想到前面的平台上还真出现了块大石头,她就坐了上去。坐了一阵,她忽然觉得此时很奇怪,觉得此处应该有棵树,没想到真有一滴露水滴下来,抬头一看,密密麻麻的叶子,全都被被浓雾围着,那些叶子似乎是扇形的。

    林玉亭大为惊讶,怎么想什么来什么,猛然想起经常梦到的院门,马上就意识到不能想,她不想进那院子。可是那院子也并没有出现,她却感觉出自己在半山腰,山下应该有一座城,她便跌跌撞撞地下山去了。

    然而在那座城里,她七拐八拐到底还是来到了那院门跟前,她这次见到的院门比平日梦里见到的都清晰。她并不想推那大门,梦里推开那大门可没有好事情,所以就看了看门两旁那两只狮子。那两只狮子皆是坐姿,雄壮、威武,背上和两只前爪都非常光滑,不知被人摸爬了多少次。林玉亭走过去摸了一下,石头的沁凉,带给手指一点微妙的刺激——这是一座空城,怎么没有人呢

    这么一想,从浓雾里还真走出来一个人,古装,白色衣衫




第四章 梦外人
    汪晓雅放下手机,说道:“你画完了,现在想起来问了,你再不问我都快憋死了。你刚才画什么呢”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就画了一下。”

    汪晓雅一听兴致来了,两眼放光:“梦到了一个人男的女的让我看看。”说着就要上前抢速写本。

    林玉亭把本子向旁边一放:“先回答我的问题。”

    汪晓雅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地回答:“你发高烧了,怎么喊你都喊不醒,没办法,就把你送到了医院。赶紧给你妈打个电话,我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完把手机扔给了林玉亭。

    林玉亭一惊:“我妈知道了”她打开手机一看日期,都已经第二天六点了,窗外的天都差不多黑了,这一睡,竟睡了二十个小时。隔壁床的老太太半躺着,眯着眼,似乎要睡觉。林玉亭便下床披衣到阳台上去打。

    汪晓雅看她走向阳台,开阳台门,便忍不住问:“你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林玉亭一笑:“我能有什么事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虚弱地躺在床上,吃饭的时候得把床摇起来,背后给我嵌两个枕头,你端着个碗,舀一勺汤,还得吹两口热气再送到我嘴里吧”

    汪晓雅突然笑得有点坏:“对,而且,我送进你嘴里一勺,你嘴角还得流出来半勺。”两个人合作描绘的那整个就是一个中风或老年痴呆的模样。

    “我回来再跟你耍嘴皮子。”林玉亭把阳台门关上了,而母亲的电话也已经通了。

    “玉亭,你好了吗让你回家你不回家,现在可好,你可把妈给急死了。都告诉你了有灾有灾,还一点都不小心,你什么时候能让妈省心呢你说你万一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怎么活……”

    林母的话开了头就不知道结尾,林玉亭根本插不进嘴去,听了一阵,找个缝插进去一句:“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应该高兴,灾气过去了。”

    “什么过不过去的。要好了,你就明天回来让我看看。这次要不是你姨,你烧能退的得那么利索吗”

    林玉亭大为不解:“怎么回事呀我退个烧和兰姨有什么关系我是在医院挂水退的烧。”

    “你撞邪了,你知道嘛!”

    林玉亭一下子想到了头晚所遇到的怪异旋风,不觉身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母亲说的可能是真的,自己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很是怪异。听母亲如此惊魂不安,安慰也没有用,林玉亭只好答应母亲回家一次才结束了通话。

    病房里,汪晓雅正拿着速写本看得入了迷。

    见林玉亭进来,汪晓雅笑眯眯地问:“这就是你梦到的那位够帅的呀,怎么是古装这帅哥是谁呀”

    然而林玉亭关心的重点不在这里,她说:“我要知道也好了。你怎么把我送进这大医院了”大医院呀,医药费很贵的吧。

    汪晓雅自然明白林玉亭所想,“没办法呀,喊你喊不醒呀,你那就像昏迷呀。我当时还想,你妈说的灾气不会是这场病吧,如果是,小诊所是没用的。幸亏你醒了,医生本来明天要给你做检查的。”

    “不检查了,我们明天出院。不对,今天晚上我们也可回去住呀。”

    汪晓雅摆摆手:“别,今天晚上你再来个发烧,把我们这些人再折腾一遍是吧,完了你这烧又莫名其妙的不发了,耍我们吧。你老实的留院观察一夜吧。再说了,医院多难住啊,我让我妈找了人才住进来的,不在这睡多亏得慌。”

    林玉亭笑了:“你咋这么精明了呢”

    “我不精明行吗我,你是享福了啊,折腾了我们一夜没睡不说,还得担惊受怕。你妈自下午知道了你的事,一个劲的打电话过来,没人敢接你妈的电话,只有我硬着头皮接,你要再不醒,你妈明天得杀过来。”

    “你放心,我妈明天杀过来之前得先杀我兰姨那儿去。你睡床吧,我睡躺椅。”

    “这还差不多,不过还是你睡床吧,你是病人。”

    临床的老人翻了一个身,林玉亭赶紧放低了声音:“睡你的吧,折腾你一天再让你睡躺椅,我情何以堪。”

    汪晓雅在床上躺下了,躺了一会又坐了起来:“你画的那个人梦里有没有给你说什么”

    林玉亭小声说:“好奇心害死猫,我告诉你了你就睡不着了,睡吧,明天我一定告诉你。再说,我现在都没理出头绪。”

    汪晓雅只好作罢,她也确实累了,躺下来一会就进入了梦乡。林玉亭睡不着,一来睡的时间太长,二来这两天的事太怪,太乱。她现在需要静静地梳理一下。她先是闭眼躺了一会,之后,抽出速写本把梦里的对话记录了下来。

    虽说林玉亭不困,但是漫漫长夜里还是睡了一阵的,睁眼时天已蒙蒙亮,五点多,天还早,但是她又睡不着了,便起身洗簌,只是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发现汪晓雅已经在床上坐着了。

    “你不睡了”林玉亭问。

    汪晓雅披衣下床,一手拿速写本,一手拉着林玉亭到了阳台上:“我告诉你,我四点多就醒了,一想起你的那幅画就睡不着了。”

    林玉亭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汪晓雅听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林玉亭拍她。

    “你幸亏昨晚没告诉我,不然我可能睡不好。”

    “这个你可以睡好。”

    “这个我



第五章 初相遇
    医院里,林玉亭和汪晓雅坐在病床上等医生查床,但是医生老不来,汪晓雅又忍不住翻开速写本,和林玉亭悄悄地讨论起画中人的身份,病房里人来人往,并没有人注意她们的窃窃私语。

    汪晓雅对画上人物啧啧称奇:“这么妖孽的一个人,如果是鬼真是太可惜了。你从来也没画过这么帅的人吧”

    林玉亭不以为然:“谁说的我不画过我哥吗”

    “你哥是比较帅,但是你哥不能用‘妖孽’这个词。”

    林玉亭对妖孽这个词有点接受无能:“我哥当然不能用妖孽这个词,这么娘。”

    汪晓雅不服:“怎么就娘了呢我告诉你,男子极品才能被称为妖孽。”

    “嘁——”林玉亭轻蔑地说,“这又是你在言情小说里读的。妖孽最多的就是《西游记》,里面的女妖个个貌比天仙。男妖,包括能列得上神仙的龙族,还有天上的诸位男神,我看进化得比较彻底的也就是小白龙,噢,不对,还有一个九头蛇。其他的,那脸长得,超出美丑范畴。”

    汪晓雅有些吃瘪,但是她就喜欢用“妖孽”这个词形容颜值高的的男子,便说:“你说的是86版《西游记》,那些男妖长得差……长的差……是导演和造型师的问题。你看现在电视剧里的男妖哪个长得差,就连小不点都长得萌萌的。”

    林玉亭不由得想起梦中的那个男子,肤白貌美,进化彻底,倒还真能称得上汪晓雅口中的“妖孽”。

    两人正争论间,主治医师带了一群医生进来了,先检查靠近门的老太太。

    两人也就因此闭了嘴,收起速写本。医生来询问时,林玉亭并不提及引起这场发烧的奇怪原因,再说,那也未必是原因。最后,出院很顺利,汪晓雅出门办手续,林玉亭把东西再检查一遍。

    只是林玉亭刚开始检查,门外就传来了汪晓雅的惊叫声。

    林玉亭赶紧冲了出去,看见汪晓雅倚着墙,满脸惊恐。林玉亭顺着汪晓雅的目光望去: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正在向她们走来,剑眉微弯,嘴角微扬,看到她,眼里竟有一丝惊喜,扬起手来,似乎要与她打招呼。

    而汪晓雅吓得更厉害了,浑身哆嗦,林玉亭也很紧张,指着那男子:“你别过来!”

    贺天宇万分惊讶,他从来没有见到有人这么看自己:惊奇、紧张、恐惧,似乎还有别的难以言说的复杂。他早上在街上见了她们,短时间内再见到很出乎他的意料,本来他还想和她们借机聊两句,但是现在只好站住了,问道:“没事吧,你们”

    林玉亭倒还转得快,她意识到了这是白天,在医院,她看见了那个梦中人,而且不止她一个人看见了他,汪晓雅、护士、走道里来来往往的人都看了过来,那他就不是什么鬼,更何况他还穿着现代装。

    此刻,林玉亭倒是有一肚子疑问想问,然而此时汪晓雅还在颤抖,她没想到晓雅会吓成这样。

    对峙之际,一个人跑了过来横在她们两人和那个男子之间,是赵凯,他对着那个男子说:“你想干什么欺负人是吧”

    趁这个机会,林玉亭拉汪晓雅进了病房。赵凯紧接着也进来了,问她们:“怎么回事”

    林玉亭摆摆手:“我们回去再说。”

    而病房之外,贺天宇站了一阵,感到莫名其妙,就这么被嫌弃了被无视了本来他还想相等一会儿问个究竟,但是医生已经查到他母亲的病房了,只好离开。

    一个小时后,艺大荷花塘边的小石桌旁,赵凯瞪着两只眼林玉亭和汪晓雅讲述,听着听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林玉亭,你是小孩子吗还发那种烧,多大的人了。”

    汪晓雅很奇怪:“你好像挺了解这种烧。”

    赵凯赶紧摆手:“也不是太了解。我小时就发过这种烧,打了三天水,温度降下去一点又上来,降下去一点又上来,而我的身体又没查出毛病。后来我妈像疯了一样抱我去找神婆看,看了后再去医院,烧竟然也退了。从那之后,只要我一发烧,我妈就先带我下神,然后去医院,双管齐下,一直到我六岁身体硬棒了才停止。”

    汪晓雅抱了抱肩:“你们说的我感到好恐怖。”

    赵凯故意逗汪晓雅:“我告诉你,越胆小越容易惹这种事。”

    汪晓雅求助似的看着林玉亭,林玉亭瞪了赵凯一眼,对汪晓雅说:“你听他瞎说,你从小到大碰见过吗”

    “没有。可是你也没碰到过呀。”

    林玉亭说:“这我哪知道,得问我妈。听村里的老人说,三岁之前的小孩子的眼睛干净,容易看到一些看不到的东西,三岁之前的事我哪能记得。”正说着,电话铃响了,是林母的,林玉亭于是起身接电话,并给赵铠使了个眼色:“晓雅要是今晚睡不着觉,你陪她烫电话粥。”

    林玉亭通话很快,通完电话,回到石桌旁时,汪晓雅的情绪竟已经好了,正和赵凯翻看林玉亭的速写本。

    赵凯玩味地说:“林玉亭,这画上的人和医院里的那个人还真像,简直就是一个人。还有,这页写得是你梦中的对话吗不太像。”

    “怎么不太像”

    “梦里的事哪能这么有逻辑。你看你们俩的对话,不光有逻辑,还有哲理,你看这句,在梦里人梦到什么都是正常的。”

    林玉亭并没有回答赵凯,只是对汪晓雅说:“晓雅,要不我们俩接下来的谈话你不要听了。”

    “为什么”

    “你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汪晓雅慢慢地站起身,但又猛然



第六章 回家(一)
    在通往村子的路口边,停着一辆电动三轮车,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站在旁边,用期盼的目光把从南边来的公交车迎来,然后又失望地把公交车目送到北方。在她的旁边站着一条黄色的大狗,此狗并非什么名贵品种,就连耳朵也是柔软地耷拉着,不过一双眼睛特别有神,似乎滴溜溜地直转。

    好不容易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林玉亭拎着包下来了,还未等她走近,那狗就兴奋地冲了过去,差点直起身子抱住她,而后就拼命地扭着身子围着她打转,嘴里兴奋地“哼哼吱吱”,声音或简短,或婉转,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其实,林玉亭在车上老远就看见了母亲,感觉母亲又苍老了好些,及至走近,发现母亲的白发又多了,皱纹又深了,身体已经有了些微微的佝偻。

    林玉亭突然感到,这一年来他们兄妹俩的事情都让母亲伤心惶恐到了极点,春天是生机勃勃的,但是她母亲的心是苦的……林玉亭不觉鼻子发酸,好在母亲看到她很高兴,她也就忍住了。

    到了家,已是傍晚时分,大黄率先冲下车子,向前跑了几步又跑回来,围着她打转似地前行。因为大黄,林玉亭走得障碍重重。

    林父因为女儿要回来,也早早地从田里回来了,正坐在马扎上用干草擦铁锨上的土,他一辈子很爱惜农具,用过农具必定擦干净。林玉亭喊了声爸,就从后面给了父亲一个拥抱,女儿自上大学后学会了拥抱,让林父很不适应又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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