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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先生,今生请多关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回家的人

    林玉亭抱过父亲后,又去抱了母亲,刚才在村外没敢抱,怕抱着真会哭起来。

    林母抱了一抱干材进了厨房,林玉亭进去帮忙烧火,林母做饭。其间林母提到第二天要带林玉亭到远门的兰姨那儿去看一下,林玉亭这次没反对,她有很多问题也想搞清楚,她也好奇这个姨是怎么下神的,因此也就顾不得什么迷信不迷信的了。

    第二天,林玉亭跟着母亲去了兰姨家。这是她第一次来,兰姨家也没什么特别的,堂屋四间,西屋三间,院子东边种了几棵柿子树,有一个鸡圈,鸡圈南边是个小菜园,非常普通的农家院落。如果非要说和别人家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别人家养的鸡以母鸡居多,她家养的鸡以公鸡居多。

    兰姨迎了出来,林母示意了一下,林玉亭就赶紧叫了声姨。兰姨看上去比母亲年轻多了,头发还是乌黑的,穿着中长款的大衣,打底裤,黑皮靴,这个年龄,在农村这种打扮是很时髦的了。

    “哎呦,玉亭呀,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在你姥姥家见过你,那时你才这么高。”兰姨边说边比划了一下,她比划得确实不高,林玉亭对这个姨没什么印象。

    “妹子,”林母说,“这次来谢谢你,要不是你帮玉亭退烧,玉亭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林母边说边把三轮车上的奶制品、鸡蛋往下拿。

    “哎呀,”兰姨赶紧拦住,“咱们姐妹哪能那么客套。不过我告诉你,玉亭的烧不是我退的。”

    林玉亭和母亲大吃一惊,除了兰姨谁会帮她退这种烧。

    “你们听我说,我那天是给玉亭烧香了,可她的香燃得挺好,烧已经退了,所以,我只看出她为什么发烧。我也不知道谁给她退的这个烧。不说了,管他谁退的,也是帮玉亭的。”

    林母说:“也是,那我今天想再给建波看看,顺便再看看玉亭还有没有灾。”

    “那好,进屋,进屋。”

    林玉亭跟着进了屋,一眼就看到了对门墙上的一幅画,装裱的,画中人是一个美丽的长袖的女子,锦袍广袖,衣袂飘飘,很有仙气。女子上半身的背景是蓝天白云,下半身的背景是渺远的山水,大约女子在腾云驾雾。

    兰姨边闲聊边拿出一把香,等她点上香时就开始打嗝,很快打得越来越频繁。插上香后,林母上前磕了一个头,磕完后示意林玉亭也磕一个,林玉亭只好磕了一个。

    她们磕完头后兰姨就坐下来,也不打嗝了,然后开始唱。唱词很难听懂,林玉亭努力听,也就听懂了几个唱词的大意:我父亲玉皇大帝,我母亲王母娘娘,七姐我今天来下凡,到人间说些阴阳之事。

    林玉亭听了最后一句话很不舒服,仿佛她和哥哥阴阳相隔似得。

    林母先问起儿子林建波的事,兰姨说,与以前一样,和很多人住在一个房间里,还学习,建波没有受欺负,但是饭食受点亏。

    林母既欣慰又难过,不觉流下泪来。林玉亭听了兰姨的描述感觉哥哥是进了传销窝,便问:“能不能看看我哥哥什么时候出来”

    兰姨沉吟了半响,说:“短时间内不能出来,他这个灾气挺长的,不过都已经过了一年了。”

    林玉亭不明白兰姨为什么不能给一个确切的数字,是看不到那么久;还是看到了不敢给,万一到时出来的不是这个时间会坏了自己的名声;还是看到了也不能给,太泄天机了,可她不就是吃这行饭的嘛

    有一瞬间林玉亭分不清眼前这个人是兰姨还是她唱词中的七姐。

    “七姐,”林母也不称呼妹子了,“再帮我看看我家玉亭怎么样”

    兰姨的眼睛看向玉亭的身后,说:“那个魂魄跟你来了。”

    林母一听就说:“我头皮发麻。”

    林玉亭也是




第七章 回家(二)
    林玉亭早就感觉到,母亲反对她和大伯母接触,哥哥失踪后,母亲就明着反对了。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让她与张老师接触,哥哥的失踪和张老师又没什么关系,他是跟同学一块出去打工然后杳无音讯的。

    而林玉亭也并不是常去张老师家的,上高中后她就一直在外地上学,回家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高考前,压力大,一次回家,有点烦躁,在田间散步散到张老师家去了。张老师家在村子最前头,村子最前头的人家没几户,而且彼此都相隔较远,和后排的人家又隔着一条小河,所以有点远离尘嚣的感觉。

    那时也是四月,比今天这个日子稍晚几天,张老师家前不远处的槐树林槐花盛开,一簇簇的莹白,与嫩绿的槐叶相互映衬,不免让人觉得冰清玉洁。张老师家的院子内外弥漫着甜蜜的槐花香,但是在这浓郁的槐花香里还有一种香,让林玉亭不由顺着此香寻找过去。

    最后,她进了西屋,那是一个佛堂,墙上挂着的是西方三圣,桌子上摆的是观音菩萨的白瓷像——平静、和蔼、慈悲。张老师在一个蒲团上盘腿坐着,旁边还有一个蒲团,林玉亭又看了一阵观音菩萨的瓷像,不知怎么回事很自然地走到另外一个蒲团上盘腿而坐,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老师起身,林玉亭也起身,两人就到院子里闲聊。

    张老师也就是随便问问她学习的情况,但林玉亭出了那个院子后已觉浑身轻松,压力、烦恼虽未完全消掉,却已如天空里的一缕青烟——渺远,轻薄。

    自那件事之后,林玉亭开始对母亲不让她进寺庙的想法产生了怀疑。当然,平时她是见不着寺庙的,因此也没觉得生活与别人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大二时,老师带她们去写生,去的地方恰好是玉山寺,林玉亭到底还是在意母亲对她的告诫,向老师请了病假。她可不希望到了玉山寺,别人都进去了,只有她在外面徘徊,这会让她再次体会到小时被排斥的无归属感,所以,干脆就不去了。

    难道以后,所有组团到有寺庙的风景区游玩,她都要想办法逃脱吗

    高考结束后,林玉亭或明或暗地去过张老师家几次,帮张老师画过几幅画,都是观音菩萨。她没有问过张老师要这些画做什么,但她是喜欢画的,画的时候,整个宇宙都是寂静的——万物俱无,只有她和菩萨。

    那些日子是林玉亭最为平静的日子,后来她再也没有遇到过那种静,那种平静似乎有无量的欢喜,但是她再也没有遇到过那种欢喜。而现在的林玉亭,走在田间的小路上,麦苗高过膝盖,已经抽穗,路边野花盛开,蜂蝶飞舞,大黄一会儿跑向远方,一会儿又跑回来,尘土从它的爪下顺次扬起又落下,浩荡的春风从遥远的绿野吹来……只可惜她心事重重。

    村后头有一条横穿田野的河,河堤上种满了杨树,中间被踩出一条小路,林玉亭走上去,看到前面有一个人,那人也转过身来,竟是张老师。林玉亭跑了过去。

    “玉亭,你发烧好了”张老师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林玉亭很奇怪。张老师也快七十了吧,越来越慈祥了。

    “你家不是有个碓窝子吗那天我去你家锤芝麻,你妈正在给你同学打电话。”

    “大伯母,我发烧是不是你给我退的”不知怎的,林玉亭相信张老师绝对有能力帮她退这种烧。

    张老师只是笑笑:“谁退现在来说都不要紧,养好你的身体才是正事。”

    林玉亭明白,现在的身体比一年前下降,哥哥出事后,伤心,失眠,焦虑,再加劳累——自己的生活费总是要挣得。张老师如果点醒她调养身体,那真是需要调养了。“老师,我怎么调养呢”

    “吃好,睡好,玩好,心情好。”

    大伯母这话说的,好像啥也没说。

    林玉亭有些无奈:“这几点好像有点难了,我哥的事就像石头压在心头,我妈也变得神神叨叨的,我现在特别烦躁。”

    “你烦躁了有用吗”

    “没用。也是,一点用没有。”

    张老师语重心长地说:“玉亭,有些事来的时候你要学会接受、面对、处理,那它该走的时候也自会走。”

    其实道理林玉亭都懂,但是从张老师嘴里说出来就好像给了她无限的希望。其实她想找张老师就是想缓解心理压力,同样的话在别人那里她不觉得什么,但是张老师说出来她感觉就不一样,她一直很信任张老师,感到她就是自己身边的智慧老人。

    她们就这么随意聊着,不觉太阳西斜,气温也有些降了,该回村了,林玉亭有点顾虑,怕母亲看见。张老师似乎知道,临进村时,她让林玉亭先走,她要到附近的一家借点东西,要耽搁一会,并告诫她:“别给你母亲闹别扭,她是太在乎你了。”

    林玉亭回到家中,做饭,吃饭,看电视,陪着父母闲聊。突然,林母有些愧疚的说:“其实,你大伯母人很好,当年怀你的时候,我不能吃荤,你张老师家有个高压锅,经常给我送八宝粥,说是熬多了。生下你后,发现你也是个不省心的,还是不让我吃荤,一吃荤你就不吃我的奶,你张老师还把高压锅借给了我一段时间。



第八章 招聘会(一)
    林玉亭咳嗽了一阵,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又读什么‘防火防盗防闺蜜’的小说了”

    汪晓雅有点心虚,说道:“没办法,很多小说都是这么设计情节的,女主的男友或丈夫通常都是被闺蜜给撬了。”

    “很多,说明也有不这样设计情节的,你不会读别的吗”林玉亭有些气闷。

    汪晓雅弱弱地问:“这和我读什么小说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林玉亭说,“我不反对你,但是能不能不要只读一类你这样每天都这一类小说催眠、洗脑,你洗着洗着就可能把咱俩的闺蜜情也洗没了。”

    “好吧,好吧。”汪晓雅说,“我以后穿插一些别的小说读。”

    林玉亭又喝了一口水,说道:“看你平时没心没肺的样,没想到脑子里竟然这么风起云涌。算了,咱俩把事情说开,不然你脑子里要大雨倾盆了。”

    “对,有交流就没有芥蒂。”

    林玉亭有思索了一阵,说道:“第一,我对赵凯没有男女之情。第二,我现在没有男朋友不代表我以后不交男朋友。要不,咱俩先定一个规矩,谁要是喜欢上了人就告诉另一个,我不相信我们俩不会在同一时刻喜欢上同一个人。”

    “好,同意。”汪晓雅很干脆。

    “那好,你现在告诉我,你喜不喜欢赵凯”

    “唉,”汪晓雅有点沮丧地坐到床上,“我喜欢有什么用赵凯又没说喜欢我。”

    林玉亭有些不明白汪晓雅为什么会在意这一点,便说:“水到渠成的时候还用得着非得说出来。”

    汪晓雅对此偏偏万分在意:“说出来和不说出来当然不一样。哎,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他的”

    “什么时候当年你把我吃素的事公布出来,而我们学校大多数菜都放肉,你就把赵凯拉过来帮忙吃肉。赵凯的家境是什么样你很清楚。他就是一个凤凰男。汪大小姐,你可是用心良苦啊。”

    汪晓雅嘻嘻地笑了:“那你说赵凯喜欢我吗”

    “我觉得喜欢。”

    “那他为什么不说”

    “因为他是赵凯。”

    “怎么这么说”

    林玉亭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当汪晓雅的感情导师,她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呢。不管了,只要汪晓雅少胡思乱想就可以了。“那你说你看上他什么啦”

    “我就觉得他真诚,有担当,待人好。”

    “真是当局者迷。有担当也得有能力才能担当啊,他这么辛苦的打工,现在打算创业,开个装修公司,干吗不就是将来得有能力给你幸福吗远的不说,两人在一起得有住的吧。”

    汪晓雅就是属于有情饮水饱之类的人,当即说道:“我不在乎这个,我就希望他能痛快地说出来。”

    “但是有一种在乎,叫你妈在乎。”

    汪晓雅想了一下,心情大好:“也对。哎,那你喜欢谁呀”

    林玉亭看了汪晓雅一阵,突然说:“我没谈恋爱不会让你觉得我喜欢赵凯吧想哪去了,赵凯是好哥们,现在不有个说法叫男闺蜜吗”

    汪晓雅更加兴奋起来:“那你喜不喜欢那个人”

    “那个人”

    “就是医院的那个人,和你梦里面的人特别像的那个人。”

    林玉亭有些受不了汪晓雅的脑洞,恨不得把她的脑子打开看看:“哎呦,你脑子怎么啦你是不是想赶紧给我找下家”

    “我就觉得你们会有故事,你的那个梦里人说不定就和他是一个人。你说当时你为什么老说他是鬼呢你看把我吓的。我上次就不应该这么惊慌,我就应该走上前去聊聊。”

    林玉亭翻了个白眼:“切,聊聊算什么你应该和赵凯一块走上前去,把他绑到一边,刀架在他脖子上,问他姓名、年龄、身高、星座、生辰八字、婚否。”

    汪晓雅大笑:“对哟,我怎么就错过这个机会了呢”

    林玉亭把抱枕朝她扔过去:“做你的大头梦吧!”

    其实,林玉亭不知道,那天她们出院后不久,贺天宇就去了她的病房,却发现人去床空。他又去了护士站查了她的信息,知道了她的姓名、学校。不过,贺天宇并没搞清楚她和汪晓雅两个人到底谁叫林玉亭。

    贺天宇把那天的事告诉李俊杰后,李俊杰就像得到了一个笑话:“你怎么碰到对你不感冒的啦。我本来还认为你一天见人家两次是缘分呢。”

    贺天宇有点无辜:“不感冒也不能是那个表情啊,像见魔鬼似的。你不知道,那些护士、病人都在看我,那眼神,好像我罪恶滔天,十恶不赦,毁了银河系似的。我现在知道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她们两个人应该是一个学校的。”

    李俊杰的眼睛里闪着恶作剧的光:“哎呀,你这一受刺激。那俩姑娘……可要遭殃了。”

    贺天宇听了有点不舒服:“怎么就遭殃了你还是不是我朋友”

    李俊杰笑笑:“那个学校的”

    “玉城艺大的。”

    李俊杰敲了敲桌子:“玉城艺大过两天他们学校就有一场就业招聘会,我公司也去,如果她们是大四的……”

    “想办法把那俩姑娘录过来。”贺天宇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口气有点急切。

    李俊杰慢条斯理地说:“我凭什么把她俩录过来万一不合要求呢,再说她们也未必投我公司呢,就我这刚创办不久的小公司,她们看得上吗不过,如果你答应回来帮我忙……”

    贺天宇看不惯李俊杰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便说:“帝都那



第九章 招聘会(二)
    鬼使神差的,贺天宇从这楚楚可怜的目光中竟然读出了含情脉脉。确实,充满水雾的大眼睛如脉脉之流水,你不含情谁含情

    林玉亭自然不知道这里的误会,她只知道她的鼻子和脚痛得好长时间都缓不过来,还有这鼻子,不知道会不会流鼻血。

    汪晓雅和赵凯都看呆了:这可是撞上的缘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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