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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特警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满座衣冠胜雪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此军规极为严厉,真正完全做到的并不多,在西山大营更是闻所未闻。这块色如青铜的石碑一立,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让那些惫懒成性的老兵痞都惊出一身白毛汗。他们迅速打听到,新来的领军将军出自武将世家安国公府,曾在南方统兵十余年,百战百胜,且治军极严,杀伐果决,不留情面,无论是敌人还是北晋官军,都称他“苏阎王”。没路子可走的官兵赶紧收敛起来,那些有门路的纷纷活动,想办法调走。

    苏东辰立起石碑后,颁下军令,“全营放假两日,第三日准时点卯,有违犯军规者严惩不贷。”他大发慈悲,给他们两天时间调整心态,已是仁至义尽。如果到时候还有人想要找死,他也不介意让他们人头落地。

    苏东辰留下傅明翰和五百亲兵在军营内值勤,然后回到京城,让沥泉和肖妈妈带着数十个精壮男仆和粗壮婆子以及伶牙俐齿的泼辣媳妇子,跟他一起去会宁伯府。




第20章 拨乱反正(2)
    会宁伯夫人面如土色。

    她现在坐着的这个厅里摆放的值钱的东西全是从苏惠兰的嫁妆里拿的,苏东辰却视而不见,仿佛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可他报出来的东西全部是他们已经或卖或当或送人的贵重物品,价值何止万金。

    苏东辰优雅地笑了笑,略事歉意地说:“这些东西虽然很珍贵,可咱们安国公府也不是没钱的主,不过这些东西不是普通的玩意儿,而是都有来历的,纪念意义极大。安国公府代代相传,没人会拿这些珍贵物件当嫁妆,若是敢这么败家,以后到了地下也没脸见列祖列宗。可现在既然送出来了,自然是咱们府里的失误,所以我必须用银两买回或用其他同等价值的物件来换,总之不会让会宁伯府吃亏。”

    会宁伯夫人心慌意乱,哑口无言,心里琢磨着,只怕这次胡氏也逃不了干系。

    胡胜在一旁陪坐,脸色惨白,不断擦汗,只会说:“是,是。”他浑身软得像面条一般,如果不是勉强靠着椅背,只怕就溜到地上去了。

    苏东辰坐得稳稳当当的,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这茶是贡茶,凭会宁伯府这种破落户哪里喝得上,都是胡氏给的,宫里时常给安国公赏下好茶来,大部分都是胡氏把着,除了安国公和他的儿女那里能分些,基本都是她自己享用,还有一部分就送到娘家来了。

    苏东辰喝着茶,淡淡一笑,“这茶是进上的吧,咱们国公府里的少爷小姐都喝不上,会宁伯府还真是阔气。”

    会宁伯夫人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这……这……是我们家伯爷的好友送了二两过来,平时我们也舍不得吃,今儿特意拿出来招待大舅爷的。”

    “哦,伯夫人有心了,多谢。”苏东辰颇有礼貌。

    没过半个时辰,清点嫁妆的人就回来了,跟着来的还有苏惠兰。她给会宁伯夫人行了礼,然后再给苏东辰和胡胜行礼,接着坐到一旁,默不作声。

    沥泉上前道:“世子爷,三姑奶奶的嫁妆已经清查完毕,少了一大半,世子爷清单上要的东西全都没了。”

    苏东辰坐着没动,连脸上和蔼可亲的神情似乎都没变,可大家却都感到了一股寒意,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苏东辰转头看向胡胜,淡淡地道:“妹夫,这是怎么回事”

    胡胜颤了一下,支支吾吾,“那个……我不知道……我没拿……”苏东辰的目光无比深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就让他浑身冒冷汗,头脑一片空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苏东辰看了他一眼,便转头看向会宁伯夫人,冷冷地问:“府里是夫人在主持中馈吧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我妹妹的嫁妆呢”

    “这……这……”会宁伯夫人本就不是个有脑子的女人,又知道苏东辰很不简单,难以蒙骗,这时头脑一片混乱,嗫嚅半晌,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按照北晋律法,夫家人侵占媳妇私产,也是犯罪,轻者判数年劳役,重者会判流放,若是勋贵、世家、官员等,可按“八议”减刑,但名声也会坏了,谁还敢嫁女儿给会抢夺媳妇嫁妆的人家

    会宁伯府除了胡胜这个长房嫡长子外,三房共有十七个儿子,嫡子少庶子多,三房的当家主母都盘算着要娶嫁妆多的儿媳妇,到时候就有银子挥霍了,若是在胡胜这里就把名声坏了,以后再要哄人嫁进来就不容易了。

    苏东辰的唇角微微一牵,“夫人是聪明人,没想着拿话哄我。此事大家心知肚明,东西已经没了,多说无益,现在就谈谈,这事应该怎么解决吧。”

    会宁伯夫人如逢大赦,连忙点头,“是,是,您说。”

    苏东辰转头看了沥泉一眼,“姑奶奶没了的嫁妆价值多少”

    沥泉心里有数,装模作样地翻了翻那本嫁妆册子,与手中长长的清单对了对,又拿出一把小算盘噼里啪啦拨了一阵,然后禀报,“当中有不少东西价值连城,而且是有千年历史的古董,很难计算,得请当铺有经验的老供奉才行。小人粗略估算了一下,姑奶奶丢失的东西价值不低于十五万两银子。”

    “嗯,十五万两。”苏东辰沉吟道,“典当行有句行话,‘旧衣半价,贼货三分。’那贼人偷了东西出去卖,顶多卖到三成价,大概有四、五万两银子,也算是一笔横财了。”

    “正是。”沥泉躬了躬身,“这些东西都很打眼,绝非等闲,只要去找城中各家当铺一打听,就知道去当的人是什么样的。”

    “不要。”会宁伯夫人失声阻止,随即面色惨白,惊恐不安地看着苏东辰。

     



第21章 感应(1)
    很快,事情就办妥。

    苏东辰写了一张十五万两银子的欠条,会宁伯夫人和胡胜一起在上面签名,盖上印鉴。有了这张欠条,苏东辰就捏着会宁伯府的命脉,还不还钱是另一回事,起码他们再不敢随意虐待苏惠兰。

    原本放在会宁伯夫人私库的那些嫁妆全部搬到苏惠兰的院子里,库房重新换了锁,钥匙交给了苏惠兰。沥泉带人查遍全府,从许多房间里拿回原属苏惠兰嫁妆的古董、摆件、首饰、字画等等,都送进苏惠兰的私库。

    肖妈妈留下帮衬个把月,教苏惠兰怎么主持中馈并打理伯府产业和嫁妆。按照苏东辰的吩咐,韦妈妈特意调理好的几个丫鬟婆子也都过来给苏惠兰磕头认了主,以后就在她身边侍候。沥泉在安国公府挑了几家陪房,这次也一并带来了,到时候肖妈妈会给他们安排差事。

    以前胡氏安排的所有陪嫁之人全部被拖出来,按到地上,一人打了三十板,然后押到苏东辰名下的庄子里,从此圈在里面干活。

    那么多人同时挨打,惨叫哀求哭嚎声响得半个伯爵府都听见了。会宁伯夫人承受不住,终于晕了过去。胡胜也吓得半昏迷,却被苏东辰的人用凉水泼醒。苏东辰让这对母子身边服侍的人找大夫来诊治,丝毫也没觉得自己在越俎代庖。

    等到该弄走的人都拉出去了,留下的人也到位了,苏东辰才慢悠悠地去了苏惠兰的院子。里外瞧了瞧,确认该料理的都办了,他便笑着让苏惠兰打开私库,进去查看她的嫁妆。

    剩下的好东西不多了,却仍然价值数万两银子,再把陪嫁的三个富饶的大庄子和城中心闹市区的五间铺子要回来,只要换上得力的管事和掌柜,经营得当,每年的收益起码有两、三万两银子,足够他们丰衣足食。

    “你既然成为当家人了,全家人的衣食住行都要你料理,该给的份例都不必吝啬,节日打赏也尽可大方些,这样才能收拢人心。但是,想要出去花天酒地,或是在家里挥霍无度,你却万万不可纵容。”苏东辰对苏惠兰叮嘱着,“你性子温顺,如果嫁到好人家,自然可以万事不争,可现在落到这个烂泥塘,你就只能努力把污水排净,栽上花草树木,让它变成适合生活的好地方。总之,你要切记,既然这府里无人靠得住,你就要牢牢守住自己的嫁妆,还要好好经营,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一份家业。我已派人查过胡胜,他虽然乱来,好在还算健康,你好好拘着他,把身子养好,就要几个孩儿。丈夫不可靠,以后有子女帮你,也是好的。”

    苏惠兰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点头,“是,我都听大哥的。”

    说着话,他们走进了库房。苏东辰环视左右,忽然心里一动,似乎感应到什么,于是缓缓前行,判断着自己要的东西在哪里。

    每个时空特警都有着超常的感知力,这种感知力神秘莫测,科学家和玄学家都无法解释。特警们执行任务,到异时空去纠正历史进程,就必须找到与任务有关的关键节点。一般来说,特警到达一个世界,十天左右就能模糊感知到这个节点的大致方位,一旦找到,就能发现突破口,否则就不知道要耗多长时间才会有头绪。

    苏东辰在回京的路上耽搁了半个多月,只感应到任务节点与军事无关,倒是与宫斗、宅斗有关。回京后,进入安国公府,他的感应更加明确了一些,节点与安国公府有关。等到看见苏惠兰和胡胜,感应更加清晰,节点与这两人有关。稍加推测,他就认为那个节点定是嫁妆中的物件。因此,他才会急着到会宁伯府为苏惠兰撑腰,顺便以此为借口,将胡氏手上的权力夺过来,完全掌控安国公府。

    胡氏有心计,也能豁出去,譬如当年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去引诱安国公,最后成功当上了国公夫人。但她生长于败落的会宁伯府,终究格局太小,满眼看着的都是那点蝇头小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他必须把她拘在府里,不能再让她当这个家了。

    安国公府不能毁在她手上。

    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顺着感应走,终于看到了一个檀木盒子。他顺手拿过来,打开来看了看,便确定就是这个东西,于是递给后面跟着的沥泉,“先拿着,等会儿总算。”

    为免别人怀疑,混淆视听,他又拿了一些随身空间目前最需要的富含灵气的各种宝石和玉器、蕴含神秘力量的青铜器、生机盎然的木器。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珍品,有的看着却比较寻常。就算有人查他,知道他拿的这些东西,也猜不出他的用意。

    要拿走的物件总共有百余件,苏东辰按照市值,给苏惠兰送来了十套精美绝伦的头面首饰、上好的几十匹绫罗绸缎、一盒子滚圆大珍珠,都是从南方带来,也正是她眼前急需的,另外还有京城里的一套三进宅子,若她以后想要出府透口气,也有地方去,另外再给她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压箱底,这就像是雪中送炭,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他们按规矩写好部分嫁妆置换文书,签章用



第22章 感应(2)
    苏东辰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拿出那个紫檀木盒,打开盖子,看着里面的一枚玉佩。

    紫玉雕刻,玲珑剔透,一面是麒麟吐瑞,一面是凤凰起舞,虽说非常珍贵,却也并不是特别罕见。

    他握着这块玉,细细地琢磨。可以确定,玉佩与燕离有关,但是信息仍然非常少,是雕刻这块玉佩的工匠还是卖出这块玉佩的掌柜是与这块玉佩的来历有关还是它另有故事想了一会儿,他仍然不明所以,便把玉佩送入空间,“杜漓,你帮我分析一下。”

    “好哒。”小胖子很欢快,捧着这块玉佩就进入空间深处。

    苏东辰靠着厢壁,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回府后的行动。

    过了一会儿,杜漓奶声奶气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父亲,这块玉佩似与荥阳郑氏有关,也就是元后娘家,先太子的外祖家。”

    “哦”苏东辰略感意外。

    自元后薨逝,荥阳郑氏全力支持太子。后太子全家意外横死,荥阳郑氏所有在京赋闲的族人立刻离京,退守族地,只余在朝为官者,十几年来保持中立,只理政事,从来不问立储及后宫诸事,反而让皇帝信任有加。

    皇帝一直表现出对早逝的元后和太子颇为思念,于八年前下旨,召元后的继母所出嫡幼女入宫,封为德妃,位份仅次于皇后。她入宫时,皇帝年逾不惑,宫中已有数年不再有新生儿降生,可她进宫后不久便怀孕,生下一个酷肖元后的小公主。皇帝老来得女,欣喜若狂,认为小公主是元后转世,对她倍加宠爱,一生下来就赐予封号“静敏”,一切份例皆比照嫡出的一品公主。

    在后宫,德妃一直荣宠不衰,皇帝也是真心宠溺静敏公主。在前朝,出自荥阳郑氏的官员身居高位,深受信任。如此种种,都说明荥阳郑氏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极重。而太子已逝十余年,他们早已没有可支持之人,那么,他们现在倾向于哪位皇子,那位皇子便有很大的把握坐上至尊之位。这几年,拉拢荥阳郑氏的各种动作多得数不胜数,但郑氏始终保持中立,从不动摇。

    苏东辰想到这儿,便有所决断,“找个机会,我要见见内阁首辅**成,但是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成是当世大儒,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同时还是元后的亲生父亲,先太子的外祖父。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拉拢他,实在拉拢不了就在朝上明里暗里逼他在立储之事上表态,他都闭口不言,死硬得很。那些人虽然恼羞成怒,只是一想到他的亲外孙皇太子殿下当年死得那么惨,就不敢把他逼得太狠,都怕他一发狠,反而坑了自己的势力以及效忠的皇子。

    这让皇帝很是喜闻乐见。

    荥阳郑氏从东汉末年到如今,传承千余年,历朝历代都出过重臣,为宰相者就有数十人,曾经有过公、侯、伯等爵位好几个,六部尚书、封疆大吏更有无数。总的来说,荥阳郑氏出的大都是大儒文臣名流清贵,与武将世家很少来往。自古文武殊途,若是他这个统领西山大营的将军与内阁首辅有来往,让皇帝以为他们已经勾连在一起,那安国公府和荥阳郑氏就会有大危险。

    苏东辰收起玉佩,继续闭目养神。他刚回京城,要办的事很多,见**成得找机会,不能心急。

    他们出去时浩浩荡荡,回来时人少了一大半。从会宁伯府带出来的刁奴和那些小妾通房全都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关着,回头再由沥泉去料理。

    苏东辰带着几个随从进了府,沐浴更衣后,派人将苏惠兰的嫁妆册子送到安国公手上。送东西去的人是家生子,叫虎头,生得虎背熊腰,面相憨厚老实,其实满肚子心眼,这时憨憨地对安国公说:“公爷,世子爷请您仔细看看三姑奶奶的嫁妆单子,另外把府里所有库房的钥匙给他用用。世子爷要找些东西,必须亲自去看才知道好不好使。”

    “嫁妆单子”安国公疑惑地瞧了瞧放到面前的那本册子,“有什么问题吗”

    “上面有许多是有来历的老物件儿,代代相传……世子爷说,这些物件儿照理说是不能陪嫁出去的。况且,三姑奶奶一过门,嫁妆就被会宁伯夫人收了。这才短短两年的时光,嫁妆就没了一半,不是被变卖就是送进了当铺,或是被送出去讨好别人,如今已是找不到,也就收不回来了。”虎头躬了躬身,“世子爷的意思,国公夫人仍然管着内院,每月由外院账房拨银子过来,由国公夫人安排内院诸事。外院几位爷的院子以及回事处、账房、府库和外头的产业都交给世子爷管着,这也是为公爷分忧,尽一分孝心。”

    安国公听到这儿,已是心里有数。他知道胡氏有私心,不过贪她年轻貌美,风情万种,就总是宽松了些,并没有太过管束。但是归根结底,安国公府以后都是长子的,他想要管着,不让胡氏都搬回娘家,也是应有之议。胡氏每年都会往自己的私房里扒拉三、五万两银子,年成好的话,她放开手划拉,十万八万也是有的,十几年下来,也该捞够了,不能再放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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