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轻海线越不过的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圆圆圆圈
乔安东亲自下来交代点事,等处理好后,途经休息区,随意往这边一看,以为自己眼花了,此时坐在那的人不就
第29章 她这个样子十分不讨喜
“林先生,你什么意思,”陈潇把包里的起诉书放在桌子上,有些无力的问。
林屿森看着楼下车流如注,排列成行,行走的缓慢,下午四点多,时间不早不忙,正是晚高峰开始之前。
转回头,陈潇站在离他两米远处,中间隔着办公桌,她安静的立在那,整个人微微有些急躁,手指握拳,脸颊微微发红。
“陈小姐不明白”林屿森缓缓走近,随意的坐下来,嘴角含笑,但怎么都让人觉得冷。
“林先生,上次的事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也请你相信,我绝无恶意,请你收会,可以吗”她表现出极好的修养和忍耐度。
林屿森不说话,看了她一眼,豁然起身,“我还有事,陈小姐请便。”
陈潇一时傻眼,微微有些发楞,手脚忘了动作。等反应过来,急忙往外追出去。
乔安东跟在林屿森身侧等电梯,陈潇跟在后面,场面十分尴尬。
三个人一同踏入电梯,今晚有个重要的商业饭局,时间定在六点,从公司过去时间刚好。
林屿森始终冷清,不松口也不阻止。
乔安东看着着急,只好不怕死的开口,“陈小姐,要不您先回去。”
“林先生,你到底想怎么做才能撤诉。”陈潇也不想纠缠,她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只是这件事不解决,她心里不安。
林屿森微微抬起眸来,从电梯墙镜上淡淡打量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女人,倔强,寡淡,不像一般女人懂得服软,会利用女人的优势,她这个样子十分不讨喜。
一路跟到公司地下停车场,乔安东拉开后座车门,林屿森委身坐近去,乔安东正准备关车门,林屿森伸手挡住。
乔安东会意,回了车里。
“陈小姐想和解,我没有异意。”林屿森不咸不淡开口,仰头看着站在车门边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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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这位爷的女人
赶到滨海最大的酒店离约定的时间所剩无几,刚下车林屿森再度开口,“乔助理,你不用跟来,记得到点来接我。”
吃惊的不止乔安东,还有陈潇。
乔安东不解,本来是他的工作职责,怎么突然之间就让他提前下班休息。
虽然有疑问,但也不敢多问,忙应了一声,直接离开。
林屿森看了一眼陈潇,低声说了句“跟上,”大步流星的先一步离开。
陈潇无奈,跟在他身后,保持一段距离。
一楼是酒店大厅,二楼是酒店餐厅,一般什么商贾贵胄都选择这里的餐厅,大而不华,低调又有韵味。
一路跟到二楼,早有工作人员一路相随,送他们到包厢。
一桌子全无意外都是男人,年岁都长林屿森一些,见他进来十分热情,但身边人只有礼貌,并不热络于此事。
两人落座,寒暄客套了一阵,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这位是”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饶有兴致的开口。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聚了过来,连带着林屿森也看向她。
陈潇被这么多人行注目礼,表面还能撑住,心里其实并不是滋味,心情本就阴郁,又见林屿森意兴阑珊的目光,实在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这一眼的杀伤力实在太小,周围人也因此会错了意,她本就张了一双漂亮的凤眼,这一瞪,两眼莹着水光,倒有几分娇羞怒怪。
一行人立刻会意,原来啊,这北京来的公子爷一刻也没闲着。
所有人心照不宣,也不再纠结她的身份,自然而然的把她归为这位爷的女人。
只爱关起门来闷头画画的陈潇自然不会明白他们眼里的深意,不过这样也好,看在他的面子上,在座的人也不会为难她。
 
第31章 清醒的悲观者
这些人虽然不敢存心灌他酒,但到底还是多喝了几杯。
生意场上的事推波助澜谈得差不多了,林屿森状似无意的话家常,“刚来滨海不久,倒听了桩趣事。”
故意话说三分,果然有人来了兴致,“林总倒是说说,也让我们听听。”
林屿森笑笑,十分随意,“听说好多年前滨海最大的港湾前面那片海域发生过沉船事件,我倒是挺有兴趣的,何不拿这个虚假故事做做文章,把旅游业做大。”
就像杭州的西湖,断桥,有许仙白娘子的故事才引人向往,绍兴的沈园也是先有陆游唐琬,一个沉船遗梦也不是不可以做些有用的修饰。
本来一句玩笑,在座的人却不曾笑着附和一二。
“林总莫要说笑,那件事不提也罢。”众人推脱,不愿深谈。
陈潇心里一惊,看他们神色,好像十分忌讳那件事。
“怎么就说笑,滨海的条件得天独厚,旅游业的盛行必将带动各行各业,有利无害,莫不是不想分我们华夏一杯羹”他浅笑,字字有理,生出几分不悦。
几个老家伙陪笑。
“林总别恼,只是这海诺号一事至今是迷,我们实在不敢自作主张,当年事情一出立即轰动全国,闹得沸沸扬扬,其中牵扯军政商三界利益,我们实在是不愿再起风波。”
“噢,是吗”林屿森淡淡应了一声,眼底不易察觉的滑过一丝狠历。
林潇以局外人的姿态坐了一个晚上,这会才觉得心惊肉跳,听到“海诺号”一案,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然这群老狐狸回答的滴水不漏,找不到破绽。
持续了几个小时的应酬总算结束,一行人前后离去,林屿森撑着头靠在桌子上假寐。
陈潇觉得胸口发闷,堵的人难受。
包厢门没关严,走廊上偶尔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喝醉后大说胡话的人也有,倒显得他们两个人冷清了一些。
他们这样的关系,不适合关心,也不适合解闷闲聊。但她确实有话要问。
“你是林远芝的儿子。”
林屿森未动分毫,闷哼了一声,似乎真的有点不舒服。
林潇也没指望
第32章 午夜十二点的南瓜马车
这里离她的公寓距离有些远,实在没办法只能试着先走着,等到看到车再打。
盛夏的夜晚,满空的繁星浩瀚如魅,天空好像比别的城市更近一些,伸手就能触碰天上的星星。
陈潇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从自暴自弃的思绪里乘早解脱。
走了几分钟,转过头去,酒店已经甩在身后,酒店门口的喷泉每隔一断时间重新喷射而上,银白的水柱在空中滑过,转瞬又落下,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她这一走就是半个小时,街道两旁种满了桂花树,还不等八月,不到桂花偷香的花季,倒有几枝争了早秋,空气中席卷了不知哪棵树上的花香。
心情慢慢平静,路上几乎不再有行人,车子也快速滑过,世间天地一下又变远了,仿佛只有她一个人。
林屿森喝的不多,只是头晕的厉害,靠了一会乔安东已经开了车在下面等着他。
陈潇离开是他默许的,今晚的事她心里自有掂量,目的已经达到,不需要他多说。
车子一路往公寓开,他一直闭眼靠在窗边休息。
乔安东几次从后视镜看去,只是没敢出声,到了前面路口,一转弯便看到了熟人,陈小姐。
他心里斟酌了片刻,还是出声提醒,“林总,陈小姐在路边。”
林屿森缓慢睁开眼,透看未关严的窗看去,她坐在街边的木椅上,微微扬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车子离她已经很近却尚未发觉。
“停车。”林屿森哑着嗓子说。
车轮在地上发出极低的摩擦声,很快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林屿森推门下车,信步走过去,望这样子果真是一点没醉。
一剪暗影落在她身上,陈潇收回视线,抬头看去,是他,讨厌的家伙。
林屿森淡淡看了她一眼,自然的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两人中间隔着几厘米的缝隙,一阵风吹过,她闻到了一股陌生的
第33章 海洋无声,信念有声
十几年过去,滨海已经不是当年的小鱼湾,他们也不是当年的单纯孩童,当面事是人人避讳不再愿意深谈的猛兽,还好,还有人记住死去的冤魂,还有人记得替他们主持公道。
原来海底除了风暴,也曾温柔的向世人问好,即使大部分人已经忘记,但大海从不会忘记曾有人温柔,以绵薄之力拥抱过它,他唯一能馈赠的只有铭记。海洋无声,信念有声,他们都同样相信,终有一天大海会一点一点帮助遗忘的人记起所有灾祸和富贵。
两个人枯坐了很久,谁也不再说话,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事情还没开始着手查,穆家老爷爷突然生病的消息传了过来。
林屿森自然不信,外公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突然倒下
虽然怀疑是苦肉计,但当初一声不吭的跑来这,始终是惹了外公生气,当天下午便订了最近的机票赶回北京。
军区医院里,老人坐在病床上,对面坐着个年纪相差不大的老头,头发已经花白一片,眼底却很清明,两人各执一色棋子,正在博弈。
“不算不算,”郑明渊哈哈一笑,落下最后一颗白子,一脸得意,即使满脸褶子,一点也不影响心情。
穆臻钟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一把抓起刚刚放定的黑子。
“你这小老儿这臭德性跟了十几年了,不下了不下来。”郑渊明无奈的摇头,端起剩下的白子,欲收了棋子。
穆臻钟见老伙计生气了,开始服软,陪笑,“好,不悔不悔,再下一盘,再下一盘。”
林屿森站在门口看了会,没进去打扰,转身先回了一趟穆家。
大伯母正在煲汤,林屿森打了身招呼,直奔自己的房间。
洗了澡出来,他换了一件纯棉的圆领卫衣,下身穿一条颜色差不多的长款裤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头发还在滴水,偶尔有水珠滴答顺着脖颈滑落,没入领口。
摆弄了一会房间里的帆船模型,大伯母端了汤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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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内心寂静的人,心有一片海
林屿森站了几分钟,倒也不气恼,外公这么折腾就是为了他回来,既然人已经回来了,自然不可能轻易就放他回去,其实彼此心里跟明镜似的。
“舍得回来了,”穆臻钟看完一页报纸,横了他一眼,重重的把报纸掷在一边的柜子上。
“外公教训的是。”林屿森好脾气的站着,应道。
“你翅膀硬了,老头子我老了,管不动喽。”穆臻钟摆摆手,瞪了他一眼。
这孩子他看着长大,从小几个兄弟中疼他最多,指着他以后能无忧长大,一路顺风。
“外公,这么多年您对我的好,小屿铭记在心,但父亲的事一直是我心头的死结,我不相信我的父亲是什么道德败坏的人,绝不!”他压着嗓子,眼底有几分痛苦划过。
这些话他以前从不说,从小穆家疼他,甚至是养的娇贵,顽劣是顽劣了一点,但不知道他原来心思那样重。
穆臻钟突然意识到,他是真的老了,那些事真的压不住了,即使再怎么粉饰太平,那些伤害已经根深蒂固。
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自然好强,不肯让步,他阻止不了。
穆老司令确实是生了病,但没有告诉他的那么严重,年纪大了,小毛病很多。
从医院出来,答应了大伯母回家吃饭,在附近买了束徐岚最爱的百合。
看店的年轻小姑娘见着他,两眼发光,林屿森假装不知道,拿了花便离开。
回到大院,已经七点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热闹的说话声。
难得家里人齐,几个伯母都在家,连几年很少回穆家的母亲穆兰鹤也在。
这些年,自那件事后,对母亲的打击不小,记忆里温柔,开朗的母亲越发沉默起来。后来被调到故宫文物馆里工作,这么多年,几乎都住在故宫里的文物馆,很少回家。
本来也是想回来看看母亲,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家碰上面。
“妈,”林屿森微微低头叫了一声,不算热络也不算生疏。
这些年生活起居全都由大伯母照看,和大伯母也要更亲厚一些。
他从来都不怨母亲,母亲对父亲的情意不比他少,这些年她心里的负担更重。
穆兰鹤吃过晚饭,还有工作,没在穆家多待。
大伯母推了他去送母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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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雪
看了一眼时间,恰巧今天是北京站《三月已末》主题系列画展的最后一天。
林屿森看了眼时间,离关门还有两个小时,正好应晚上的邀,去看看又何妨,他有预感,这个林潇或者以后有别的用处。
开车去了空中艺术馆,馆外的展板上提及了一些画家介绍,并没有她的照片,名字也是用言欢,没有提到林潇半句。
原以为看画展的都是些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进去一看才发现是他想错了,看展的年轻男女也有,但也不乏一些专业人士。
每幅作品下都会带一小段解释,不过与其说是解释,倒想是一段感悟。就譬如刚进门看到的第一副画,一张女人的脸,一半红一半白,名叫《爱人的脸》,下面解释,爱有两张脸,一张红脸,一白脸,一面是甜蜜,一面是现实的割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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