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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弱鸡大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路人某甲

    王彪无可奈何地看着地上的水渍说,“寇堂主,小六子被你这么一吓,又尿了。”

    河岸边,王大王这里,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成果非常喜人。

    二十二个小乞丐中,全部都学会了基础内功,十九个或多或少掌握了轻功的运用,剩下三个也快开窍了。

    其中那个叫猪哥的,成绩特别突出,第一次学轻功,就能爬上一丈半高的树,然后纵身一跃三丈高,随风飘荡徐徐落地。那个动作的一气呵成,潇洒程度堪比波斯猴子或者猴子信条。

    而且据云英所言,那个猪哥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神目法,用内功加强了自己的视力,还巧合发现了一个百步外鬼鬼祟祟的探子。

    这已经不能用普通的有才华来形容了,这根本就是天才。王大王有理由相信,这个猪哥声称自己以前学不会丐帮武功,单纯就是因为他不想加入江湖中那些打打杀杀的血雨腥风里去,所以故意不学的。

    太阳已经开始下沉,今天的训练可以结束了。王大王决定收工,就对那些还在刻苦训练轻功基本功的小乞丐们发话,“伙计们辛苦了!今天到此为止吧,再晚点就进不了城了。明天在沿着这条河上游二十里地的地方,我们再集合。”

    猪哥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王大王抱拳道,“王善人,我今天不准备回城了。”

    王大王一愣,难道你要露宿野外这附近好像有狼吧

    猪哥继续说,“我今天晚上就要去卖盐。”

    王大王细细一想,也对啊,私盐这种东西,当然是夜里白天卖销路更好更不容易被抓住嘛!还是这帮小乞丐做贼的经验比较丰富。

    但是猪哥的雄心壮志还是稍微吓到了王大王。

    “我希望王善人也不要睡了,”他伸出五根手指,“我今天晚上,要卖出去五十斤!”




第二十九章 我为自己带盐
    是夜,月白而星稀,鹊眠而鸦啼。

    结束了一天劳作的农民们早已回到家中,在黑漆漆的夜里没有其他娱乐活动,早早地沉入了睡眠。

    但是住在马桥庄附近的刘老汉睡不着。他搬了个小木凳子,坐在自己家院子里,身上披着破袄,手里面抓了几片干茶叶子,坐在那里一片一片的放在嘴里嚼。

    他有这个怪癖,睡不着就嚼茶叶,越嚼越睡不着。家里面的婆娘为了这个事情骂了他很多回了,嫌他不好好睡觉影响干活,但是他还是改不掉。因为真的睡不着啊,愁。

    今年年景不如往年,夏至时分雨水少了不少,地里面粮食打得不够多。虽然粮食歉收,但是官府催缴的数字一点都没落下。纳完钱粮之后,家里面就剩不下什么余钱了,可是一家人还有冬春两季要熬过去,怎么办只能节衣缩食。孩子的饭食不能亏,婆娘又怀上了,想吃两口肉,也不能亏。怎么办亏自己吧。嚼完这几片茶叶,家里面就不再买茶喝,自己这个睡不着就吃茶的毛病,不想改也得改了。

    这时刘老汉突然看到,沿着村中小路,有一个小小的人影披着月光向着这边的方向跑了过来,速度比村东老猎户家的小土狗还要快。这是撞鬼了

    刘老汉赶紧站起身来,抄起手里面的板凳当做武器,眯起眼仔细瞧那人影,防备着怕不是什么怪力乱神。

    那人影却慢了下来,停在了刘老汉院里的篱笆前,然后用稚嫩的女娃娃声音说,“老汉,这位老汉你没睡呢我这里有好东西你要不要看一眼”

    刘老汉壮起胆,尽力掩饰着自己声音的颤抖说,“你这个娃娃,是人是鬼为啥跑得那么贼快”

    “哎呀你这老头会不会说话我跑得快那是轻功!我是来卖东西的,好东西!”

    “会轻功的大侠跑到我们这小村子来干什么你这小娃娃不要骗人!”

    “我真的是来卖好东西的,老头你过来看看,精盐!白花花的,没有一块疙瘩。”

    刘老汉慢慢放下心来,但是手中的板凳却还是没有放下,满腹狐疑地靠近篱笆门,借着月光看到了那个小姑娘的样子,原来是一个矮小瘦弱、衣着破烂的小乞丐,长得好像小耗子一样,手里面提着一个小布袋。她打开布袋抖了抖,刘老汉凑近了一看,真的都是白花花的精盐。

    小乞丐用手捻了一点放在嘴里,然后说,“快尝尝!”

    刘老汉赶忙也捻了一小撮,放在嘴里一品,两只眼睛在黑夜中都如同放了光一般:真的是盐,而且没有结块,没有苦味,没有受潮,可能比那些官家卖的还要好一些!

    “一斤几个钱”刘老汉有些狐疑,私盐贩子他也不是没见过,但真的没有见过小乞丐卖盐的。几年前年贼匪作乱,山东、河南、河北都是重灾区。有很多没办法靠种地活命的山东人,就从海里晒了盐,挑着担子,拿着木头做的流星锤,千里迢迢地跑到异乡去卖。这些山东的私盐贩子豪爽、讲义气、不怕死,方才吃得起私盐这一口断头饭。但是山东人也是有名的恋家啊,若不是为了一家老小活命,又有谁愿意背井离乡,干这种搏命的买卖

    那个小耗子一样的小乞丐思考了半天,伸出细细的小手指头说,“一斤得有两百……三百,一斤三百文!”

    “你这小丫头片子也忒不像话了,官盐才卖三百五十文,你就敢卖三百文,信不信我抓你去报官”刘老汉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其实已经看上这袋盐了,想买。

    “你这老头不讲道理啊价格还可以商量,你直接掀桌子算哪样不然就二百十文,不能更低了,再低我没钱赚了。”

    “你别欺我老汉没见识,我不是不知道,我有个亲戚就买过这私盐,没有高过两百文的!”刘老汉信誓旦旦。

    “你实话告诉我,你说的这个亲戚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小耗子眼睛骨碌一转,发现了盲点,“好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你还框我,你还不是买那私唔唔唔……”

    刘老汉一看小耗子要大声嚷嚷,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等她不叫了才放开说道,“你嚷嚷啥我吃你一回亏,两百三十文,再高了我不买。”

    小耗子打掉老汉粗糙的大手,转身就走。

    “你别走!”刘老汉咬咬牙,最后下定决心,“二百五十文一斤!再多我家也没有余钱买了!”

    小耗子这才转过身,笑盈盈地晃着自己的盐布袋走了回来。刘老汉一看形势大好,马上跑回屋里,翻箱倒柜把藏的钱取出来,拿出了七百五十文钱,当着小耗子的面点得清清楚楚,然后给了她。小耗子接过铜钱,刘老汉就一把抢过盐袋子,转头就往屋里面走,边走还边撂下一句,“我不认识你,我也没从你那里买过什么东西。”

    这个江湖规矩还是要懂得,买卖私盐都是要受杖刑然后充军的。但是只要买卖没被人抓住现行,回家把盐藏起来、拿去腌渍食品,或者和官盐掺和起来用,谁能看出来哪些盐粒子姓官,哪些姓私有便宜不占王蛋!

    刘老汉赶紧回伙房,把盐藏在了风箱下面的一个小洞里,然后用柴草掩上,心中大喜:今晚上这送上门的买卖,给家里省了三百文钱!这样的话,今年的茶叶就能……

    想到茶叶,又想到自己家那凶悍的婆娘,刘老汉站在伙房里愣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悻悻地回屋去睡觉了。

    茶叶还是别买了,给婆娘添一身新棉袄吧,看看能不能少挨两个月的骂……

    临洪河畔,一艘小船静静地停在那里,随着水波徐徐摆动。白月之光洒在水上,被水波泛成一大片亮片,交相辉映,闪闪发光。

    船里面的王大王分外感叹,在光污染、水污染和空气污染极度严重的工业化社会,这种绝美的景象是一定不可能看到的。知道这个时候,他才深刻的理解了唐人所写的“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碎梦压星河”到底是一个什么景色。

    若是能伴着这种景色入眠,那些后世人常见的焦虑、紧张、神经衰弱之类的隐性疾病都能够不药而愈。

    但此时,这种美好的入眠,王大王是无福消受的,因为他们正在紧张的忙碌着。

    有一个人影靠近了,迷迷糊糊的狗东子突然惊醒,非常警惕地问,“谁”

    “船家渡不渡穷人”人影问。

    “渡,但必须自己划船。”

    这两句话是暗号,对上了就是自己人。这一晚上情况很好,没有任何不识趣的陌生人过来搅局。

    人影现身,原来是猪哥。他从怀中掏出好几串铜钱,冲着船上的王大王晃了晃说,“四贯钱在这里!”

    一贯钱,就是一千文。猪哥的卖盐效率,是这帮小乞丐中最高的。他依靠自己对附近地形的了解,和自己出色的口才,成为了第一天晚上就攒齐三个印章,总共卖出四十斤盐的第一人。

    猪哥将四贯钱抛给船上的孟溯,孟溯接住哗哗作响的铜钱,粗略地点了点数就放进了身边的箱中,并借着微弱的烛光在账本上记下了一笔。

    王大王非常欣赏这位“优秀员工”,想要劝他好好休息一下,就对他说,“猪哥,你已经很厉害了。现在约莫要到卯时了,今天晚上别再忙了,回去睡一觉吧!”

    “不到早晨海宁府城门也不开,进不去!你再给我二十斤盐,我再去卖一回,白天再找地方睡觉!”猪哥今晚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他这辈子没摸过这么多钱。

    一个小乞丐,以前最有钱的一回,手中总共有两个铜板。而此时,有两千多钱正安安静静躺在他的绑腰里面。

    有钱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就算此时他困得一头栽在地上,他也要对身边的人说:“快扶我起来,这盐,我还能卖!”



第三十章 琐事
    太阳升起,光芒洒在水面上,磅礴大气的景色,令白居易那句“日出江花红胜火”显得如此生动。

    孟溯狠狠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想要把手伸到腰间去取他的酒葫芦,但是想一想还是忍住了。一晚上没睡,一直在记账,现在已经是头昏脑胀,如果在喝口酒,怕不是要当场倒在船里睡过去。

    没想到,从族中逃出来之后,居然还会这样遇到这种彻夜不眠的劳苦。想他年幼时,每当月底,身为族长的爷爷就要考核族中子弟的学业和武功,通不过就要用藤条抽。所以在月底前的两天,孟溯都要彻夜不眠恶补四书五经,来弥补平日里游手好闲落下的学业。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居然每次都能基本上蒙混过关。而那些跟着自己一起耍,不好好学习的族中的弟弟妹妹们,就经常被这个聪明大哥坑害,每个月月底竹条炖肉吃到饱。

    这样时间长了,再也没人敢跟着孟溯混着玩了,大家都知道这个哥哥是天才,文武双全,根本不用努力就能过关。跟他比着玩那是找死行为。

    除了清远,那个愚蠢的弟弟。除了他还愿意跟着孟溯,像一个小跟屁虫一样,整天“恭俭哥哥”地叫。烦死了,嘿嘿。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困意也被一种阴冷的情绪赶走了。

    当初自己离开,就是为了逃离。把那些恩恩怨怨,那些剪不断理还乱,那些死也无法偿还的愧疚,全部抛下。但现在,怎么自己又莫名其妙上了这王大王的贼船,给他当起了账房先生

    孟溯回头看看船里,云英靠在船舷处,王大王倒在船底,这两个人在补觉。狗东子去附近县城银号里,拿铜板换了银两刚刚回来,一边数着银子一边低低地“卧槽”“卧槽”惊呼个不停。

    的确很震撼啊!昨天晚上一夜,王大王就靠二十个对轻功粗通皮毛的小乞丐,卖掉了接近四百斤的盐!现在,连船舷吃水线都肉眼可见地高了一截。而赚回来的钱有八十两之多,就算净利润也有四十两。而这还是刚刚开始,之后小乞丐们做熟手了,销量还能上升。

    算了!开船吧。卖私盐这种事情不敢让其他人知道,所以这艘船上一切只能靠他们四个人。下一次卖盐的会面地点在沿着临洪河向西北二十里地的地方。逆流而上,必须现在划船才能保证晚上赶到。过半个时辰需要轮个班,到时候孟溯也需要休息一会。

    拿起船桨,孟溯陷入了一个短暂的思考。事实上这段时间,他也开始觉得王大王的脑洞非常……独到。既然轻功真的可以用来贩盐,那么内家功也许也能用来划船

    孟溯用船桨向着岸边的石头一撑,船就在一片波纹中驶向了今天的航程,船走得既快,又轻。

    这内功还真的可以用来划船啊……

    与此同时,久恩堂中的寇堂主却坐立不安。随着目前的局势逐渐脱离他的掌控,他心中有一股焦躁感油然而生。

    其实他本不应该如此烦闷,因为做生意总是有赚有赔,打赌就更不用说了。但是他总感觉,那个王大王跟他打的赌是一个陷阱,后面还有很多坑等着他一个一个往下跳。因此,他非常急于知道王大王的所作所为。

    “堂主!”

    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是王彪进来了久恩堂。他摘下头上的斗笠,双手抱拳向寇堂主道,“已探查到了,那个王大王手下又瘦又小的那个半大小子,名叫狗东子的那个,今天早上在东海县城的广源号里,用铜钱兑换了银两。”

    “他们换了多少两”寇堂主急不可耐。

    “我给那小厮不少好处,他方肯透露……换了八十两。”

    八十两第一天晚上就换了八十两这些钱是他们卖盐挣的么寇堂主心头思绪飞舞:

    也许是这小子之前做小生意,早就赚了这些铜板,只是现在才准备换整不可能,他之前没带什么大物件过来。

    也许是这小子贱价出售那三千斤盐,迅速回笼了这些钱也不可能,若他以一斤五十文的价钱贱卖,要卖一千五百斤盐才能足够,那要跑很多路,找很多买家,带很多货。而且关键是,这盐卖的越贱,王大王就要吃越多的亏。寇堂主看不出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有什么可能难道……

    寇堂主止住了自己的想法。子不语怪力乱神,钱不可能变出来,王大王的钱也一定有来源。

    但是如果真的赌输了,难道真的要把家传内功心法给他这么做,怕不是死后也没脸见列祖列宗啊。

    “除了银号,从他们沿途的农家能打听到什么消息么”寇堂主继续追问。

    “回禀堂主,打听不到。农家们就算买了盐,也不会告诉我们。”

    看来不会有什么新的消息了。眼下,只能盯紧王大王了。

    千里之外,古都洛阳。街市繁华,楼宇相邻。

    在这千年古都之中,既不缺大人物间的觥筹交错、雅庭致轩,也不缺小人物的呼和掩映、荒腔走板。但是无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一旦到了夜晚来临时,都会聚集到繁华的城市中一个特别繁华的地方,那就是烟柳巷。

    夜晚烟柳巷中的喧闹,表现出的是另一种华彩。在这里的人似乎没有了白天时的冠冕堂皇、道貌岸然,在粉红色的灯笼下表演出更加真诚放荡的人生姿态。这里有谄媚的老鸨,也有维诺的壶工;有妖媚的女子,也有恬淡的歌伶;有放肆的酒客,也有痴情的书生。每个人都找到机会摘下自己的一张面具,但又匆忙带上另一张面具,寻找不同于日常的刺激。

    但有一人不同。

    那是一个矫健的身影,身着暗色行装,从花丛中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墙根下,一个鹞子翻身就跳入了“锦悦楼”的后院,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假山,然后脚尖轻轻一点就飞出一丈多远,稳稳地站在锦悦楼三楼一个房间的窗户上。

    那人摘下面巾,赫然就是苏琴的脸。她高兴地喊,“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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