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弱鸡大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路人某甲
不过现在论财力武力,半山居都不是久恩堂的对手,所以还不是跟寇堂主翻脸的时候。
要不然去找别的门派再努力努力尝试一下恐怕不行,久恩堂这种以经营盐业为主,基本不插手江湖纷争的小帮派都不愿意将功夫外传,其他门派更没戏。
王大王伸出手,将茶桌上总计两千六百两的银票轻轻向着寇堂主的方向轻轻推了一下,“寇堂主将钱财视作粪土的大气,实为我辈后生楷模。但是王某费劲心力与寇堂主对赌,为的就是求一门内功,给我手下兄弟们安身立命用。寇堂主家传武学实在高贵,小子不敢奢求。但是小子初出茅庐,也不挑食,哪怕是寇堂主这里有一些其他不堪大用的内家功心法口诀能够转让,小子就已感激不尽。至于银钱,如堂主所言,那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寇堂主就全都收下,就当小子为之前冲撞了堂主一事,赔礼道歉了。”
言下之意,我认怂了行不行,你那里要是有一些非常弱鸡的内功心法,就算不是你那宝贝家传内功,我也很愿意高价购买。
“王公子看来的确还不了解江湖险恶啊。”寇堂主一通耍赖,反而试出王大王的底气,不禁精神舒畅,端起长辈的架子开始传道授业,“那些江湖上能用钱买到的内功,都是杂耍人写来骗钱的玩意儿。正儿经的内家功有师传和家传两种。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武功一般都是师传,传徒不传子,只有被收为门派弟子才能有机会学习,甚至同一门派不同师傅所教授的武功心得也是天差地别。我们这些江湖小帮派则大都是家传,讲究传内不传外。你若是想要学我寇家功夫,怕是还得先认我做干爹才行。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狗东子虽然被孟溯捂着嘴,但是还是气不过,直接从腰间抓出一把铜钱朝寇堂主扔了过去。
寇堂主微微抬起右臂,信手于空中一扫,就将狗东子所有抛出铜钱稳稳接下,整整齐齐码放在茶桌上,足见其拳掌之精妙,早已登堂入室,鹤立鸡群。
王彪看见有人冒犯堂主,抽刀就要上前,这次反而是寇堂主伸手将他拦下,一副游刃有余之色,言道,“我看王公子也不是喜欢屈居人下之人,不然我们就此别过吧”
这当然是谈不拢了。古人皆以父姓为尊,忠孝并举,讲求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改姓是为叛族,入不得祖坟,将来要做孤坟野鬼。张飞骂吕布三姓家奴,就是在揭吕奉先的伤疤。当面说要对方做自己的儿子,除非身份极为悬殊,否则就是在侮辱对方。
王大王倒是不太在乎这种古人的节操,他本来就没多少节操。要是能学到武艺,认个干爹就认个干爹罢,毕竟这具躯体的原主人也就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
但是他不是为了自己学武才搞这么多麻烦事情的,他自己又不能学内功——他是为了教所有人都学会武功才千里迢迢来到海宁府。如果将来他自建一个门派,难道要按照规矩,把所有门人都收作自己的干儿子干女儿,才能教他们武功
一联想到某个胡子拉擦的黑大汉,或者已逾古稀的老太太,拱手对着他唤一声“爹爹!”一种诡异感油然而生。
又联想到某个妙龄女子含情脉脉、轻衣薄纱,欠身对他唤一句“爹爹”,又有一种四零四无法访问的感觉让人按捺不住。
不行,车速过快容易翻,胡思乱想赶紧打住。王大王把注意力收回到正事上,拿起茶壶对嘴喝,笑着对寇堂主道,“寇堂主不要这么着急。今日我们打的这个赌,我是不会就这么罢了的。”
寇堂主眉毛一横,好小子,还不肯善罢甘休
王大王却起身,从茶桌上拿了他按照约定该拿的一千三百两银票,作了个揖道,“寇堂主也是江湖上有名气的英雄豪杰,若是打赌赖账实在是坏了名头。你不是怀疑我作弊把盐倒掉了么没关系,你继续给我供盐,供多少我卖多少,分成还按之前商量好的。生意咱们继续做,你也知道,白花花的银子没假。”
说罢王大王故意看了王彪一眼,他知道这几日,王彪一直在跟踪他们,所以故意让王彪远远看了一些他们的交易场景,试图让对方心里有数。起码自己从来没有作弊这件事情,王彪肯定早就向宼占义打过报告了。
王大王挥挥手,带着气不过的狗东子和孟溯云英几人一同离开久恩堂。走到门口时又转过身,对铁着一张脸的寇堂主说,“那套武功您就先欠着我,等我们多合作一些生意之后,也许寇堂主会改变主义。毕竟我们的销售额您也看见了,想必您也不会刻意跟银子过不去。不过呢——”
王大王心想。今天吃瘪了,得找点场子回来!
“记得下次给我一艘大一点的船,三千斤盐哪里够卖的嘛起码给我来个六七千斤呀”
寇堂主听到后不置可否,冷冷哼了一句“送客!”言毕,一个扫地的下人就开始拿着扫把往王大王他们脚底下杵,显然是再赶他们。
王大王带着几个小伙伴离开久恩堂,最关心武学的云英最早憋不住话,“你们中原人真是狡猾,打赌输了居然还能不认账。”
“淡定”王大王对云英这种动辄对整个中原开地图炮的行为很是不以为然,“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不这么善罢甘休,还能如何”孟溯两手抱着后脑,步履甚是轻松,“那个寇堂主比我们几人武功要高不少,难道我们去骗、去偷、去抢那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这时,王大王脸上突然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反派式邪恶笑容,“倒底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以为我是个正人君子”
第三十七章 十足带恶人
虽然无法从久恩堂得到内功心法,但是私盐的买卖还是要做的。
王大王现在也称得上是财大气粗了。他在海宁府靠近临洪河的地方租了一大一小两个院,将二十多个小乞丐分开男女安置在两个院中。
把这些员工安顿在员工宿舍之后,他给这些小乞丐们发了统一样式的练功袍作为工作服,然后逼迫这些生活习惯极度邋遢的家伙理发、洗澡、束发、剪指甲,一桶又一桶的黑水往临洪河里倒。一番拾掇之后,再把这些小乞丐们拉到河边冲着倒影看一眼,嘿,一个个都变成了精气神十足的少年少女。
虽然不知道那十几个男孩会不会重新变成邋遢鬼,反正那四五个女孩看过自己整洁清爽的样子之后,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早上不洗脸了。
然而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王大王的计划表上还有很多内容:
给他们吃打虫药。这些小乞丐成都有寄生虫病,虽然学习内功据说还能抵抗寄生虫,但是还是配合药物治疗更快。
逼他们刷牙。这些小乞丐大都牙齿有些问题,亟待保护。
教导他们饭前便后洗手,大小便入池等等基本卫生常识,降低群体居住的传染病风险。
带他们每天早起跑操、喊口号,基本就是当年对女侠组搞的那些。
教他们认字,不好好学的打手板。
带他们集体练武,精进内功和轻功。
这一套下来,王大王把手头上的一千多两又折腾去一小半。不过无所谓,马上就到了这些重新做人的小员工们发挥价值的时候了——寇堂主如期送来了新晒好的一船盐。好家伙,六千多斤,足足比上一船多了一倍多。
王大王按照价格付给了寇堂主六百两银子,然后给员工们分配了一下工作:有的划船,有的放风,有的专职卖盐。接下来他派出武功最好的孟溯押船,让他们再去卖第二趟盐。走之前王大王反复嘱托,一定不要在之前曾经卖过盐的地区再次销售,要找以前没涉足过的地方,可以考虑沿支流向西南进发。
脸上写着没听懂三个大字的孟溯嘴里说着懂了懂了,然后带着员工们出发了。
孟大哥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能挑大梁云英和狗东子对于王大王没有跟着一起去感觉很不妥。但是王大王把这两个人拉到一边去告诉他们,他们三人留在这里另有计划。然后,三个人点着油灯在小院堂屋中嘁嘁喳喳交头接耳密谋了一晚,身影被烛火映在窗户纸上,颇有种恶人密会准备陷害忠良的意味。
两天后的晚上,这三人再次于昏黑的堂屋中碰头。
王大王把灯火掩了一下,打开窗户向外面张望了一下,看到四下无人,就赶紧开始询问,“狗东子,你打听到那个寇堂主,家里有什么亲人”
狗东子两手一摊,“这个寇占义,他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了。此人早年丧偶,不曾再娶,听闻只有一个女儿,也在前些年跟人私奔去了,至今不知去向。他也没有女婿、外孙或者义子什么的,整个久恩堂也只有他功夫比较好,其他人都没学过寇家的武功。”
王大王神色黯然,“这可就糟了啊。”
云英不解,“怎么糟了如果那寇占义有妻子儿女,你要怎么办”
王大王真诚地说,
“得看他妻子儿女和他关系怎样。
第一种情况,如果那寇占义特别疼爱他的妻子儿女,那我们就找个机会把他妻儿骗出来,然后绑架他们,用他们跟寇占义换武学秘籍。
第二种情况,如果寇占义同他儿女关系不那么好,又正巧有个女儿,我就不惜出卖一下色相,用我英俊的容颜勾引他的女儿,然后劝他女儿一同私奔,让他女儿帮我们偷出武学秘籍。
第三种情况,如果寇占义有个儿子,刚好他儿子还在叛逆期,我就去鼓动他远离父亲远走高飞自立门户,为自己闯荡一番人生去,并建议他带上他父亲的武学秘籍傍身。接着,我会等他落单的时候下手,抢走秘籍。
但是现在这个寇老头就是孤寡老人一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秘籍藏在哪里,我们又打不过他。那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啊……”
王大王严肃认真地思索着如何把秘籍骗过来或者抢过来,结果回头一看,云英和狗东子都用一种看蛆虫的嫌弃眼神看着他。王大王甚为不解,“怎么了你们现在才发现我的帅气,看傻了”
云英长叹道,“难怪我们北戎斗不过你们中原人,你们太没下限了。”
狗东子强烈抗议,“云姐你不能这么说!我们中原人很讲礼义廉耻的,大王哥他绝对是极个别情况!”
切,这就准备把我开除出华夏籍了王大王不准备跟他们多废话,直接推演下一步计划,“既然他没有妻子儿女,我们就得执行新计划了。云姐,你这两天监视那寇老头没被发现吧有什么收获”
“没有任何特殊发现。我蹲在久恩堂外的树上,用神目术盯了那老头两天了。他除了一次会见客商,就没有离开过久恩堂的府邸。”
“他的日常作息呢有没有规律”王大王追问。
“他的日常作息非常规律。早上起来洗漱进食,然后在院中打拳晨练。晨练过后他就会去久恩堂账房看账本,边看边给手下交代做买卖的要务,一上午就这些。中午吃饭之后稍事休息,他就会回到书房,从书房大概西墙的位置取出一本青色封皮的书反复研读。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他会开始打坐修炼内功。之后晚膳,夜晚听些小曲,然后就回卧房休息去了。”
“你说他下午修炼内功前,从书房拿一本书来看是不是”
“对是这样,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这些天盯梢没被发现的话,那本书很可能就是寇家的内功心法秘笈。”王大王想了想,一本家传秘笈,每天练功前拿出来温习一下,也算是合情合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狗东子急切询问。
“既然骗、抢都不管用,那我们就只能……偷了。”王大王与狗东子对视一眼,两人不由得反派式会心一笑。
还有谁能比小乞丐出身的狗东子,更适合执行“偷”这个任务
当晚,月黑风高,鸣鸟归巢,四下万籁俱静。
突然,久恩堂的墙外冒出一个黑影。此人黑衣黑裤,面罩掩住口鼻,正是江洋大盗——狗东子。
只见他熟练地爬上了墙头,然后两手两脚并用,如同壁虎一般扭动前进,一下子就来到了久恩堂的书房窗外,整个过程一丝动静都没有发出。
他轻轻从窗棂上方跳下,在窗边静静听了半晌,确定屋中无人,就拿出一根细长铁钩,轻轻从窗户缝中插进去,找到勾住窗户的木鼻儿轻轻一抬,窗户就悄无声息地被打开了。
他斜靠在窗户旁边,运起耳功细细聆听,再次确认这间书房之中空无一人,连个老鼠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然后他纵身一跃跳入屋内,摸着黑找到了书房中的书架位置,在中间大概第三排的位置仔细摸索,不一会就成功发现了他的目标——一个铁匣子!
狗东子大喜过望,但还是谨慎地用铁钩触碰了这个铁匣子的周围。所幸,这个匣子没有安装机关。狗东子放下铁钩,准备打开铁匣拿出秘笈,却发现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这个匣子是带锁的,而且还是个密码锁!
第三十八章 双贼会
密码锁这个东西并不是近代产物,华夏汉代就已经有密码锁了。虽然密码位数低,精确度较差,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过这个东西制造起来非常麻烦精密,所以根本没有普及到民间。
寇堂主居然花大价钱定制了一个带密码锁的铁匣子,看来其中的东西一定非同小可。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这个铁匣子嵌在书架内,拆又拆不下来,打又打不开,狗东子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难道要入宝山却空手而归狗东子肯定是非常不乐意的。他摸着密码锁反复拨弄,想要尝试能不能碰碰运气刚好打开这个锁,但是这个锁有六位,根本不可能随便就试出来。
就在狗东子一筹莫展,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他灵敏的耳朵突然听到窗外有微弱的衣服摩擦声。
谁是被久恩堂的守卫发现了
不低,这个声音极轻微,完全没有脚步声,可见此人轻功不错,不可能是久恩堂的普通守卫。
而且如果是久恩堂的人,他们大可大摇大摆的靠近屋子一探究竟,何必用上轻功那么鬼鬼祟祟
狗东子躲入书架后方最暗的角落,竖起耳朵来,细听来着究竟是何人。
果不其然,声音慢慢来到窗前,嗖一声,从窗外又跳进来一个人,也是一袭黑衣、头戴黑罩,整个裹得暗不透光,加上天色昏暗,也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得!狗东子心里念道,居然遇上同行了!
同行是冤家,这句话在贼这个高技术工种的语境中,更是真理。两个贼撞见了,绝对不会坐下来轻轻松松地交流职业经验,基本都得打一架。
但是狗东子的轻功固然好,和人争斗用的外功却十分生疏。考虑到对方似乎不弱,狗东子决定静观其变。他将内息提到胸口,暗暗压下呼吸和心跳,将气息降低到如同一堆死物,然后书架后的缝隙里定睛观察那个黑衣人。
只见黑衣人在昏暗之中,居然也摸摸索索地走向了书架,然后在书架第三层中间找到了那个铁匣子。对方也是想要盗取武功秘籍的人
狗东子决定继续看好戏,瞧一瞧这个黑衣大盗拿密码锁有什么办法。
只见那黑衣大盗发现了密码锁,然后就在上面开始轻轻摆弄,黑暗中的“咔咔”声不绝于耳。
狗东子曾听说过江湖上有一门听声开锁的功夫,往往是江洋大盗行走江湖的绝技。他们只需要一根铁丝插入锁芯之中摆弄,然后俯身聆听锁芯发出的声音,就能辨别锁芯形状,然后通过弯曲铁丝制成钥匙的形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锁打开。
莫非这个黑衣大盗也有这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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