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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宫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引

    那高僧双手合十,紧皱的眉头多了一缕哀叹:“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师傅觉得小皇孙是生病”楚瀛飞见上官蓉这般失礼,心里涌起一阵厌恶,有些抱歉地问一旁的高僧。

    “是的,贫僧出家前曾是郎中,三皇子快请太医




倾城乱:止恨(1)
    “他们”

    “是啊,凌菡一个人能操纵这么大的棋局吗”穆皓轩颇为感慨地摇头,不知是为楚瀛飞叹息,还是为自己叹息。

    “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对她可是一直都很愧疚的,还想帮她的忙,如今却这般翻脸不认人,不太好吧。”楚瀛飞皱着剑眉,沉声道。

    “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她,可当知道一切都是骗局的时候,心里的冲击还真是……”穆皓轩深吸了口气:“我终归是个俗人,仇怨这种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昨天还不死心,冯嫱说不信的话大可一试,谁知她竟真的不管蕊儿的死活,所以我跟她,是彻底决裂了。”

    “那依你的意思,她身后是谁”

    “独孤烬。”穆皓轩的目光徒冷,阴沉的面色也如凝霜一般:“这个被仇恨逼成鬼魅的人,先背叛了召国,如今又背叛了殷国,难道他还想以这天下为祭……”

    “独孤烬方才分明想杀凌菡,凌菡怎么会是他的人。”楚瀛飞只觉脑子如疯长的荆棘丛,他不想再听下去,可是一切迷局和危机都未解开,他不得不继续在苦海中挣扎。

    “做戏而已,独孤烬的武功高深莫测,他要是真想杀凌菡,还不是一弹指的事。当初,他可是只身闯入(禁)宫,悄无声息地打败了数十个暗卫,带走了皇后,若不是皇后怕自己的家族遭殃,不敢逃走,你父皇就算派了所有高手,估计也找不回皇后吧。不过现下他功力确实大不如前,主要还是被自己儿子给骗了,不然也犯不着耍这些花招,但杀个凌菡还是顺手的事。可惜了周公公,就这样被灭口了,关于楚溟飞的事,再也没人知晓了……”

    按穆皓轩的意思,之前的一切都是独孤烬和凌菡在做戏,两人不仅拿到了(阴)血石,又杀了唯一之情的周公公,让他瞬间殒命,连遗言都不曾留下。楚瀛飞藏在袖口的手紧攥成拳,他不相信、不相信——

    “你说(阴)血石用不好,会怎样”楚瀛飞继续试探。

    “(阴)血石虽可以避免被毒蛇(噬)咬,但因为它是由毒蛇提炼,本身便含有一定的阴/毒之气,人若是随身携带,却不配相应的解药的话,毒性便会潜入体内,比如小皇孙长的毒(斑)就是其中一种,三皇子和皇上都不定招架的住,何况皇后还怀有身孕,后果更是不堪设想。独孤烬先被楚溟飞背叛,现下又遭皇后的欺骗,自然铁了心要报复、”

    “那能麻烦你去开药吗”

    “我既然肯告知三皇子,自然是有商量的余地,只是、我一亡国之君,在此苟且求生,已被世人唾弃,再鞠躬尽瘁的效忠,未免对不起列祖列宗、”

    “时间紧急,别说这些了,你直接说条件吧。”楚瀛飞不耐烦道。

    “独孤烬当初从召国去往殷国,为了更好的专研武学、回召国报复,便改名换姓,化身练武奇侠,混进我殷国培育士族子弟的苍云山,明面上教他们习武,暗地里却让他们为自己所用,以至我殷国/人才流失、人心涣散,这笔账我不能不算,还有凌菡,她潜在我身边,欺骗了我这些年,我也要让她给我一个说法。”穆皓轩见楚瀛飞还在走神,不由加重了语气:“三皇子,我这两个要求也不过分吧,而且,这也是你要做的事啊。如今凌菡怀着楚溟飞的孩子,依我看,独孤烬是要把时局弄乱,然后,将孙子扶上皇位,前殷和召国都归他所有!我们一起合作,不是正好吗”

    “嗯……那你去配药,我去找凌菡和独孤烬。”

    “抱歉,三皇子,我这些年来,被各种欺骗,现下是复仇的关键时刻,我决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还是一同去吧,等事情办成了,我再回来配药。你放心好了,我又不会武功,还不是听从你的差遣。”

    “事不宜迟,走吧。”楚瀛飞也不疑义,点了点头,示意穆皓轩跟他一起去别院。

    两人才踏进别院,就看见两个侍卫捂着伤口,从厢房里一瘸一拐地出来:“三皇子,那密道、密道有些邪门……”

    “怎么了独孤烬的轻功极高,会让人有移形换影的错觉,你们在密道里被他吓到了”楚瀛飞问道。

    “不是,三皇子,我们这些当暗卫的,胆子哪至于那么小,我们说的邪门是……那条密道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完似的,一会儿女人的哭声,一会儿男人的哭声,听起来实在瘆得慌,就在我们心慌意乱的时候,一脚踩空了,掉进一个洞穴里,费了好大劲才爬出来,我们两个算伤得轻的,就先赶回来禀告了,其他几个,还在密道里爬着呢

    。”

    楚瀛飞听了简直大惑不解,楚溟飞当初设密道自然是有用处的,一条通向龙吟殿的正殿,这是极为保密、也极须安全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另一个岔口通到邪门之地难道不会威胁到父皇和他自己的安危吗

    “是不是独孤烬用了什么毒,让他们看到幻象,听到幻音”穆皓轩皱眉道,他显然也十分惊诧,走上前给两个侍卫诊脉。

    “就算是中毒,那他们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密道那么狭窄,如何摔成这样。”楚瀛飞看两人的伤口,其



倾城乱:止恨(2)
    “怎么,你不敢”楚瀛飞瞥了穆皓轩一眼。

    “这明显就是布好了局,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我们两个难道冒然去送死不成,当然应该回去多召集些高手过来。”

    “带再多的人有何用,他们分明就是等着谈条件,我们两个足够了。”楚瀛飞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瓷瓶,扔进漆黑的洞穴中,探了一下高度,而后扯住穆皓轩的衣襟,拽着他一起跳了下去。

    阴风从耳边刮过,楚瀛飞以为穆皓轩定会吓得大叫,没想他这时候居然又变淡定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不由有些诧异,还想着不要是被吓晕了,但听那咻咻的呼吸声,自然是没有。

    虽然心里有些准备,但这洞穴比楚瀛飞预想的还要深,更糟糕的是下面满是碎石,摔落之后,别说是穆皓轩,连他都忍不住呻吟了几下。

    楚瀛飞再次点亮火折,但火焰立马就被幽冷的阴风吹灭了,即便用手笼着也是枉然。无奈中,只得先站定了,判别方向。

    “空穴来风,自然往风吹来的方向走。”穆皓轩说道,黑暗中,楚瀛飞看不见他的神色,但他的语气似乎坚定下来,不再犹豫。

    “你不担心陷进了”

    “已经掉进来了,还有什么办法。”穆皓轩竟比楚瀛飞先迈开了步子,走了几步后,又冷笑着道:“别误会,我指的不是掉进洞穴,而是、我们两个都中毒了……我满耳充斥着哭声,至于你、等会是什么情境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等下也会发作是因为身上带着(阴)血石,所以毒性不像你们那样马上潜入体内”

    “不知道,反正这个千魑百魅散没人能逃过。”不知是耳边的幻音太吵,还是这么早就掉入圈套,穆皓轩显得有些烦躁,加快了脚步。

    楚瀛飞还在竭力地嗅着洞穴中的空气,但阴风一阵一阵地吹,那点苦涩的药膏味估计早就烟消云散了,好在没有血腥味,楚瀛飞如是安慰自己,然而、一缕阴沉腐朽的气味却幽幽地飘入鼻端。

    走了一会之后,便开始上坡,路也越来越窄,很快便恢复到起初窄窄的一条,那腐朽的气息自然愈加浓郁,楚瀛飞不禁皱紧眉头,这“漫漫长路”究竟要通到哪里

    “奇怪了,这不是楚溟飞的作风啊。”穆皓轩狐疑道,他和楚溟飞总共也没打过几次交道,现下连他都这么说,那问题恐怕就不止是奇怪而已了。

    “怎么,你看出这条路通到哪里了”楚瀛飞追上穆皓轩,透过他拨开的荒草,看到了一抹幽蓝的夜空,残月如刀。

    “你大概没来过这是你们冷宫的后山,乱坟地,专门埋葬冤死、惨死的宫女内侍。”穆皓轩说着,已经爬了出去。

    “我知道了,皇兄当初应该只是另外挖了一条岔道,这条岔道其实是死路,预备误导追赶之人用的,独孤烬可能近日发现了,就继续在洞穴之下又开了一条密道,通到这里。不过,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楚瀛飞话未说完,便已经想到了,看来穆皓轩之前扮猪吃虎,暗地里早把召国的情形打探个通透,居然连乱坟地这种地方都没放过。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之前不过想用假死药,把凌菡和蕊儿救出来。”穆皓轩叹了口气:“我对皇权其实没什么兴趣,来这里也没什么‘远大抱负’,复仇、复(国)对我来说都是难如登天的事。我连守成的君主都做不好,还在(敌)国妄想什么……我之所以恨独孤烬,是因为他改变了我和整个殷国的命运。”

    “我们殷国的事你应该也知道,在我之前,有个皇兄本是储君,可他十岁的时候早夭了。我前不久才得知真相,因为独孤烬见他天资聪颖,以后不好蒙蔽,就把他给解决了……你说这笔账,我能不找他清算吗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弱者,却被迫担起这些重担,让这么多人跟着我一起承受厄运,我实在太恨了。还有凌菡,她明知这一切,却不告诉我、”

    “那你就到阴间继续恨吧,我连坟都给你准备好了。”独孤烬阴冷的声音传来,但幽暗的夜色中,只有坟包上的荒草在胡乱飞舞,枯黄的颜色,似怨魂的长发。

    “殷国的事我为何不能干涩,你在这抱什么不平,真正的储君本就该是我!”

    穆皓轩和楚瀛飞诧异地对望一眼,与此同时,一阵阴冷灰暗的风从他们头顶刮过,再抬头时,独孤烬已如孤鹰一般,立在了荒草最高的坟头,森冷的目光比刀尖还阴寒:“你以为那些人为何肯听我的差遣”

    独孤烬解下了灰色的披风,里面仍是一件灰色的单衣,他是不束发的,江湖游侠的装扮,夜风将长发如阴云般卷起,穆皓轩的脸色变了,他的脖颈上,赫然印着一只深红色的螭龙——

    “你、你……”穆皓轩简直不敢相信,脑子飞快的回忆着。

    “你说我杀了你的皇兄可你的父皇,却让我这位皇兄生不如死。”独孤烬的声音藏着无尽的悲苦与愤恨:“我的身份很难查吧,查了几年也只有这么一个江湖绰号,一星孤独的灰烬。再往前,就没有了……因为我是二十几年前,就被记入死亡之册的人,殷国和召国都说我死了,所



倾城乱:殇歌(1)
    “谢谢你当初让人瞒着我,否则蕊儿出生的时候,我也许都要被逼着以死谢罪了吧……”凌菡苦笑着,清冷的目光掠过穆皓轩,悠悠落在恣意乱舞的荒草上。

    夜风刮得好似疯了一般,飘舞的荒草宛若怨魂的缩影,挣扎着发出破碎的呻吟,楚瀛飞也不禁顺着凌菡的目光,凝视着坟头的草丛,沧海一粟,人生是否也似这般,竭力挣扎改变,却难道禁锢的命运

    “我知道,你不想认命,所以你用蕊儿,做最后的博弈,对么”凌菡哀叹着,冰莹的泪珠被冷风吹落,洒在枯黄的荒草上,却滋润不了分毫。

    “知道我为什么这般怕死吗,我若死了,有什么颜面去见父皇母后!我只能博一次,最后一次!”穆皓轩喊道,神色复杂地看着独孤烬:“这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为何要我来承担,我跟你一样,本无意于皇权,却被一迫再迫,逼到了这步死棋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夺回这害人的皇位,把一切噩梦全都结束。”

    “你梦得真好……”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这话是两个人异口同声说的,凌菡和独孤烬。两人对望了一眼,独孤烬手上的力道一松,凌菡便虚弱地坐到地上。

    “既然知道一切已无法挽回,还是像皇兄劝你的那样,放下吧,执念只会让人痛苦。”楚瀛飞轻轻走上前,独孤烬似孤坟般伫立着,不发一声,但也没有反对楚瀛飞的靠近:“我还知道一件事情,皇后除了皇兄之外,这二十年来再未有过孩子,因为她暗地里悄悄用了药。这次有喜,皆因一个嫔妃的计谋。那婧美人原是上官蓉的侍女,上官蓉遣她迷(惑)父皇,却在她有身孕之后给她灌了红花,她气不过,便把跟穆皓轩要来的那些易于有喜的药,下给皇后了,想着皇后再次有喜,上官蓉的日子断不好过。我觉得,这些年来皇后心里一直都留着你的位置,只是漫长的时光冲淡了回忆,你被仇恨改变了最初的模样,而父皇的长情又深深打动了她……”

    楚瀛飞褪下外裳,铺在地上,示意凌菡坐上去:“别着凉了。”

    凌菡轻轻摇头,让他别说话,但显然已经晚了。

    “你这(妖)女,是想把所有男人都(勾)引个遍吗!不知道谁胜谁负,干脆就两者兼顾”冷蔑苛责的女声响起,连独孤烬都皱起了眉头,居然有人先一步藏到此处,玩一出黄雀伺蝉。

    是之前在穆皓轩府中,见过的那个侍女,应该是穆皓轩口中说的冯嫱了。殷国和召国的妃嫔称号不同,“嫱”好像是一个品位前殷(灭)亡的时候每个嫔妃都是有记录的,怎么让她给逃脱了,看这女人的样子,武功只怕不错,想是当初被她给逃脱了。楚瀛飞竖起剑眉,挡在凌菡身前,但那冯嫱并不在意,而是娉娉婷婷地走到穆皓轩旁边。

    “师父,早知道凌菡这么麻烦,你当初就该选我当皇后才对。”冯嫱笑道:“这可怨不得我背叛,陛下待我好,我自当全心全意侍奉,不是么”

    没人理会她,独孤烬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冯嫱酸酸地哼了一声:“三皇子,其实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眼下是我们殷国两派的较量,于你没有任何干系,你不想惹祸上身的话,就赶紧走吧。”

    “你们的恩怨我确实没有资格管,但凌菡我是要带走的。”楚瀛飞想将凌菡扶起来,但凌菡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在他耳畔低语:“你快走。他们一个会武功,一个会用毒,你敌不过的。”

    “什么意思,你是要我丢下你逃跑。”楚瀛飞沉下脸。

    “三皇子还劝别人不要执着呢,我看你自己就够执着的,这样的女人你居然还不死心,知道她前前后后骗过你多少次吗。”冯嫱走到两人旁边,似乎想大加渲染凌菡这两年的“丰功伟绩”。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她骗了我,也许现下还在骗,不过没干系,我认了。”楚瀛飞说完,便将凌菡横抱起来,转身欲走。

    冯嫱即刻拽住楚瀛飞的肩膀,没想到她的武功比楚瀛飞预计的还要高,楚瀛飞虽有所防备,但这一下,还是被她拽停了脚步。

    “你们召国,是专门出痴情人的么,什么哑巴亏都可以吃的,明面上是灭了我们殷国,暗地里却被殷国的情怨纠缠得乌烟瘴气,你父亲这辈还没了结呢,你又继续往陷进里跳、”

    “是啊,没有了结。她怀着我皇兄唯一的骨血,我答应了父皇和皇后,要把她平安带回去的。”楚瀛飞说完,便双足一跃,抱着凌菡悬空飞了几步。

    冯嫱和楚瀛飞师出同门,轻功自然也不差,楚瀛飞这几下,她一直都是跟着的,知道被独孤烬扼住手腕,才一个踉跄摔了下来。

    “怎么,师父也被这(妖)女的几句话给骗了楚溟飞已经去世,生前的事还不是任由她胡说。”

    “她胡不胡说我不知道,但你究竟想做什么”独孤烬紧攥着冯嫱的手腕,冯嫱的脸色愈加难看。

    “我还以为楚瀛飞是最容易走火入魔的一个呢,谁知你竟将他赶超了。”独孤烬甩开冯嫱的手,冯嫱似乎被他的话吓得不善,慌忙用左手按自己右手的脉,又抬手按脖颈上的脉搏。

    独孤烬背过身,对凌菡和楚瀛飞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没想清楚,等想清楚了、再找你们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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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乱:殇歌(2)
    “怎么,你们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吗”凌菡的声音很轻,眸中的愤恨散去,凝成了一抹惨淡的浓霜。

    “哼,就看你怎么选了。”冯嫱哼了一声,瞥向旁边的独孤烬,嘴角一弯揶揄的得意:“师父要干涉这件事么若要干涉,就说明私心未了,既然私心未了,那所有的账就该从头再算……先把召国皇上杀了,如何三皇子瞪我做什么,我早让你走了,是你自己非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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