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柳(百合ABO)
作者:茶小喜
宝通十五年,边关大捷归来的大燕皇长女素策满身血污、铠甲未除,于大雨中跪在皇城朱门外,接下圣上急诏,下嫁于淮南王四女花慕初。中庸嫁给坤泽已是世间少有,更何况那个花慕初肚子里还揣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哈…姐姐疼疼初儿,再动动、再动动好不好?”红烛摇曳间,花慕初笑得暧昧狡黠。满身潮红、小腹如鼓的素策双股战栗,却狠狠地掐上她的脖子,“…你给我闭嘴!”“谋杀亲夫?”花慕初翻身把素策压在了身下,“我为了娘子装了好些年的坤泽,娘子明明说好要好好谢我的!”?从小就惦记素策并为此全盘谋略扮猪吃老虎的花慕初a装o?VS?满心只想着打仗完全不知道自己魅力所在的皇长女素策o装b?是的,某茶又挖了一个坑,还是古风;′??Д???剧情为主,情节为辅 ̄? ̄
宫墙柳(百合ABO) 001野外自渎
没人愿意相信大燕皇长女素策不是个乾元。
14岁率300兵勇力战大梁3万兵,排兵布阵、绝妙巧,生生把大梁的3万兵拖了一个半时辰,撑到了后援主力赶来。
16岁自荐戍边,不到叁年便平息战乱、通商通婚,曾经饱受疾苦的百姓甚至自发塑了一尊素策模样的金身观音相,香火极盛。
至于屡次大战中入万军丛中,取上将头颅,更是如探囊取物般简单,血甚至都溅不到她的白甲。
还有那张美丽得仿佛冰雕玉砌的脸,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不是乾元,而是中庸?
素策身上没有中庸女人惯有的脂粉气,也没有簪钗环佩的玲珑轻响,取而代之的是如影随形、比普通乾元的信香还有浓郁的血腥味,以及金戈铁甲相击的沉闷暗哑。
“将军,我有要事禀报!”急吼吼冲进大帐的是从小跟着素策长大的护卫孙远道,一个乾元。
“上头许诺昨日运达的粮草至今未到,我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没有任何消息,将军,咱们的粮草最多只能撑叁天了。”
他苦着脸抱怨,扭头看了看大帐,发现没旁人之后,就彻底放松下来,“长公主殿下,我觉得这事儿不大对劲,肯定是东宫的那位故意……”
捏着毛笔正写着什么的素策抬眸,眼中颇有几分无奈,她那双眼角下垂总带着几分无辜的杏眼,是她身上最像中庸的地方。
“我说了好多次,在军营里别叫我公主,这不是在家。”
“反正又没有其他人在,”孙道远只比素策小两个月,可跟总是老成持重的素策比,却孩子气多了,“你别不信,这次东宫的把筹措粮草的苦差事揽过去,不就是为了让你低头嘛!”
素策用笔尾戳了戳孙道远的眉心,笑了起来,“你倒是知道不少。”
“那当然,现在东宫虽是嫡出,又贵为储君,可皇后仙逝的早,现在皇贵妃集宠冲于一身,她的长兄又是右丞,再加上亲生的六皇子中秋时候分化成乾元,东宫那位肯定慌了神,之前不是还让皇贵妃出面,介绍你远房的乾坤,我听说那人才疏学浅,不过相貌倒是……”
“好了好了,吵得我头疼。”素策把写好的书信封好递给孙道远,“今晚之前把这封信送给齐大人,你自己去,速去速回知道吗?”
“得令,我的公主殿下!”孙道远就要走,还没走出大帐,忍不住揉了揉鼻子,“那个公…不是将军,您身上的血腥味也太冲了,又偷偷杀人解乏了?”
砚台飞过来的时候,孙道远已经大笑着跑远了。
素策的笑意还没抵达眼底就消失了,粮草不到素策并不担心,她早就想好了对策,可跟粮草一起的那东西…素策担心要来不及了。
素策趁着将士都歇息的时间溜出了营帐,只要她愿意,谁都发现不了。
她要去沐浴,就在营地后的山坳里,一个不大却清澈的泉眼。
素策第一个发现它的,然后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像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其实是个坤泽一样。
她的潮期快要到了,可抑情汤却已经喝光了,她的信香已经快要藏不住了。
素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被她扔在地上,裹缠着胸部的宽布条也被松开,绵软的双乳总算被释放跳脱出来。
素策长舒一口气,像一尾银鱼滑入水中。
月光下,她撩动着泉水清洗着身体,双乳在水面上颤巍巍地抖动着,诱惑不可方物。
素策低头看着,乳尖因为泉水的刺激挺立起来,她试探着抚摸上去,揉捏着,快感让她轻呼,红晕涨上了脸庞,她想要松开手,可即将到来的潮期让她异常渴望。
只是简单地玩弄乳尖就让靠在石岩上的素策咬紧了下唇,月光如水,让她的渴求跟满足无处可逃。
幕天席地的野外自渎,对素策来说有些过了,却也因为更加兴奋,她止不住地颤抖,涟漪顺着她的身体一圈一圈荡出去。
可素策很快就不满足于此,手顺着身下向下探去,可就在她的手即将潜入水底的那一刻,她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一丝粗喘!
挖坑了挖坑了~~某茶又挖坑了(*ˉ︶ˉ*)
第一次尝试古风,大家凑合着看吧( ̄? ̄)
宫墙柳(百合ABO) 002姐姐饶命
“什么人?给我出来!”
素策沉声冷呵,她利落地扯过丢在岸边矮石上的雪白里衣,胡乱裹在身上,泉水随着她的动作哗啦作响,飞溅起的水花很快沁湿了本就不厚的里衣下摆。
没有人,周围只有呜呜作响的风声,还有岸边不远处的几蓬乱草随着风胡乱摇摆着。
“难道我听错了?”素策故意提高了声音,右手却不着痕迹地从岸边捡起一块鹅卵石,指尖弹动,指肚大小的鹅卵石朝着离自己最远的那蓬乱草弹射而去。
“啊!”一声惨叫,听声音还是个娇弱的女子。
“…姐姐饶命、姐姐饶命!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别…别杀我!”
乱草后头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捂着红肿额头的瘦弱女子,她穿着破烂脏污的粗布衣裳,头发凌乱,斜插进发髻的簪子摇摇欲坠。
她摇摇晃晃地站在乱草前,都不敢抬头去看泉中的素策。
“过来。”素策命令道。
那女子朝前踉跄了两步,两条腿止不住地打颤,估计是有些日子没吃饱过了,眼瞧着人都要站不住了。
她脚下都是碎石,尖锐得像是刀刃向上的一把把匕首,倘若真的跪在上头,那双腿下半辈子定是废了。
素策提起一口气,足尖在池底一点,就在女子膝盖撞上碎石的前一刻,把她捞在了自己的怀里。
素策这下总算看清了女子的模样,大约刚及笄的年纪,应该是个坤泽,身上一股子甜腻的气息,又魅又柔,毫无攻击性,像极了在素策在宫里头最爱吃的桂花甜糕。
这坤泽长得极柔美,圆润的鼻头、饱满的脸颊,就连本应锐利风情的狭长丹凤眼里都是满满的怯弱跟无助。
“你是什么人?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我是宣城孙家的小女儿,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坤泽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紧紧地抓着素策的里衣,素策大半的胸乳都露在外面,如纱的月光洒在上面,勾着人上手去揉去摸。
“…日子原本还能凑合,可他前些年让人勾着去了赌坊,把什么都赔了进去,还…还要买我去园子,我不想去、我是…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什么都赔了进去?可我瞧着你头上这根金钗是吴国新都才有的花样,够普通人家吃上两叁年了。”
素策的手捏上了坤泽的肩胛骨,微微施力,那坤泽便疼得眼泪一个劲打转。
“你到底是什么人?吴国的斥候?”
“不是不是的!”那女人连连摆手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姐姐、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唯恐素策不信,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素策若有所思地松开了手,这个坤泽显然没说实话,不过八成也不是什么斥候,她手上连片薄茧都没有,绵软无骨,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素策审视着她,突然暴涨的肃杀之气让那坤泽动都不敢动。
“你叫什么?”
“孙慕初,大家都叫我小初。”她有些不知所措,偷瞄素策着去,却在看到她半露的胸乳后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她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却又忍不住不断地一遍又一遍地偷瞄。
素策混不在意,现在推崇的坤泽之美是柔弱是娇媚,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不是她这种可以一刀捅死两个乾元的坤泽。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素策继续问。
小初慌得嘴巴都在发颤,她好一会儿才攒足了力气冲着素策笑得谄媚又讨好,“姐姐说我看到什么,我就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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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柳(百合ABO) 003你认识长公主?
“倒是个伶俐的丫头。”素策评价道,“说吧,你现在要去哪里?我可以派人送…”
“我…我没地方去了,呜呜呜…我能跟着姐姐吗?”在小初称得上混乱的哭泣跟诉说里,素策大致听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从家里逃出来就想投奔嫁到雁南的姑姑,结果雁南频遭战乱,姑姑一家早已不知去向,到现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她现在根本无处可去。
“我什么都能干,洗衣做饭拾屋子,喂马也行…”她唯恐被素策拒绝似的,急切地诉说着自己的好处。
“我可是当兵的。”素策突然凑近了小初,眼里头满是轻薄之意,“坤泽在军中只能冲充做军妓,你可愿意?”
“你…你骗人!”小初大着胆子反驳素策,“我…我打听过了,这是长公主殿下的军队,不一样的!”
“你认识长公主?”素策忍不住追问。
“不认识,”虽然不认识,可小初却一下子来了神,声音都大了不少,“可我见过她的画像,要是她在我面前我肯定认得出来。”
“哦?”素策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姐姐你不信?”小初看起来完全不能接受素策对她能认出长公主这件事的质疑,她在她那个小得几乎放不下什么正经物什的包袱里翻找着,竟然拿出了一张画像。
“这个可是我求我爹花五两银子求人画的。”小初冲着素策显摆着,素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打开卷轴,在看到那个方脸粗眉铜陵眼的“长公主”之后,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据我所知,长公主是中庸女子吧?”
素策虽然不在乎自己的模样,可这画面实在是太不寻常了些。
“长公主殿下哪能是一般中庸女子,肯定是比乾元更乾元!”小初一脸仰慕地看着画像,小心地捏着袖口擦拭着其上的长公主,素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在这儿等着。”素策往山泉岸边走去,她并不知道刚才还对着她满是畏缩惊恐的小初,此刻却用肆无忌惮的眼神打量着她的背景,尤其是她白皙的后颈,以及裸露在外的双腿。
那是饥渴了许久终于得以满足的眼神,从丹凤眼里漫溢的执拗与爱慕,恨不得把素策彻底淹没,继而生吞活剥。
“终于找到你了。”她轻声说,“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在我眼前。”
“姐姐,你慢点,我…我脚有点疼。”
披着素策披风的小初一瘸一拐地跟着素策走了没几丈远就哭唧唧地求饶,素策这才发现她后侧的脚踝不知怎的居然肿得一片青紫。
“就是崴了一下,明天就能好,不耽误干活。”她紧张地从披风的帽兜下看向素策,那双眼睛里浸透了凄楚,唯恐素策扔下她似的。
素策站到她身前,微微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在距离营地有兵卒把守的地界还有四五十步的时候,素策就把背上的小初放了下来。
“侧面有条不甚起眼的小路,你一会儿从那儿悄悄溜进大帐,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否则……”她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抬手帮着她拢了拢身上裹着披风,连露在外头的蓬乱头发都一块罩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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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柳(百合ABO) 004你想肏我?
素策说完就要走,小初赶忙捏住了她的袖口,没敢用太大的力气,她眉心微蹙,柳叶眉真成了春风里新长出的嫩芽,颤巍巍的,眼泪在那双妩媚的丹凤眼里打着转,把里头的狡黠遮去了不少,看起来格外让人怜爱。
“姐…姐姐,是不要我了吗?”
“你得自己进去。”素策的语气里多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她突然想起了很早以前就去世的母妃,一个柔弱纤弱总能让人生出无限怜惜与保护欲的坤泽,却也是个离开保护就连生存都无力的坤泽。
“别怕,我会帮你。”小初懵懂地看着她,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素策伸手想要帮她拭掉,小初却满脸慌乱地退了一步。
“我…我…”她想要解释,却找不到理由。
“去吧。”素策轻轻地笑了笑,混不在意,坤泽畏惧他人的接触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就连她也不例外。
“在这破地方守了大半个月,别说是坤泽了,就连个女中庸都见不着、摸不上,真是他娘的糟心!”
大燕兵卒多为乾元与男中庸,女中庸都极为少见,有也大多只在京中做巡查辅助,戍边的队伍里难得见到一个。
守夜的几个兵卒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两坛子土酒,酒性极烈,他们最近馋得厉害,根本没找什么酒杯酒碗,索性你一口我一口地传来传去,喝得很是豪迈。
素策治下的军中虽然有禁酒令,不过素策也知道在这荒芜之地驻守,倘若没有战事,那些满腔子血无处泼洒的日子里,总需要点东西,所以大多数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怎么没有?”最是魁梧的乾元用袖子狠狠擦掉下巴跟墨黑胡子上的酒液,他狠狠地看向一个方向,“那不就有一个吗?”
其他人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他指的竟是军中最中心的那顶将军帐!
“你疯了吧!那可是长公主殿下,是你能肖想的吗?”
“长公主怎么了?长公主也是个女人,我都不嫌弃她是个中庸,嗝……”烈酒熏红了乾元的眼睛,也晕昏了他的脑子。
他不是大燕子民,是当地的牧民,为了不饿肚子才来当了兵,君臣尊卑本不放在眼里。
当地牧民推崇自然、力量,认为乾元是至高无上的,坤泽是繁衍后代的珍宝,至于中庸则是无用的、低劣的,一旦分化成中庸,男的就自动成为奴隶,女人则称为乾元发泄欲望的工具,就连偶尔有孕也往往在棍棒交加之下被生生打掉,根本没有生下来的可能。
“……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他拍打着胸口喊道,“要是让老子肏得舒坦,老子还能给她个孩子!”
“这福气我怕是要不起。”
没人注意到素策是怎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一圈的人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在了脸上,顿时又红又白,哗啦啦跪了一地,恨不得把脑袋扎进裤裆里,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你想肏我?”素策看着扔在地上的酒坛,淡黄的酒液正在往外流,稀稀拉拉地流了满地,浓烈的酒气四溢翻滚着。
素策虽然贵为长公主,可尚未分化就跟这些粗野的兵俑混在一起,教养大姑姑教导的繁缛礼节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到哪儿去了。
那个乾元酒已经吓醒了,他虽然不服,却也知道以下犯上那是诛九族的大罪,他满头冷汗地跪在地上,一头抢地磕得砰砰响!
“将军赎罪,小…小的鬼迷心了,罪该万死,长公主…”
“赎罪?”素策慢慢抽出斜插在腰间那柄足有两尺长的苗刀,单手举刀指向那人,寒光一片,兀自鸣响,旁边跪着的人更害怕了,谁都知道长公主素策的刀一旦出窍,必定见血!
“你若是能赢我,别说是赎罪,加官晋爵都不成问题。”
她突然笑了笑,如春花初绽,杏眼弯弯如新月,居然透出了几分妩媚,“至于肏我?你若是真能赢,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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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柳(百合ABO) 005太子殿下
第叁次被打飞手中兵刃之后,那口不择言的乾元后背着地,朝后跌出数丈,直到撞上营地边储水用的大缸才停下来。
他倒是个汉子,鲜红的血沫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浸湿了大片的前襟,他牙关紧咬,哼都不哼一声。
“服了吗?”素策单手把叁尺半的苗刀扛在肩上,抬脚把掉落脚下的兵刃踢起。
嚓地一声,闪着寒光的刀刃准地擦着乾元的铠甲边缘斜插在进他面前的土里,只差一点就能直接划开他的皮肉。
“不!服!”乾元声嘶力竭地大吼着,满嘴血的模样如同濒死的猛兽,信香也跟着暴涨,浓烈的腥膻气熏得素策胃里一阵翻涌。
乾元怒吼一声,赤手空拳地朝着素策冲了过来,素策索性也刀入鞘。
她侧身躲过了乾元带风的拳头,乾元反应也算快的,化拳为爪就要去抓素策的肩头,可素策就像一条灵巧的游蛇,矮身躲过不说,反身以手作刀,正砍在乾元的侧颈,正是那腺体所在之处。
下手之狠辣,躲在暗处的小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特别伪装成坤泽的腺体,一阵后怕。
上辈子的她根本瞧不上爹爹为她求娶回来的长公主,一个就知道行军打仗、满身都是洗刷不掉血腥味的中庸?她更愿意跟勾栏院里那些又软又甜的坤泽腻歪在一块。
“你不就喜欢好看的吗?这大梁还有比那长公主更好看的?”那一世的洞房花烛夜,她连盖头都没掀,就把长公主扔在了新房。
还是她爹把她从软玉温香里扯着耳朵拖出来,回府的马车里,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通骂,“那些个庸脂俗粉比得上长公主的一根脚指头吗?”
“好看是好看,不过太吓人,我可不想娶那么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而且……”
“而且什么?”爹爹当时追问了一句,小初只是摇头。
她当然知道素策有多好看,两年前宫里的中秋家宴上,素策一身素白锦袍,冷冷淡淡地坐在太子次席,端着白玉酒盏的手指看起来仿佛要跟酒盏融为一体,比皎洁的月光还要惑人。
要不是顾忌着上头兴致不高的梁王,她当即就会凑上去跟美人问好。
她抓耳挠腮地盼着宴席结束,连胡女奔放魅惑的歌舞都没心思去看。
倘若没有那领舞的坤泽突然暴起,手持利刃妄图行刺太子的话,对于迎娶长公主殿下一事她绝对不会如此排斥,反而会欢欣鼓舞。
因为她亲眼看到了素策杀人。
比起狼狈躲过第一刀,还被刺穿宽袖的太子殿下,素策看起来太过从容了,凶悍的胡女被她轻松制服,卸掉下巴按在桌案上,就连藏在舌下的毒药也被抠了出来。
“是谁派你来的?是楚国、燕国……”素策不着痕迹地压低了声音,又问了一句什么。
除了那胡女没人听到素策说了句什么,一直盯着她的小初却看到了她的口型。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说的是“……还是太子殿下?”
宫墙柳(百合ABO) 006妖孽
哪怕再活了一次,她也没完全明白素策那话里真正的含义。
不过那个胡女显然当时便懂了,原本都已经放弃了,却又猛烈地挣扎起来,用上了玉石俱焚的力气,素策几乎都压制不住她。
素策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她慢慢紧了掐在胡女脖子上的手指,低头看着那胡女穷途末路的挣扎,侧脸镀上了一层冷月的光晕,宛如一把被淬到铮亮无法直视的利刃。
“护驾护驾、快来人护驾!”刚刚缓过劲儿的皇贵妃扯着嗓子尖叫,心装扮的华服在刚才躲藏时泼洒上了整盏桂花酒,混杂上她身上飘出的麝香信香,一片狼籍也浑然不觉。
护卫总算从大殿外涌了进来,个个看起来都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胡女突然张口嘶哑地祈求,小初本以为她是哀求素策放她一马,刚在心里鄙夷那胡女的异想天开,下一秒就被飞溅的血珠骇得瞠目结舌。
是素策,她一刀划开了那胡女的脖子,当即鲜血四处喷涌。
她显然干多了这种事,利落地转身躲闪,血甚至都没溅上她的衣角,就连短刃的血珠也在她利落鞘的瞬间,甩得干干净净。
那胡女抽搐了几下,就彻底断了气,脖子上像是突然长了一张没牙的巨口,大口朝外呕着自己的血,她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跟心满意足。
太子殿下也看到了素策动手杀人,只是她的脸隐在暗影中,全然看不清神情,只是按在桌案上的手,用力到青筋迸出。
浓烈的血腥味顷刻间奔腾四溢,大殿里蠢蠢欲动的各类信香被压制得极彻底,小初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发现自己居然从这血腥味里闻到了一丝甜意,她当时怀疑自己是疯了。
等到洞房花烛夜,被父王踹进新房,看到被催情熏香诱入清热期的素策,看着被素策不自觉扯落满屋子的凤冠霞帔,闻着满屋子里充斥着血腥甜香时,才知道那是她信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