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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宫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引

    “娘娘,确实没有呢,倘若侍(寝),女官是要记名册的。”女官显然也很是纳罕,皱眉猜测道:“莫非、是看她的秉性清冷淡薄,不容易被人操控,所以想培养成心腹侍女”

    “皇上素来都是信任侍从,要心腹侍女做什么”颖贵妃不大相信。

    “许是有些事侍从不好做,侍女更方便些”女官劝说道:“娘娘,依老奴看,花雨倒是构不成什么威胁,凭她怎样,花御史那边她也过不了。等花颜和花锦一进宫,还有她什么事。”

    “爹问过花御史了他让花雨进宫选秀到底是做何打算,之前也没知会一声。”

    “丞相遣内官传了口信、”女官说道此处,声音放低了许多:“花御史之前本想隐瞒,只说是让花雨进宫探探情形,好为花颜和花锦铺路,但后来觉得瞒不过,就索性全招了。但这事、还是先别传的好。”

    “什么事啊花御史素来对爹言听计从,这件事却完全不商量,我当时一听花雨的名字,就开始起疑了。”

    “花御史说,选秀前不久,他发现有黑衣人出入偏院,悄悄遣家丁到墙角偷听,得知黑衣人想带走花雨。”

    “带就带呗,花雨在花府的地位比婢女还不如,花御史不是根本不管她的事么。”颖贵妃冷哼一声,觉得花御史行事太欠考虑,冒然把花雨送进宫,让自己平添一桩心事,但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花雨不是一直被关在偏院么,怎会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来”

    “花御史也是这么想,而且他那人一向行事警惕,见黑衣人来去自如地进出府邸,武功绝对上乘,花雨的母亲当初又死得那样惨,他看到花雨冷漠的神情就讨厌,担心花雨会和黑衣人预谋复仇,所以干脆把她送进宫来,毕竟按她的个性,打入冷宫没商量,黑衣人武功再高,也闯不进皇宫的重重(禁)军。”

    “这理由可靠吗,本宫怎么觉得都是漏洞他让花雨进宫选秀,坏了黑衣人的好事,人家能放过他这不是让人更想寻仇么!”

    “说是用花雨的字迹写了书信,不连累人家,自己若进宫受宠,就是对父亲最大的报复……反正就是让对方以为花雨爱慕虚荣吧。花御史口舌和笔杆的功夫我们都知道,能把活人气死,把死人劝活。”女官耸耸肩:“不过老奴觉得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花雨是不是和什么人有了私情,到底也是家中的长女,怕她惹出什么流言有损家中声誉,所以干脆扔进宫了事,何况她心里记着母亲的仇怨,以后婚嫁倘若遇到个好夫婿,兴许还会帮她想辙报复,因此还不如让她在宫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更或




情妃得已:烟锁皇城无限事
    龙吟殿和凤栖宫离得比较近,轩辕骁惦念着慕紫翎的身体,便在上朝途中绕到凤栖宫,去看看她。

    想着她或许还没睡醒,遂示意侍从不要通报,再加上慕紫翎平素不在意排场,凤栖宫的宫娥内侍并不多,因此从宫门到内殿,一路居然静悄悄的。因为出了内(奸),茵儿提高了戒心,亲自去廊后的小膳房煎药,此时内寝只有慕紫翎和轩辕骐。

    轩辕骁走到阶沿,听见轩辕骐的说话声,眉头略微一皱,不由放轻脚步,朝窗边走去。他的武功算上乘,轻功也不错,别说是不会武功的慕紫翎,就是对习武颇具天赋的轩辕骐也没有发觉,继续给慕紫翎喂着粥。

    轩辕骁透过雕花窗纸,看殿内的情形,慕紫翎半躺在床榻上,墨发未梳髻,宛若天水浸洗的绸缎般披散着,更衬得脸色苍白、菱唇淡粉,一枝冰雪冻梅花。轩辕骐坐在榻边,左手执着一只竹筒杯,右手拿着木汤匙,低头轻吹了几下,才送到慕紫翎唇边。慕紫翎的神情不像昨日对自己时那般拘束,可是秀眸却漾着隐痛。

    “阿骐,我不想吃了。”慕紫翎轻轻摇头。

    “换个味道再喝两口好不好这个是甜羹,荷叶桂花粥,买的人很多呢,你应该会喜欢的。”轩辕骐劝归劝,见她实在没胃口,也不勉强,不过慕紫翎还是很“听话”地又喝了几口。

    “翎姐姐,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轩辕骐小心地问。

    “阿骐怎么知道”慕紫翎很是惊讶,就算看出自己有心事,也不可能猜得这么准啊。

    “见你看了几眼书架上的年历,心事重重的。”

    “哦、其实也没什么,今天是我爹退隐燕山的日子,都七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慕紫翎轻叹了口气,指尖划着床栏上的花纹,仿佛想抓住什么牵绊。

    “是不是想燕国公了,那就去封信,让他回京城看你呀,很容易的事。”许是怕慕紫翎闻着不舒服,轩辕骐将榻边的竹筒拿到槅门外的圆桌上,又回身道:“要不我这会就帮你写信。”

    “不用。他不想见我,我也、不敢见他。”慕紫翎神色一僵,柔荑抓着床栏上的浮雕,指尖已经泛白,轩辕骁站在窗外,眉心亦跟着一跳。他平素不太注意这些细节,但现下立在窗外,用一种局外人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心底刮起黯然的寒风,将一切都收在眼底。

    “为什么”轩辕骐比轩辕骁还要惊愕,显然慕紫翎从前也未跟他说过这些,故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猜测着:“翎姐姐这么好,燕国公难道还不喜欢是因为、想要个男孩子么”

    轩辕骁知道,燕国公早年丧妻,且没有再娶,膝下只有慕紫翎一个女儿,爵位将来只得由他的弟弟或侄子来继承。

    “不……我一点都不好,我一出生、就害死了他最心爱的人。他恨我。”慕紫翎说到此处,眼泪早已忍不住,宛若被疾风吹得乱颤的花枝,扑簌簌地摇落一地晶莹。

    “翎姐姐。”轩辕骐连忙扶住慕紫翎,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话来安慰,只踌躇道:“这、也不是你的过错啊,也许是、你父母的缘分浅呢……”

    慕紫翎终究娴婉含蓄,难过了一阵之后缓缓回过神来,见自己只顾落泪,把轩辕骐弄得坐立不安,霎时不好意思起来,连手绢也来不及找,忙忙用手背抹了泪:“阿骐,真是抱歉,我这几日有些不适,难免多虑些,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呢,哭出来会舒服一些,以后有心事都告诉我吧,我陪着你,永远。”最后两个字,是用唇说的,慕紫翎没有听见,外边的轩辕骁却看得忧心。

    轩辕骐轻抚慕紫翎的背脊,又用绢帕拭去她手背上的泪痕,这时天色愈亮,慕紫翎被泪水浸过的面颊愈加苍白如雪,轩辕骁看着,一双剑眉简直要拧到一起。

    比起轩辕骁,轩辕骐的心思更单纯,只想让慕紫翎快点好起来,其余的麻烦他没功夫操心。慕紫翎方才的话,再加上茵儿之前说的情形,轩辕骐脑子转动着,想了个更实际的办法。

    “翎姐姐,你担心小侄子,是不是”轩辕骐隔着锦被,摸了摸慕紫翎的小腹。

    慕紫翎闻言,羞赧的神情根本来不及浮现,即刻被黯淡的阴影遮住了:“我若是死了,留他(她)一个人在世上怎么办呢、”

    “不许胡说。”不待她说完,轩辕骐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轩辕骁听了,难过之余心情又有些许舒缓,她之前没打算给自己养孩子,或许并非因为对自己抵触,而是源于自小就纠缠于心的噩梦。

    “我想起来了,之前那个花御女说过她找什么‘京城第一神医’治过病,后来夜游症不是就很久没有犯过了吗,我们把他请进来看诊吧,你和小侄子一定会没事的。”轩辕骐摇了摇慕紫翎的手臂:“我等会就去龙吟殿,皇兄一下朝我就跟他说,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就去找兰美人的麻烦。”

    “阿骐,不能这样。”

    “干嘛不能,凭什么兰美人就能找你的麻烦,你当她昨天是真晕倒呢,还不是听说你有喜了怕、”

    “阿骐,你不用管这些事的。你不是说,要做个逍遥自在的小王爷,过纯粹的日子吗,豪华落尽见真淳。”

    “是啊,我才不管这些事。”轩辕骐高傲地仰头:“但我要管你的事。”

    “皇上,时候不早,该上朝去了。”周海本被轩辕骁遣在宫门外等候,但等了许久,还不见轩辕骁出来,怕耽误了上朝,只好一路寻了进来。他这一喊,轩辕骐和慕紫翎自然听见了,两人不由互望一眼,皆露出慌张的神色。

    轩辕骁见瞒不住,只得赶紧抽身走到门边,口中埋怨道:“催什么,孤才走到廊下,连门都没迈进去,就催着走吗。”

    轩辕骁说着,抬脚走进内寝,见慕紫翎欠起身,便温和地道:“皇后快躺着吧,别拘礼了。阿骐也在啊,孤病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上心,看来还是皇嫂



情妃得已:红颜起风波
    轩辕骁见她这副神情,心里就算有再深的疑窦,也暂且不想追问了,遂抚了抚她的手臂:“别担心,你不愿意的事,没人会强迫你。”

    “你这话,能永远算话吗”花雨忽然抬起头,认真地望着他,清冷如凝冰的眼眸第一次显出天真稚气的模样。

    “怎么,还要我写下来不成”轩辕骁笑道,顺手从她袖口抽出她的丝绢,执起笔龙飞凤舞地挥洒了两行字:“要盖手印吗”

    “不、不用……谢了。”花雨听到“手印”两个字,却是眉心一跳,脸上一阵惊惶,显然又是她听不了的话。不过她竭力将心绪压了下去,从轩辕骁手中扯回丝绢,掩进衣袖,算是接下了礼物。

    轩辕骁也不知是喜是忧,她的心病简直似有毒的藤蔓,在心底纠缠盘结,如影随形,不知怎样才能开解

    “我一个久病之人,你还有治好我的本事吗”

    怎么没有,你不是说我别具一格么,既然如此,那我非要试试才行。

    轩辕骁收回思绪,见花雨已经低下头,继续做手中的绣活了,简直就是无视自己啊,不过细看之下,却发现她指尖微微轻颤,是借着刺绣,转移自己的神思吧,他又想起了慕紫翎那紧攥衣袖的柔荑,剑眉又是一皱。

    “皇上,那位阮神医、不太好请。”周海禀告道。

    “怎么回事”

    “他先问暗卫病情,暗卫大致说了两句,他嫌没说不清楚,数落他对病人不上心,不愿出诊。”周海显然很是无奈。

    “什么乱七八糟的,暗卫不是扮成家丁吗,他埋怨一个家丁做什么。”轩辕骁也是被这位神医的脾气给怄笑了。

    “暗卫解释了,结果那位阮神医即刻把脸一沉,说‘你们府上也太没诚意了,一个家丁就想请动我,既要我出诊,就让病人的家人亲自过来’。”周海为难道:“暗卫打听了一番,得知那阮神医素来如此,秉性极其古怪,而且想一出是一出,若不按他的要求来,只怕是请不动。若用君命强逼,又担心他来了之后不肯好好医治。”

    “罢了,那孤就先去会会那位神医。”

    轩辕骁原本以为“京城第一神医”的医馆定然十分豪华,所以当暗卫将他带到一家破旧茶楼门口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走错了。没有金字招牌至少也该有个匾额吧,居然就挂了一块破旧的方旗,垂在年代久远的竹竿上,爱动不动地飘着。

    “这位可是阮大夫”轩辕骁环顾四周,见几位学徒抓药、切药、算账……各忙各的,唯一位白衣男子闲闲地躺在竹椅上,用医书遮着脸。

    “嗯。”男子隔着书哼了一声。

    “打搅了,我家、娘子抱恙,想请大夫出诊。”

    男子闻言,坐直了一些,蒙在脸上的医书便缓缓滑到衣襟,他微眯着眼睛,瞟了轩辕骁一眼:“是早上说的那位么,夫君总算是现身了啊。”

    轩辕骁想着花雨小时候就找他诊过病,那他的年纪怎么样也该有三十多岁才对,谁知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清俊公子,难道专治疑难杂症,所以给自己研制出了什么不老药但花雨为何一个字也没提起

    “是,还请大夫、”

    “你娘子生得美吗”男子打断轩辕骁的话,揶揄地问道。

    “……”轩辕骁吃了一惊,连一旁的周海都变了脸色,这哪是什么神医,分明是个登徒浪子,京城第一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不乐意答话就请回吧,反正我也不想治。”男子说完,再次往竹椅上一靠,惬意地闭上眼睛。

    “美。”轩辕骁抑制住心头不悦,他偏要看看这位神医究竟有何能耐。

    “有多美呢”怎料男子并未“上钩”,仍闭着眼睛,悠然问道。

    “倾国倾城。”

    “好,我这人还是很怜香惜玉的,就随你走一趟吧。”男子潇洒地起身,扯过桌上的药箱,示意轩辕骁带路。

    “皇上,这神医靠谱吗”周海对男子实在没有好感,凑到轩辕骁耳边,低声问道。

    “哼,他最好靠谱,否则、就让他到牢里做‘神医’去。”轩辕骁拧着眉,瞥了眼云淡风轻的男子,莫非是传说中的怪才终于知道花雨为何不想见他了。

    这男子实在叫人不放心,轩辕骁只好一路跟着,免得他又耍什么花招,那帮暗卫不知道怎么应对。马车一路驶进皇宫,男子不动声色地从窗帷的缝隙看着外边的景致,英俊的脸庞没有闪过惊异和担忧,一如在医馆时的悠然自得。

    “皇上的脾气比传闻中略好一些。”马车缓缓停下,男子做了一句总结。

    “现下断言还为之过早。”轩辕骁冷冷地回敬。

    “怎么,病还没治,皇上就急着翻脸了”男子继续挑衅,轩辕骁本以为花雨在殿选时的表现,已经是胆子最大的了,没想到山外有山。

    “没有,你请吧。”轩辕骁睨了男子一眼,这时周海已经卷起车帷,男子便一撩袍角,下去了。

    此时已是下午,和暖的阳光将积雪化去,园中绽着几株红梅,但凤仪宫依然静悄悄的,苦涩的药香从纱窗里漾出来,丝丝缕缕的落寞之感。

    “皇上”茵儿端着药碗出来,见到轩辕骁倒是一惊,连忙行礼。

    “娘娘怎样”

    “谢皇上关心,娘娘才喝了药,睡下了。”

    男子闻言,唇角弯起讥诮的弧度,不待轩辕骁吩咐,径直走了进去。

    “皇上,这位是”茵儿怯声问道,她不知男子是谁,见他和轩辕骁一同前来,又不好阻拦,一时有些犯难。

    轩辕骁皱了皱眉头,看来慕紫翎没有告诉茵儿自己会请神医的事:“是民间的大夫,请他来给皇后诊脉。”

    轩辕骁说着,也赶紧跟了进去,这位阮神医实在不是常人,一刻没看好都不知会出什么事。不过男子进了内寝后,脸上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神情。此刻正负着手,在离床榻三尺远的地方站定,隔着轻纱帐幔,看慕紫翎的气色。

    “如何”轩辕骁见他一脸认真,终于有了神医的样子。



情非得已:花氏姐妹
    “你们皇宫还真是热闹。”阮轻尘唇角弯起一丝讥诮,丝毫不在意轩辕骁铁青的脸色,而是低头望着慕紫翎。

    “皇上先过去吧,臣妾这也没什么事、”慕紫翎的声音很轻,额上冒着细汗,本就苍白的面色因为方才的疼痛愈显虚弱。

    “我这大夫还未开口,皇后就可断言自己无恙了”阮轻尘扬起眉毛,调侃和玩味的神情消失无踪,唯剩一脸严肃。

    “阮大夫别见怪,我是说暂且无事。”

    “呵呵,皇后真是貌婉心娴,我很喜欢。”阮轻尘不顾众人惊愕的眼神,伸手握住慕紫翎搁在锦被上的手腕,诊起脉来。

    “皇上,太后已经知道您在凤栖宫,又派侍从过来催请了。”廊下的周海不知道内寝的情形,继续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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