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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宫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引

    花雨的母亲居然……邪(医)是指阮轻云吗对了,他是阮轻尘的胞弟,而阮轻尘的年纪和相貌,简直有返老还童之嫌。这是花雨厌恶阮轻云、而他又能调侃揶揄花雨的原因这究竟是怎样的纠缠,太可怕了。

    轩辕骁心绪紊乱如絮,不由侧了个身,花颜听见动静,知道轩辕骁把自己方才的话,悉数听进耳朵里,并且已经开始辗转反侧,真是喜上眉梢。

    “你下去吧,虽然不能安慰,但我好生陪着皇上,他心里或许能舒服些。”花颜说完,便轻手轻脚地走回内寝,在卧榻边坐了,佯装情到深处,伸手轻抚轩辕骁眉间的褶皱:“皇上,别难过,颜儿陪着你。”

    这话温柔至极,宛若一抹轻柔幽婉的霞




情妃得已:青丝绊
    “翎姐姐,你不会的……”轩辕骐难过地看着慕紫翎,脸上沉稳坚强的神情褪去,又恢复了稚嫩纯澈的模样:“你不会变的,对不对”

    “你看,你已经受不了了。”慕紫翎指尖一颤,手心的树叶折成两片,秀眸闪过一瞬间的痛楚,旋即又变得冷蔑淡漠:“既然如此,何必硬撑,就此散了不好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轩辕骐上前攥住慕紫翎纤细的手腕:“你要走!我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把你从死亡边缘拽回来,从皇兄那里求过来……你现下,却要走”

    “不走怎么办呢,耗尽你的耐心,变成你厌恶的人,在你心里彻底死去吗我前半生受了太多的诅咒和伤害,怨气难以消散,难不成,你要让我用余生来‘奉还’,沦落成自己憎恶的人轩辕骐,你若理智一点,就赶紧当机立断,让我停在这个时候!”慕紫翎越说越激动,纤弱的身体靠在墙上,手中的树叶纷纷而落,似被她撕碎的命运谶言。

    “翎姐姐,你担心这些、说明你还清醒着!”轩辕骐欣喜地扑到慕紫翎身前,双手握着她的胳膊,生怕她逃跑似的,凝视着她的眼睛,终于在那深邃的瞳仁中,寻到了他熟悉的温暖与柔情:“翎姐姐,你为什么要吓我”

    “阿骐,不是我要吓你,而是我真的变成了我们都讨厌的模样……”慕紫翎黛眉紧蹙,一双星眸似冰封的湖面,幽冶美丽,却泛着凛凛的寒意:“我现下还暂且有清醒的时候,可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连反思的时间都不够,以后该怎么办我会一错再错,落入深渊的,我不能害了你……而且,我也不要你看见我那副样子,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这世间,从来没人像你对我这般好,所以,求你留给我最后的尊严吧。”

    “好,翎姐姐,我尊重你。”轩辕骐思量了许久,沉重地点头:“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慕紫翎抬手,轻轻揩去轩辕骐脸上的泪痕,可久违的温情,却让轩辕骐涌出了更多的泪水。

    “在翎姐姐眼里,什么东西最重要”

    慕紫翎愣了愣,低头看着轩辕骐似抓住救命绳索般紧攥着自己的手臂,疼痛而心恸:“阿骐究竟想说什么”

    “如果阿骐要死了,只有翎姐姐可以救我,你愿意吗”

    “这是什么话,翎姐姐当然会拼尽全力救你。”

    “倾尽所有吗”

    “当然。”

    “这所有里……包括尊严”

    “阿骐,你、”慕紫翎别过头,眼泪纷纷而落,晚夏的阳光依旧炙热如火,即便只有一扇小窗,也将暗室照得和煦明朗,可两人却在这温热的霞光中,淌了一脸的冰凌。

    “阿骐……不行、我头好晕,又要走了。”慕紫翎蹲下身,双手按着太阳穴,清婉秀逸的脸颊纠结着,似一朵在疾风中挣扎的百合花。

    轩辕骐拥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柔声劝慰:“没事的,翎姐姐,难受就睡一觉,做噩梦也没干系,总会醒的。阿骐等你回来,永远等着——”

    花颜自那日收拢住轩辕骁的心之后,又装出身体欠安的娇弱模样,让轩辕骁接连陪了她几天,这样一来,后宫的风云又起了变化。

    众嫔姬见花颜受宠,除了讨好代管后宫的颖贵妃之外,亦常常来嫣云阁探看花颜,所送之礼也十分贵重。花颜原本信心满满的进宫,却受了好长时日的挫折,如今总算时来运转,又被嫔姬们众星捧月地恭维,心里自然十分受用。

    “嫣姐姐近日气色好多了,害喜不严重了吧”方宝林问道。

    “嗯,已经好些了。”花颜点点头,目光在众嫔姬身上转了一圈,发现又不见柔妃和婉容华的身影,没记错的话,自己入住嫣云阁之后,她们两人还从未来过。柔妃罢了,素来体弱多病,而且位分也高,但婉容华不来,就太说不过去了,虽然位分跟自己一样,但自己怀着龙种,显然已高她一等,她却一次殷勤都不献,甚至连客套话都没有,真以为自己可以特立独行花颜冷哼了一声,接过萧美人送来的贺礼,嫣然一笑:“萧妹妹这礼也送得太快了,怎么连金镯、金锁都帮我置办好了”

    “嫣姐姐,按我们家乡的风俗,是早送更好的,您还可以先将金锁系在手腕上,保小皇子平安吉祥。”萧美人笑着,将金锁呈在掌心,跟花颜照了一照,那金锁十分精致,除了麒麟送子的图样,更镶嵌着珍贵的红宝石,灿灿金光与幽幽红光相辉映,甚是美丽。

    花颜虽然高兴,但终究有些提防,遂没有即刻戴上,只接在手中赞叹了几句,而后转开话锋:“这阵子都没见到婉容华,她不会风寒还没好吧”

    “嫣姐姐还不知道么,这次不是风寒,是中暑。”旁边的周宝林撇撇嘴,柳眉一皱:“婉容华自从跟柔妃结交之后,身体也是病痛不断,更奇怪的是,两人连养病都要一起呢,也难怪会起谣言。”

    “谣言什么谣言啊”花颜疑惑道,她的人手都派到宁和宫、绮妍宫和龙吟殿,实在匀不出人来打探后宫的闲言碎语。

    “嫣姐姐一点都不知道么”方宝林很是诧异:“现下宫里都在传……说柔妃和婉容华、有断发之嫌呢。”

    “断发”花颜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依稀知道,男子间的特别(情)意称为“断袖”,女子则称为“断发”。

    周宝林以为她不明白,继续解释道:“这是隐晦些的说法,就是宫女之间的‘对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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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妃得已:前尘湮
    “这话、是什么意思”轩辕骁尽量不动声色,他自认自己的表面功夫应该还可以,否则怎么说君心难测呢。从嫣云阁回来之后,他觉得自己对待花雨的情形并未改变,她是怎么觉察出不对的

    花雨唇畔牵起一丝疏离的淡笑,丝丝缕缕的寒意:“你既不想说,就算了,不过……”

    花雨说着,却停住了,似乎在思量“威胁”的话够不够厉害。

    “你是不是担心花颜污蔑你”

    “哼,这是她们惯用的伎俩,我早就习惯了。”花雨嗤之以鼻:“我是担心她把你给打动了,阴谋诡计什么的,识破了也就算了,真心若被沦陷,救起来可不容易。而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因为……我事先提醒过你,会觉得你是自找的。”

    “你之前不是说,不会不管我。”轩辕骁起身走到花雨面前,伸手拂弄她额发上,濛濛的雨珠。

    “管是会管,不过心绪不佳而已。”花雨不想再谈,欲转身走回自己的角落。

    “花雨,那天听庄女官说起你的事,你那样不喜欢花家,当初为何不随你外祖父离开呢”轩辕骁不提花颜说的那些丑事,先旁敲侧击地问道。

    “你想听实话”

    “当然。”

    “我想看他们的报应。”花雨的声音很轻,眸光也如同往常那般沉静淡漠,并不似坠入深渊时的惊惶无措。这表明她正清醒地说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对轩辕骁坦诚相待。

    “你就不怕、我对你有误解或成见”轩辕骁问道。

    “不怕。”花雨微微抬起下颚,一双星眸对着轩辕骁的眼睛,望了几弹指后,清冷一笑:“我已经看到了。”

    “你觉得花颜会对我说些什么”轩辕骁不喜欢这样清冷的凝视,真想呵气化去她眼中的薄霜。

    “看来花颜俘(获)得挺成功的。”花雨执起轩辕骁的手,看着之前掌心划出的那道伤痕:“你都开始套我的话了。”

    “花雨、”

    “你这样,我真的挺担心的。”花雨黛眉紧皱,轩辕骁以为她必会说一番心语,谁知她却沉吟着开口:“小王爷不会像你这样,对花锦开始有好感吧那皇后怎么办,她神思混乱,处境比我还要糟糕。”

    “阿骐素来倾心于翎儿,不会有事的。”轩辕骁看花雨的神色,眼中的薄霜褪去些许,被浓重的忧愁取代,却不是因为自己。

    “你不知道、邪(药)有多可怕……”花雨下意识地互抱着双臂,明珠生晕般的脸颊在烛火幽柔的光晕中,仿佛蒙上一层暗影:“它能让一个人,坠入自己都无法想像的深渊,甚至地狱。”

    花雨颓丧地蹲在地上,搂紧自己纤细的身体,良久,恍然抬起头,一双眼眸宛若被湖水冰封的星辰:“如果真是那样,你会原谅么”

    “原谅什么”轩辕骁蹲下身,握住花雨冰凉的柔荑。

    “若是你深爱的人,被邪(药)折磨,做了她自己都无法原谅的事,你会宽恕她么”花雨看着轩辕骁,小心翼翼地问。

    “她是被邪(药)所害,又不是心性变坏,当然可以原谅。不过我会看好她,不让她再做错事。”轩辕骁温言安慰花雨。

    “谢皇上,那就劳烦皇上,给慕紫翎写一道免罪的圣旨吧,放在我这里,以备不时之需。”花雨说完,起身走到按前,那了毛笔,又从袖口抽出一条手绢,示意轩辕骁提笔。

    “弄了半天,你是在帮慕紫翎犯愁,你自己的事呢”轩辕骁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依着花雨,执笔写了起来:“要给你写一张吗”

    “不用。我只是想看他们的报应,并不会插手。”花雨低头看自己的双手,那神情,仿佛在看自己的手上有没有沾着血迹。

    “那如果他们迟迟都没遭报应呢你会动手吗”

    “不会的,因为我知道、有人在报仇……”花雨抬手遮挡自己的眼睛,从指缝间看着轩辕骁,第一次,露出稚嫩的模样。

    轩辕骁只觉心绪翻涌如海,他实在琢磨不透花雨的心思,这样的转变,他甚至要认为她也曾用过邪(药)了。

    “花雨、”轩辕骁放下笔,轻轻拥住她的削肩,低声问道:“是不是、你的母亲曾经被下过邪(药),所以才出了那样糟糕的事……你是想看阮轻云和花鸿文的报应吗”

    “你说什么!”花雨闻言,猛然推开轩辕骁,轩辕骁毫无防备,直接被他推倒在地:“这就是你听来的污言秽语!我告诉你,我想看的还远不止这些,花鸿文、韩氏、还有她们那两个可恶的女儿,全都要遭报应才好……还有你,你若是站到她们那边,我也要看到你伤心难过才解气,不行、我一定是疯了……”

    花雨摇着头,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似想开门逃离,行至门边,又惘然回神,转身走回轩辕骁身边,捡起地上的手绢,细心地卷好,又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皮囊,装了进去。

    “若你想看的都实现了,你会怎样”轩辕骁叹了口气。

    “……陪着你吧,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花雨推开檀木门,悄然走了出去,夜风潇潇,顷刻吹散了她单薄的背影。

    “哀家听闻,皇上近日开始宠(幸



情妃得已:乱如丝
    “女侍,这事情急不得。”一旁的女医宽慰道,这女医是不久前,花夫人重金收到麾下的,之前在女医馆一直没有遇到“伯乐”,现下跟着花锦,觉得她容貌靓丽出众,而且又颇有上进的野心,很愿意做她的得力心腹,毕竟总比在女医馆庸庸碌碌要好。

    “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小王爷现下一片热忱地对待心仪的女子,正说明他是个重情之人,您只要好生陪伴他,日久生情,将来还愁不得宠更何况还有子嗣稳固地位、”

    “可他方才不是说,要让我把孩子过继给那个女人吗!”花锦沉不住气道。

    “女侍,您可以先用缓兵之计啊。孩子出生后,您先说不要名分,只要母子两人相伴在王爷身边就心满意足了。等王爷跟孩子有了感情,介时不消您开口,王爷自己就会想法子,为孩子谋取名分了。”

    “事情要真像你想的那样容易,就好了。”花锦柳眉紧皱,她深知轩辕骐对慕紫翎的心意。

    “女侍,您只管放心,小王爷这样轻的年纪,变数太大了。”这女医果然是个被埋没多年的“人才”,发现自己有用武之地,十分高兴,送走了来报信的宫娥,继续到花锦榻边,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小王爷心仪的女子,现下都还藏着掖着,不能让大家知道,想来定是出身卑微,怎能和您相比。姑且不说将来的变数,就算王爷一直对她倾心,我们也有的是法子挑拨、”

    “不行,王爷会看出来的,他之前就警告过我、”花锦想到轩辕骐逼迫她喝睡眠散的神情,有些后怕。俗话说,事不过三,自己已经算计了他几次,如今好不容易用苦肉计换回他的原谅,若再来一次,真不知该怎么收场。

    “女侍,您别担心,只管按兵不动,博得王爷的好感,让她把之前的事都给淡忘了,之后再寻个绝好的时机。”女医递上一碗参茶:“这些都不用您费心,奴婢会安排妥当。”

    花锦见女医那志在必得的模样,略觉宽心,想着还是早些调好身体,到书斋去伺候轩辕骐才好,听闻他如今都是在寝房待的时候居多,可不能一直让他和慕紫翎朝夕相伴。

    花锦想了个注意,抬头问女医:“对了,孙女医,嫣容华那边有派人传话吗”

    “有的,您午睡的时候,叫朵儿的侍女还来过,问您身子可有好些。”孙女医答道,有一个做宠(姬)的姐姐,也是花锦的一大靠山。

    “那她下次来的时候,你传个话,说我想去嫣云阁一趟,但怕王爷多心,让姐姐推身上不好,我好有个由头去跟王爷请示。”

    “是,奴婢知道了。”

    于是,几天后,嫣容华胎息不稳,需静卧养身的消息便传了出来。除去为花锦打幌子,花颜自己也是很愿意装病的,她本身就是娇弱可人、楚楚可怜的韵致,能够惹轩辕骁疼惜,让他知道自己为了皇嗣,这般辛苦遭罪,也是得宠的一大技巧。介时若太后和妍妃再起过继皇子之心,自己就痛哭流涕,细数有孕时的艰辛,让他心生恻隐。

    “花女侍怎么不自己叩门”小丁子看着立在廊檐等候的花锦,有些诧异。

    “丁哥哥,花锦不敢打扰王爷。”花锦低着头,小声说道:“劳烦您帮我通报一下吧。”

    小丁子暗暗纳闷,这花女侍自有喜之后,倒像是变了个人,莫非之前的事把她给吓到了为了孩子心甘情愿地忍气吞声

    “王爷,花锦在外边等着,应是想见您。”

    轩辕骐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

    “奴婢见过王爷。”花锦乖巧地行礼,头垂得很低,丝毫不见之前那盈盈秋波的窥探和顾盼神飞的笑容,只谦恭地站着,显出一副小心翼翼,生怕犯错的可怜模样。

    轩辕骐抬头瞥了她一眼,花锦今天的妆容十分清新素净,当然,这是她精心装扮的效果。她知道轩辕骐不喜欢自己模仿慕紫翎,因此特意在慕紫翎的幽婉素雅中,又添了青涩与清新。一袭淡青色撒茉莉花瓣的丝裙,配着春水色的轻纱披帛,秀发挽成如意髻,连簪着的钗环都是相映衬的青玉和碧玉,整个人宛若一株纤柔可爱的柳树,在烈日炎炎的晚夏中,显出潺潺春水的清澈和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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