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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夜色落下八秒
    只不过如果不带着陈泥一起去的话,恐怕她心里又会有些不高兴。

    闻言,带着毡帽的中年人这才注意到了一直站在陈曳身旁挽着他胳膊的少女。

    他失笑哑然,“难怪小兄弟你会来猜我的谜题,想来是这位水灵的妹妹给你下了死命令吧。”

    听到中年人的话,一旁的陈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小声道:“人家哪有这么霸道。”

    陈曳笑着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周遭聚起的人也因为谜题已经解出的缘故倒是都散了大半,剩下的一些人有心想要与陈曳说几句话却是也不好意思开口打扰。

    都知道陈曳是拒北城里第一等聪明的人,所以如果能请得他来给自家子孙讲解一些经义论语上的知识想来对于科考都会有极大的帮助。

    平日里机会难得,虽然陈曳对于向他请教的问题从来都不吝啬,但是毕竟他们能见到陈曳的机会太少。

    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在陈家的小院里闭门不出。

    只不过眼下陈曳有更重要的事




第四章 风光
    二十三年前雪暴葬平原的那位侠客便是一位修行人,天下皆知其间事。

    ……

    ……

    客栈的大堂很敞亮,摆得四四方方的桌子足有十几张。

    桌子像是用江南道的古檀树做成的,带着一丝南方独有的檀香。

    除此之外,在大堂的最南角竟摆放着一座高大到夸张的黑木柜台。

    至少从陈曳的目光来看,这黑木柜台足足要比他高上半个头还多。

    虽然说陈曳的身材不算高大,但是一张柜台居然要比他高半个头还是令他有些难以置信。

    而更令他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的是此刻居然有一个人正前趴在那张柜台上。

    那人顾自拨弄着算盘,不时还提笔在纸薄上画着什么,他的神情极肃穆,后脑极奇怪的倒戴着一顶毡帽,额头处的几缕发丝极其随意的扎着。

    尽管从相貌上来看这人的年龄应该不过三十左右,但是这不修边幅的怪异打扮以及那满脸的胡茬子着实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没想到世上还有身材如此魁梧之人!”陈曳忍不住感慨道。

    “大唐十三州的奇人异士可谓数不胜数,横山不过居偏隅三州而已,倘若有机会,不妨南下去见识一番。”徐三笑道。

    陈曳的眼中亮起了一丝光。

    南下……若是可以的话,想必自己早就在中解元时就已经去往长安了吧。

    只可惜南北殊途,而他陈曳既不可能带着陈泥一起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可能扔下她一个人呆在这大唐最北的拒北城里。

    毕竟这小妮子除了自己,已经是举目无亲了啊!

    陈曳收起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云淡风轻。

    “南下啊!哥哥,你去长安考科举的时候咱们不如先去其他州游玩一番,听南郭先生说南方很是有些北国没有的风景呢。”

    陈泥小脸兴奋不已,倒是丝毫没有察觉出身旁陈曳的异样。

    “徐老哥你是不是经常走南闯北的啊那你一定去过很多州了,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啊”

    “徐老哥…”

    徐三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一会的功夫自己就已经从三哥变成了老哥。

    不过陈泥这天真浪漫的性格颇有些讨他欢喜,因此对于这称呼他倒是也丝毫不会反感。

    “大唐十三州我也只不过去了大半而已,途中倒却是有些奇人奇景。”

    “像长安城那花名满天下的花灯会,又如江南道那铜雀春深锁二乔的高建台筑,再者似江塘州三年方可一遇的千里浪潮等……”

    “这些都是世间一等一的奇景,除此之外,北国这拒北城外遥遥不及尽头的大雪原自然也算其中之一。”

    徐三话中的奇人奇景听得陈泥心神向往,激动不已,令她恨不得立刻变成一只飞鸟飞往南方。

    她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这次等陈曳再中州试第一时,一定要让哥哥他前往长安赴科举,然后再带上她这个小书童,游山玩水,惬意悠哉。

    兄妹二人各有想法,只可惜这所想却并未凑到一块去。

    陈曳瞧见陈泥小脸上那藏不住的一副心动模样,生怕她再继续问下去,连忙开口转移话题,

    “徐三哥所言确实奇异非凡,我和妹妹若有机会一定南下去见识一番。”

    徐三闯荡多年岂会看不出陈曳话中含义,他笑着说,“也对,南下之事若有机会再说,咱们还是先去拿那块手帕吧。”

    果然,一听到手帕两个字陈泥便两眼放光了起来。

    毕竟南下的事情还为时尚早,但是这长安花灯会的手帕却是实打实的近在眼前。

    “哈哈,”

    徐三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像那些心机城府极深的女子,陈泥这藏不住心事的小脸确实极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我的房间就在二楼,咱们上去再说吧。”

    客栈的楼梯便在大堂的正中处,是一段曲折四绕的木梯,通向幽深的二楼。

    柜台后那名身材极魁梧的奇人依旧在拨弄算盘写写画画,对于大堂里的过往来人都毫不在意,对于谁上了二楼也依然不闻不问,漠不关心。

    照理说,即便是一家普通客栈的掌柜也不会如此懈怠。

    更何况整座拒北城都知道扶人客栈里住着修身己命的修行人,无法与寻常人家同语。

    连长安城那座红墙之内对于修行人都得礼敬三分。

    上楼的时候,陈曳在藏在楼梯后的一张桌子上发现了正趴着呼呼大睡的店小二。

    他也是无奈摇了摇头,真是有什么样的掌柜就有什么样的店小二啊!

    而后,他便和陈泥一起随徐三走上了二楼。

    幽深狭窄的楼梯处突然间一下空阔明亮了起来。

    走廊墙壁上挂着一些山水墨画,入眼之处只有寥寥的数个房间,而徐三的房间正好位于二楼的最深处,正正遥对着北门外的那片荒芜大雪原。

    令人心静的檀香弥漫在整个二楼,显然这些房间甚至是走廊墙壁全都是用古檀树雕刻而成。

    想必也只有真正的大人物才能在这北国偏隅之地弄出这一方宝地吧

    陈曳心惊却不语,仔细留意观摩起了墙壁上的一些书法墨画。

    自幼饱读诗书的他很轻易便能认出这些书法墨画绝对都是当世大家之作,却如此随意地挂在一间客栈的走廊墙壁上。

    不简单!

    这是很轻易便能得出的一个结论,而如果往更深一处点想,能够住在这个地方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修行人。

    要知道每年入冬以后来到这拒北城的修行人少说也有一百多人,但是能够住在二楼的却不过这寥寥的几个,二者地位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这座客栈的二楼确实修建的不同一般,陈兄弟你若有心可以细细观赏一下。”

    徐三看出来了陈曳所想,不过这倒是也没什么,毕竟他此



第五章 轻容纱
    “轻容纱”

    陈泥精致的小脸蓦然一愣,这三个字还是她第一次听到。

    以往只是听人说远在万里之外的雄城长安内每年都会举办天下闻名的花灯会。

    而花灯会上的手帕每一件都出自深宫红墙中那位大家之手,千金难寻,但是‘轻容纱’这三个字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泥并没有听过轻容纱这三个字,但是陈曳却并不如此。

    长安城的花灯会闻名天下,花灯会上的手帕也自然是千金难求,但那也只不过是相较于寻常人家来说。

    对于一些商豪富贾来说,便是豪掷千金为博红颜欢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说到底这都只是那些在花灯会上售卖的寻常手帕而已。

    长安城闻名天下的花灯会,每年都会吸引成千上万的人参与。

    每年都会有许多千奇百怪的谜题,而猜对最多谜题的人便能成为那一年的‘谜魁’,得到来自深宫红墙之内的奖赏。

    那个奖赏便是所谓的——‘轻容纱’!

    由红墙之内刺绣坊中那位女子圣手所织出的巧夺天工之作,一年也不过仅有一件产出,算是真正的价值连城之物。

    其余打着女子圣手名号的手帕也不过是一些坊间的噱头罢了。

    仅仅只是为了一道谜题便送出如此贵重之物

    这块手帕如果是深宫红墙之内赏赐给徐三哥的,难道他就是去年的谜魁

    不对,去年甚至再往前数的几年间皆没有一个姓徐的谜魁。

    更何况如果他真的是谜魁,那么以他能够赢得谜魁的本事难道还会猜不出这道谜题吗

    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陈曳依旧默不作声,心里却在一瞬间涌起了多个疑问。

    徐三细细品完了杯中的茶后方才放下了杯子,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这块手帕是长安城一位故人交给我的,我曾欠她一个人情,因此不得不帮她这个忙。”

    “帮忙”

    陈曳心中稍加释然,紧接着却又更加疑惑了一分。

    “没错,就是帮忙,”徐三点了点头,接着笑道:“她让我来横山州找一个能解开这道谜题的人,并且把手帕交给他。”

    “个中原由也不曾对我交代,毕竟我自己可没那夺得谜魁的本事。”

    “因此我在从横山城过来的这一路上放出话来,承诺能够解开谜题的人便能够得到这块手帕,也算是一举两得。”

    “不知道徐三哥的那位故人是谁”陈曳紧接着问道。

    费尽周折只是为了在横山州找到一个能解开他谜题的人,那么便应该有所求。

    更何况,为什么偏偏是横山州,大唐疆域无比辽阔,十三州各有人杰,又为什么要在偏隅北国的横山州找解谜人

    这一刻,陈曳心中倒是对徐三口中的那位故人涌出了更多的好奇。

    “这个嘛,”徐三顿了顿,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日后你便能知道她是谁,现在的话我却是不方便透露太多。”

    闻言,陈曳虽然心底有些遗憾,倒是也没再多问什么。

    徐三既然现在不愿意透露那人的姓名,那想必这也是那人所交代的。

    再多询问恐怕也得不到答案,又何必费那唇舌。

    不过好歹自己也知道了那道谜题是他那位所谓的故人想出,而那块手帕是那人所赠。

    那么以后就一定会有与那人碰面的机会。

    “其实以陈曳你的聪明才智,想必如果去那长安花灯会的话,也是有夺得谜魁的机会的。”

    徐三正视着陈曳说道。

    “长安的花灯会啊,”陈曳感慨了一声,眼中露出了几分希冀。

    对于那早已经天下闻名的盛会他自然也是有所期待,毕竟流传在世的那些谜题尽皆都是出自于长安的花灯会。

    唉,可惜!

    陈曳转头看了一眼正爱不释手抚摸着木盒,



第六章 大雪中有人死于火(上)
    入夜。

    陈家的小院之中。

    陈泥抱着装着轻容纱的木盒心满意足地睡去了,而陈曳一个人却静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想着白日里在扶人客栈时徐三说的那些话,心情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凶物,魔,雪魔。无论哪一种称呼都代表着它们凶险嗜杀的性格,对寻常人的危害。

    而以它们的生命力,防御来说,也唯有修行人才能对它们造成伤害。

    没有人知道它们是怎么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大雪原上到底有多少雪魔。

    唯一知道的就是,它们会在每年入冬之后向拒北城袭来,而到那个时候,也就是城里的修行人前赴后继在生死之间战斗的时刻。

    陈曳的养父母便是死在了那个时候,死在了茫茫的大雪原上。

    他依然还清楚记得在那年的那个夜晚,养父养母走之前对他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用功读书,考取功名,然后带着你妹妹往南去吧。”

    当时陈曳不懂这句话,现在他懂了,甚至于他想到了更多。

    也许有一天拒北城外再也拦不住那些凶物,也许有一天春花灿烂漫山开的南方也会出现这些凶物,也许......

    南下吗陈曳心里叹了一口气,犹豫不定。

    而这一夜,拒北城又下起了大雪。

    ......

    ......

    “听说了吗南面那边死人了。”

    “是在四读巷那边吧,听说好像是被烧死的,还是一个小伙子,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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