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独宠:田园冷妻不好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二玥
苏清看着苏老将赵大娘一直送出院子,等他回来,挑眉笑道,“爷爷,赵大娘一个人过了许多年了,也挺辛苦的,你们互相照顾,不如在一起过也好!”
苏老一怔,脸色微红,斥道,“胡说什么呢”
“我说真的!”苏清弯唇浅浅的笑。
苏老摇头,缓声道,“不,你奶奶死的时候我答应过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苏清目光一窒,听说苏奶奶死的时候苏河兄弟才十一二岁,当时苏家日子过的还不错,在村子里算是富裕的,也有很多人给苏老提亲让他续弦,可苏老从来没答应过,就这样一个人照顾三个孩子长大,给他们盖房子娶媳妇,这么多年来当爹当妈,实属不易。
就凭这一点,这个老人也值得尊重!
苏清笑了笑,“以后我都会陪着爷爷的!”
“你啊,早晚也是要嫁人的!”苏老慈祥一笑,突然又想起什么,道,“你赵大娘刚才说的话爷爷也不是没往心里去,你虽然不能娶亲,但也是要嫁人的,还是早个机会恢复了女儿身才好。”
苏清漫不经心的道,“不急!”
“还不急,按照女子的年龄,你已经及笄了!”苏老眉头微皱,对于苏清恢复女儿身的事其实也有些犹豫,当初将苏清当做男儿养是按照她爹苏润的意思,如今,这个决定还有意义吗
也许,苏清的存在早已经被遗忘了!
他何苦耽误了苏清的一生。
苏老沉沉叹了口气,缓步出了里屋。
苏清不知道苏老为何突然神色这般沉重,眸光闪了闪,突然也有点好奇,当初为何要将她当做男儿养
她爹苏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老从来没提过关于她爹苏润的事,她有一两次说到,苏老也很快将话题带过去,苏润真的死了吗
……
刘家和周家的婚事看热闹的人热情还没消散,便又有一波瓜发了下来。
回门的那一日,周红娇是自己回去的,还是空着手。
不过两日,便有人看到周红娇夜里哭着回了周家,第二天天刚亮,周家人偷偷抢周红娇送回了刘家。
后来周红娇更是三番两次的跑回家去,脸上明显带着伤。
村子里的人看到一次两次,各种议论传言不翼而飞,在村子里很快传开。
这一日苏清带着二花在山上训练回来,一下山,便看到王保正站在一颗光秃秃的槐树下,看到她,立刻站直了身体。
看样子是在等她。
苏清走过去,问道,“有事”
王保看了看周围,低声道,“我昨日和我爹去刘家还银子,听到刘景彰和几个家丁正商量事,我没听清楚,只听到什么木头,伤人几个字,还听到他们提了你和你二伯,我猜着刘景彰要使坏,所以来告诉你一声。”
苏清脸色微凛,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
王保又拿出三百文前递给苏清,“这是我在城里给人做工赚的,先还给你,其他的银子我以后慢慢还。”
苏清怔了一下,看着他手里靛青色的钱袋,伸手接了过来,“好!”
“那我走了!”王保咧嘴笑了一下,转身快步而去。
苏清看着王保一直走远,转头吩咐二花道,“带着铁花回家,我出去一趟,告诉爷爷,我很快就回去。”
“嗯!”二花听话的点头。
苏清直接去了苏淮家里。
王氏正坐在炕头上绣花,见是苏清来了,不冷不热的让进门去,“真是稀客啊!难得清儿现在成了有钱人还记得你二伯!”
苏清问道,“二伯和苏成还在刘家做事吗”
王氏低头绣花,皮笑肉不笑的道,“他们要不去做工,喝西北风啊!”
冬天里田里的庄稼收了,但是苏润这些长工还是留在刘家做些杂物,刘家在城里有铺子,苏润等人平时搬运货物,或者烧炭洗衣,总之不会闲着。
“这两日先让二伯回来吧,二伯每日工钱多少,我可以出!”
苏清知道刘景彰如果对付苏淮定是因为她,她不能因为自己让苏淮无辜受伤,毕竟苏淮从来没对不起他,苏老也很心疼这个儿子。
王氏停了手里的活疑惑的向苏清看过来,问道,“这是做什么”
“我卖鱼的摊子正好缺人手,可以让二伯和苏成来给我帮忙,工钱比在刘家多!”苏清找了个说辞。
王氏冷声一笑,“让你二伯给你卖鱼之前你怎么没想着你二伯,是不是因为你做过牢,没人愿意跟着你干了,你才想起自家人来!”
苏清知道和这妇人无法继续说下去了,返身出去,打算直接去刘家。
王氏追出来,喊道,“苏清,你到是说清楚啊,一声不吭的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苏清不理她,出了门,径直往村西走。
到了刘家,苏清敲了半天的门,才有人开门探出头来,“什么事”
“这位大哥,我想找我二伯苏淮,他在吗”苏清客气的问道。
看大门的家丁打开门,身上裹着一件黑棉袄,缩着脖子道,“苏淮啊,他今天和几个人去城里送货了,估计下午才回来!”
苏清皱了皱眉,将几文钱递过去,道,“劳烦这位大哥等我二伯回来后,就说我二娘找他有事,让他今晚带着苏成回家去!”
家丁收了铜板,立刻眉开眼笑,“好好,等他回来,我一定告诉他!”
苏清道了谢,转身离开刘家。
……
苏淮等人推着板车,直到快天黑才回到村子里,进了刘家偏院,好歹洗了把脸,吃了大锅饭后,天已经黑透了。
突然看门的王麻子匆匆跑进偏院喊道,“苏淮,苏淮回来了吗”
苏淮应声道,“在呢,王兄弟,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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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警告
“娘,爹,虎子赶着车过来了!”苏成一边喊着一边跑进了屋。
虎子和大壮一起走了进来,看了看苏淮的伤势,都不由的皱眉。
在院子里找了一块木板,几人合力将苏淮抬到牛车上,然后赶着车进城。
苏老年纪大了,天气又冷,苏清让他在家等消息,自己跟上去。
刚一出胡同口,突然有人跑过来,二话不说,直接跪在牛车前,
“苏清,求求你,也救救我们当家的!”
是孙冬子的娘高氏和孙冬子,冬子爹的腿也被砸了。
虎子在前面赶车,看到两人脸色沉下来,“我们凭什么帮你们,忘了当初是怎么讹我们银子孙冬子投靠刘景彰一起和我们抢生意,你去找刘家啊!”
“虎子哥,刘家根本不管我们,我们去找刘财主,他不但不给银子,还让人把我和娘打了出来,求求你,救救我爹!”孙冬子仰头哭哭啼啼的道。
“刘家不管你们,就又跑来找苏清,欺负人也没这么欺负的!”虎子气极。
“是我畜生,是我不对,苏清,你打我骂我都行,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了!”高氏哭的眼泪和鼻涕都往下流,被冷风一吹,满面红肿,“冬子爹要是残了,我们一家都毁了,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高氏说完,扬起手“啪啪”开始打自己巴掌,用了狠力,几下便将自己的脸打的高高肿起来。
寂静的寒夜中,巴掌打在脸上的脆响格外的清晰。
虎子瞥了一眼扭过头去。
王氏坐在马车上,握紧了苏淮的手,同情的看着高氏,她现在最能理解她的心情,只要能救自己男人的腿,就算豁出命去也是愿意的。
“好了!”苏清喝了一声,“不要打了!”
说罢吩咐虎子道,“先去冬子家,接上他爹一起进城看病!”
高氏听了这话又惊又喜,“砰砰”在地上磕了两个头,“谢谢苏清,谢谢苏清,我们全家做牛做马也报答你!”
虎子气声道,“苏清,你干嘛心软你忘了当初他们怎么对咱们”
“先救人要紧!不要耽搁时间了,赶快去!”苏清眉目清冷,声音坚定。
虎子犹不解气的哼了一声,才赶着车去孙冬子家。
高氏和孙冬子仓皇起身跟着马车后面。
……
将冬子爹也一起带上,等进了城天也要亮了。
众人将医馆的门砸开,抬着人涌了进去。
医馆内是个老大夫,刚刚起床,并没有因为被打扰而生气,见人受了重伤,立刻吩咐伙计把人抬到后院开始医治。
不大的医馆,顿时忙碌起来。
将近晌午的时候,苏淮和冬子爹断骨的地方都已经接好,两家人感激不尽,一直给大夫作揖。
大夫说只要养好了,以后走路干活都不会有影响,所有人才长长松了口气。
苏清自后院出来,看到虎子坐在医馆门口的长凳上。
两人并肩而坐,虎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目中隐着心疼,“一晚没睡,累了吧,靠着我睡会儿!”
苏清也不客气,偏头枕在他肩膀上,闭目假寐。
虎子身体绷直,微微低头,恰好能看到少女如蝶翼般的长睫,上面凝着细碎的阳光,浓淡相宜,像是秋后河边的苇绒,轻飘飘的,软软的拂在心上。
“苏清!”少年的声音变的低沉,缓缓开口,“你的银子是不是都拿出来了,我这里还有、”
“不用!”苏清淡淡打断他的话,闭着眼睛低声道,“本就因为我,这个银子我该拿,而且,我不会白花的!”
虎子向着苏清身边轻轻靠了一些,让她枕的姿势更舒服,听到她的话,眉头皱起,
“刘家为富不仁,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苏清嘴唇轻动,吐出轻淡的两个字,却掷地有声。
……
苏淮和冬子爹刚刚接了骨还不能移动,要在医馆住一晚,留下两家的妇人伺候,其他人回家去给家里人报信。
回到村子已经是傍晚了,一进村便听到有人在唾骂刘家。
昨晚受伤的长工都被刘财主家送了回来,今日几家人一起去刘家结算半年的工钱,刘家说昨晚他们家粮食被风刮散了,搀进去了沙子,都是这些长工的错,所以用这些米来抵工钱。
因为之前闹洪灾,城里的粮食价格都涨了上去,刘财主便按最高的米价将那些搀了沙石的米卖给了长工们来抵工钱。
所以这些长工辛辛苦苦半年,最后每家只得了一袋搀了将近一半沙石的糙米!
几家人在刘家哭闹不肯,被刘家家丁拿着棒子给打了出来,所以现在只敢在村子里唾骂泄愤。
苏老还在苏淮家里等消息,一夜没睡,听苏清说苏淮的腿已经接好,提了一晚上的心这才放下来。
苏河和他媳妇陈氏也在,听说接了骨,陈氏眼睛一转,问道,“不是我当大嫂的在这个时候不讲人情,但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苏淮接骨的银子是爹给的吧这可要花不少银子呢!”
苏老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
苏河也瞪了自己媳妇一眼,“二弟的腿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
陈氏不依,“凭什么以后再说,有什么不能拿到面上讲清楚!”
苏清进屋洗了一把脸,此时正拂袖出来,听到陈氏的话抬眸看过来,目光清冷,
“好!那我就跟你说清楚!银子是我挣的,我想给谁用就给谁用,够清楚明白吗”
陈氏一噎,咬牙看着苏清。
苏成站在一旁,窘迫道,“看病的银子,我、我会还给苏清的!”
苏河见苏老脸色不好,忙对着自己媳妇道,“老二受了伤,当然是看病重要!再说以前咱们长生出事的时候,家里银子没了,粮食没了,不都是咱爹给咱们吃的,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来算清楚”
陈氏目光闪烁,心虚的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爷爷累了,我先送他回去休息,你们自便!”苏清扶着苏老回老宅。
苏河两口子脸上讪讪,等苏清一走,也跟着出了门。
回了家,苏清将苏老安置好,让二花看着,一个人出了院子,径直往西而去。
天已经快黑了,一辆马车从官道上下来,沿着村里的小路正往古榆村来。
赶车的家丁听着后面自家少爷高兴的唱着小曲,听着那粗嘎的嗓音,不断的撇嘴,把马车赶的更快。
“你个狗东西,慢点!”车厢里传出来一声怒骂。
家丁回头刚要说话,突然一道劲风袭来,肩膀一痛,顿时晕了过去。
车夫倒在马车上,奔跑的马匹失了控制,便自由发挥起来,一阵乱跑,车轱辘撞在路旁的树上,“咣”一声巨响,整个马车都要巅飞起来。
里面刘景彰撞的头晕脑胀,喝骂道,“李顽儿你个混蛋怎么赶的车快让马停下来!”
“嘎!”
马车突然停止,苏清勒马回身,一脚踹开车门,将里面晕头转向的刘景彰一把拎了出来,重重扔在车下。
刘景彰打了个滚,摔的浑身剧痛,“哎呀哎呀”惨叫了几声,抬头一看是苏清,张着嘴愣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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