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王妃:倾城乱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程程美
不想那两只黄雀早不叫晚不叫,这时才一齐叽叽喳喳叫起来,他只当听而不闻,再低头望了她片刻,这才侧过脸来,移目看向我,脸上敛了笑意,挑眉不疾不徐地问我:“沉鱼找我有事”
他当着霁月的面摆个脸给我看,倒叫我不大好开口,抱着鸟笼,朝房内东张西望了一阵,若无其事地自言自语道:“咦,怎么又走错路了”
又扭头朝身后看了看道:“又走过了啊!”
他和霁月都一言不发,他背负双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本就心慌意乱,被他这样一看,心更乱得厉害,便又补了句:“沉鱼的房间和帝尊挨得太近,稍走快些,便走过了,一脚就走到帝尊的房间了。”
他嗤笑一声:“这么说,沉鱼已走错过一回了”
我自知说漏了嘴,又不好当着霁月的面告诉他我是做梦梦到自己走错了房间,想了想,只得朝他皮笑肉不笑地仰脸干笑了两声。这一笑换在以往也没什么,才一笑,鼻头却一酸,连忙避开他和霁月的眼光,泪珠在眼眶中滚了滚,又被我咽了回去。霁月走过来,将我手中的鸟笼接了去,举在手上细瞧了瞧,笑问:“这两只黄雀是沉姑娘才捉的么前几日,陵阳也捉了几只送我和师傅,都没有姑娘这两只羽色好,声音好听。”
我看出她这是想让我将这两只黄雀送与她的意思,一边说,还一边向他望,不外是想请他发话,拿他的旨意压我,我便不好开口拒绝。他一笑,接过我望向他的眼光,眼中分明带有不屑之意,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你这一身,就是上树捉鸟捉的”
说完,见我不应,拿起桌上的朱笔,站在窗前在纸上徐徐手书着什么,一面眼也不抬地向我命道:“正好,连你身上这件衣裳也一起补了,补好了,再吃饭,一天补不好,就饿一天,什么时候补好了,再吃。”
可见他身为帝尊,胸中的大智慧一点不比我娘少,一眼便看出这招对我最管用。饿一顿两顿对我倒没什么,我从小被我娘像这样管教,虽不大经饿,倒也习惯了,叫我难过的,倒不是这个。我从霁月手中拿回鸟笼,转身前,又望了望书桌前正执笔的他,望了半晌,才一声不响地抬脚,小步小步地走回房。
坐在房内发了会呆,隔窗看见陵阳一路走来,左手拿一本书,右手臂上搭了一件衣裳,一边走一边吟诵,慢悠悠地踱步进门。走到我跟前才收了书,将衣裳递给我,两眼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你来我们空桑山不过一日,穿脏了我两件新衣裳,师姐叫我再把前日我过生日新做的那件送来给你穿,我倒不是舍不得,只怕你穿粉色不好看,所以特意挑了这身翠绿的给你。
旧是旧了一些啊,因为颜色好,我总舍不得穿,才一直压箱底,你上身试试”
说完,又瞧了瞧我手里的鸟笼:“听说你因为太顽劣被帝尊责罚了,捉的就是这两只鸟羽色是差了些,叫声也粗。”
我坐在椅子上没动,看也不看她,斟酌了片刻,将一根手指头伸进笼子,点一下一只黄雀啄过来的喙,假装教训它道:“你嗓子粗些也就罢了,只要你不说话,旁人若听不见,自然就不会笑话你,唉,真是一只笨鸟啊。”
说完这句,我再抬起头,略微摆了一摆姐姐的风范,笑眯眯地征询她意见道:“陵阳妹妹,你说我说的可是”
陵阳被我噎住,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半晌才一跺脚,恼道:“我刚才来时,师傅和师姐正摆饭呢,满满当当一桌子菜,听说有人不用吃饭了,那陵阳就先去吃了啊。”
我站起来,踮起两脚,表情自若地将鸟笼挂在挂钩上,只定睛瞧着笼中鸟,待她走远了,才转过身。再发了一会呆,走到屏风后洗干净身上,换上陵阳送来的旧衣裳,重新梳了双髻,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补衣裳。原本还觉得这两只黄雀叫得甚是悦耳,这时越听,越不中听,拿到屋外随手扔了,回到屋里再一想,又舍不得,于是在门口往两边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溜出去拿回来再挂上。
这样一来一回,脑子突然一转,想到一个好法子,当下找到火石,抱着两件破衣裳出门往湖边走。湖边风大,耳朵里隐隐约约听见正厅方向传来一阵笑语,随即,陵阳又开始吹笛子。我只当充耳不闻,就近找了一堆枯树枝,用火石点着了,又变出一根长鱼竿,连鱼线带饵一齐扔进湖心,这才定定心心地坐下来,一边烤火缝补衣裳,一边观察水里是否有鱼上钩,肚子不免咕咕叫了两声。
胸口那里虽难免有些气闷,但一想到再过不多时便能饱餐一顿外焦里嫩的烤鱼,顿时口舌生津,咽了几口口水,一边又为自个能想到这样一个自食其力的锦囊妙计得意不已。走了几针,再一抬眼,就见水中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且水波越来越大,鱼线也被一吞一吐往湖中心拖去。爱书屋
我连忙伸手拽住鱼竿,才用力,不想湖中跃上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溅起几人高的水花,尾巴再一甩,我登时吃不住力,一头栽进水里,就听噗通一声,一张血盆大口便朝我扑来。
老虎都擅凫水,加上我自小爱吃甜津津脆生生的东西,休与山上刚好也有一个半山湖,湖里种有莲藕菱角等物,只要有的吃,十天里头我肯定有十天都泡在水里,水性自然十分好,一见它扑来,我赶紧往边上一让。
大约是没吃饭的缘故,少一些力气,还是让得慢了些,被它一口咬到左边肩膀,我忍痛捏了一个口诀,将手中的鱼竿变得稍粗些,对准它挥过去。只见这黑影再往上一跃,十分轻巧地避开我的力道,水花四溅,淋了我一头一脸,这才看清这厮竟是一条足有两人长短的黑鱼精。这样大的黑鱼,我倒是头一回见到,眼看它又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扑来,我心知躲不过,便把心一横,咬紧牙关笔直朝它冲过去,将手中鱼竿戳进这厮的喉咙,它呼噜了一声,我便用力再戳一戳。
它恼羞成怒,一阵摇头摆尾,三下两下便将我手里的鱼竿咬成几截,两排门牙上还沾着我的血,看着更加凶恶。我掉头便走,一口气游出好远,手刚摸到岸边的青泥,只差一步便可爬上岸,裙摆却被它咬住,脚踝处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我在水中站定,心咚咚跳,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照爹爹平日练剑之前所念的口诀依葫芦画瓢试了试,果真变出一把长剑,剑锋虽有些歪斜,但好歹也是一把剑,当下摆出架势,剑指着这厮道:“黑鱼精,你给三小姐听好了,你可知我是何人
告诉你,把你吓一跳,三小姐是冥帝帝尊新收的徒弟,刚才那几下,并非我打不过你,而是三小姐碍于身份不愿以大欺小,诚心让你几招!你若再不知好歹,休怪我手里的这剑不认人啊!”
性命攸关,我只能扯一个小谎,虽说事关冥帝帝尊老人家,但我并非成心,我的意思是,先抬出他的身份吓一吓它,若是把它吓住了,我这小命就算是保住了,若不奏效,也只有硬着头皮拼死豁出去试试看了,总比坐以待毙强。
我家下人每回说书,每到转折时,十次有九次都要提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一句,我也就一听,心里倒不信。不想我话音才落,天上便应声划过一道闪电,我起先还以为是天助我,哪知祸不单行的人竟是我,狂风四起,一连几个惊雷当头朝我劈来。虽隔着衣衫,也能闻见自个身上皮肉叫天火灼伤的焦糊味,我疼得手一松,才变出的长剑掉进水里,就在这当口,黑鱼精已趁势朝我扑来。
我躲闪不及,眼前那张黑脸一下变成原先的两个大,那厮的口水又腥又臭,糊了我一身。我闭上眼睛等死,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在水中挺直腰背,眼睛虽闭着,却抬着下巴向它道:“我是休与山上沉家的沉鱼,你今日吃了我,我爹娘必定会为我报仇,你给三小姐好生等着!”
再等了半日,头皮麻了一回又一回,仍不见那厮咬上来,心道,莫非休与山沉家的名号比冥帝帝尊老人家的还好使,这黑鱼当真被我吓住了
于是悄悄将眼皮睁开一条缝,却见黑鱼精正张着大嘴,一动不动地跃于水上,我扭头再一瞧,不知何时,岸上已站了一排人,他伸出的手掌还未收,这黑鱼精正是被他挥出的法术定住。
一时间,狂风乍止,湖上风平浪静,除了他一人面色冷峻外,莫颜师徒三人一个个都张口结舌地望着黑鱼精与我。他挥了下衣袖,收了手,只见一道凌厉之极的电光自他的掌心击出,我不过眨下眼的工夫,眼前的湖上已空无一物,黑鱼精连叫都没叫一声,便已化为飞灰。霁月最先开口,手捂着嘴巴走近我,又抬头望了望他,颤声道:“这湖水都染红了,沉姑娘定是受了重伤。”
她这一说,我才觉出身上痛,再一看,怪道流了这么多血,左边半个肩膀上一片血肉模糊,想必比脚踝处伤得还重。我缓了缓神,瞄了一眼莫颜身边的陵阳,强忍着痛,仰脸朝霁月呵呵干笑两声道:“不碍不碍,都是些小伤。”
他一言不发地矮下高大的身形,单膝着地蹲在我边上,伸出长臂将我从水中捞出来,抱在他怀中。莫颜扑通一声跪倒,跪在地上向他抱拳拜道:“是莫颜疏忽失职,不曾想到这水中会有鱼妖,请帝尊降罪!”
陵阳低着头,抬眼不服气地小声辩了句:“陵阳时常在这湖中游泳,从未见过有鱼妖――”
她还要再讲,莫颜厉声喝道:“住口!帝尊面前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放肆!”
言罢,就要抬手向陵阳劈去,他抱着我立起身,趋步走向房舍,头也不回语气平淡地沉声命道:“我既是微服,此等繁文缛节能免则免,不必责罚她,此事与你等无关。”
我被他抱着,心里越发说不上什么滋味,一路走,他将长指扣在我的脉息上,一股至刚至纯的精气一波一波冲进我周身的结界,头虽还有些晕,身上却是一点不疼了。不多时,便走进他所住的上房,绕过屏风,将我仰面朝天放在床上,头才挨枕头,我便哼了一声。
他坐在床前,手仍搭着我的脉门,面无表情地与我目接,虽仍是一言不发,但自他指腹送入我身内的真气却比方才更加强劲,我有了力气,便抬高嗓门再哼哼了两声,他淡淡道:“还痛”
他这样一问,我哼完这句倒有些不好意思再接着往下哼,嘴里含混不清地“嗯”
了句,眼睛故意看向别处,心里盘桓了又盘桓。按说,我气还没消,若是照我以往的性子,我该同他再计较计较才是,可他贵为天地至尊,又救了我,最难得的是,相处了几日,我觉得他的性子和我十分投契,如果照我家下人的说法,在这一点上,我和他相当有缘分。千百万年来,他从来不收徒弟,说不定也是因为其他人不像我这样和他投缘,这样一想,不由自主回眸看向他,脸上笑眯眯,又红了一红。他侧过脸去,哂笑了一下,站起身,对我命道:“身上既好了,就起来。”
我随着他的话一看,果然,左边半个肩膀上的伤势已不治而愈,再捋起襦裙看看原本受伤的脚踝,两个小腿也好端端的,非但看不出半点伤痕,连身上的衣裳也是干干净净。我登时再抬眼看向他,眼中满是崇敬和景仰,心头一热,就脱口而出道:“沉鱼捉的那两只黄雀,原本想要送与帝尊的,帝尊老人家若喜欢,我这就去拿。”
见他不应,我脸上又红了红,使出平日专门对付我爹的招式再奉承他道:“沉鱼想,帝尊老人家天天批阅那些簿记定是很枯燥,便想起我以前在家中读书写字,总要放几个雀儿在旁边,这样背书背得也快些。”
他低头看了我片刻,眼中却看不出喜怒,半晌,伸手抚一抚我脸侧的发丝,脸上似笑非笑地问:“原来那两只黄雀是送与我的”
我才要应,不想他已朝我倾身下来,一张俊脸离我近在咫尺。
我当即合上双眼,用右手在自个左手腕上用劲掐了一把,再一拧,一阵肉疼之后再睁开眼睛,他侧过脸去半天没说话,似被我气到,等到再转过视线看着我,眼中明显带有讥讽之意,问我:“醒了”
我心里知道他这是嘲笑我的意思,顿时脸上火烧一样,既被他识破,只好呵呵笑道:“帝尊没有喝过即翼泽的水不知道,一旦喝下鬼卒的屎尿,不仅每月血流不止,还多梦,时不时要做一些古里古怪的梦。”
他不动声色地挑眉问:“如何古怪了”
这句话一听就是不信之意,我脑子转一转,心咚咚直跳,眼睛往他下巴上飞快地一瞄,接道:“总之,梦见的事情会让你醒来之后光想一想就心里作呕,刚刚幸亏我醒得快啊,没有睡过去。”
他咳嗽了一声,用手指摸一摸鼻子,我看出他是信以为真的表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拔脚就往外溜,一面头也不回地道:“我去给帝尊老人家拿那两只黄雀啊!”
等我抱着鸟笼再返回,人还没进门,就听他在窗前吹他的玉笛,笛声比陵阳吹的好听百倍,我站在他身后听了半日,觉得笛声有些悲凉,便有些疑心他是不是心情不大好。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鸟笼摆在窗前的书桌上,再走远一步,歪头瞧了一瞧,又走回到桌前,将鸟笼和笔架的位置一一移了移。窗户开着,陵阳正坐在院子中央一棵古树下摇头晃脑地大声诵读,这本经书,我早在三百岁时就已倒背如流,便伸手戳一戳那两只正打瞌睡的黄雀,其中一只登时在笼中叽叽喳喳唱起来,他收了笛子,眼光落在我身上。
我已将双手不著痕迹地袖在背后,接着陵阳的上句,对他启发道:“瞿父一早知道三个徒弟此去周饶国会各自经历什么劫难,所以因材施教,一人教他们一样本领,最后救了他们三人的命。
帝尊现如今已收沉鱼做侍女,有帝尊老人家在,我自然不用怕,但帝尊政务繁忙,总不能时时都在我身边,帝尊不如也教沉鱼一两样防身之技,日后,我若再遇见像黑鱼精这类妖怪,不用劳烦帝尊亲自动手,就能轻轻巧巧自保,岂不是好”
我说完这席话,他良久不语,眼光深沉,看了我半天才道:“周饶国只是虚妄之地,并非沉鱼眼前的四海八荒,瞿父的三个徒弟确实可以凭一技之长救自身,并因此长命百岁,那是因为他们的师傅并未造业,所以他三个徒弟的劫数也平常,天地间,并非一切人都有此命数,也非所有劫数皆如此便宜。”
第125章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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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眼一亮,以为他有松口之意,喜出望外地打断他道:“既如此,帝尊就教沉鱼一两样十分高强的法术,既可用它来打黑鱼精,也可用它来打比黑鱼精强过十倍百倍的妖怪,如此不是甚好”
他笑了笑,许久之后才移目看向窗外,淡淡道:“我看过沉鱼的生死簿,你的劫数与旁人都不同,非但多,还另有变数。比如以你今日的道行,今日之劫便是黑鱼精这等寻常货色,若是沉鱼的功力渐长,你再遭遇的便不会是黑鱼精之流。此乃天地应力,应天地法则而生,我身为帝尊也无可奈何,即便我真收你为徒也徒然。”
我一下怔住,张口结舌地仰脸望着他,他转回视线,语气十分平淡地问我:“沉鱼怕了”
我伸手摸摸身上,将几个口袋掏了个遍,没找见一块手帕,只好将就着用袖口擦一擦头上的汗,试探他口风道:“那……敢问帝尊老人家,这生死簿可以稍微改一改么如果我想改,又怎么个改法”
他再笑一笑,温言反问我道:“我听说沉鱼三岁能诵,一百岁便能熟读天下经书,沉鱼可记得经书上都怎么说”
我绞了绞衣带,心道,我自然知道经书上都写着天法地则无可更改之类,我问你的意思是,有没有书上没写却可以转圜的法子,比如我娘为将我大姐二姐送到玉帝王母身边当差,便给凌霄殿和瑶池负责招人的小吏送个礼什么的。一想到送礼,便想到休与山只剩下半个山头,若再送与他,心里着实有些舍不得,只能厚着脸皮再问他道:“当真改不了么”
问完,半天不见他应,再看他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改不了的意思,我闷闷不乐地转身,同他告辞道:“帝尊这间上房有些不透气,我先出去走走啊。”
出得门来,也不知往何处去,脚下随意一走,不知不觉走到厨房,刚走到门口,就听莫颜在里面教训他徒弟霁月道:“你父母生前既将你托付与我,你一日在为师这里为徒,便须得遵照我这里的规矩。
先遑论其他,为师曾服侍帝尊多年,看过三界中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为他倾心钟情,包括玄女霜娥**这些德容兼备的上神,但,纵然这些女子再痴心甘愿,为师却从不曾见帝尊对他等假以辞色过。
你不过是昆仑小国的公主,只因在为师这里学徒,才有幸觐见帝尊两次,无论德行姿容又如何能与玄女霜娥这些上神堪比,竟敢对帝尊心生觊觎之意”
霁月闻言,抽抽嗒嗒哭起来,我心如鼓擂,将耳朵再贴近了些,不想肚子早不叫晚不叫,却在这时咕咕叫了两声。我一慌神,拔脚就走,走两步,就听莫颜叹了口气,比方才又抬高了一些嗓门,似要故意说与我听道:“世间万般苦,皆因贪嗔痴,为师如今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你们这些女孩儿好!”
我呆了呆,他说的这一句,我理应十分赞同,要按我的性子,人生在世原本是一件乐事,顺其自然最好,每日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睡到几时起便几时起,太阳晒到屁股就晒到屁股,这样才不枉此生,可我越是怕麻烦,却偏偏摊上这样麻烦的劫数,着实与我的理想人生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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