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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王妃:倾城乱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程程美

    “我哭不得我竟然连哭都不得”我啜泣着,低笑,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好吧,便听你的,我不哭。”

    一旁,端砚听到这话,似乎愣住了,久久没有出声。

    “我不哭了。如果我哭,眼睛便迟迟不得好,那样,叫我如何去送送宗谕呢”说这句话时,我的声音虽然颤抖着,但心里面却渐渐冷静下来。

    是的,我要尽快好起来。

    我不想,宗谕一个人,走得那般孤独。

    “筱柔……”端砚低低地唤我,心疼,紧张,或是不安,一一自声音中滑过。

    他在担心什么

    我蹙了眉,伸手向前探去,低低出声,问:“怎么了”

    “恐怕,你送不了宗谕兄了……”他的声音不是很明朗。

    “发生什么事了”

    “宗谕兄,已经,已经……”一双大手突然捉住了我仍在不停探索的手,紧紧握住。

    我不由惊讶起来,反握住那双手,渐渐用力:“二哥怎么样了”

    端砚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愈发晦涩:“自你那日昏迷不醒,宗谕便被赶来的静慧师傅带离了疫馆……”

    “静慧师傅她怎么会来,她又凭什么带走宗谕”

    “筱柔,”端砚低低唤我,温热的鼻息就在我的脸旁:“静慧师傅,她就是……就是宗谕兄的生母……”

    “呀”静慧是宗谕的生母一个是尊贵无匹的淮南王,一个是潜心静修的佛门子弟。这,实在难以想象。

    我愣愣松开双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静慧,便是当年靖王府里的侧妃。而,送进宫的那个孩子,正是这个侧妃所出……”端砚的声音不高,低低的,可是,我却听得无比惊骇。

    “你凭什么这么说”联系到静慧对二哥的数次相救,我的心里一直便有疑惑,只是,此刻叫我接受这样大的一桩隐秘,却也是做不到的。

    “静慧师傅身上,携带了当年靖王府的侧妃印……”

    “这……”我颇有些无力地靠会身后的迎枕,心里终究是信的,只是,二哥的最后一程,我依然想要坚持:“可是,不管她是谁,都别想带走我二哥!”我的声音坚定生冷,紧握着的手心里,湿冷的一片。

    “端砚,能帮我安排,让我见见那个静慧师傅吗”我又说。

    “好。”

    见到静慧,已是三日之后。

    端砚找的大夫不错,我的眼睛虽没有痊愈,却已经不影响视物。

    静慧师傅依然是一身灰色长袍,布衣素履,清淡如水。她的神色,依然平静,只是,眼角凸显的皱纹,似可看出连日来的憔悴疲累。

    这样的一个人,便是我心爱的二哥的生母了。




第50章 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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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觉得心酸。

    这些日子,她大约也是煎熬的吧!

    “上阳公主,别来无恙!”她淡淡冲我微笑,倒是做足了礼节:“未知殿下今日召见贫尼,所谓何事”神色间,大方落落。倒不愧是昔日王府出身的侧妃。

    我并不想这般与她周旋寒暄,吩咐了随侍看座敬茶,直接挑明了:“静慧师傅,今日烦你走这一遭,实是为了我二哥的……”努力半日,那两个字却是出不了口。时至今日,我依然不愿意承认,二哥已经死去。

    “公主的意思是……”

    “二哥身为皇室贵胄,死为皇族英魂,筱柔是想,即便是入土为安,也应当由朝廷选择上佳吉地,以为陵寝……”我硬着声音说,几乎忍不住便要泪下。

    “不行……”谁知,话音刚落,便遭拒绝。

    “我的儿子,为什么要李家为他挑选吉地陵寝”一向平和冷静的静慧,突然高声,很是吓了我一跳。

    她的反应如此激烈,是我不曾想到的。

    “什么样的天家富贵,我也不稀罕。我儿子在世时候,便被夺去姓李,如今死了,还不打算还给我吗”她继续恨恨地说。

    我脸上渐渐便有些挂不住。

    当年,明明是靖王爷与那萧妃偷梁换柱,将二哥送入皇宫。而,父皇在世时,对二哥也是宠爱有嘉。

    可是,如今经静慧这一说,反倒全成了李家的不是。

    “二哥自出生,便成了宫中的二殿下,一直受尽父皇宠爱,未及弱冠,便得封王。静慧师傅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合适!”我刻意敛了声音低低说。

    她冷笑几声,看向我:“若不是,你的父皇,我又何须……”

    我含了一丝微笑耐心听下去。

    何须怎样,她没有继续,只是看向我的眼神越发怨毒:“这么多年,去国离乡,骨肉分离,你说,我凭什么不恨”

    去国离乡,骨肉分离

    据端砚说,当年二哥一入宫中,这位侧妃便自请离家,静心修行。若是,二哥的离去,让她心灰意冷,离开家乡遁入空门,倒也是勉强说得通,只是,何来这去国

    我疑惑地看向她。

    她深深一叹:“罢了,公主也是有孩子的人,还请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境!”一句话,听得我惊诧不已。

    我与澈儿,那是宫闱中,极其隐秘的一桩,这个宫外之人,何以晓得得如此清楚

    “我的儿子,生我不得教养之,死后,这最后一程,请让我尽自己的心意吧!”她的声音,轻淡中透着涩意,再看向我,眼中已是含了一丝乞求的味道:“还望公主成全!”

    二哥的生母,如今请求我成全她的心意,而,当日在疫馆,二哥也是这般请求我,给他最后的成全。

    他们都来问我要成全。

    这些日子,我一直强撑着,不哭不闹,医好眼疾,为的,不过是好好送二哥最后一程。

    为何,竟不曾有人成全我

    “宗谕至死都不愿意让公主见到,公主难道不清楚此间深意”她又沉声说。

    “二哥说,他是不愿意我看到他当时的容貌。”

    “这样的话,公主也信”静慧突兀地笑起来,好久,敛住笑意,目光生冷:“若不是因为你,我的儿子,何至于如此”

    我呆呆立于原地。她的话,似清空惊雷,顿时震得我心神俱裂。

    如果,我不曾同意二哥的自请;如果,他不曾亲身入疫区,视察观诊。那么,今日他便不会出事。

    宣城的百姓竞相传诵,淮南王心系百姓,爱民如子。

    可是,我现在突然竟觉得,他若是位敷衍其事的王爷,只怕,我今日便要好受得多!

    “你说得对,若不是我,宗谕,便不会有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阻止二哥的自请,让他的生命,在这般风华正茂的年岁,便戛然而止。

    是我的错。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坚持他的后事他若是愿意见你,生前又何必一再拒绝”

    “难道我,竟连二哥的……最后一面都不得见”我看着她的眼睛,殷殷问。强自压抑的悲伤却是再无法忍住,眼中渐渐蓄上泪水。

    一旁的静慧师傅面露不忍,似乎微微动容:“殿下不必如此……”我立即定定看着她,满是希冀。却听,她涩着声音继续:“并非贫尼不愿成全殿下,实在是……”

    说到此处,她避过我的目光,堪堪侧过脸去。

    “为避免疫疾流窜,宗谕曾下令,凡是染疾而亡者,务必即刻火葬之……所以,公主,您是……绝无可能见到我儿了!”

    我一下子跌坐回椅子上。眼泪抑制不住地滴落,颗颗砸在地面上。那里,很快便积起润湿的一片。

    记不得静慧是何时离开了王府,也记不得怎样由端砚安排着,启程回京。我的心里空洞得很,不晓得该拿什么去填满。

    淮南一行,匆忙之中,我便弄丢了最最亲爱的二哥。

    曾经徘徊顾忌,犹豫不定,自有了澈儿之后,在宫中,甚至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我都要刻意谨慎小心,唯恐别人看出端倪。

    命运插手得太急,我们来不及拥有,就已经彼此失去。

    可是,我却不能任性。

    因为,京城里,澈儿还在等着我。

    而,前日,更是有八百里加急,送来突厥再度请婚的折子。

    我,不能留下。

    能留下的,只有那泪水,滚过脸庞,落在地面上,沁入他的这一片封地。

    马车里,同行的还有,原宣城太守的女儿,郑昭华。

    她的父亲,于此次洪涝疫情治理中,立了大功。已经被破格拔擢,进入户部,只待地方上交接清楚,便要携家人一起入京。

    端砚怕我途中独自一人,难免胡思乱想,便邀了昭华先行一步。

    只是,一路行来,这个丫头,似乎并不比我爽朗多少。

    “殿下,还在为淮南王伤心”这是她这一路上,问出的第一句话。

    我敛了泪,勉强做出一个笑脸:“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我与二哥自小,便一起长大,这样的情分,自是外人无法理解的……”

    更何况,我们还并不只是兄妹这般简单。这话,我却是对谁都说不得。

    “淮南王与殿下,这般深情,实在是叫人感佩,只是,如今淮南王殁在了自己的封地,也算是托体同山阿了。殿下,还请节哀,保重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她看着我,眼里有不忍和心疼。这样纯粹的目光,让人不得不为之动容。

    “谢谢你,”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想到这些天,她的沉郁,于是微笑:“自上路以来,昭华便不曾开怀,莫不是在淮南,留有心上人”她是端砚请来陪我的,总不好因为我的心事,便拖累她一直闷闷不乐。

    听我这样说,昭华微微失神,看我一眼,侧过脸,微笑:“有一个,可惜,他的心里大约是没有昭华的……”

    我不禁有一些好奇。

    眼前这个女子,容貌,才学,家世在淮南也是数一数二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子,竟会对着这般的美人,无动于衷!

    “你也说,他的心里大约是没有的。怎么,竟不曾确证过,便草率认定,他对你无心了”我的印象里,昭华并不是一个忸怩的女子。所以,我才这般直言不讳。

    昭华却只是蹙眉,继而低叹:“没有,没有确证过,可是,我就是知道。”顿了顿,她抬手理了理鬓发:“知道那个人对我无心,便不曾想过要去打扰他,自以为洒脱。只是,如今,我竟有些不甘了……”

    我伸出手去,握住她的,笑:“那就让他明白啊,有什么好不甘了”

    “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她低低呢喃着,笑得酸涩:“人真是奇怪,早知道今日这般遗憾,当时,便让他知道了又何妨”

    “至少,曾经努力过,我便不会后悔!”她又说。

    这是怎样惊世骇俗的话语!只是,从眼前这个女子口中说出,我却丝毫不觉得惊讶。眼前的女子,就像我第一次于郑府中见到的一样,大方,爽直,让人顿生亲近。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真是凭感觉的。

    感觉告诉我,郑昭华与我,都是极为相似的人。

    所以,没来由地,我喜欢她,就像一直喜欢清婉一般。

    “那个人是谁,或许,我可以帮你也说不定!”我看着她微蹙的秀眉,低声说。自己的故事,已然是无法完满,所以,我是真的不忍心看着眼前的女子,这般惆怅黯然。

    “不过是从淮南调往京城,那个人若是有心,我便成全你们,也并非难事!”我又说。

    “昭华谢过公主厚爱!”她低低垂下眼睫,再开口,声音里已是带了南方特有的水意:“淮南,京城……只可惜,穷尽天涯海角,那个人,昭华此生却是再也不得见了!”

    有水滴溅落到我的手背上,温热地,带着这个女孩的馨香气息。

    穷尽天涯海角,再也不得见!

    我怎么忘了,我们跨不过的从来不是地域,而是生死!

    而,经历了南方的这一场瘟疫,多出的断肠人又岂止一个李筱柔!

    又过了数十日,到得京城,面对的,依然是棘手的政务。

    上次袁采薇一事,朝中虽然依着官方记录,向突厥作了解释,朝中虽是着手重选和亲人选,但,到底是担了心事的。这次,阿史那岚再度自请联姻,显然已是接受了这样的解决方案。无错小说

    只是,如何在近期内找到合适的人选,却成了目今最大的难题。

    近支宗室之中久觅不得,于是,又有大臣建议,可以从宫中女侍遴选。

    翻看数遍奏折,一一审视上奏的人选,我犹豫起来。

    和亲的女子,美貌倒是其次,关键是智慧,勇气和忠诚。因为,即便是朝廷,也不能确定,这次和亲,是否真像阿史那岚上书陈述的那样,永息干戈。

    若是,他日,两国不睦,那么,和亲帝女便是首当其冲。是誓死效忠家国,还是临阵倒戈,端看个人品性了。

    宫中女侍,比之宗室,或是朝臣女眷,到底是欠妥的。

    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却听素弦禀报,郑昭华登门求见。

    抱了澈儿,起身相迎。

    纹箫微微惊讶,犹疑地看我一眼,转而看向一旁置茶的素弦,见她淡笑不语,这才收起疑惑,随着素弦缓步退下。

    我低眉含笑。

    如今这天朝,能让我亲自出迎的女子,还真是寥寥。而,以郑昭华父亲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自然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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