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王妃:倾城乱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程程美
静静的的站在一边,看着灯笼在风中摇摆不定,兰妃微微一笑。
片刻后,有马蹄声渐渐的接近,兰妃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紧走了两步,从一片黑暗中闪身出来,好让来人看的清楚自己。
“兰主子,您怎么在这里!”
翻身下马,季天溯的贴身太监常意略有些意外的向宫门口立着的人恭敬的请安。
“常公公安好,我有些事情想问一下,所以就冒昧的截下了公公。”嘴角微弯,兰妃说话的声音愈发的轻柔,在这个寂静的夜里轻轻的回转,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娘娘这是说那里的话,有什么事情奴才知道的,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闻言急急的跪在了地上,他一个奴才,如何担得起。
“公公不必多礼,我只问一句,不会让公公为难的。”轻轻的说了一句,示意跟她而来的宫女把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不知皇上准备何时回宫”依旧是轻轻柔柔的声音,带着一点期盼,带着一点让人心疼的无力。
“算了,要是回来的话早就回来了。”还没等到常意回答,兰妃倒是自己先否决了自己的问题,随后接着问了一些不咸不淡的事情,无非就是皇帝是不是吃的好,睡得好之类。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常意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大着胆子向身边的人告辞,他身带皇命,耽搁了时间不好,于是在兰妃的再一个问题问完后躬身后退了两步,拱手说道:“娘娘,奴才还要去景福宫一趟,且天色已晚,更深露重,还望娘娘以身体为重。”
“是,耽搁了公公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对不住,我这就回去了。”都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话里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躬身告退,常意走了还没有两步,身后就又传来了一个问话,而他连头也没回,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这个名字,这些天已经在他的耳边重复了太多次了。
可也就是刚刚回答完了兰妃的问题,常意就已经察觉了不对的地方。
“我听景姐姐说的,她说皇上是因为一个女子不肯回来的,所以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有这样的魅力,所以就冒昧的问了你,还请公公替我保密。”一句话说的滴水不漏,知道他也不会去真的询问景妃这些话是不是从她那里听来的,各自明白就好。
“恭送娘娘回宫。”
这次,常意不敢在疏忽大意,只看得兰妃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然后才转身朝着景福宫的方向而去,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那边的主子该等的着急了吧。
还未到达景福宫,常意就远远的看见了宫门口立着人,和刚才的兰妃不同,景妃事事张扬,就连等人这样的事情也弄的灯火通明,身上裹着厚重的披风,和刚才的兰妃比起来,实在是有天渊之别。
“皇上呢,皇上呢”并未看见季天溯的身影,景妃气急败坏的大声询问,也顾不得站在自己身边已经困得连连点头的长公主。
猛然间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一脸迷茫的长公主开始大声的哭泣,瞬间,整个景福宫都乱糟糟的。长公主稚嫩的抽泣声和景妃哭闹的声音顿时在景福宫的上空回荡。
蹙眉,常意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一边赔笑,一边正经八百的宣读了皇帝的口谕。
也就是那么一瞬,常意的话音刚落,一直出于癫狂状态的景妃跌坐在地上,突然静了下来。
皇帝的旨意再明确不过了,给了她最后的选择,要么安安静静做自己的景妃,好好的带着孩子过活,要么冷宫,枯死一生。
“那个狐狸精呢什么时候进宫”就在常意以为一切都平复的时候,景妃突然恶狠狠的问了一句,今天中午的时候,兰妃告诉她说皇帝现在喜欢一个叫展颜的人,所以才赖在宫外不肯回宫。
“谁”狐狸精、进宫难道说的是展小姐。
“哼,回宫,总有一天本宫会亲自会会她的!”见常意装傻充愣,景妃倒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牵了旁边女儿冰凉的小手,转身朝着宫内而去。
看着景福宫深红色的大门被关上,常意这才悄悄的松了口气,圣旨带到,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悬着的月亮,转身疾步朝宫外而去。
刘氏医馆,一弯明月之下,季天溯季半城兄弟两对坐畅饮,亲密无间。
微风吹过,花园里白杨树的叶子轻轻的颤动,沙沙作响,早开的桂花已经开始迎风送香,淡雅的香味在鼻端缠绕,小虫子似有若无的叫声在耳边回荡,让人的心里痒痒的。
“皇兄,我……”单手捏着酒杯,季半城欲言又止,然,一句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皇上,王爷,小姐吐血了。”远远的,一个声音把两个人都拉回了现实,同时起身,奔向声音的来源。
“怎么回事”推门进来,季天溯看着地上明显的血迹恼怒的问了一声,抬头看床上人的时候才发现筱柔正用一种仇视的眼神看着他,嘴角犹自带着一丝血痕。
“不关他们的事。”依旧是趴在床上,筱柔看着从门外推门进来的人满眼冒火,冷冷的说:“我想和你谈谈。”
“放肆。”见她如此和皇帝说话,早已经有在一旁伺候的太监大声的斥责。
“我就是放肆又能怎样大不了再杀我一次,告诉你,我不怕。”满腔怒火,看着眼前的人,筱柔急切的有些口不择言。
“你们都退下吧。”轻叹了一声,季天溯在筱柔的面前败下阵来,他们之间的误会需要借着这个机会解开。
“我想你误会了。”待众人退尽之后,还未等季天溯开口,门口一直立着未动的季半城先说了一句。
“误会,什么误会那日我和他亲眼看见村庄消失的在洪水中,也亲手检查了堤坝的情况,后来我被困在岸崖之上,满心欢喜的等他来救,可是你知道他是怎么救的吗一刀一个,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想起那日的事情,筱柔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气愤,说着说着,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起来,那么多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些温热的血液渐到她的脸上,是那样的血腥,那样的无助。
“你误会了,这件不是皇兄做的。”等到筱柔说完,季半城再度开口,解开了所有的疑惑。
“你”吃惊的反问了一句,从眼角滑落的泪珠就那样挂在脸颊上,像是电视上定格的画面一样挂在那里不动。
“是,是我,请皇兄责罚,放了展大人吧,这个事情和他无关。”跪在季天溯的面前,季半城的一句话说的很真诚,他不知道那夜皇帝也在,要是知道的话,他怎么也不会有下面的行动啊。
“起来吧,我说了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替人顶着。”轻点了一下头,季天溯再度重复了一遍以前说过的话。
“请皇兄放了展大人吧。”并没起身,季半城抬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再度开口请求。
“他侵吞了修筑堤坝的款项,朕不能放他。”于瞬间转变了对自己的称呼,这样一来,季半城明确的知道了他的意思,这是在说,展越的事情已经没有一点转圜的地步,他,非死不可。
“如果我能查出来不是他呢”背后,筱柔开口,人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起身,或者是刚刚,或者是季半城替他求情的时候。
“自然还他一个公道。”没有丝毫的迟疑,季天溯转身,很认真的额朝着筱柔说了一句,现在,他要的就是一个这样的人,站在他的前面,替他搅乱这一缸洪水。
第59章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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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朕只有十天的时间。”回眸,季天溯给出了期限,十天内,她要是找不到真凶,那么展越就是替罪羊。
约定好,季天溯就转身离开,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季半城,似乎是有意把他留在了这里。
“为什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筱柔问的有些无力,白天,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到了晚上,他们之间就隔着千山万水。
“就是你想的那样,没有为什么。”片刻后,季半城给出了回答,似乎是不想说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就因为那是你负责的工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一丝悲凉,他是一人之下的王爷,即便是错了,又有谁会去真正的责备他呢可是为什么还要杀那些人。
“我不知道皇兄那晚也在,如果知道的话,我决计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幽幽的开口,如果他要是知道那晚的情况,肯定是不会去干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的。
“可是你已经做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的父亲去替你顶罪呢”
“皇兄关你父亲并不是因为我杀人的事情,而是因为他拿了修堤筑坝的银子。”自己猜的应该没有错,皇兄关注的根本就不是他杀人的事情,恐怕是想借着这次的机会清一清朝中的那些异臣。
“我父亲没有拿。”一句话说的绝对,虽然她接触展老爷的时间比较少,但是就她的了解,展老爷根本就不是那种会贪这种便宜的小人,试问,一个几天前还在家中大骂赃官的人如何会去贪污呢,她不相信。
“我信。”微微一笑,季半城点头说了一句,展越确实是个不会贪污的人,想当初,亮闪闪的金子放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斜视一下,更何况是这种细碎的银子呢
“那你帮我。”开口请求,季半城是这个工程的负责人,当初这些工作都交给了谁,谁又负责的是什么,相信他是比较清楚的,有他的帮助,事情办起来要轻松容易些。
“好。”没有丝毫的迟疑,季半城爽快的答应了筱柔的请求,再看到她有些疑问的眼神后接着说道:“我也希望能够还自己一个清白,而有些事情也未必就是你想象的那样。”
“十天,我们只有十天的时间。”
“这些事情也不用太往心里去,你身上有伤,这些事情有我呢。”安慰的说了一句,季半城朝着门外不远处的丫头招了招手,见她们走近,才回身对着筱柔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找你商量对策。”
拜别之后,季半城回到自己的房间,彻夜无眠,有些事情他必须要理理头绪,下一步可再也不能走错了。
月亮渐渐的西斜,自刚才蜡烛灭了以后,屋子里就没有再点灯,季半城独坐于书桌后,斜靠在椅子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窗外的虫鸣也一声小似一声,直到窗外渐渐发白的时候,窗外传来了清脆有规律的敲击声。
“爷,奴才打听到了个好消息。”来人面带喜色,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卷宗,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事情,借着羸弱的月光,隐隐约约间可以看到“李庄”两个字多次出现。
“原来是这样。”看完手中的记载,季半城微微一笑,脸上展露出难得轻松的表情,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卷宗,推开了窗户,长长的吸了口气。
“行了,这件事辛苦你了,先下去吧,你的功劳,我记在心里了。”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季半城双手使劲的揉压着太阳穴,自己沏了杯浓茶,一口灌了下去,顿时觉得清醒不少。
一个时辰后,天空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色,倒像是把碧海倒扣在了天上一样,起身出门,转弯的时候看到了正赶着回去上早朝的季天溯,微笑着打过招呼后,望着他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马蹄声渐远,直到销声匿迹,季半城这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其实,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像是感叹,更像是反省。
“王爷,你来的太早了,小姐还没起呢。”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筱柔的房门口,门外值夜的丫头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请王爷进来吧。”里面,就在季半城已经转身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片刻后,门被推开,两个还有些迷糊的丫头把他给请了进去。
“一夜未睡”层层的帷幔被打开,筱柔的脸渐渐的显露了出来,苍白无力的脸上挂着两个清晰可见的黑眼圈,由此可见,她昨夜一定也是彻夜未眠。
“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整夜,却不知道从何下手,好不容易捱到了现在,你可算是来了。”一席话说的有些急切,十天的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真正的祸害。
“你这是怎么了”近前了两步,恍惚看见她脸颊上像是挂着一滴眼泪,先是开口问了一句之后,然后突然伸手在筱柔的脸上一擦。
“哎哟,别动。”单手护上了自己的脸,刚刚季半城的这一擦,大约把那块薄薄的水泡给擦破了,现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能是太着急了,不知昨夜什么时候脸上起了几个水泡。”躲开了季半城再度伸过来的手,筱柔开口急急的解释了一句,然后喊了旁边的丫头过来收拾。
脸上涂了薄荷膏,顿时清爽了很多,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季半城给按了下去。
“我给你找来了当时修堤筑坝时的账册,你可以看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从包裹里把昨天找到的账册拿到了筱柔的面前,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就准备离开,也就刚刚起身的时候,衣摆被床上的人拉住。
“我身体不便,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请你一定要尽心尽力的去查。”一句话说的相当的诚恳,季半城重重的点了点头,再度开口安慰了她几句后离开。
趴在床上,嘱咐丫头们开了窗,点了灯,凑近蜡烛,细细的翻看账目,上学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那一串串的数字,可是现在为了救人,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一项一项的去看,一笔一笔的核算。
离开了筱柔的屋子,季半城直奔府外,牵了马,于太阳初升的时候去往京城的方向,此地距京城不过五十里路,不消半个时辰便回到了他在京城的府邸。
“爷,你终于回来了,曹大人、李大人昨天就在府上等候了。”门口的家丁接过了他手中的马,还未进门,一个人就急急的从里面窜了出来,小声的回禀了一句。
“他们还敢来,让他们候着。”
人心不足蛇吞象,在修堤筑坝的这个项目上,他虽然是默许了有些人的行为,但并不是说他们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捞银子没有错,但是不该在太岁的头上动土。
如若不是他昨夜先看了那些仔细记录的账册,恐怕还不知道情况是这样的严重。
“小姐,歇一下吧,天色已经晚了。”看见床上的人放下了手中抱了一天的账册,旁边的丫头及时的递上了茶水,轻轻的替她按揉,放松一下因为劳作而酸痛的双臂和肩肘。
“把灯光调亮一点吧。”片刻后,闭目养神的筱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说了一句,然后重又拿起了床头的账册,只剩了最后几页,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看了几页后,筱柔随口问道:“禹王爷回来了吗”
“那皇上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句话,好像这话是自己从嘴里跑出来了一样。
“我回来了。”旁边的侍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门外就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抬头,眼睛有些不能适应外面的黑暗,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笙,见过这位姨娘。”闪身,季天溯的身后露出了一个小姑娘,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摆,一脸的羞涩,听话、乖巧的和筱柔打招呼。
这边筱柔还没有说什么,那边,伺候她的丫头们早就跪了一地,很恭敬的给这个叫?笙的小姑娘请安,至此,筱柔才明白,这个小姑娘身份的尊贵。
?笙长公主,闺名采薇,季天溯现在唯一的孩子,生母景福宫的景妃,就在筱柔迟疑自己是不是也要下跪磕头请安的时候,长公主倒是先走了过来,满脸稚气的和她说道:“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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