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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王妃:倾城乱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程程美

    “姨娘这看的是什么。”见她摊在床上的几个账本之后,小姑娘很有兴趣的翻看了一番。

    说到账本,筱柔这才想起了今天在账册中发现的问题,本想先和季半城商量一下的,但是没想到他现在还未回来,此刻见到了季天溯,和他说也是一样。

    “皇上,我在账册之上发现了一些问题,正准备和你探讨一下。”微微一笑,筱柔单手怜爱的摸了摸长公主的头,然后才抬头对着站在一米开外的季天溯说了一句。

    “?笙,你先跟嬷嬷们去歇着吧,等下父皇再去看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季天溯的嗓音柔柔的,半跪在地上,看的出来,他很喜欢这个孩子。

    “你的孩子很可爱。”看着长公主在随从的服侍下离开,筱柔转头微笑的说了一句,声音很小。

    “什么”季天溯还在望着黑暗中消失的人影,并没有注意到筱柔说了一句什么。

    “没什么,我说账目有些问题。”举着手中的账册,筱柔在人的搀扶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直直的挺着后背,一手扶了丫头,一边慢慢的向屋里书桌的方向移动。

    今天看了一天的账册,虽说是头昏脑胀,但还好是有些收获。

    “你看,这里,这里和这里,是一大笔的疏漏。”同时把几个账册摊在桌子上,筱柔准确的翻开到有问题的页数,一页一页、一项一项的指出自己的疑问。

    两人指指点点,讨论的热烈,渐渐的也得出了结论,不知不觉间,季天溯就替代了丫头的位置,一手扶了筱柔的胳膊,站在她的旁边,仔细的听她解释。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突然,筱柔转换了话题,只是因为她频繁的转头,次次都看到季天溯脸上的伤疤,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书仓网

    “小时候磕伤的。”

    “不像。”摇了摇头,磕伤留下的疤痕不是这样的,他脸上的伤和她背上的伤一样,倒像是被人划伤的。虽然还有疑问,但是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就像她,也有放在心底的秘密。

    “这个账册的情况就是这样,按照刚才指出的那几点,光在工人粮饷这一项上,粗略的估计,就有五十万的银子不知去向。”蹙眉在心底掐算了一下,筱柔还在季天溯怔愣的瞬间就又转回了自己的话题。

    “嗯”还没有适应筱柔的跳跃性思维,季天溯的注意力还都在刚才的那个话题之上。

    在季天溯的注目一下,筱柔再度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同时又提出了其他的问题,算起来,整个工程历时四个月的时间,据账册记载是花费了五百万两白银建造的堤坝,实实在在花了不到一百万两。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那天看到的石头是这种样子的,这样的价钱也就能买到那样的石头了。”最后,筱柔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那天在堤坝之上见到的石头,轻轻的放在桌面上,做了最后的总结。

    站在一边扶着筱柔的季天溯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她,脸上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只是一种奇怪的神色从眼中一闪而过。

    府内,夜半归来的季半城和?笙长公主撞到了一起,只听长公主惊喜的叫到:“给七叔请安,笙儿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笙,你怎么在这里”有些诧异,她不应该是在宫里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父皇说要带我来看个姨娘。”乖巧的站在季半城的面前,小手拉着他的衣袖说道:“可是笙儿等了好久都不见父皇,七叔,你带我去找父皇吧。”

    微微一笑,弯腰把长公主抱进了怀里,大步流星的朝着筱柔屋子的方向而去,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木盒,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七叔,你说父皇什么时候回宫呀母妃这几日夜里总是偷偷的哭。”抱着季半城的脸,长公主问的可怜兮兮,话未说完,眼睛里似乎已经灌满了泪水。

    “你这个小鬼头,现在不是已经跟着来了。”亲昵的点了一下怀里人的鼻子,季半城一语点破。

    “可是,?笙喜欢在宫里的父皇,和母妃在一起,我们多高兴啊。”使劲的蹭了蹭季半城的脸,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七叔,求求你了,让父皇回宫吧,还有那个姨娘,你可千万别让她和父皇一起,要不然,母妃会伤心的。”

    小孩子看事情总是比大人要看的清楚,看的透彻,在他们的世界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像我们一样,喜欢了也要掩饰说不喜欢。

    迟疑的应了一句,季半城在心里犯起了嘀咕,皇兄喜欢展颜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看出来胡斯乱想了一番,然后又笑着摇了摇头,差点就让怀里的这个小鬼头误导了,皇兄怎么会喜欢别人,他只喜欢一个人。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筱柔一脸的惊喜,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有伤,急急的就转身向门外走去,刚转身就被身边的人拉住。

    “你怎么知道是他”

    “脚步声,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不一样,我听得出来。”微微一笑,话未说完,季半城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转头微笑的看了身边的人一下,似乎是在和季天溯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就是他。

    “情况怎么样了”还未等到季半城转过屏风,筱柔就焦急的问了一句。

    “都办妥了。”

    “父皇。”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几个人同时一愣,各自回到自己关注的话题中。

    “真的”筱柔惊喜。

    “?笙”季天溯迟疑。

    两个声音再度重叠都一起,各自对望了一眼,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而去。

    “父皇,?笙困了。”从季半城的怀里接过了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之后,?笙就开始撒娇,直闹得本来准备留下来听事情进展的季天溯不得不告辞。

    看着季天溯抱着孩子的身影消失,筱柔由衷的赞叹了一句:“他还算是个好父亲。”

    感叹完毕,没等季半城附和一句就转回到了终点话题之上:“事情怎么样了”

    “这个事情你就不需要再管了,我一个人就行,你安心养伤,不用十日,我保你父亲出狱,不但性命无忧,还加官进爵。”信心满满的说了一句,季半城对着门外的两人摆了摆手,然后伸手把桌子上的账本都收了起来。

    “皇上可有问你这些账本是哪里来的”想起刚才的一幕,这些个账本他应该已经看过了。

    “这倒是没问,不过皇上看到这个账本的时候是有些惊讶。”仔细的回忆了一番,筱柔这才想起最初看到这几个账本的时候,季天溯的眼中却是闪过一道怀疑的光芒。

    “这就对了。”点头一笑,季半城接着说道:“你可知这个账本是哪里来的”

    到最后,季半城才告诉她,这个账本是展越给他的,和官账不同,这个是专门记载了各项事务的花销,恰恰好是一本证据。

    “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你好好养伤。”叮嘱了一句,季半城带着账本和自己的随从离开,在?笙的房门外等了有一顿饭的功夫,才等得季天溯出来。

    “皇兄,就此罢手吧!”呈上了身后的木盒,季半城开口,有些请求的意思。

    桌子上的木盒被打开,里面露出了两颗灰白色的人头,面上表情平静,并无纠结难受之意,看的出来,他们死的时候很平静。

    “你说话,皇兄从来没有拂过你的意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皇兄欠你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季天溯的话说的很平静,而他越是这样,季半城就觉得自己的心里越是难受。

    “我许了他们一家老小的安全,希望皇兄也能答应。”

    “好”

    “皇兄,你还信我吗”夜空,一颗流星划过,凉亭中,季半城背对着手拿酒杯的人问了一句。

    “信,为什么不信。”

    “是啊,为什么不信,总之我是不会害你的。”微微一笑,季半城重复了上面季天溯的话。

    “皇兄,明日回宫吧,这里不适合你和?笙,她的生活应该在后宫,应该在母亲的怀里。”回身望了望依旧亮着的宫殿,季半城笑意盈盈的说了一句,然后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咱们兄弟是不是好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爽朗的一笑,季天溯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提着酒壶,两人相视一笑。

    一杯接着一杯,两人坐在曲廊石凳之上,说一些以前的事情,谈一些以后的事情,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黑夜渐渐的被黎明取代,两人喝的是酩酊大醉,各自斜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喃喃自语。

    “皇兄,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她”嘻嘻一笑,季半城抱着酒壶咕哝了一句,然后不再出声,想是醉了过去。

    “她谁呀”也是醉醺醺的回了一句,思维已经是混乱一片,不过手中依然捏着酒杯,大声的说道:“都忘记了,谁也不记得了。”

    远远的看着两人胡乱,却没有人敢上去劝阻,只好在一边呆着,紧紧的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天空渐白,一直守在旁边的太监于无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习惯早起的长公主?笙只着了一身中衣推开了房门,然后就看见了趴在石凳子上呼呼大睡的季天溯和季半城,微微的蹙眉,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拉着其中一个人的衣摆叫道:“父皇,父皇。”

    睡梦中被人喊醒,季天溯睁开了眼睛,满身酒气,头疼欲裂,伸手使劲的按压着太阳穴,嗓子有些沙哑,看清楚来人之后单手搂了?笙说道:“笙儿,怎么起的这样早”

    “父皇,在宫里,你不在的时候,每到这个时间,母妃都会和叫醒我的。”乖巧的依偎在季天溯的身边,脸上还挂着一点迷离的神色。

    “为什么”早上的气温还有些低,季天溯往怀里带了带自己的女儿,诧异的问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大多数人还休息的时候,她一个孩子,叫她起来做什么。

    “母妃说再有半个时辰父皇就该上早朝了。”说话的声音渐小,缩在季天溯的怀里,?笙又睡了过去,毕竟还是个孩子。

    后起身把怀里的人送回了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掂着一张薄毯,轻轻的盖在了季半城的身上,嘱咐随从好好照顾两人之后转身离开,今天有些晚了,希望不要耽搁了早朝的时间。




第60章 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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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你醒了。”季天溯带着自己的随从刚刚转身,季半城就从石桌上起身,身上的毯子瞬时划在了地上,那些隐藏在丝里行间的暗花就这样显露了出来,繁华的如同夜里的一场梦。

    “刚才皇上在你耳边说了什么”闭目养生,季半城靠在一边的柱子上问了一句,凉意穿过衣裳浸透了皮肤,让人猛地一怔。

    “皇上说让您睡醒了之后带着长公主和展姑娘回京。”

    挥了挥手,身边的人退尽,偌大的花园里就只剩了季半城一个人,被早上的凉风一浸,了无睡意,索性在院子里走走,或许是自己的潜意识作怪,脚下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筱柔的房门口。

    寅时,是人在一夜之间最困顿的时候,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中,就像现在给筱柔守夜的人,萎缩在门口,倚门小憩,并没有看见季半城的到来。

    他也就是在门口站了站,准备转身的时候,门被打开,身上披着外套,筱柔一脸微笑的走了出来,把手放在嘴边,示意对面的人噤声。

    “睡不着,出来走走,不想遇见了你。”很自然而然把手搭在了季半城伸过来的手上,越发的放轻了手脚。

    “可好了些”看着筱柔的步子还算是轻盈,季半城扭头望了望筱柔平整的后背问了一句。

    “这秘制的药就是好,效果就是快。”点头赞赏了一句,身上的伤确实是好的相当的快,伤口已经结痂了,虽还有些疼,但是都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可能动身”想起刚刚太监说过的话,季半城蹙眉问了一句。

    “可是要回京告状。”眼睛一亮,紧紧的抓着了季半城的手。

    “这个事情,我说过你不用再管了。”听完筱柔的话,有些不高兴,这个事情不是她能够管的了得。

    “我觉得你们之间的相处之道很奇怪。”面对季半城的突然发怒,筱柔有些不知所措,待要说些什么,又不好说,只好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

    想当初,他们作为驱鬼的道士而来,兄弟二人亲密无间,可是现在,为什么她觉得两人之间突然之间变了很多,没了当初的亲密,多了一些隔阂,但是,若说两人之间生疏,也不是那样,彼此间有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信任。

    “人人都有自己的相处之道,你不要妄自揣摩。”猛的一下丢开了筱柔的手,面色严肃的说了一句,他讨厌别人揣测他的心思,尤其是他和皇兄相处的时候。

    这一放手,季半城的力道太大,筱柔失却了平衡,后退了两步,只等着后背顶在旁边的树上采稳下了脚步。

    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筱柔苍白了自己的脸颊,豆大的汗水顺流而下,嘴直哆嗦,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是觉得后背的渐渐的濡湿,似乎是伤口裂了。

    一边的季半城还在生气,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变化,于是筱柔只好缓慢的开口,断断续续的说道:“帮……帮我叫个……大夫吧。”

    叹了口气,季半城虽是扶起了筱柔,但也没有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还在一边说道:“以后这样的事情少管,做好自己才是真的。”

    “以后!”惊诧,失笑,以后,她和这些人是不会有以后的,这些位高权重,心思难猜之人,不是她能够了解的,也不是她能够适应的。

    “其实,我还是喜欢当初的你,单纯可爱的紧。”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季半城如是说了一句。

    “什么”明知顾问,明明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却依旧是要装傻充愣,她的志向可不是在此,她想要的,不过是在这里安身立命,好好的活着而已,就是这么简单。

    “没什么。”他不是矜持的人,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话不愿意多说。

    两人保持了沉默,没有人说话,回到屋子了,重新包扎了伤口,这下子惊动了所有的人,就连?笙公主也是,紧紧的拉着嬷嬷的衣摆,偷偷的把脸埋在她的衣裳里,不是的偷偷看看正在处理伤口的筱柔。

    “姨娘,这个疼不疼”直到包好了伤口,丫头端着血水退了出去,?笙这才走近了几步,小声的问了一句,还没有等到筱柔的回答,一直站在帷幔后的季半城倒是说了一句。

    “怎么能不疼,那是砍在身上的肉。”随手翻开着大夫开出来的药方,季半城吊儿郎当的说了一句,似乎是像是专门吓唬小孩子一般。

    “这肯定是七叔替姨娘疗伤的时候知道的。”一歪头,?笙看着床上的筱柔说了一句,一脸的甜甜的笑容,坐到了她的床边,拉着筱柔的手接着说道:“听父皇说,姨娘刚被救的时候,后面的伤口已经感染,还是七叔用嘴帮姨娘清理的呢!……”

    “小孩子别胡说,你知道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阻止?笙再说下去,好像这样会唐突了里面的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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