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王妃:倾城乱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程程美
“先皇的旨意,皇上恐怕违拗不得吧。”有些得意,又有些心酸,这是先皇给她最后的一张保命符,现在,被她用在了这个地方,以后的路,她会走的更加艰难。
展府,彻夜不眠,有人欢喜有人忧,倒是事件的主角筱柔突然间静了下来,躺在床上,望着脚边燃烧的火炉兀自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窗外渐白,屋外渐渐的开始有人走动,然后人声鼎沸,终于,有人按耐不住的敲了她的门。
起床,被人伺候着穿衣,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唯独筱柔表情平淡,像是和自己没有关系似地任人摆布,置身事外,不过如此。
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人,筱柔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的样子,她不过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小女子,从异世穿越而来,只想平平静静的度过一生,或许有朝一日还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何曾想过像现在这样,动辄,牵扯到许多条人命。
“如果,我现在走了,你们是不是就都得死”伸手摸了一下镜中那个陌生的面容,筱柔像是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谁知,她的话音未落,屋里已经跪了一地的丫头和仆役。
“玩笑而已。”见状,筱柔只好苦笑的说了一句,指腹轻轻的抚摸着桌上那支凤钗,细密的流速轻轻的颤动,竟像是活了一般。
不远处,有人大声的喊着吉时快要到了,催促她们快快的收拾,礼部的官员已经在府内开始忙碌。
急急忙忙的收拾,甚至来不及拜别自己的父母,人影晃动间,甚至来不及留恋,就被人扶着起身,考虑到她身体的原因,众人的步伐都放的极慢。
震耳欲聋的礼炮声传来,被人扶着起身向一个方向而去,筱柔注意到,血红的裙摆上沾染上了一丝污垢,她这才想起,昨夜下了小雪,雪中,她收到了来着远方的一封书信,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安好,勿挂!是季半城的笔迹。
绕街行走的凤辇随着外面的呼声轻微的晃动着,坐在轿内的筱柔的思绪也跟着上下起伏,季半城和季天溯的脸不停在脑子里闪现,一面是季半城说要娶她时信誓旦旦的样子,另一面又是她和季天溯相依相偎时的样子。三人,见第一面时的荒唐,相识,到现在的这种尴尬。
外面,百姓大声欢呼的声音把筱柔从自己的幻想中拉了回来,凤钗上的流苏轻轻的拍打着脸颊,让她有了片刻的清醒,现在,她在路上,在嫁给季天溯的路上,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季天溯要娶她不是因为爱,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有爱呢
抬手轻拍了一下胭脂都掩不了的苍白脸颊,把视线转到了轿子的外面,隔着薄似蝉翼的窗纱,外面的情景就那样没有遗漏的落入了眼中,别人的欢欣,别人的笑脸,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她如同一个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在这世间任人摆布,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偏偏动辄牵扯到他人的生死,展府上下,季半城的生死竟然统统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一路上胡思乱想,在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宫门口,高大而雄伟的城墙上层层叠叠的红绸随风飘动,就连兵士的兵器上也细心的换上了红色的锦缎,文武百官,早已在瑟瑟的寒风中宫门口等候多时。
第73章 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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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停了下来,没有人喊她下轿,一时间,原本一直响着的喜乐也突然停了下来,一时间,在场的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丝响声,寂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坐在轿子里,筱柔双手紧张的抓着膝上绣着凤凰的罗裙,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那个人,看着随风摆动的轿帘,不知道等下会有什么样的事情,但内心却隐隐的有种期待。
过了很久,景妃扶着季天溯从宫门内走了出来,两人一脸的平静,至少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欢喜的表情。
季天溯身着龙袍,在阳光下,在一片红色的映衬下,格外的耀眼,当然,这些都没有给他苍白的脸色带来一点神采。只是在看到大红的凤辇时,他的身形明显的一顿,眉头微微的蹙起,脚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站在离轿子几步远的地方,再没了任何的动作。
旁边,景妃小声的提醒了一句,然后朝着一边的礼官使了个眼色。
收到了命令,礼官向前一步,扯着嗓子高高的喊了一句:“迎新妇,踏金殿,千秋万代。”
季天溯一愣,向前走了一步,隔着厚重的轿帘,沙哑着嗓子轻声的说:“交给我。”
坐在轿子里的筱柔一愣,然后迅速的明白了季天溯这句话的意思,看着他从轿帘外伸进来的手出神,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宽厚温暖,曾经,在那次河堤事件的时候,他就曾这样朝她伸着一只手,轻轻的道:交给我!
筱柔伸出了右手,轻轻的搭在了季天溯的手上,记忆中的温暖不在,只剩现在的冰凉一片。
起身,在季天溯的牵引下,筱柔缓缓的步出了轿子,头上没有红色盖头,只有象征着身份的九凤钗,细细密密的流苏覆盖着光洁的额头上,每走一步便轻微的颤动一下。
站在季天溯的身侧,听着礼官高唱的那些吉祥话,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朝贺,筱柔有些陌生,有些害怕,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了站在旁边的人。
他们之间不是初次见面,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季天溯脸上的时候,明显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惊奇,那种眼光,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眼中,这中间,难道还隐藏着些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胡思乱想间,筱柔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力量,略有些惊讶的看向季天溯,一样的面孔,脸上的那道伤疤还在,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季天溯,有些生疏,有些陌生!
浑浑噩噩间,被人牵着不知做了多少事情,然后等她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然是在宴席之上,自然,是她的封后大宴。隔着不远的距离,筱柔看见了自己的爹爹,正一脸愁容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番外:
大卫庆丰七年二月,花朝节才过,十六便是卫天子景昊大婚之日。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分外早,加上卫国地处东南,气候本就温和,此刻早已是万物复苏、群芳吐蕊,端的是一派生机。
天子今年才及弱冠,按照卫朝的规矩却早已过了婚娶的年龄。只因盛传这位国君性情乖戾,喜怒无常,酷爱舞刀弄剑、骑马射猎,唯独不近女色。他身边也有几个侍妾,却从未承受恩泽,皇宫内外窃窃私语,疑其有龙阳之癖。
太后急得什么似的,威逼利诱,软硬兼施,甚至以死相胁,才逼得景昊勉强答应封后纳妃。
前段时日,太常寺卿墨寅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太后听说墨寅有一女生得花容月貌,有意将之采选入宫,侍奉君王。
“不去,女儿死也不去!”墨子妍是家中长女,却是二夫人所出,乃是墨寅的掌上明珠,太后看中的就是她。此刻的她犹如带雨梨花,跺脚哭道,“我才不要嫁给那个魔君、怪物!”
慌得墨寅捂住她嘴,连叫:“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诋毁君王,是要杀头的!”
“反正我不去,又不是当皇后,我才不稀罕!”子妍嘟起小嘴,满脸的委屈。
原来皇后早有人选,却是当朝太师闻友良的三女闻婵。子妍因为是庶出,只能为妃。
墨寅很为难,但又不得不狠下心:“你爹爹只是个从三品的官儿,朝廷又没什么靠山,惹恼了太后,全家遭殃。此事也由不得咱们了,女儿,你要听话。”
墨子妍一听这话,立时放声大哭。
一旁的二夫人秦氏急忙上前哄女儿,一边又道:“老爷,何不让筱柔那丫头进宫去”
墨寅头摇得像拨浪鼓:“太后钦点的是子妍,况且筱柔那丫头长得又不好,咱们这么做岂不是欺君吗”
秦氏道:“筱柔只比子妍小两个月,咱们都不说出去,谁会知道就算日后太后知道了,筱柔乃是嫡出,也无话可说。”
墨寅虽感不妥,但暗自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柔虽是大夫人生的,但长相实在是不起眼,充其量只能算清秀。加上性情淡漠,像极了她的母亲冯氏。
当初墨寅与冯氏的婚事乃是两家大人一手操办,冯氏虽出身名门,但长得很普通,墨寅压根就没瞧上她。不久便纳了一房妾,就是现在的二夫人,如花似玉的秦氏。
第二年二位夫人几乎是同时分别生下了两个女儿,秦氏生的子妍比冯氏生的筱柔大两个月,而两个女儿又各自继承了自己母亲的优缺点。
妍自小玉雪可爱,十分讨喜,墨寅视她如珠如宝。筱柔相貌平平,可冰雪聪明,然而墨寅对她母亲全无好感,连带对这个女儿也是淡淡的。
此刻秦氏的提议让他怦然心动,他实在舍不得让子妍这个宝贝女儿到那暗无天日的皇宫去受苦。
皇命不可违,权衡再三,只有牺牲筱柔了。
案前少女手执柔卷,看得入神。细细瞧去,她眉眼虽不出众,但生在一张白皙如玉的瓜子脸上,显得十分随和。香色轻衫罩着她细瘦的身子,更显纤巧柔媚。
“夫人来了。”小丫鬟珍儿轻声禀道。
少女闻声抬头,莞尔一笑,温婉妩媚,淡若春风。
“筱柔。”冯氏一进门就哭起来。
柔扶母亲坐下,柔声抚慰:“女儿都知道了,母亲不必难过,事已至此,悲伤无益。”
冯氏抱住她哭道:“我们母女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柔也流下泪来,长到十四岁,她早已习惯了被冷落、被歧视。一颗心已经麻木,似乎连恨也恨不起来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走后,丢下母亲一人在这冷漠的大院里独自受煎熬,心还是痛得厉害。
这个世上,也唯有母亲能令她心痛了。
二月十六,大婚之日。
阖府上下忙得团团转,筱柔母女在这府里虽没什么地位,但毕竟是头一次嫁女,又是皇妃,自然不能草率。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一天,刺目的大红色淹没了整个墨府。
柔坐在铜镜前,浓妆艳抹,满头珠翠,只是面无表情。
冯氏拉着女儿的手,双眼哭得红肿。
宫里的嬷嬷进来催促:“时辰已到,请娘娘起驾!”
柔缓缓起身,扑进母亲怀里,无声地流泪。
嬷嬷很不客气地分开她们,替筱柔蒙上盖头,扶她出了闺房。
庭院里站满了人,大家的眼神各不相同,有艳羡的,有惊讶的,也有鄙夷的。
墨寅觉得心怀有愧,亲送出来,率众跪地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柔自己掀起盖头,旁人看上去,她神情淡漠,似乎出阁的是别人,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嬷嬷见她不出声,便代为发话,请墨寅他们起身。
妍上前一步,面上带着假笑,语气却酸溜溜的:“妹妹此番贵为皇妃,姐姐的功劳可不小呢。听说当今圣上英俊多情,真是妹妹的福气啊!”
景昊的为人,筱柔也早有耳闻。但她已习惯了忍耐,在这个家里,对她们母女而言,抗争无益,只有自取其辱。
与其呆在这凉薄之地,不如尽早离开。只是宫中同样是不得见人的去处,此去前路茫茫,殊难逆料。
她放心不下的只有母亲!
妍同她说话,她恍若未闻,表情木然,转身向府门走去。
“墨筱柔,你――”子妍大怒,跳脚道,“别以为你做了皇妃便不将人放在眼里,你只是个妾室而已。”
柔倏然转头,目光似两把利剑,狠狠地刺过来。
妍一呆,住了嘴,终是没敢再说一句。
柔将目光转向母亲,那里面满是不舍怜惜,冯氏捂住嘴,泪如雨下。筱柔深深看了一眼,然后决绝地转头离去。
墨寅怔怔地瞧着筱柔上了辇舆,渐去渐远。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女儿的眼神竟让他有些许害怕。
她母女受冷落,阖府上下都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冯氏每日以泪洗面,而墨寅却从未见过筱柔落泪。她也不来大吵大闹,整日沉默寡言。
也正是她淡如轻风、冷若冰霜的表情,让墨寅这个做父亲的日日于心难安,他甚至怕见这个女儿,更怕看见她的眼神。
喜炮犹在耳畔轰鸣,墨寅一颗心说不上是忧是喜。
皇宫殿宇重重,楼阁栉比,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夕阳映照下,金色的琉璃瓦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金砖铺就的长长甬道一直通向光明殿,那里是帝王的朝堂,筱柔今日将要和皇后在这里一同接受册封。
悠扬的乐声响彻大殿,册封大典准时开始。
柔随在皇后闻婵的身后,一步一步登上层层台阶,向大殿里行去。她低着头,只能看见皇后长长的披帛曳地,说不出的华美艳丽。
皇帝景昊就在金銮殿上,太后也在座。
一向淡定自若的筱柔也禁不住紧张,手心里满是汗。电子书屋
内侍尖细的嗓门在宣读诏柔:“闻氏有女闻婵,贤德淑良,品貌出众,朕心甚慰。着即封为皇后,掌管后宫,母仪天下。钦此!”
闻婵接旨,受过金印,叩谢隆恩。
太后清亮的嗓音响起:“抬起头来!”
闻婵应声抬首,众人只觉一阵眩目。
眼前女子黛绿双蛾,鸦黄半额,腰肢如柳,须发似墨,幽妍清倩。艳冶**,容光夺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此女的倾城之姿,真个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高高在上的皇帝景昊居然情不自禁地走下宝座,径直过来牵起了闻婵的纤纤柔荑。闻婵含羞低头,美到极致。
柔趁此机会偷瞧了一眼,传说中乖张冷情的卫天子景昊竟是一位身形颀长、俊逸无双的美少年!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脸部线条极其完美。只是目光凌厉,神情淡漠,这点倒是与筱柔有几分相像。然而他身上自有一股帝王霸气,不怒自威。
只一眼,筱柔便怦然心动。毕竟是怀春少女,哪有见了英俊少年不动心的
想到自己所嫁夫君不仅是万人之上的真龙天子,长相又如此风神俊美,筱柔心里一阵窃喜。
然而等到将册封筱柔为贤妃的诏柔宣读完毕,景昊自始至终都没瞧上筱柔一眼,他的一颗心此时全都放在皇后闻婵身上。
谁说皇帝有龙阳之癖只不过他是没遇到真正能让他动心的女子而已。
当太后看清楚筱柔的脸,显得十分失望,匆匆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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