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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王妃:倾城乱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程程美

    “不行!”宇文宸二目血红,嘶声低吼,“朕的命差点就丢在他手里,谁若替他求情,朕必杀之!”

    “嗖”,弩箭发出破空的尖啸,正中宇文雷右腿,鲜血长流。宇文雷闷哼一声,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宇文宸愈发恼怒,接连几箭射出,分别射中宇文雷的手臂、腿部,却都不是要害,显见要虐杀他至死方休。

    众人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眼睁睁看着宇文宸左一箭右一箭,把个宇文雷射得像只刺猬。

    自始至终,宇文雷都不曾出声讨饶,怒目圆睁,令人胆寒。而身下一大滩鲜血渐渐凝固,足有一石之多,触目惊心。

    射了总有一百多箭,宇文宸突然觉得手臂酸软无力,一种极大的挫败感遍袭全身,“当”一下,手中弩箭跌落在地。

    在场诸人都惊呆了,傻了一般一动不动。

    闻婵紧紧抓住景昊的手,面无人色,闭目不敢再看,子妍更是掩面欲哭。

    景昊、筱柔其实也心胆俱裂,只是强自忍住,身子都禁不住微微发抖。

    良久,护国大将军东振第一个回过神来,奔过去查看,才知宇文雷已经气绝身亡,叹息一声,伸手帮他阖上未瞑的双目。

    只听宇文珏猛然大叫一声,转身狂奔而去。

    宇文宸怔怔地瞧着他背影,沉声下令:“以皇子之礼厚葬宇文雷!”双膝一软,坐倒在地。

    景昊一行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府邸,倒在床上,大睁两眼,怎么也难以入睡。

    当初景昊便以冷酷残忍闻名,但比起这位天狼国君真乃小巫见大巫,今日才算见识了真正意义上的暴君。这人杀自己的亲兄弟手段都能如此残忍血腥,还不知将来会用什么样更为残暴的法子整治自己呢。与其被他摧残致死,倒不如来个痛快的。

    而筱柔则是另一番想法。所谓伴君如伴虎,而每日伴着宇文宸这样一个暴君则更是如履薄冰,寝食难安。因此一定要想法子逃离天狼,否则迟早要死在他手里,而且会死得很惨。

    宇文宸不止残暴,甚至变态,太可怕了!

    宇文雷出殡之日,宇文宸亲去送葬,哭得极为伤心。也不知是为宇文雷的离世而悲痛,还是因自己的残忍而悔恨,抑或二者兼而有之,一切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紧接着宇文宸便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南征去了。走后不过二月,前线便捷报频传。

    塘报上言道:天子亲逾山岭,为士卒先,指挥奋击,大破之,斩首数万,虏十万余口,获杂畜数十万头。周王请降,遣使贡献,至此远近山胡莫不慑服。

    同年底,宇文宸凯旋而归,发一百八十万役夫修筑长城,自瀛洲北口至利州九百余里。自此,天狼征伐四克,威震戎夏。

    宇文宸出征的这段日子,有一个人可谓如鱼得水,那就是庆王宇文祯。

    “墨子妍,墨子妍在么”宇文祯借着三分醉意,径自闯进贤王府,大呼小叫,肆无忌惮。

    房里的景昊闻声,倏然起身奔到门口,一张俊美的脸庞因怒极而扭曲,眸中浓重的恨意似一团烈火,要将周围的一切烧成灰烬。

    妍自房中奔出,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压低声音问:“庆王爷,找我有事吗”

    宇文祯满不在乎,大声道:“没事便不能找你吗”

    “庆王爷,您喝醉了,咱们出去说话!”子妍急急忙忙拉他往外走。

    宇文祯还在挣扎:“就在这里,干什么出去说。”

    房内景昊发出一声困兽般绝望的低吼,一拳砸在门框上,手背上顿时鲜血淋漓。

    “王爷,您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为她那种人不值!”闻婵心痛地给他包扎伤口。

    “教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景昊痛心疾首,“天不容我,天不容我!”

    “多说无益,徒增烦恼。”闻婵喃喃道,似安慰景昊,又似自言自语。

    柔将做好的几件绣品拿到后院角门,那里有早已相熟的二名侍卫,其中一个叫金虎的小伙子经常帮她们联系客户商家,他自己也能从中得点好处。

    闲王府常年有侍卫看守,不许景昊他们随意外出,更是严防他们逃走。日子久了,筱柔与几个侍卫混得熟了,有时也偷偷出去转一圈,买点儿东西,只要不多作逗留,赶紧回转,也不会有人发现。

    柔与二名侍卫闲聊几句,出了角门,想溜到街上去瞧瞧,偷得浮生半日闲。

    隆冬季节,北地气候异常寒冷,天色阴沉昏暗,准拟又有一场雪。筱柔缩了缩身子,往手上哈了几口气取暖。

    偶一回头,只见不远处一个醉汉踉踉跄跄地向这边过来,筱柔下意识想躲开。瞥眼间,忽觉那人面熟,定睛细看,居然是天狼皇帝的五皇弟――忠王宇文珏。

    印象中的忠王是一副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柔生模样,曾几何时竟也酗起酒来真是奇怪!瞧他蓬头垢面、胡子拉茬的潦倒样,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

    柔打心眼里抵触姓宇文的这家子人,不只恐惧,更多痛恨,根本不欲与他们多做纠缠。她本来要去街上溜达,此刻也改变了主意。

    正要转身回府,岂知那宇文珏堪堪走到近前,猛然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柔本拟硬起心肠不理,但此刻天上已飘起了雪花,天寒地冻的,若是一直躺在地上,不消一个时辰,醉酒之人怕是就要被冻僵。

    左思右想,迈出的脚步终是又收了回来。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便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

    柔咬了咬牙,过去查看,却见宇文珏依然倒地昏睡不醒。用手推了推他,亦毫无反应,这教人如何是好

    下定了决心,筱柔开始拖着宇文珏往回走。无奈他看似文弱,毕竟是七尺男儿,酒醉之人身子分外沉,费了好半天力气,竟是不能挪动他分毫。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镂空雕花窗棂上厚厚的窗纸射进来,照在躺在床上的宇文珏俊逸秀气的脸上,虽然不刺眼,却也暖洋洋的,他舒适地翻了个身,醒了。

    鼻端先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气陌生而好闻。睁眼瞧去,房内陈设简单,靠窗一张柔案,却显然是女子闺房。

    这是哪里啊宇文珏懵了。依稀记得自己在天香酒楼一口气喝了几大碗酒,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会到了这里百思不得其解。

    翻身坐起,?鞋下床,走到窗前欲伸手推窗。

    身后“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一个人。

    宇文珏回头,只见面前女子素色棉袍,一件夹袄裹着她纤瘦的身子。眉目平平常常,面容清清淡淡,周身却散发出一种沉稳温柔的书卷气,令人眼前为之一亮。

    宇文珏认得她是闲王府的侍婢墨筱柔,能歌善舞,对她印象颇深,据说以前曾是卫国废天子景昊的贤妃。

    她怎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儿是她的闺房她把自己弄到这里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这样一想,脸上表情不觉冷却下来。

    谁知墨筱柔一见宇文珏,表情比他更冷:“王爷若是无甚大碍,还是请早回吧,我这里不方便留客。”

    这倒是出乎宇文珏意料之外,他不禁发起愣来。

    柔明显表现出不耐:“我家王爷并不知道你在这里,所以你请自便,免生误会!”

    “如此多谢相留!”宇文珏拱了拱手。

    “不必!”筱柔冷冷地道,“若是醉酒街头、面临冻毙的是他人,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相救,不过举手之劳,无论他是王爷,还是乞丐!”

    “高风亮节,佩服!”宇文珏语气里含着一丝讥讽,转身欲走。

    柔冷笑:“过奖,请!”毫不客气地拉开门。

    宇文珏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思琴从外面进来,愤愤地道:“这人太也不知好歹,蒙人相救,不领情也就罢了,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哼,姓宇文的没一个好人!”




第81章 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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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默然不语,怔怔地出了神。

    “砰”一声钝响,东厢房的门被猛然撞开,接着传来子妍的笑声。

    柔与思琴对视一眼,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户。

    只见子妍嬉笑着,跌跌撞撞地正往房里迈步。不知是否门槛太高的缘故,她脚下一绊,一下子扑倒。

    “小叶,小叶,你个小蹄子,快来扶我一把,嘻嘻。”子妍口齿不清,显然醉酒。

    房内的小叶应声奔出来搀扶她,无奈她烂醉如泥,小叶拽了半天也是无济于事。

    妍虽然喝了不少,但心内还是明白的,勃然变色,大骂:“小蹄子,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小叶使出吃奶的力气,总算是把她拉起来,谁知才一回头,她又软倒在地。

    “废物,废物。”子妍喃喃地骂。

    妍半躺在地上,口中还在低声咒骂,一抬头,看见一双大脚。

    “干什么,走开!”子妍伸手去推。

    “贱人!”头顶有个声音恨恨地骂道。

    妍仰头看,原来是景昊正冷眼盯着自己。

    妍醉眼迷离,双手乱抓乱打:“走开,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辱骂本夫人”

    “闻婵,拿纸笔来,今日我要休了这个贱人!”

    头顶这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宛如一声炸雷劈中子妍,她登时酒醒了大半,猛然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景昊连正眼也不瞧她,只一个劲儿催促闻婵去拿文房四宝。

    闻婵有些犹豫:“王爷三思。”景昊就不容她把话说完,自己跑进房去,展开一张纸笺,奋笔疾柔。

    不多时又跑出来奔到子妍面前,将纸笺一丢,喝道:“贱人,我这小庙供不起你这尊大神,如今我还你自由,你另择高枝去吧。从今后你我两不相欠,永无瓜葛!”

    妍接过这张休柔,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当地。

    “快滚!”景昊怒喝。

    妍猛然醒悟过来,冷笑道:“如你这般的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养活不了,不要也罢!”转而向闻婵道:“我劝你也及早打算,跟着他横竖要倒霉!”

    景昊气得脸色铁青,怒目圆睁:“贱人,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滚吧!”

    妍冷哼一声,喝令一旁的小叶:“去给老娘收拾细软,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哼,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她话音刚落,便听门外传来几下鼓掌声,一个人缓步走进,呵呵笑道:“夫人言之有理!”

    诸人愕然回头,却是那位庆王宇文祯。这家伙摆出一副令人生厌的嘴脸,笑得欠揍。

    景昊一见他,无名之火腾地升起:“你来做什么”

    宇文祯恬不知耻:“本王来接如夫人,墨子妍这样美貌的女子嫁给你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居然不懂得珍惜,真是榆木脑袋!”

    “放屁!”景昊忍不住粗口大骂。

    宇文祯恼羞成怒,一把牵住景昊衣领,咬牙道:“狗东西,你活得不耐烦了!”景昊此刻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他摆布。

    宇文祯微一用力便将他掀翻在地,伸一只脚踏在景昊半边脸上,恶狠狠地道:“胆敢辱骂本王,这就是你的下场!”

    闻婵大惊,奔过来跪地抱住宇文祯的腿哀求:“庆王爷,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家王爷吧。”

    宇文祯盯着她娇艳如花的面庞,眼里闪着贪婪的光,狞笑道:“这也好说,只要你,嘿嘿。”伸手来摸她脸。

    闻婵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躲开。景昊使力挣扎,破口大骂:“禽兽,畜生!”

    宇文祯踩住景昊的头,辗转碾踏,景昊一张脸几乎被挤得变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宇文祯哈哈大笑,还待调戏闻婵,却见子妍自房中走出,沉着脸道:“庆王爷,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免得你皇兄回来寻你的不是!”

    其实子妍另有一番心思,她是怕宇文祯这个纨绔花心王爷又对貌若天仙的闻婵起意,从而动摇她在宇文祯心目中的地位,便找了这么个借口,要拉宇文祯离开。

    一提皇帝宇文宸,宇文祯果然收敛了些,把脚自景昊脸上拿开,拍了拍手,悻悻地道:“算你走运,下次别让本王再看见你!”

    妍斜睨趴在地上的景昊一眼,低头跟着宇文祯出了门。

    闻婵抢上去扶景昊起来,帮他揩去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的尘土,心一酸,就要落泪。

    景昊双目阴鸷,紧紧盯着宇文祯、子妍二人的背影,恨不能在他们背上刺二个透明窟窿。

    咬紧牙关,一字字地道:“总有一日,我要你这一对狗男女好看!”

    房内筱柔目睹这一切,轻轻叹口气,道:“也该让他好好历练一下,温室的花朵如何经得起风吹雨淋的折磨啊!”

    思琴撇嘴道:“妍昭仪行事草率,将来终不免自食其果!”

    柔听得心里一震,回头定定地瞧着思琴,陷入沉思。

    又是“砰”一声,这次是筱柔她们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景昊一阵风似的闯进来。

    柔愕然起身,只见景昊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她面前,指着她鼻子,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你们姊妹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你若不想跟着我吃苦,怕受连累,大可以现在也卷铺盖走人!”

    柔被他一顿抢白,一时气结。半晌才冷笑一声道:“王爷这是没地儿撒气,瞧着我不多言事语,摆明了来欺负人怎的”

    景昊一拳砸在柔案上,吼道:“你们现下都觉得我是个无用之辈,打心眼里瞧不起我是吗”

    柔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淡然道:“非是哪一个人瞧不起王爷你,而是王爷你自己瞧不起自己!”

    景昊猛一抬头:“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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