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易老要爱趁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西冽宋青葵
“干什么?”宋青葵一脸不愉。
“让你坐好你就坐好!”顾西冽气哼哼的将她从门口拉过来,摁在了沙发上,随后长腿一跨去书桌旁的角落里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过后,顾西冽拿着一叠厚厚的东西走到了宋青葵的面前。
‘啪’的一甩,依次排开。
“这是我的银行卡,不限额,随便你拿。”
桌上一叠银行卡,各色百夫长黑卡、摩根大通的钯金卡、欧亚银行钻石卡等等,闪闪发亮。
‘啪’又是一甩,一叠厚厚的文件,全是房产证神马的。
“别墅公寓学区房,物业地皮办公楼,t国的海岛,f国的矿以及国内外所有的房产,全在这里了,大部分都有你名字,如果你想全部更改成你的名字,那就抽个空跟我去办理一下手续。”
宋青葵被他这架势搞得一愣一愣的,茶褐色的眼瞳在暖晕的灯光下透着一丝不解的水光,“顾西冽,你这是干什么?”
顾西冽眼也不抬,“你先别说话。”
他又噼里啪啦扔了一堆车钥匙,“所有车钥匙都在这里,还有一些指纹解锁的,等空了我也让你录上指纹。哦,还有保险柜,保险柜的密码和地点我待会儿慢慢告诉你,有的存在瑞士有的在国内。还有顾氏旗下所有的公司,你想要哪家你说,除了顾氏自己的产业以外,还有我自己个人投资创立的,你想要哪家或者是想入股哪个产业,你说一声,我明天就让法务来找你,还有……”
“顾西冽!”宋青葵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这到底是做什么?”
顾西冽薄唇一扯,冷笑,简直觉得自己酷炫的一匹,还是狂拽酷炫吊炸天的那种!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少钱吗?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
“顾西冽,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很忙,没工夫跟你在这里瞎扯。”
宋青葵简直莫名其妙,一点儿也不想理他,当即就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拿上保温桶和画册。
很久之后的某一天,段知鱼问宋青葵。
“你觉得你老公做过最傻**的事情是什么?”
宋青葵一点都不犹豫的回答,“跟我炫富。”
段知鱼:……
你们结了婚的人怎么都有点奇奇怪怪的。
顾西冽追出门去,“宋青葵,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都已经告诉你我有多少钱了,你到底还在闹什么别扭?”
宋青葵身形一顿,转身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第一,我没有要你怎么样。第二,我没有闹别扭。”
“没闹别扭,你跑什么?好好跟我说几句话很难?”顾西冽深觉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宋青葵的心,别别扭扭,一点都不通透,也不敞亮。
当你觉得看敞亮的时候,它又变得镜花水月一场空了。
总归是雾里看花,花非花,雾非雾。
没来由的,累。
宋青葵微一抿唇,“不是,我忙着出门。”
顾西冽一听,一阵无名火起从心底冒了出来,“今天过节,晚上你还想出门?出门去哪儿?”
他视线不经意的看到她手里搂着的佛跳墙,顿时福如心至,一句话蓦地脱口而出,“你要去看段清和?”
宋青葵轻应了一声,“嗯。”
顾西冽顿时炸了,变成了顾炸裂。
他咬牙切齿的道:“宋青葵,你觉得现在这么晚了,你去看别的男人,合适吗?”
宋青葵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与他对视。
“如果不是你让人撞断了他的腿,我会去看他吗?顾西冽,我们说过的,你并不能干涉我去医院看段清和。”
“这是晚上?你一个有夫之妇深更半夜去其他男人的房间,合适吗?”顾西冽声音带着刺,讥讽无比。
百叶窗外的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一片阴霾。
宋青葵红唇微张,头一歪,“你生气什么?作孽的是你,不是我。除非是他腿好了,否则,你是阻止不了我的,也没有理由阻止我,我是在偿还你的债,懂?”
她说完就不再多言,转身就离开,只留下一个浅浅曼妙的影子,在转角处忽地就散成了碎片。
几秒后,顾西冽的声音才是带着怒气狂飙而出:
“我懂个屁啊!”
宋青葵将画册收好后,便带着保温桶去车库开车,还没走到车库门口,就听到不远处一阵车鸣,刺耳无比。
凯迪拉克的远光灯一开,刺目得紧。
宋青葵眯着眼,看着那辆凯迪拉克开到她面前,顾西冽在车窗里露出一个冷硬的侧脸,“上车。”
宋青葵有些不耐烦了,“干嘛?”
顾西冽瞟了她一眼,“你这么不耐烦干什么?你手都这样了,大半夜你要单手漂移开车去医院吗?”
宋青葵不咸不淡的回怼,“我早上不也从山顶单手漂移开回来了吗?还在山路拐弯甩尾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顾西冽脸一黑,“让你上车就上车,你以为我专门送你啊,我去接林诗童,送你是顺便的。”
宋青葵一听,抱着保温桶的手指一紧,不再多言,便上了车。
顾西冽话一出口,脸色便更黑了,但是又拉不下脸再说什么,顿时气得连踩油门,将车子狂飙出大门。
明明,明明他不是要去接林诗童,他刚刚到底说了个什么鬼玩意儿?!
现下时间也不过才八点半,不是很晚,在城中心还遇上了堵车高峰期。
凯迪拉克在车流中龟速前进,顾西冽透过后视镜看着沉默的宋青葵,终于是没忍住,开口道:
“接了林诗童,我会另外给她找个地儿住,或者直接把她送回林家。”
(iishu)是,,,,!
第143章:小雏菊
【】(iishu),
霓虹灯闪烁,车窗外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宋青葵抱着保温桶,偏头无意识的看着车窗外,像是听到了顾西冽的话语,又像是没有听到。
“我让吴妈熬了骨头汤,待会儿记得回去把汤喝了。”上了立交桥,顾西冽又是开口说道。
宋青葵一听骨头汤,胃里就不自觉的一阵难受,“不太想喝。”
顾西冽抬头看了后视镜一眼,看到她一脸不乐意的表情,顿时冷着声音道:“谁让你自己逞能伤了手,吃哪补哪知道吗?哦,还有……你的好朋友季卿大少爷还专门写了一本子的注意事项,那我可不得按照上面好好注意着啊!”
对于这种酸中带刺的话语,宋青葵垂眸,却不反驳,兀自沉默。
没人和自己唇枪舌剑,顾西冽也不想自己表演,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让他后半程一路都憋着沉默了。
闹心得很。
抓耳挠腮的闹心。
一到医院,宋青葵下车,顾西冽叫住了她,“阿葵。”
他没叫她全名,声音很轻,凤眸里映着夜色,很清澈,很认真。
那些开心,伤感,遗憾,欢喜,都在流淌,汩汩的流淌。
他说:“段清和的腿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他治,所以,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什么,他没说。
但是宋青葵已然知道,是最后一次来看段清和。
宋青葵闭了闭眼,脑子里不期然划过窗台上那根受潮的烟,许久后,夜风里只刮过来一个轻轻的字。
“好。”
冷风呼啸,将宋青葵的脸色吹得有些发白。
顾西冽从车上下来,将一条纯黑的围巾裹上了宋青葵的颈项,将那些冷风隔绝在外。
他低着头,缓缓说道:“明天就是ds董事会第一次召开,你这个股东也要在现场,为了保证ds的股价不动荡,我希望你离其他男人远一点,免得某一天沾上了花边新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阿葵,你要记得,我们东城顾家和西城段家,从来都是生意场上的死对头,我今天撞断他的腿,明天他就会用尽办法来打断我的手,明白吗?”
宋青葵抱着保温桶的手,微微的紧了紧,睫毛轻颤。
“那就不要欠他的,那块地皮还给他,我……我以后就不见他了。”
话音落下后,宋青葵忽觉心里空落落的,既如释重负,又有种莫可名状的难过。
顾西冽眼眸一眯,戾气一闪而逝。
“好,地皮我会还给他!”
他的话语点到即止,也不再多说,“二十分钟后,我在大门口等你。”
宋青葵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医院大楼走去。
还是那间病房,段清和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轮椅上,他在看相声,依旧是郭大爷的相声。
段清和有时候像个胡同里的老大爷,不像个年轻人,和他透体而出的锋芒精致不同,除了香车美酒,他还爱听相声,爱听京剧,爱盘串子,像个老古板。
但又是带着玩味儿的心态听,总归是说,生活带着苦,那必须得听点高兴的让自己乐一乐。
段大少,是个顽主。
陈苏木和陆燃一伙人依旧在一旁陪着,或坐或站,三三两两的,让段清和的病房看起来一点都不冷清,反而热闹的紧。
但是他们也没聊天,都在聚精会神陪着段清和看相声。
宋青葵敲门进来的时候,陆燃最先蹦起来。
“青葵,你可算来了啊,哎哟,快让清和换个台吧,一天下来就守着这个看,真的是……我都看腻了。”
陆燃薅着自己的寸头,一脸苦逼兮兮的跟宋青葵诉苦,“我们都说陪他打麻将,他就是不,非要看相声,还有……”
陆燃一脸正色,开始告状,“不吃饭,啥都不吃,除了早上喝了瓶牛奶,这一天下来愣是没吃饭。中餐西餐鲍鱼参翅都让人送了,一口都不吃,你说他到底想吃啥啊,你来得正好,赶快来劝劝。”
宋青葵有些忍俊不禁,她将保温桶放在桌上。
陆燃看到了蓝色的海豚保温桶,顿时才恍然大悟,继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段清和,“不是吧你,为了吃宋青葵这一顿,你就非得饿肚子等着啊,啧……”
陆燃忽然就体会到了单身狗的不容易,顿时把自己酸成了一颗柠檬精,“至于吗?”
陈苏木头上包着绷带,耳垂上的流苏耳环一晃一晃的,盯着宋青葵的眸光泛着冷,“这都快九点了,要送饭怎么不早点来送,存心把人饿死吗?”
陆燃一把将陈苏木扯了起来,“不会说话就闭嘴,走走走,人家两口子要单独吃饭说话了,我们这些人就别杵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病房里呼啦啦一群人又散了个干净。
段清和关了电视,将轮椅转了个方向,双手张开,“阿葵,抱。”
他的眉眼很温柔,和窗台上摆放着的那盆小雏菊一样温柔,温柔的让宋青葵无法拒绝。
她俯身,只虚虚环了一下他的肩膀,在段清和的手臂还没收拢的时候,就起了身,将保温桶塞到他怀里,“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段清和手指摩挲着保温桶,眼眸微敛,打开盖子慢条斯理的吃着。
吃到一半的时候,陈苏木忽然敲门又进来了,“清和,外围赌局那个,忽然传来消息说要把那块地皮让给我。”
陈苏木的声音有些急,神色满是奇异与不解,“你说他是不是诈我啊?”
段清和舀着汤汁的动作微微一顿,头也不抬的回道:“大惊小怪做什么,让给你你就收着。”
“可是……”
“出去。”
陈苏木还想说什么,却被段清和陡然便冷的声音给惊住了。
“出去。”段清和又重复了一遍。
陈苏木只能愤愤关了门,退了出去。
那盅佛跳墙吃完了,宋青葵眼眸看着窗台上的那盆雏菊花,轻声开口道:“清和,我以后就不……”
不会再来看你了。
她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段清和打断了她的话,很是突兀的插了话,忽然问道:“雏菊花好看吗?”
宋青葵抿了抿唇,轻应了一声,“嗯,好看。”
段清和转动轮椅去窗台那儿把那盆雏菊端了下来,白色的小雏菊颤颤巍巍的,有种脆弱的美感。
他到了宋青葵的面前,很是郑重的将这盆雏菊放到了宋青葵的手上,“拿好。”
“我不……”宋青葵有些莫名,正想拒绝。
“你先听我说,青葵,别着急,你先听我说。”段清和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叫着她的名字,像百年榕树永远认得飘零的叶子,唇齿间流转过的都是不容置喙的缱绻和温柔。
“我找了清泉寺的住持做了法事,超度……超度你的那个孩子。”
宋青葵的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
“清和,你在说什么啊?”她喃喃重复着,神色有些不可置信,惶惶不解。
段清和拍了拍小花盆的边缘,白瓷花盆在灯光下有种温柔的流光,“这里有西山的一抔土,清泉寺的住持超度完后,让我回去放在花盆里,我原先只是放那儿,之所以没跟你说……只是怕平白惹你伤心。可是就在几天前,它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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