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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演绎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咫尺蔚蓝

    “老─师─再─见!”

    他走后班级里震动不小,同学们对




第六章:山东快板我看可以
    no.28

    晚上刚到家,黄磊的声音便从客厅传来。

    “年华似水匆匆一瞥,多少岁月轻描淡写,想你的心百转千回,莫忘那天你我之间。”

    这首歌有种特殊的气味,江南水乡的潮湿和图书馆的霉味都在里面,就算忽略旋律,歌词也是极美。

    那一年的夏天因为这首歌,因为刘若英和黄磊,让我对乌镇无比向往。

    爸妈东倒西歪的坐在沙发上,电视机的光映在他们周围,眼睛眼看就睁不开了。

    “回来啦,赶快洗漱休息。”

    他们风华正茂的样子我是见过的。

    小时候我家住在铁道边,整个林区的木材从这里源源不断的运出大山,火车压过铁轨咯噔咯噔的声音也是我童年的一部分。

    铁道的路基很高,向下有一段很长很陡的斜坡,通常一场大雪过后,积雪的路面变硬变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有一年的冬天,爸爸做了一个雪爬犁,声称要去挑战那个斜坡。一天晚饭过后,这个宏伟计划终于要付诸行动。爸爸拉着爬犁走在前面,我牵着妈妈的手跟在后面。等我们走到斜坡的顶端向下观望,黑夜里竟然看不清来时的路。

    一家人兴奋异常,爸爸先将爬犁固定,妈妈将我抱在胸前坐了上去,紧接着听老爸在我们身后开始倒计时:“3,2,1。”

    伴随着一声尖叫,我和老妈冲了出去,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既然是爸爸要挑战,为什么爬犁上却坐着我和老妈。

    凛冽的寒风刮过脸颊,我努力的睁大眼睛,试图去控制方向然而无济于事,行至半途不出意外的翻车扎进雪堆里,大雪直接从脖子灌进去我却丝毫不觉得寒冷,甚至还在雪里肆意打滚儿,爬起来时候还是那么开心。

    爸爸抱起我,抖掉身上的雪,妈妈帮我把围脖重新裹好,月光下我们三个人的背影重叠在了一起。

    如今,那天呼啸的风犹在耳边,所有一切却已物是人非,不变的是我们还在一起。

    “你们也辛苦,”我心里一酸,“赶紧休息吧。”

    no.29

    月色高悬,我深院抚琴。

    我: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魂,不见月中人

    夏雨: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

    我: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夏雨:今晚的月色好美啊。

    我:姑凉好才情,敢问芳名

    夏雨:奴家夏莺莺,来取你狗命!

    啊......(跌落墙头)。

    我在睡梦中惊醒,挤了挤眼睛,妈的,看来是不敢演西厢记了。

    临近十月,到了你早晨自行车稍微骑快一点儿,身体都会随之抖三抖的季节。我低着头,把双手藏在袖管里,冷风迎面从领口灌入,身上的毛孔随即也配合的收缩起来,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真爽!

    刚到班门口就看见张斌在布置早自习的任务。

    “报道!”

    我在门口高喊一声,为自己的迟到壮胆。

    这嗓子硬生生的将他的发言打断,他看了我两秒:“呃……呃……ok,anyway,ce in,dont be te nextime,please。”

    我快步走进教室,身后他又继续刚才没讲完的话:“刚才讲到哪儿,哦,哦,今早争取把第三课的单词背下来,课文要熟读,特别是第二段的虚拟语气,考试经常会用到,下午课代表会代我检查。”

    我其实并不讨厌张斌这个人,甚至认为他有些喜感,只是像他这样膀大腰圆的老爷们儿,行事作风怎么说呢,就是娘!

    我不爽的是为什么要学习英语。

    窃以为英语在英国也就相当于语文一般的存在,那我为什么要同时学习两门语文课

    十八世纪中叶,瓦特凭借着蒸汽机实现了工业革命,汉语作为拥有几千年历史的老大哥,差点被一个区区欧洲岛国的小弟弟语种革了命,不仅颜面扫地,他的民众还对这个小弟弟趋之若鹜,好似自有良田千顷,却要偏安一隅,实在令人费解。

    在这点上,上海人拎得相当清,他们把瓦特和坏归为一类,因为他们常说:“脑子瓦特了。”

    吐槽归吐槽,远方的良田千顷是150分,眼前的这一隅也是150分,同样是耕种与收获,就算我不愿意,愿意的人多了去了。

    “呐”,徐昊用手肘挤兑我,差点儿撞掉我手里转的飞快的笔,“夏雨给你的纸条。”

    no.30

    我伸手接过纸条,是一张练习册上的纸撕下来折了两折,竟还残留有夏雨的香味儿。

    我抬头望向夏雨,她朝我做了个鬼脸,眼睛弯的跟月牙一样,深埋在两条绒绒的眉毛里。

    我没舍得立即打开它,这里面肯定有只蝴蝶,如果打开,下一刻它就要飞走了。

    她的字很好看,有着女生特有的细腻,纸上问我们该排个什么节目。

    这让我很难回答。

    昨天冲动之下,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这个事揽下来,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办,现在看来她同样没有头绪。给我们准备的时间本来就短,不能在选择上浪费太多时间,记忆中家里是有快板儿的,橱窗里还有我爸在工会表演快板儿的照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起笔就在纸条上写道:我们表演个快板儿书吧。

    等它传回夏雨手里,我分明看到本来月牙一般的眼睛来到八月十五,瞪的又大又圆,脸部表情晴转多云,下巴险些砸到脚面,她边笑边摇头,奋笔疾书。

    —你疯了

    —我没有。

    —你是山东人

    —我不是。

    —我也不是山东人。

    —我知道。

    —记忆中只有山东人才说快板儿

    —不是所有说快板儿的都是山东人。

    —那为什么叫山东快板儿。

    —天津也有快板儿。

    —我要唱歌。

    —我五音不全。

    —那就跳舞。

    &



第七章:摩斯密码
    no.32

    下午第三节是美术,我正襟危坐在张珊珊的位置上。

    夏雨白了我一眼:“原来你上午去给珊珊擦黑板的目的是这个”

    我有点儿小得意:“怎么样,是不是很高瞻远瞩”

    “肮脏的交易”,她挑眉,“你们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感受吗”

    “我可没强迫她,她当时的样子比我都高兴。”

    “珊珊这个没骨气的”,她不停的戳着手里的圆珠笔,“那就说吧,让你如此费尽心机,到底有何贵干。”

    我把兜里的快板拿出来:“还能有什么事”

    “你已经学会了”

    “没有。”

    “那—你—还—教—我”

    “共同学习嘛。”

    她依旧很嫌弃,手里却把快板抢过去,饶有兴趣的把玩起来,眼角眉梢都别有一番风情。

    半晌,她自顾自地摆弄着那两个小铁片,一会儿立在桌子上,一会儿握在手里,不说话也不理我,气氛有点儿尴尬,我只能趴在桌子上,歪头看她。

    细细算来,我们认识不过月余,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可我心里总是固执的认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与别人不同,总想靠近她,总想做点出格的事情来让她知道我的存在,然而现在离的近了,我又无话可说,感觉只要她的身影存在于我的视线里,就很幸福。

    她忽然转过头:“你可曾听说过摩斯密码”

    “好像没有”,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拉回现实,“你说的是个啥东西。”

    “一种早期用于无线电上的信号代码”,她说的煞有介事,里面明显带着那么点儿沾沾自喜。

    “多讲点吧,越细越好,”终于被我揪住一个话题,管它什么密码,反正不能轻易



第八章:一场真正的表演
    no.34

    老爸对于快板的传授可谓是尽心竭力,可惜我慧根短浅,无论如何都学不像,最后自己劝自己,到时候到台上能把快板书完整的背下来就算万事大吉。

    没本事身教只能言传,亏得夏雨领悟力不错,经过几天的学习,渐有超越我这个老师傅的架势。

    汇演安排在周五下午两点。

    中午的时候,我在书桌上正睡得迷迷瞪瞪,忽被一个人野蛮的拉起。我一脸茫然,睡眼望去竟是夏雨。

    我满心欢喜:“干嘛”

    她不由分说给我眼睛蒙上黑布,还特意绕了几绕,我立时两眼一抹黑,还没等我说话,她凑到我耳边说:“别吱声,跟我走,给你一个小惊喜。”

    吐出的气钻进我耳朵里,痒死了!

    还有啥好说的单单为了刚才那口气儿,我也心甘情愿跟她走。

    我俩边走边聊,她领着我走了将近七八分钟的样子,忽听她跟人打招呼:“大爷,中午也不休息”

    “哈哈,上班。”

    这个声音我知道,是学校大门的保安呀,夏雨这是想带我出学校待会儿的汇演可咋办

    我心想,我们俩奇怪的举动,一路上肯定吸引了不少同学驻足观望,她把我们俩如此亲密的举动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吗

    反正我是羞羞的。

    再走一阵,来到一个跟刚才比起来相对嘈杂的环境,听见有人说:“这小妞长的不赖,兄弟们抓住她!”

    夏雨随即大喊:“佟雷,别管我,你马上回学校叫人,快跑!”

    一切太过突然,我完全闹不清发生了什么,脱口而出:“怎么回事儿”

    我刚想伸手摘掉蒙在眼睛上的纱布,冷不防被几个人从身后控制住,双手还被绑上绳子,只听刚才那个声音说:“把男的给我关起来!”

    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能明显感觉到这几人身强力壮,我虽死命挣扎,但也无济于事,还被人从后面踹了几下屁股。

    我被他们压着走了一段,期间夏雨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心想这是在校外碰上坏人了,我跟他们或许还有得一拼,夏雨可怎么办

    于是放声高喊:“来人呀!救



第九章:秋游
    no.35

    “明天在哪见面来着”

    徐昊将台球杆抱在胸前,不停地擦着巧粉。

    “不要钱是吧”

    我趴在台球桌上,努力模仿电视里那些斯诺克选手的样子,将球杆瞄准白球,缓缓的前进又后退,终于下定决心,咚的一声,偏得离谱。

    “这就是不做战备的后果,”徐昊得意的把我推到一旁,“给我让开。”

    “不是在南山公园吗”飞哥半个屁股坐在台球桌角上,左手拿着一罐可乐,右手正拨弄球洞旁的红球,恰到好处的躲过了徐昊击来的白球,“你们换地儿没告诉我”

    “你别动啊!”徐昊在他对面嚷嚷,“你动来动去我还打不打!”

    “没换,是他自己记性差。”

    我也学着徐昊的模样擦起巧粉,抱怨道:“这球杆不行。”

    “打得烂就承认,球杆是找谁惹谁了”周延飞几口喝掉可乐,抢过球杆,“看哥哥我教你们打台球。”

    “看好我的姿势,”他装腔作势的比划起来,“五指要分开,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中间的虎口把球杆夹住,知道虎口在哪吗右手握住球杆尾部,身体放低,腰往下压,两腿自然分开,眼睛的中心,下巴和球杆三点一线,摆好姿势一用力……”

    没等他说完,白球直接做了个漂亮的抛物线飞出台球桌。

    我装作眺望远方的样子:“一用力……然后呢”

    “一用力……白球起飞了……哈哈哈。”

    我和徐昊笑的前仰后合。

    “失误,纯属失误,马还能失前蹄呢,”飞哥灰溜溜的去捡球,“咱们洗盘再战。”

    飞哥摆球的时候,我问吴昊:“你家安排妥当没有”

    “放心,已经通过我妈审批,咱们明天别把房顶掀翻就成。”

    “行,你办事果然妥当。”

    “看你这抠搜样,本来说请我们吃大餐,转眼就反悔成自己在家做。”

    徐昊这话并不是没有来由,前几天那个新生汇演,我意外地获得年级第一,当初学校吹嘘此次演出带有比赛性质,既然有名次当然也要有奖励,我得意忘形,提前许给他们一顿大餐,哪知……

    “你也不看看汇演奖励点啥东西价值两百元的模拟试题,这是人干的事儿吗”我极力辩驳,“而且当初一个个把我蒙在鼓里,若不是我一身正气,节目能得第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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