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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演绎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咫尺蔚蓝

    “我来说句公道话”,周延飞拿着三角框走过来,“佟雷同学这次遇到咱们绝对是倒了血霉,我理解他。”

    我恨的牙痒痒:“当时就数你闹的最欢,踹我屁股上的那两脚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还有脸在这说风凉话。”

    徐昊弯下腰正准备开球,听我此言,他又直起身:“只要不瞎,都看得出你喜欢夏雨,通过汇演,夏雨想必也明白你有多在乎她,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感情我还要感谢你们”

    “那倒不必,兄弟谈钱伤感情,”徐昊将球杆支在地上,“兄弟们虽有点牺牲,但也不是特别大,倘若你心里过不去,就把台球费付了吧,我们不拦着。”

    “好主意”,周延飞帮衬道,“还有我这罐可乐。”

    我被气的说不出话,干脆瘫坐到沙发上。

    不提夏雨还好,提起她,我就心痒痒。老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要是三天不见,九年可就过去了,真是难熬。也不知夏雨现在正做些什么,一定很累吧,昨晚可是在我梦里跑了一整夜。

    心思倏然一转,她会不会正与原来的朋友在一起,那些朋友会是谁呢不自觉地问道:“你们知道夏雨原来是哪个学校的吗”

    徐昊正专心打台球,哪有心情理我,随便撂下一句:“你可以去查户口本。”

    说罢击出白球,但是刚滚到一半就被一只手拿了起来,这只手的主人说道:“不用查户口本,我知道。”

    徐昊以为又是飞哥作怪,抬起头刚想骂,话未出口又咽了回去,拿球的人竟是张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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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珊珊意外出现,实属出人意料。

    “你怎么会来这儿”我边说边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门口张望半天。

    确认只有她之后,略感失望。

    “这里有写女生勿入吗”她漫不经心的把球在手里丢来丢去。看她这个样子,我突然泛起再给她两个球的冲动,不知她会不会像马戏团里的小丑那样,让三个球在手里闪转腾挪。

    她看徐昊走过来,立刻换了副表情,笑嘻嘻地对他说:“徐昊,这球儿放哪方便你打”

    徐昊听此言虽然想笑又强忍住,回头向我们俩吆喝:“你们看珊珊多善解人意。”

    张珊珊脸上笑开了花,拿着白球在桌旁来回比划,只恨白球太少,不能每个球旁边都摆上一个。

    飞哥给她出主意:“你怎么不直接把桌上的球都放球洞里,这样徐昊不战而胜”

    “真的”张珊珊心无旁骛,眼里只有徐昊,怕是只要徐昊一声令下,她就真的照做。

    我看这样下去不行,马上打断他俩:“别整这些没用的,把刚才的话说完。”

    张珊珊没看我,只是对着徐昊痴痴的说说:“我知道这附近有家新开的奶茶店,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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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茶味道的确不错,因为点的是最贵的特大杯红豆布丁,尤其是在我请客的情况下。

    店名叫做‘八度空间’,两侧墙壁上贴满了周杰伦的专辑海报,他的歌作为背景音乐循环播放。只是沿着两侧墙边都是桌椅,有些看不真切。

    老板是个漂亮的女生,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梳着一对马尾辫,待人接物格外热情。我很羡慕她,因为她可以自食其力,不用再管爸妈要零花钱。

    小店装修的别具匠心,进门的两侧各有一面落地玻璃墙,我们四个临窗而坐,看着外面的车来车往。玻璃墙的对面便是小店的吧台,因为放在最里面的缘故,顶多只能坐上三人。吧台的墙壁上挂着一副近乎占据半个墙面的巨型油画,画上面是个操控水晶球的诡异女人,身穿红袍。我断定她是个吉普赛人,因为电视里只有他们才玩水晶球。女人身周还环绕着许多卡通人物,我没再多留意。

    “好吧,看在这杯奶茶的份上,我告诉你。”

    张珊珊慢条斯理的用吸管把杯底的红豆卷起,吸了一口。

    “那你快说,卖什么关子啊,”我急不可耐。

    “夏雨中学是市一中初中部的。”

    市一中初中部,全市最厉害的学校,是一所厉害到并不是你拥有好成绩就能百分百进去的学校。

    想到那里读书,在你拥有出类拔萃的成绩同时,还必须拥有出类拔萃的家庭。

    “有点厉害”,周延飞和徐昊不禁膛目。

    这个四杯奶茶换来的答案让我感到失落。

    门不当户不对的一厢情愿,会有结局吗

    悲伤的情绪犹如洪水猛兽,汹涌而来。

    我看着玻璃墙外的陌生人行色匆匆,他们在我毫无防备时出现,又在没有征求我意见时走远,直到连背影都变得模糊。

    似乎有面无形的墙将我们分隔成两个世界。

    下一个会是谁呢夏雨吗

    夕阳的余晖映射到眼睛里,有些痛。

    我仿佛提前看到了故事的结局,我们都是这辆名为青春的大巴上的乘客,一起坐上一段,又各自下车,或许有缘再见,或许一别永远。

    高架桥过去了。

    路口还有好多个。

    这旅途不曲折。

    一转眼就到了。

    我这个十七岁的大男孩儿,作文里总是告诉别人如何自信,自己却拥有无师自通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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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思说过,事物的发展过程是充满曲折性的。

    比如昨晚定的闹钟没有弄醒我,却成功的弄醒了我爸,他又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这就是曲折性。

    这年头连闹钟都知道曲线救国。

    可惜终究还是迟到,尽管连早饭我都没吃。

    等我赶到南山公园门口的时候,徐昊和飞哥正你一脚我一脚的踢着易拉罐足球。

    武俊婷看我终于现身,冲我大吼:“你是来吃午饭的吗”

    我早预料到武俊婷定会发难,但自知理亏,只能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满脸赔笑道:“我早饭都没吃,要是真能直接吃午饭,也不是不可以。”

    说话间,夏雨翩然而至,满脸笑意,头上带了一顶粉色的宽沿遮阳帽,脖子上挂着个相机,眼睛又弯的跟月牙一样,两道卧蚕可爱至极:“可以吃饭啦”

    倘若有那么一天,夏雨如同偶像剧里的女主角那样问我:“我哪里最好看”

    作为男主角的我肯定不会一成不变的回答:“你哪里都好看。”

    我会直截了当的告诉她:“眼睛,眼睛最好看。”

    会有那么一天吗

    “你倒是说话啊,发什么呆,”武俊婷在旁边问道。

    我又犯了见到夏雨只会傻笑不会说话的老毛病。

    咣啷啷,‘拉罐足球’滚到我脚下,我赶紧借机踢着它跑远,没跑几步回头对夏雨说:“走,咱们赶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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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未成年,我才十七,哪门子规定我不能玩”

    飞哥在标注有仅限未成年人警示牌的儿童滑梯下,跟一满头白发的老大妈争的不可开交。

    “你这么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跟我孙子抢滑梯,害臊不害臊!”老大妈不肯罢休,从兜里掏出眼镜,指着警示牌,“看见没有,不仅是未成年,身高还要低于一米四。”

    我们其他人都在五米远的地方观望,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插话,省的大妈说我们大家伙儿合起来欺负她。

    这时夏雨悄悄地走到我身后,轻声说:“别动。”

    我不明所以,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那里。她把相机架在我肩膀上,卡擦一声之后,拿起相机背对背在我身后躲了起来。

    “怎么跟做贼似的”我问。

    “害怕大妈说我侵犯她肖像权。”

    飞哥理直气壮:“我吃得好,长个了儿长的快行不行。”

    我和徐昊看这架势,保不准他还要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来,赶紧上前阻止,对着那位老大妈点头哈腰:“对不起您,我兄弟这两天没吃药,让您受惊了。”

    大妈见我们赔礼道歉,气势更盛:“我就讲,有病赶快吃药,脑子瓦特了!”

    “哟,您上海人,我同意,瓦特的确是坏蛋。”

    她半天没动,显然是在琢磨我刚才那句话是何用意。片刻,拉过身后孙子的手:“咱们不在这玩,一群神经病!”

    见她走远,我们长吁一口气,就地儿坐在滑梯旁边,享受此次战斗的胜利果实。

    半晌无话。

    武俊婷走上前拍了拍飞哥的肩膀:“可以,敢于跟中国大妈斗嘴,气势上还没输,简直令人钦佩。”

    张珊珊拉着夏雨的手坐在旁边,没理飞哥,反而对夏雨说:“特别是敢于跟小朋友抢滑梯,应该有五厘米厚。”

    夏雨正在拨弄相机,不解的问:“五厘米”

    张珊珊故意提高音量:“五厘米脸皮呀。”

    飞哥这会儿没了刚才的劲儿头,怏怏的耷拉着头,对我们小声嘟囔说:“我只是想玩玩,又没想欺负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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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张珊珊承认自己的话有些过。

    飞哥很大度,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今天出来玩,主要目的是开心,这些都是小插曲。”

    见他又来了精神,我们也很高兴。

    徐昊抱拳在胸:“现在弟兄们兵强马壮,苦于没有目标,请飞哥指条明路。”

    “哎呀呀,”飞哥做惊恐状,上前拉住徐昊的手,“徐贤弟见外,一声大哥一辈子大哥,以后就跟我混吧。”

    徐昊的样子好后悔,还是绷住没笑:“那大哥如今有何高见。”

    他用手遥指远方:“既然已到此处,我们不妨去山顶的文曲星大庙逛上一逛。”

    我看着这两位在眼前一唱一和,苦笑着说:“珊珊,你不应该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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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哥说的地方,是公园山顶的一处道观。

    那地儿我过去听曾徐昊讲过,确实有些年头,本来仅几间小瓦房,游客寥寥。突然有一年,公园修葺后大肆宣传,说它乃是文曲星下凡所建。效果立竿见影,从此每年高考前求签祈福者络绎不绝,香火一年更胜一年,父母们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用学习也能提高孩子成绩的好办法。

    南山公园依山傍水,两条古道盘山而建,我们决定分兵两路,最后会师山顶。

    我、夏雨和周延飞主攻左路。

    固然十月,道路两边的植被树木仍是郁郁葱葱,只是偶尔可见红色的许愿丝带挂在上面,随风摆动。

    我们寻路而上,愈往上走,红绿两色就愈加此消彼长,待到半山腰,俨然已经淹没在一片红色的海洋之中。

    “真是为难这些树了,”夏雨驻足在一棵树下,那树看样子应该有些年头,盘根错节,两人合围都很难将其抱住,“佟雷,帮我拍张照吧。”

    我上前接过相机,有些手足无措。

    夏雨小心的问:“没用过”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

    她走到我身边,指着相机上的按钮,说:“你看啊,你要先调节焦距……还要挂上胶卷……然后右手边的那个黑键看见没,是快门,按下就行了。”

    眼前的女孩儿温柔率直,山风拂过她的头发,是海飞丝的味道。

    她忽然抬头看我:“怎么样,学会了没”

    “啊”我回过神儿,“要不……要不你再讲一遍。”

    她峨眉倒蹙:“你究竟有没有好好听”

    “听了,真听了,”我抢过相机,“不就是




第十章:刘姝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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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的时候,我们拜托看门的小道士,在道观门口拍了张大团圆。我死皮赖脸的凑到夏雨旁边,没问她愿不愿意,反正我愿意!

    下山的路上,飞哥忿忿不平:“佟雷,为什么我们的签都是中平,那老道却只对你说了那么多”

    我边走边给他解释:“你们之间本来只能唠十块钱的嗑,你自己不管不顾唠没八块钱,让他怎么办”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徐昊听完我的解释击掌叫好,“原来言多必失,失去的是金钱。”

    十月份午后,阳光慵懒,给这个冷的不纯粹的季节,带来些许温暖。

    我们沿着公园的河堤结伴而行,随意地聊些有的没的,互相损上两句,又随意地付诸一笑。

    一个没有目的地的美好下午。

    打小儿,父母师长对我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期盼,都化作一个个具体的目标。但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有天分的人,已经一骑绝尘。没志气的人,也早早放弃了比赛。我恰恰是夹在中间的那一批,有理想,没实力,想试试,没勇气。作为被饲养的弱势群体,只能佯装去追赶,疲于奔命,最后追不追得上,我不负责。

    总而言之,目标你们随便定,能达成算我输。

    “欸,你们看前面吵架的那两个人,好像还是一对情侣。”

    武俊婷的大嗓门将我扯回现实。

    寻着她的声音,我四下观望,果然看见一对青年男女拉扯在一起,男生跟我同龄的样子,怒气冲冲,嘴里叼着半截香烟,为能摆脱女生,狠狠地摔了好几次手。女生背对着我,几次想上前挽留,却都被无情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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