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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演绎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咫尺蔚蓝

    —居然偷窥我,我的侧脸是不是很帅。

    —帅的像猴子。

    —美猴王的那种

    —显然是狒狒的那种。

    —那也必定是只俊俏的狒狒。

    —你真是够了。

    —那么,跟狒狒一块儿去吃早饭吧。

    这次小黄本被我拿在手里没有传出去,下课以后,我亲自把它送到夏雨手上。

    她不假思索:“好吧,毕竟是非洲保护动物,外国友猴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市一中的食堂是个三层建筑,底下两层是正常食堂的样子,无可指摘。不正常的是第三层,不知哪个领导脑子瓦特了,把它改建成为餐厅职工宿舍……于是你会时不时看到这番景象,当你嘴里塞满红烧肉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光着膀子穿着大型三角内裤,手里端着塑料盆,肩膀上还耷拉着一条毛巾,刚从澡堂子回来的中老年大叔。

    嘴里的红烧肉登时变得更加有味儿。

    “你为什么传个本子给我”

    我拿着勺子在粥里搅来搅去,热气升腾。

    夏雨吃下一口面包:“纸条暴露的太明显,用本子就算被发现,也有打圆场的余地。”

    “可以,贤妹智商突飞猛进,有赶超我的架势。”

    “过谦过谦,小女怎敢与狒狒大哥平起平坐。”

    紧接着,夏雨朝我左后方挤眉弄眼:“欸,你瞧,是陈旭。”

    我谨慎地用余光扫过去,果然是他。

    半晌,夏雨忽然说:“陈旭的老婆真厉害,看来他八成是个妻管严啊。”

    我不解,“此话怎讲”

    夏雨说:“你想想陈旭平时的样子。”

    “平时”我努力回忆,“就是平时那样啊。”

    夏雨摇头:“不对,你看他今天衬衫微微皱起,有撕扯的痕迹,第三颗扣子不见踪影,这个样子换作平时他能忍吗”

    她这番话有些道理,我附和:“的确有点儿反常,不过又能说明什么呢”

    她蜷起手给我看:“你看他脸上有几条红印,印子之间的距离与手指蜷起来的距离相似,像是被指甲抓伤的。”

    “为什么非要是指甲,也可以在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弄伤。”

    我自认为这个推断还算站得住脚。

    她却不太给我留情面:“你仔细看,他的两腮还有胡渣呢,说明早上根本就没刮胡子,伤口怎么可能是剃须刀弄伤的。”

    虽然的确是这样,可我总感觉正被她牵着鼻子走,好不爽呀!于是脑袋里拼命的为陈旭找原因:“万一罪魁祸首是他家养的猫呢”

    夏雨不假思索的说:“你见过他身上有过动物毛发吗”

    我词穷:“这种事儿平时谁会特别注意!”

    然而夏雨还没完:“今早外面阴雨天,温度很低,他上身却只穿着一件衬衫,而且完全被雨水打湿,定是有什么事儿让他忘穿外套或是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穿。”

    我不服:“外套完全可以脱在办公室。”

    她争锋相对:“那我问你,如果有穿外套,衬衫的后背为什么也是湿的。”

    “……”

    “不仅没穿外套,我看他根本就没带伞。”

    “你不能信口开河。”

    “你仔细观察他衬衫领子下面也是湿的,说明他把它翻起来用来挡雨,你见过几个打伞的还翻衣领。”

    我已经懒得观察:“说了这许多,结论呢”

    “陈旭早上可能被家暴。”

    我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可是很高大尚的。”

    “不愿相信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




第十四章:姜峰
    no.57

    我贱兮兮的跟在夏雨身后,前后脚走出教室。

    ‘辣子鸡’见到夏雨很高兴,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躲在走廊阳台的柱子后面,嘴里随意的吹起口哨,佯装看风景,只恨眼睛没长耳朵上。

    前天开始,这个男生的脸,幻灯片一样反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双眸有神,棱角分明,让我嫉妒。

    男生的嫉妒很复杂,里面夹杂着羡慕,不屑,讨厌,鄙夷和恨。

    一切准备就绪,比赛开始。

    男生很谨慎的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有故事!不过聊天水平很一般,跟我半斤八两。

    没输。

    第一轮,1:1。

    夏雨答:“天下太平,你呢”

    我:夏雨这是也很关心他的意思整句话竟然有六个字,在我看来回复一个“嗯”字就已足够。

    “挺好,没别的事儿,来告诉你明天我们班有篮球赛,如果你有空……”

    我:篮球赛你篮球打的好我了解,但是用这么原始的方式追女生会不会很不人道

    对方选手祭出绝招。

    第二轮,1:2。

    还没等他话说完,夏雨便说:“我会去的。”

    我:苍天啊!过于主动了吧!他可还没邀请呢,你就不能假意推脱让我心里好受一些吗我痛心疾首,直晃脑袋,没注意距离,直接撞到了柱子上,咚的一声。我又没敢吱声,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的脑袋今天是得罪谁了。

    本方选手频遭天灾**。

    第三轮,1:3。

    夏雨忽然说:“姜峰。”

    我:姜峰!果然是他,我的直觉没错,他就是刘姝薇口中那个夏雨肯定知道的姜峰。

    熟人比赛,对方选手违背了公平竞赛原则。

    第四轮,本方选手惨遭ko!

    裁判开始读秒。

    男孩儿有些意外:“啊为什么叫我名字”

    “没什么,要上课了,咱们都回班吧。”

    夏雨敷衍的回应,让我又重新呼吸。

    “好吧……记得来。”

    他走后夏雨回头望了一眼躲在柱子后面的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头还疼不疼”

    比赛再度开始。

    no.58

    猜这个字很有意思。

    反犬旁代表守家之犬,青代表精华。合起来的意思就是一条‘好狗’。既然是好狗就要看家护院,提防陌生人,最后意思延伸成估量对方的真实意图,也就是猜忌。

    现如今大坏蛋自己闹上门来,朕的江山美人风雨飘摇,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我虽不确信自己会不会是一条好狗,寻着气味,无论如何总要试一下。

    午饭的时候我问飞哥:“你认不认识五班打篮球的那个”

    飞哥不解:“五班的哪个”

    “就是长的很帅的那个。”

    “五班打篮球还有帅的”

    飞哥瞪大眼睛,告诉我们这是个疑问句。

    徐昊用冷冷的语气补充:“就是五班最帅,仅次于你的那个。”

    “哦,”飞哥吧唧吧唧嘴,心满意足,“根据你的描述,我倒是想起来一个。”

    无语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我和徐昊此刻的样子。

    我急切的问:“那你跟他熟不熟”

    “熟真的谈不上,偶尔打球的交情。你们对男人有兴趣”

    我和徐昊异口同声:“有兴趣你妹!”

    “不过……”

    飞哥憋着话在嘴里,想说又故意不说出来,拿斜眼看我。

    蕙质兰心如我怎会不知是何用意,赶紧去买了一罐雪碧放在他面前:“您润润喉。”

    他也没跟我客套,打开就喝,单单回敬我一个饱嗝。

    “透心凉,心飞扬!”

    我被气的七窍生烟:“我想听的不是这句!”

    “小伙子火气不要太大,”飞哥慢条斯理的说,“告诉你,据说他左侧的胳膊骨折过。”

    “就这么多”我问。

    飞哥点头:“就这么多。”

    雪碧能不能给我吐出来!

    no.59

    那一晚,穷尽了我毕生的智慧也一无所获。

    整夜没有关灯,随身听也终于没电,我就像一条被放进煎锅里的小黄鱼,翻来覆去,直至炸成两面金黄。

    最初,从刘姝薇口中得知姜峰这个名字时,我故作镇定,甚至还编出一堆大道理来宽慰自己。几天以后的现在,思维跟身体均焦躁不安,我的手停不下来,如同帕金森患者,只能祸祸台灯。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才真相大白,原来在酒精作用下的豁达都是骗人的。

    早上上学的时候,我迎面跟人撞在一起,爬起来不管不顾的继续赶路。结果后面那人大喊:“小伙子,你的自行车不要啦”我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对哦。”

    根本没有心情上课,尽管平时也不听课。

    我应该是开启了静音模式,无论是谁都只见嘴巴动,根本不晓得他们在讲些什么。原理很简单,脑袋里面堵车堵的不可开交,别的信息暂时进不了城。

    头顶上传来纸片拍打的声音,小黄本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转体动作横空飞来,不偏不倚落在我的桌子上。

    比上次有进步。

    徐昊捂着头说:“我要买顶安全帽,你必须给我报销。”

    “准奏!”

    我把小黄本拿在手里。

    她终归是看不下去,决定来解救我于水火之中你让我病入膏肓,现在又为何前来刽子手放下屠刀,就能悬壶济世了吗不如手起刀落,死个痛快,看我到底是第几个被你斩于马下的冤魂。

    夏雨说:“我的不是白给你看的,你得给我写读后感。”

    好像啥都没发生一样。

    难道不是吗

    对于她来说,真的啥都没发生,姜峰不过是她的一个老朋友。从这个角度来看,她很无辜。我怎能决定别人过去的生活。

    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夏雨就是那只蝴蝶,我则正遭受随之而来的龙卷风的侵袭。

    —心情不好,看了个开头。

    —一切都会变好的。

    —从前有一只小羊,他自不量力,想跟小狼做朋友。后来才发现他们不仅很难朋友,自己还有性命之忧,你说小羊傻不傻

    —放心,小狼也是吃素的。

    —骗谁呢小狼怎么可能吃素!

    —你又不了解小狼经历了什么,怎么能直接断定小狼必然吃荤

    no.60

    由于体育课的无私奉献,整个下午都是物理课。

    物理,是那种即使你看了答案,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的神奇学科。

    书里面总有一辆小车,车上站个人,人的手里拿个球,人在车上把球从左边扔到右面,地面必须没有摩擦力,最后问你小车动不动。

    出题的人是有多无聊。

    物理老师是一个姓王的五十多岁老男人,拥有一头飘逸的地中海发型。风一吹,头顶上仅余的几条长发好似芦苇,飘啊遥啊,欢脱得很。

    地理老师曾经说过:“每当你们不理解地中海气候,就想想王老师的发型,中间秃顶的部分处于夏季,炎热干燥。两侧毛发多的地方处于冬季,温和多雨。”

    我们深以为然。

    手里有一块橡皮,正面写着直接去问夏雨,反面写着不去。整个下午我都在跟这块橡皮作斗争,恨不得大战它三百回合,让概率论指引我该怎么做。

    心情莫名的低落,原因我清楚,有人从我手里抢走了自认为本该属于我的蛋糕,还当着我的面大快朵颐。

    一个声音激励我:“为什么不去勇敢的夺回来!”

    另一个声音却说:“你愿意,蛋糕愿意吗”

    这就是我,一个处在青春期十字路口的大男孩儿,青涩,懵懂,迷茫无助,心里闯进来一个人,未曾获得就已经害怕失去。

    铃声不知响了几遍,我没理睬。

    篮球赛!我猛然想到,昨天姜峰让夏雨去看他的篮球赛。

    要不要去呢我举棋不定,‘绝胜篮球赛,赢得美人归’这样的剧情实在令人无法接受,万一我心脏病发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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