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好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啁啾
赵家的事老村长奶奶明镜人儿一样,但她不能挑别人家的是非,遂低头吃饭。
赵仁虎三两口就吃了两碗饭。
老村长太太还让呢。
赵仁虎笑道:“我吃好了。不用让。我不吃了。村长奶奶,昨天我说有五十斤棉花,你们信不信”
若是之前,村长不信。
但是现在,看了赵仁虎的一言一行,村长夫妇有点信。
老村长捏着稀疏的胡子,道:“你昨天的扇子赚了多少”
赵仁虎伸出两根手指头。
老村长夫妇,“两块”
“二十一块一角五分!”
老村长太太一拍大腿,笑道:“哈哈!这下赵小光丢了西瓜捡芝麻吧!”
老村长连忙嘱咐道:“你赚了钱,和我们说了就行了。不要和外头人随便说啊。”
 
第10章 倒爷
赵仁虎踩着点到了码头。
供销社的店员正等得焦急,他收了人家订钱,就必须给人家东西。棉花管控严格,错过了卸货的点儿,就是他自己,也难以搞到一斤半两。
赵仁虎和采购员对了一眼,装做搬运工的样子,一趟一趟帮着卸货。
扎得紧紧的棉花包,均重两百,没有一把子力气,根本扛不动。
赵仁虎人瘦,却高,很有股子劲。
纺织厂的老会计记下了棉花包的重量,朝赵仁虎伸了个大拇指。
扛了十来趟,赵仁虎终于在最角落里找到他要的小包裹,连忙扛到岸边。和店员又对了个眼儿。
负责开车的店员立马嚷嚷,“这边这边,这么点东西,放驾驶室来。你跟我到前边来。”
赵仁虎将包裹放在驾驶室里。
店员低声道:“剩下的钱给我。”
赵仁虎立马递上整理好的四十块。
“纺织厂方向,第二个拐角,大榕树下。等着。”
赵仁虎下车就去榕树下静静等着。
现在接近傍晚,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不一会儿,车子缓缓开了过来。路过榕树,一个熟悉的包裹就从车门处滚了下来。而车子连一个顿都没打,直接就开走了。
赵仁虎一把抱住棉花包,藏到草丛里。然后急冲冲地跑到码头去领钱。
老会计看见他,忙将十块钱递上,道:“数数,够不够。真是的,拿钱都不积极,你再不来。我就走了。”
赵仁虎嘴咧得老大,又是一笔收入。这个小镇,一年到头就那么两次卸大货的机会,他就赶上了。
老会计拍了拍赵仁虎的肩头,“好小子!别乱花。把钱存起来讨老婆吧!”
直等到天黑透了,赵仁虎才踩着月光将包装袋上印了八十斤字样的棉花包扛上,兴冲冲地往家里赶。
五十斤变八十斤,这买卖相当值!
他的脚上生风,几乎要飞起来。
因着镇上的纺织厂,新疆棉花农场每年都会运送大量的棉花过来。路上这里那里总有损耗,这些多出来的小棉花包就是搭头,不计在总数内。
店员拿了钱,连看都没看包裹重量,扔在路上了账。
黑市交易向来如此,贼货来历不明,当面交清,事后概不负责。
赵仁虎直接将棉花扛到老村长家后门,轻轻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
老村长夫妇等得心急,一听敲门,立刻点着煤油灯,将赵仁虎迎进门。
两人走到后头打亮,盯着棉花包眼睛放光,一边老村长太太推了老头一把。看老头子瞎担心,怕赵仁虎拿了钱祸害了,这不,东西拿来了嘛!她就说这个小子是个言而有信的。
老村长服气得很,冲太太讨好地笑了笑。
老者的眉眼官司赵仁虎并不知道,也并不在意。他放下包裹,喘了一口气,笑道:“这就是了。今天好运道。得了整八十斤!”
老村长太太吸了一口凉气,“嘶,好小子!能耐呀!十里八乡还没人搞过八十斤那么多棉花啊!这下够分了,我跟几个老姐们透了风,供不应求啊。这八十斤,够分了喂!”
老村长提着煤油灯照在包裹上贴的字条上,“整八十斤,还没开封。你小子,好门道!这是纺织厂的原料,多少人掂记,都没几人搞到过。”
赵仁虎嘿嘿一乐,“这是运气好了。”并不提怎么搞到的。
老村长夫妇也不问。
赵仁虎抹了一把汗水,“村长奶奶,我十斤十斤地把棉花分出来。分成八份,你要给谁都依你。到时候我来收钱就行啦!”
村长太太笑了一声,“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能悄没声息地卖了,明晚你就过来拿钱吧。”
“好嘞。”
第二天
第11章 秋收
买棉花这种好事可遇不可求。赵仁虎不打算长期干。等以后开放了,他再展拳脚,到时也不用偷摸束手束脚的。
再过半个月就要秋收,天大的事也没有收谷子重要。要是他在这段时间不上工,准被人戳脊梁骨。秋收过了,天气渐渐凉快起来,他就不能再编竹扇卖了。
赵仁虎心里挺舍不得的。他要抓紧时间了
赵仁虎紧赶慢赶,打了三次游击,又去其他集市卖了百来把扇子。他不敢再在本镇卖,多次去了,得被人揪住抓典型。
这个年月,要么是有大靠山,要么本身实力强悍,要么是国营,否则的话,做生意异常艰难。敢到市面上摆摊卖的人,少得可怜。但需求还是那需求,所以,只要有摊贩来,那一定是围满了客人,生意异常火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个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
各种优良杂交种子没出世,地里收入有限。集体作业,大家都磨洋工,勤快点人反而遭嘲笑。政策松了些,可以养牲畜了,但没有粮食饲料投喂,动物们每日饥肠辘辘,一只猪一年到头一百四五十斤,那都是顶级巧妇才能够。
可见赵仁虎兜里有的钱是多么巨富!
村长发话,明天就开始割水稻收谷子。全村人任你有天大事,也不能再请假了。重点看了赵仁虎几眼。再请假就算旷工,罚双倍工分。
赵仁虎又一遍清点了自己的财产,有些遗憾,还得热至少一个月跜。可惜不能卖扇子了。
日头高照,赵仁虎没精打采地盯着水稻,这么一亩田,才收三四百斤谷子,还要一村人辛苦劳动,真是越干越没有劲头。
村长看了看天,敲锣喊话,“大家快点动起来。平时你们慢点没啥。现在是抢饭的时节,趁着天气好,赶快收。要是下雨了,谷子烂田里,大家都喝西北风!”
赵家人再多心眼子,在这种天气下也没劲儿使了。女人们蔫了巴叽割着稻子,望着余下一块又一块金黄色的稻田,鼓起的气顿时又泄了。
又热又累,长时间陷在水深过膝的田里,是个人都抗不住。
老村长眼看不是个事,挨着个儿点名,“你们是壮劳力,要起带头作用。多话我就不说了,你们想想六几年的大饥荒,就晓得和天抢粮的重要!要是不想饿死,大家都快点动起来!”
赵仁虎加紧了动作,老村长的话是一定要听的。
“你们看看,赵老三最懒的人,都收了那么大一片谷子!你们这些勤快人,连他都比不过吗”
赵仁虎满头黑线,他还成激励典型了,关键还是反面典型。老村长,你可真像你老婆说的,最不靠谱的老头子了。
赵仁英十来岁的小姑娘,学校没开学,躲不了懒,这么热的天,还得在家烧水端了来田间慰问赵家人。
赵仁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三哥,懒人勤快一点点,就能得夸奖。勤快人懒了一点点,就得挨说。”
送上门的
第12章 飞了
忙碌这么久,吃得又差,村人的脸都寡了。
赵仁虎昂首阔步地走过,那精气神,简直和以前变了个人似的。
老农们就和赵老头笑,“你家三小子,看着比你还高了。”
赵老头是村里最高的男人,东北人的体型。他的个子他的健壮一向让村人称羡。
赵仁头得意地道:“那当然,不看是谁的种!”
“这分家才几天啊,一下子就窜个子了。你家婆娘以前到底有没有给孩子吃饱饭啊。”
全村人一起生活几十年,谁不知道谁啊。
赵老头瞬间收相,“这年头,谁家吃得饱还不是我的种好,不然吃再多也是矮子。”
听话的人脸一黑,“得得得,就你高,行了吧。”转背身就骂了句,“莽大邋材,长再高也没用!你亲堂兄长得矮,人家都是煤炭局长了。你就还一土包子。”
旁边人附和地讥笑,“可不是。这么大个子,被个点点大小个子婆娘攥手心一辈子。个子大,挣的全喂给小婆娘一家了,亲儿子边都沾不着。前几天我婆娘还看见那小老婆拿好罐头给亲儿子一家呢。他都不知道。”
“这就是个糊涂人。看他好继子以后孝敬他呢。咱等着看笑话吧。哈哈!”
赵老头气冲冲地撵上赵仁虎,“老三,你什么时候搬回来住赌气要赌到什么时候闲言碎语的,当心你说不上媳妇!房子空着不住人,糟践啊。你要是不住,给我们堆柴禾也好啊。一立秋,就下雨,柴禾打湿了,咋办不孝的东西,你不用,给爹妈用也行啊。”
前面的是铺垫,后面的才是真心话吧,“咋不住你老还要我在岩洞里住一辈子啊,你是我亲爸,你就不心疼啊。爸爸,开年我都十八了,你什么时候给我相媳妇啊人家十八的,都结婚入洞房啦。”
“自己的媳妇自己找!我没管你二哥,人家照样娶个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媳妇回来。你怎么不学学你二哥。这么大小伙子,张口闭口媳妇啊洞房啊,你也好意思!羞死先人。”
赵仁虎双手一摊,“我就是不如二哥啊。你要是不帮我找媳妇,以后你去哪里抱大孙子啊。”
“我有大孙子了,不缺你的。房子要住就赶紧住。再空着我直接堆柴。”说完,黑着脸就走了。
这个儿子,真是越发没羞没臊了。
赵仁虎冷冷地看着赵老头的背影,就是这样,这些毫不在意最伤人的话,张嘴就来。他前世养成优柔寡断的性格,除了天性,有一大半的根子在赵老头身上。
赵仁虎也不回家,也不去岩洞,趁着未天黑,拿了上次在渔民家搞的破网去河边网鱼。
他不想做竹搬筝,动静大显眼,鱼网最好,收起来一撮揣裤兜,拿出来一张,路边折了树枝撑开,就能网鱼了。
这些天,背着人来河边网鱼,每次都有收获。
他舍得投饵,从老乡家淘的老腊肉切了指头小块儿,切成极细的丁,拌上饭粒儿,抛入河流回水处。然后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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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分粮
平白损失了一条鱼!
赵仁虎心里一发狠,把全部鱼都宰了。刮了鱼鳞,去了鱼鳃、肚腹、鱼线、尾巴,再洗净剁了,拿了一点点盐淹。小母鸡欢喜地围着主人转悠,一口一口吃掉丢到地上的东西。
“小乖乖,跟着我是不是很享福呀,每天大鱼大肉,看把你吃得屁股肥了一圈,蛋每天不落地下。”
文竹穿通了竹节,一根一根地接起来,山弯弯引来的泉水直接就滴到了洞口。赵仁虎没有木桶,干脆就在石头上凿了个坑,权做水池了。
赵仁虎用全是缺口的土碗舀了一碗,先喝上几口,“啊!正宗天然的山泉水啊。比农夫好!”余下的水进锅。舀了半锅水,加了几片腊肉,水开了,将鱼下锅,再煮一阵儿,鱼就熟了。
“好香啊。就是没有咸菜下。真想吃咸菜啊。还有小菜。顿顿吃肉齁得很呐。哎,要是有媳妇在,我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呐。”
全年吃素的父老乡亲表示竖小手指。
赵仁虎连饭都不煮,把一锅鱼吃得精光。鱼架子剁得细细的,拌上野草喂鸡。
那么多鱼,赵仁虎一气连汤吃了,肚子也还就六七分饱。半大小子,肚皮跟个无底洞似的,怎么也填不满。要不然赵老头这么急着把亲儿子分出去呢。
没有人说话,没有娱乐,吃饱了饭就得找事做了。
赵仁虎去山顶挑了一坨石头,拿了他的小手锤小心地叮叮当当地敲錾子。这年头,工具媲美粮食甚至于更值钱,他得顾惜着用。
他打算做一个小小的磨盘,刚够自己一家人用的。他的心不大,不打算做赵老头那种全村人都用的大石磨。他就要小小的一个就可以啦。
为了生存,赵仁虎从事过很多行业,基本上,劳动人民能做的,他都会干,而且干得还不错。这么一小会儿,他的磨盘就有点成型了。
天上星光大亮,虫鸣叽叽,晚风呜呜,胆子不大的人真不敢呆在这荒野地方。
赵仁虎火葬场待过的人,一点都不怕,借着星光,轻轻地敲击着。
“唉,要是媳妇在就好了。还有人和我说说话。”
第二天,就是正式分谷子的日子。
村民们满面喜色,济济一堂,一年的劳动就指望今天了。一年的口粮也指着今天了。
赵全虎一向不和群,缩在角落里,盯着老村长称谷子。他倒是想来事,帮忙称称谷子之类,搁不住全村人民不乐意呀。这种为人民服务的美差,多的是人做,哪里轮得上他。
按工分论谷子斤量,村里男人勤快的没误工的,能分三百斤来斤谷子。女人勤快的没误工的,能分二百多斤谷子。这只占一小部分。其余小孩子,懒惰的,工分不够的,百八斤谷子不等,这占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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