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太子:侯爷轻点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均摇
经过景玄的逗趣,凤沅轻松以对,比起方才,显得更加游刃有余:“没事,把他扶正躺好。”
“是。”莲蓉应了一声,唤了绝尘来,一起将景玄扶正。
虽然轻松以对,凤沅却不松懈,用量杯谨慎量出三百五十毫升的洗胃液,用注射器注入胃管,清洗,再吸出胃液。如此反复,只见原本混浊的水,慢慢变得澄清无味。
莲蓉学过洗胃,自然看得懂步骤,见澄清无味,随即一喜:“侯爷没事了吧,怎么还昏迷呢”
凤沅依旧谨慎,随着动作越是加紧,原本轻松之色越是消退,直到最后,笼上一层阴霾:“这种毒,有点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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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步步为营
东宫正殿,跪了一地的太医,深靛色的官服显得尤为沉重。
皇帝正襟危坐,横眉肃目,平日的慈祥,尽被怒色代替,不发一言,底下亦是鸦雀无声。
凤祀低着头,慢慢走了进来,试探似地四下一望,越是安静,便越是不安。
“儿臣参见父……”话至此处,只听正座之上传来一阵陶瓷破碎的清脆之声,他被迫顿言,微微抬眸,偷偷看了一眼。
只见皇帝打碎了茶杯,怒不可遏,茶水溅了一地,甚至溅湿了龙袍,众人皆是叩首,凤祀更是心慌,也连忙跟着叩首:“儿臣知罪!”
皇帝依旧一言不发,只是严肃地看着底下的儿子。
这是他的长子,一直以为他敦厚老实、没有坏心,便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以后能有出息。
奈何宠溺之下,只有恃宠而骄,罪犯脱逃一事尚未平息,又出了下毒一事,怎叫人不痛心
“你就跪在你弟弟寝殿门前,跪上四个时辰,若你弟弟还未醒来,你便去吧。”皇帝忍痛,终于说了一句,说得十分平静,却压得十分辛苦。
听得一声“去吧”,凤祀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想着妹妹的主意,连忙辩驳:“父皇明察,那名护卫背叛了儿臣,转投他人,儿臣……”
“混账!”话音未落,便接到皇帝一声呵斥,第二杯茶,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事已至此,你却只想着为自己开脱,你……”皇帝怒目而视,双眼之间微微渗出一点泪水,越说越是痛心疾首,“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没想到一向宠爱自己的父亲,连一句辩白,都不愿意听了……
凤祀暗暗一惊,想着凤佳的话,一时不知该说不该说,想了半天,才转言道:“儿臣与父皇一样,对此事痛心疾首,儿臣只愿太子平安,不愿太子受苦。”
现在才知道说这样的话……
究竟从何时开始,这个儿子已经被他宠得不近人情了
皇帝稍稍息怒,暂时又恢复了平静:“那就去寝殿门口跪着,不许多言!”
“是。”凤祀无可奈何,只能应了一声,奉旨行事。
目送他离开,皇帝转眸太医,又问了一句:“太子果真中毒了”
这个问题,他不知问了多少遍,期望得到一个不同于之前的答案。
可惜凤沅是真的以身犯险,太医再想讨好圣心,也只能如实禀报:“回皇上的话,确实中了断命散,性命垂危,臣等无能,已无药可救。”
刘佺跟着皇帝数十年,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思,只好劝慰:“皇上宽心,皇后娘娘已经在救治了,太子爷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想着皇帝心系凤祀,刘佺想了想,又补充道:“兄弟之间玩闹,闹得严重了些,只要太子爷能醒过来,也不算铸成大错。太子爷大度,一定不忍大皇子受苦的。”
听罢这话,皇帝才真正宽心,表面却还要装个样子:“玩闹用断命散就算沅儿不追究,朕也要发落了他!”
东宫寝殿。
即便莲蓉将前因经过解释了许多遍,苏娴还是急得来回踱步:“断命散何来解药连我苏族都没有办法救治,凭这管子,便能替沅儿解毒”
说话间,绝尘已经准备好洗胃工具、配好洗胃液,一并拿了过来:“娘娘,可以开始了。”
看着他手中的医疗设备和西药,苏娴依旧怀疑,试探性地闻了闻洗胃液,并无异常,才点了点头:“救醒太子,重重有赏。”
“多谢娘娘。”绝尘拜谢一句,帮着莲蓉,一起开始洗胃。
中毒时间长了,凤沅早已昏厥,无法吞下胃管。绝尘拿了主子早就准备好的药,让主子含在口中,没过一会儿,果然醒了过来。
苏娴见状,立马上前:“沅儿,你怎么样了”
第七十五章 太子爷活了
“宣。”
正殿大门,随声而开,琴贵妃被宫婢搀着,小步艰难地走了进来,早已哭得孱弱的身子,经不住打击,直接跪在地上:“臣妾不知逆子无情,竟敢对太子痛下毒手,听说之时,深恶痛疾。但身为人母,实在不忍儿子受罪,还请皇上念在祀儿为官三载、颇有作为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臣妾愿承担所有罪责!”
斜眸苏娴,试探一眼,皇帝心有不甘,也只能忍痛回之:“谋害储君,这是多大的罪名,他不知道么明知故犯,殊不知是你过于宠溺造成的!”
“臣妾知罪。”琴贵妃哭哑的嗓子,透着几分我见犹怜,一边拭去眼角的泪水,一边求情道,“祀儿这孩子,从小就十分懂事,得皇上教导、皇后娘娘照拂,一向宽厚憨实。臣妾从未想过他会做出残害手足之事,是臣妾管教无方,辜负了皇上和皇后的信任。”
说着,转眸,往寝殿方向看了一眼,更是痛哭不已:“太子是臣妾从小看着长大的,遭逢此劫,臣妾亦是痛心,只愿代太子一死,不然愧疚半生,心难以安!”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本事,确实不错,没说几句,皇帝便红了双眼,不知为凤祀哭,还是为凤沅哭!
苏娴配合着,也抹了抹眼泪,亲自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琴妹妹别哭坏了身子,本宫已经没了沅儿,不能再没有祀儿了!”
“求求皇后娘娘,念在祀儿……”求情的话脱口而出,却截在半路,琴贵妃后知后觉,像是没有听清楚,怔怔然看着她,“娘娘说什么”
皇帝亦是暗暗一惊,转眸于她,忽然间神色复杂,这还是刚刚那个非要治罪凤祀的皇后么
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苏娴回之一个肯定的眼神,继而扶着琴贵妃,慢慢坐了下来:“你我一同入宫,侍奉皇上二十余载,虽有皇后、贵妃之分,可在本宫心里,并没有尊卑,只有姐妹。祀儿一事,本宫相信他是误入歧途,并非本质拙劣。他也算本宫的儿子,怎忍因为沅儿的事,再害得他离我们而去”
说着,转眸皇帝:“皇上身为人父,同样不忍吧”
正入神想着,忽然被她一问,皇帝一个晃神,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反应了一会儿,才回道:“皇后贤德,祀儿的事,朕会严肃处理。”
“不必了。”苏娴轻轻一笑,像是豁然开朗,“方才,臣妾被仇恨蒙蔽,如今都想清楚了。逝者已逝,何必留念,冤冤相报何时了臣妾只是想有个后人,请皇上准许臣妾与琴妹妹共同抚养祀儿,日后若祀儿登基,皆尊我们二人为圣母皇太后。”
就这么简单地处理了
琴贵妃一脸错愕,听罢这话,甚至忘了哭泣,亦是神情复杂地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亦是摸不着头脑:“娴儿,你……”想说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苏娴回之一笑:“想来皇上同意了,臣妾甚是欣慰。琴妹妹,日后咱们一起教导祀儿,绝不让他再次犯错,可好”
“这……”琴贵妃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对上她的目光,柔和、温暖,没有一丝虚伪,越想心里越是激动,“臣妾谢娘娘不杀之恩,祀儿一定感激涕零,代娘娘如亲生母亲!”
苏娴温婉一笑,像是凤沅不曾中毒,自己也不曾有任何仇恨。
这时,外头又响起一阵通报:“骠骑侯爷到!”
景玄双手托着一份奏表,一身官服急急而来:“启奏皇上,这是右相与廷尉一同书写的奏表,事关大皇子下毒一案,请圣上过目!”
此次案件,他参与审查,又身为朝廷命官,自然有资格呈上奏表。
皇帝接过奏表,一边浏览,一边听景玄解说:“经右相与廷尉彻查,往事种种,包括给太子下毒一案,廷尉狱中逃犯致使流言霏霏一案,荒郊谋杀太子一案,人证物证俱全,皆是大皇子凤祀所为!”
什么荒郊谋杀何时又多出这么一个罪名
琴贵妃心头一震,下意识反驳:“祀儿不是这样的人!”
景玄微微一礼,才继续道:“储君遭人毒杀,朝廷内外,不管臣子、百姓、兵将皆人心大乱,更有众人堵在京城右相、廷尉府外,等待审理结果,虽未昭告天下,也已经众人皆知。”
皇帝拿着奏表的手,不经意间,慢慢攥紧。
意识到事态不对,琴贵妃立马
第七十六章 教训父皇
“皇上驾到!”
东宫寝殿,响起宦官尖细之声,拖长了尾音,清晰而响亮。
皇帝随声而进,见凤沅昏昏睡着,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吩咐太医诊断,果然平安无事了……
“沅儿无事就好。”皇帝慈爱一笑,却咬着后槽牙,转眸苏娴,笑意更浓,“你们都退下,让朕与皇后一起,陪儿子一会儿。”
夫妻多年,他为何屏退左右,苏娴自然心知肚明。
果然左右退去,皇帝笑意顿收,脸色立马拉了下来:“娴儿,祀儿才二十三岁,何必用计害他”
“什么”苏娴故作错愕,像是没听清他的话,靠近一步,确认道,“皇上的意思,沅儿中毒,是臣妾的计策”
得到他肯定的眼神,苏娴下意识想要发火,考虑到女儿正在休息,只能压低了声音问道:“中毒一事,经所有太医验证,确是足量的断命散无疑,皇上怎会怀疑臣妾”
“苏族医术,一向高明。”皇帝沉声一句,无比笃定。
他没把话说全,苏娴也听得明白,他想说,是她确保自己能解毒的情况下,故意让凤沅服毒,栽赃凤祀,以达目的!
“沅儿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日后江山必传于她,你又何必急于一时”皇帝蹙眉,面对她,第一次如此严肃。
他竟将这两句话,说得如此笃定!
“呵……呵……”苏娴咧着嘴角,发出的笑声却冷到骨子里,凝神于他,一脸鄙夷,“皇上太看得起臣妾了!”
“夫妻二十余载,朕这是信任你。”皇帝依旧沉声,一句情话,却说得咬牙切齿。
苏娴强忍着怒意,深怕吵着女儿,伸手入袖,拿出一包药粉:“这是同量的断命散,方才太医院拿来,让臣妾作比对之用。”
说着,慢慢打开药粉的包装,示于他前,挑衅意味十足:“皇上如此信任臣妾,就亲自服下,臣妾定当竭力救治!”
“大胆!”皇帝一阵拍案,勃然大怒。
苏娴更是恼羞成怒,阴着面色,跪了下来:“臣妾失仪。”
见她示弱,皇帝又是一阵不忍,亲自扶起她,语气这才缓和了几分:“朕知道断命散没有解药,可这前因后果,实在无法说服朕,这不是一个阴谋!”
夫妻凝神,回忆浮现,苏娴只觉一阵心痛,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皇上知道臣妾的为人,也知道臣妾为了怀上沅儿、生下沅儿、养育她成人,吃了多少苦头!臣妾只有沅儿一个孩子,拿她的性命做谋臣妾斗胆,说句忤逆之言,他凤祀,配么!”
说着,苏娴不由回忆:“臣妾入宫那年,心思纯善,遭人毒手,致使再也无法生育。眼见着大皇子、二皇子,还有许多公主陆续出生,臣妾别提多羡慕,只盼有个孩子作伴。四年努力,臣妾苦营妇科医术,好不容易上天才赐了臣妾一个孩子。
十月怀胎,比常人都要艰辛,还要防着内宫各处的深谋算计。生产时,太医说难产,只有保一个,臣妾抓着产婆的手,让她一定要保住臣妾的孩子。幸得上天庇佑,沅儿平安降生,臣妾也从鬼门关熬了过来。这十八年,沅儿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必臣妾多说了吧
现如今,又得上天庇佑,沅儿死里逃生,皇上非但不为她高兴,还怀疑臣妾若皇上觉得臣妾无才无德,无能治理六宫,尽可废除臣妾,甘为庶民!”
每每提及此事,皇帝便是满心愧疚,再大的怨气,也在此刻消散:“娴儿,朕一直很珍惜你们母子。”
苏娴抽泣了一声,向他微微一福:“皇上忙碌,臣妾陪着皇儿就好,恭送皇上!”
听得一声“忙碌”,皇帝像是明白了什么,转身,离开了寝殿。
果然,一出大门,便见刘佺
第七十七章 景玄细心
“白眼狼,不值一提!”凤沅白了一眼,懒得说道那个虚伪父亲。
四年不见,连皇上都敢辱骂了……千夜枭无奈笑笑,并没有多说。
刚走了小太监,外头又通报,说是昭训来了。
“昭训”千夜枭听得一怔,冲着她眨了眨眼,“你纳妾了!”
想着两个女人在一起的画面,千夜枭神情一改,变得十分复杂。
见他想歪,凤沅更是无奈:“不是我纳的……这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说。”
话落,谷璐已经冲了进来,跪倒在地:“妾身愿以身相许,请太子爷救救大皇子吧!”
以身相许……千夜枭的神情再一次复杂,原以为丫头有什么难言之隐,如今一听这话,又不由想歪。
凤沅扶额,吩咐莲蓉将她扶起来,才回道:“我不需要你以身相许,凤祀也不是大皇子了,只是一介庶民而已。”
谷璐不肯起身,只顾叩首哀求:“妾身求求太子爷了!”
听着这些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千夜枭不悦:“你身为太子昭训,却处处帮凤祀说话,简直不守妇道!”
说着,转眸凤沅,不由心疼,“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犯了七出之条,可以休了!”
面对千夜枭,谷璐一改哀求,转为严肃,语气不卑不亢:“既知妾身是太子昭训,墨王怎敢正视、干涉太子内院之事莫非……”
话至此处,戛然而止。www
原想着丫头是女子,便没有避讳昭训的身份,经她提醒,千夜枭不由一阵心虚:“莫非什么,你不守妇道在先,还要离间本王与太子的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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