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太子:侯爷轻点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均摇
“请五十三号古煜,到一号诊室就诊。”小厮一如平常地叫号,对着和亲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岂有此理!
和亲王抱怨在心,却没有表露,只勉强微笑着,最后问了一句:“还需住堂多久呢”
凤沅没有回应,只一心投入下一个门诊病人的诊治中。
和亲王暗暗冷哼了一声,满不情愿地离去。
回了病房,便见凤芊予做好了离开的所有准备,和亲王深深一叹,一脸的无可奈何:“太子说,不得离堂。”
“为何我已无大碍。”凤芊予的话,与他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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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运筹帷幄
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也不见凤沅回答,凤芊予没了耐心,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他究竟想要做甚”
“不知道呢。”凤沅一脸闲适的笑容,嘴上说着不知道,却不像是真的不知道。
她明明就知道……凤芊予脸色阴了一阵,会意似地,自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换了一个谄媚的笑容,双手奉了上去:“皇兄若是知道,就告诉我吧”
她撒娇的本事不错,任哪个男子听了,估计都会骨头一酥,可惜凤沅是个女子,不为所动,很自然地伸手接下了银票,瞧了一眼数额:“堂妹真客气,还没出院,就把诊金付了。”说着,直接将银票揣进袖中,藏在了药房空间。
诊金
凤芊予闻言一惊,想要把银票抢回来,却晚了一步:“这可是一千两银子啊!”
何来如此昂贵的诊金
“我看到数额了。”凤沅点头一应,起身,准备逃之夭夭。
凤芊予自然展开双臂,用身子拦住她,脸色极其不悦:“收我银子可以,起码告诉我,景尚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何!”
“问药、问病,我都可以,至于景尚的目的……请亲自问景大公子吧。”凤沅悠悠地抖了抖腿,乐得自在,伸手轻易将她那虚弱的身子推开,径直走出了病房。
“你站住!”凤芊予不甘心,想要跑出去拦她,却提前被小厮拦住,“爷吩咐,请郡主好生休养,以免动了胎气。”
不是不懂妇科、不通产科么又何来这样的吩咐分明就是故意跟她过不去!
“凤沅,你有种!”凤芊予将浑身的力气,都用在右手上,使劲往桌上一捶,试图将怒意发泄在桌子上,却捶疼了自己的手,“啊,好痛……”
远丽回府去拿换洗的衣裳,刚一回来,便听主子一声“好痛”,不由一惊,连忙推门而入:“主子又腹痛了”
问罢,便见主子捂着发红的右手,随即松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包袱,走上前关心道:“主子怎么伤了手呢”
“无碍,被凤沅气的!”凤芊予语气之中,依旧满含怒意。
听得“凤沅”二字,又是在悬壶济世,远丽着实一惊,下意识捂住主子的嘴巴,小声提醒道:“郡主,咱们私底下称呼一句便罢,如今正在太子的地盘,到处都是她的眼线,万万不可直呼太子爷的名讳啊!”
经她提醒,凤芊予才恍然,对了,在凤沅的地盘,还企图做一些隐瞒着凤沅的事,怎么可能呢是她想得太天真了。
“唉。”凤芊予轻轻一叹,捂着小腹,坐于一旁的软塌上,稍作休息,才道,“方才,太子提醒了一句,景尚并无杀我之意,我却难以理解,你觉得呢”
“怎么突然提及景大公子呢”远丽也难以理解,不过难以理解的,不是凤沅的话,而是凤芊予的话。毕竟景尚下毒的事,凤芊予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连远丽都还蒙在鼓里。
问罢,远丽反应了一会儿,联系之前的事,骤然一惊:“难道主子饭菜里的毒……”
她不敢继续往下说,只觉越想,越是恐怖。
远丽与她一同长大,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凤芊予并没有隐瞒,随即点了点头:“是他下的。还有悬壶济世送来的两次汤药,他也在里头下了毒。只是太子警觉,及时将汤药换了。”
虽并未提起一心求死的事,但语气尽显,远丽听得出来,不由劝道:“郡主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不等她说完,凤芊予便打断了她的话:“那太子之言,究竟何意”
远丽细细地想了许久,依旧摇了摇头:“奴婢愚钝,不懂太子爷的深意。”
“唉。”凤芊予深深一叹,不知景尚的心思,即便苟活,亦是生不如死!
这时,和亲王回来了,顺利买了桂花糕。
凤芊予依旧对他只字不提。
打从皇帝登基,和亲王便被弃在离京甚远的和城,地处北诏附近,寒冷无比,条件极其艰苦。
虽贵为亲王,却是个失宠的亲王,于京城毫无实权,只能管一管和城的百姓,和五个仅有的官职极微的地方官,还要应付连年不断的雪灾。
她明白,若让和亲王知道,饭菜里的毒是景尚下的,一定会找他讨一个说法,甚至与他为敌。
但这样一个“皇亲”,岂能斗得过四大家族之一的景族岂能斗得过智慧与景玄比肩的景尚
每每想到这,凤芊予都打消了说实话的念头,哪怕和亲王问起,她亦是守口如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不觉,到了晚膳的时辰。
悬壶济世以最快的速度收工,只留几名值夜的小厮,照顾住院的病人。
香楠木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口,凤沅并没有回太子府,而是转而,进了骠骑侯府。
门口的家丁,一如既往没有拦着凤沅,一路皆是畅通无阻。
像是猜到她会来,景玄已经做好一桌子菜,等她走进餐厅,饭菜都还热腾腾的。
你怎知我会来
凤沅下意识想问,却已经提前猜到他的回答,最终没有问出口,随即直接进入正题:“今日一番较量,你的庶兄果然与众不同!”
料到她与景尚较量之后,必定有感而发,所以景玄才提前做好了晚膳,等着她来。
“不同于常人吧”景玄浅浅一笑,并没有为之惊讶,景尚的手段,这么多年他早见惯了。
凤沅点点头,由衷赞叹:“纵观全局、拿捏得当,确实不同于常人。”
“说到底,还是个骄兵!”景玄嘴角一扯,不屑一笑,似乎不满于丫头对景尚的夸耀。
醋坛子。
听出了他的意思,凤沅掩嘴一笑,连忙附和地点头:“骄兵必败,他不及你睿智。”
经她一夸,景玄不屑的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笑盈盈地给她夹了一块肉:“累一天了,多吃些。”
凤沅回之一笑,接下那块肉,放到嘴里,又附和道:“好吃,你厨艺又见长了。”
夸一句就够了,怎么没完没了呢
景玄无奈一笑,也不忍难为她,随即转回了正题:“问吧。”
“就说你睿智,料事如神!”像是习惯了夸赞,凤沅又奉承了一句,才分析道:“景尚虽三次下毒,却从未真正毒死凤芊予,我并不认为这是凤芊予幸运,或是我技高一筹。毕竟我不了解景尚,也不知他用计用谋的手法,怎么可能三次都轻易化解由此可见,景尚根本没有起杀念,是吧”
景玄没有回答,但接下来的话,已经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景尚初至京城,皇上单独召见过他,言语中提及先皇曾赐给和亲王一道虎符,五万精兵。”说着,伸出没有拿筷子的左手,比了一个“五”的手势。
凤沅一听,瞬间恍然:“我只知他没有杀念,却不知原因,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
“凡事总有因果。”景玄应声,放下比手势的左手,继续吃饭、给她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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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悲伤
景府,尚懿阁,正是景尚的住处。
通报之人第一时间禀报了,和亲王登门拜访的消息。
“准备茶点,迎和亲王。”景尚一如平时的冷静,于神情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是。”奉茶侍女应了一声,速速下去准备,正好与和亲王,一同步入大堂。
景尚见之,忙起身,几步上前,微笑着迎道:“有失远迎,还望王爷多多海涵。”
他是无封号、无爵位、无官位的庶子,恭迎亲王,却没有行礼,只是笑迎,看似恭敬有加,实则傲慢无礼。
和亲王看得明白,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给他行了一个礼:“怎敢劳烦大公子相迎,是本王失礼了。”
见他行礼,考虑到他的面子,也考虑到他们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景尚拂手,示意侍人们全部退下。
侍人们行了告退礼,整齐有序地离开了大堂。
奉茶侍女放下茶点,也跟着离开。
和亲王见状,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想着女儿的安危,心一横、眼一闭,跪了下来:“本王有一事相求,万望大公子应允!”
屏退左右的意思,就是让他下跪,即便如此,该演的戏,景尚还是要演到位,随即故作吃惊,连忙上前去扶:“我是小辈,怎可受你如此大礼王爷快快请起。”
这话的意思,便是不能请起,和亲王会意,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执意跪着:“小女多次遭人毒害,差点丢了性命,本王失势已久、势单力薄,唯恐小女再受迫害。从今往后,愿投诚于大公子,一生忠诚、绝不生叛离之心,请公子允准!”
“王爷快快请起。”景尚的语气中,多了一分肯定,亲自扶起了他,令他入座。
他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和亲王明白,他在等筹码,随即伸手入怀,取出先皇赐予的虎符,示于他前:“我虽失势已久,但一直手握五万精兵,乃先皇所赐。”
“听说先皇生前,训练了十五万精兵,个个武艺高强、战功赫赫”景尚问道。
和亲王应声,点了点头:“十五万精兵中,五万佼佼者,皆归本王所有。”
果不其然,正如皇帝所说,和亲王手握重兵!
景尚面色微动,不近不远地端倪着那道虎符,看样式,如假包换,确是先皇所赐。
“这是和城官员、百姓的名册,请公子过目。”没有下人侍候,和亲王亲自将名册递了上去。虎符并没有赠予他,再爱女心切,最基本的理智,他还是有的。
景尚也没有期待他会把虎符交出来,只要有一个交代底细的心,就不愁这五万精兵,到不了自己手上。任何失败,都击溃不了景尚的自信,他能看清自己的前路,一定是锦绣光明的,因此,得到虎符,不急于一时。
接过名册,景尚当场翻阅,看得十分仔细。
他的认真,和亲王是钦佩的。
换作别人,根本不屑一顾和城的官员、百姓,这种无人管制的乡下地方,谁会相信它是一块璞玉,有待发掘呢
唯有景尚,对待这少而薄的名册,亦是万分认真。因为在他看来,一切都可变废为宝,今后,这五个言微官轻的人,将是他手下、受朝廷重用的大功臣!
“五位大人各有长处,只要有心培养,日后必得皇上重用,定个日子,请他们与我见面。至于和城的雪灾,我会尽快制定出解决之策,以免和城百姓再受灾难迫害。”景尚合上名册,慢条斯理地说道。
“大公子的意思是”和亲王心明,但还是要问一问,确认一下。
景尚放下名册,点头而笑:“今日,皇上问起择定佳日、迎娶柔菡的事,我明日一早便入宫回禀,今后王爷也是我的父王了。”
一听如此,凤芊予的命算是保下了,和亲王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或许与之前过于紧张,这一刻舒缓,感觉双腿都软了:“公子应允就好,婚礼的事,就交由本王去办吧”
“婚礼理应男方操持,怎能劳驾王爷”听得出,景尚只是客气一句。
和亲王会意一笑,故作大度:“男方女方,都是一样的,完婚之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分你我。”
“夜路难行,我送王爷回府”景尚起身,依旧只是客气一句。
和城、五位官员、五万精兵,于他而言,或许有一点作用,但和亲王……空有身份,近乎无用,自然不必尊敬,更何况是和亲王主动投诚,那么身份上就是和亲王更低一等。
“公子游学劳累,理应多多休息,本王自行回府即可。”和亲王回应道,虽是客套话,却也要说得十分诚恳,这就是寄人篱下的命运。
“那我送王爷出府。”景尚继续客气着。
“不必,公子请便吧。”和亲王附和着。
“……”一路简单地出了景府,夜已经深了,和亲王抬头,望了一眼月明星稀的夜空,轻轻一叹。
他不敢大声叹息,毕竟还身处景府门口,景尚亦未走远,万一被他听到,又该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京城的夜空,比和城美。”和亲王由衷地一声感叹,好不容易进京了,他很珍惜这样的“夜空”,拼尽全力,也要保住它!
“奴才也是这样觉得。”陆云应了一声,他明白主子的意思,更明白以后的路有多艰辛。只是没想到,京城的豺狼虎豹那么多。原以为进京是一个契机,可以让他们在朝廷中站住脚,没想到进京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来了,就再也走不了了!
诸多牵绊,诸多算计,和亲王只觉呼吸不过来。
“但是和城,似乎比京城安静。”和亲王又是一声由衷的感叹。虽然连年雪灾、所剩官员、百姓寥寥无几,但和城几乎没有算计,坚守故土的官员、百姓皆是一条心,比起京城,和城显得简单多了。
“和城人少,自然比不了京城的繁荣。”陆云的话,将和亲王的本意曲解了,并非他不理解主子,只是怕落人口实。既然开始了算计这条路,就应该步步为营、谨小慎微。
原以为经历过了夺嫡之争,他被弃于和城,这辈子再与争斗无关,没想到还是泥足深陷。不知是景玄和田玉香炉一计的“功劳”,还是景尚太过睿智,还是皇帝幕后操控、拿捏得当……
“回府吧,挺冷的。”和亲王低下头,揉了揉因抬头望天太久而酸麻的后脖子,由陆云扶着,上了马车。
回了和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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