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太子:侯爷轻点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均摇
喜娘们闻声,皆吓得面色惨白,连连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陆云见状,连忙小声劝道:“今日是郡主大喜,老爷千万不可动辄杀戮啊。”
屋顶上的凤沅,很快对这一场景,做出了评价:“自己教女无方,只知寻几个无辜之人撒气。”
“一向如此。”景玄见怪不怪。
第一批出去找的人,这时回来了。
和亲王下意识上前,一脸着急地询问:“怎么样了”
“回老爷的话,没有找到郡主。”家丁们如实回道。
“废物!”和亲王又是大怒,扬手,便赏给禀报之人一记响亮的巴掌。
“奴才知罪。”禀报之人连忙认错,其余跟在后头的家丁,也齐齐跪了下来。
和亲王气得吹胡子瞪眼,见他们下跪,更是怒不可遏:“杵这干嘛,再去找!”
陆云见之,不由担忧:“老爷息怒,切莫伤了贵体啊。”
“大婚之日,却丢了柔菡,叫本王如何息怒”和亲王依旧把罪过怪在别人头上,坚信是下人们把女儿看丢了,而不敢相信是她自己主动逃婚的。
说话间,第二批秘密搜寻的家丁,也回来了。
他们有计划搜寻的路线,即便没有寻到,也要回来禀报一声,免得其他家丁重复搜寻,或者以为他们的搜寻路线出了什么问题。
“如何”和亲王依旧抱着期待的语气,问道。
其实没看见凤芊予的身影,他就该知道结果了。
果然,家丁的回答,与他意料的没有任何出入。
“换一条路,接着找!”和亲王的脸色一落千丈,语气更是满含怒意。
新娘逃婚并非小事,和亲王不敢声张,所以派出的家丁都是秘密搜寻,结果自然不甚乐观。
时间一点点流逝,越来越临近迎亲的吉时。
“陆云,你听,迎亲的队伍来了吧”和亲王已经出现幻听了。
一听这话,陆云的心也悬了起来,看了一眼时辰,稍稍松了一口气,忙宽慰道:“还剩两柱香的时间,老爷宽心,郡主一向懂事,肯定会回来的。”
和亲王点了点头,脸上的忧心忡忡,在他的安慰下,得到了一丝缓解:“柔菡孝顺,不会做出逃婚这等愚蠢的事。”
两柱香的时间很快过去,和亲王府就在心急如焚之中,等到了迎亲的队伍。
“老爷,景府迎亲的队伍到了。”小厮通禀道。
“郡主呢”和亲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一句,依旧得到对方一个摇头的回复。
一时间,和亲王无言了。
陆云见状,马上接过主子的话,吩咐道:“让门口的喜娘们准备好,习俗、礼节,一样都不许出差错。”
&n
第153章 审问
不等和亲王回应,凤沅深深一笑,奚落道:“和皇叔就算不想把柔菡嫁给景大公子,也应禀明父皇,由父皇再做定夺,怎能拿这么个女子滥竽充数”
景玄立于一旁,并未言语,冲着景尚,挑眉一笑。
接到他的挑衅,景尚更是暗暗咬牙。
和亲王急中生智,转而“新娘子”,扬手甩给她一记巴掌,直接将她扇倒在地:“宛雪,你竟如此大胆,违抗皇命、假扮柔菡!”
“老爷……”宛雪捂着剧痛的脸颊,一脸无辜地望向和亲王。
和亲王却不给她辩白的机会,直接判决道:“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腰斩!”
宛雪闻言色变。
“是。”家丁们应了一声,迅步上前,一左一右擒住她的双臂,将她往后院拖去。
宛雪自然拼尽了全力反抗,大声道:“老爷饶命,奴婢实属无心,绝不敢违抗皇命啊!”
自保重要,和亲王不予理会。
景尚亦是如此,冷眼旁观,没有一丝同情心。
突然,人群之中,淡淡传出一言:“慢着。”
说话之人,正是凤沅。
和亲王府的下人,自然不会听凤沅的话,迟远第一时间上前,拦住拖着宛雪的两名家丁:“太子有令,不得违抗。”
家丁最多只会一些花拳绣腿,怎及迟远武艺高强,加之迟远是景玄的护卫,他们便更不敢造次了,依言放开宛雪。
宛雪吓得面色惨白,刚一松手,便跪在地上,迅速往和亲王脚下爬去:“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哼。”和亲王冷冷一哼,狠狠给了她一脚,分外嫌弃地白了一眼,最后落眸于凤沅,“如此抗旨不遵的贱婢,死不足惜,太子不必同情于她。”
“和皇子误会了,并非同情。”凤沅先回答了和亲王的话,才转向宛雪,正色严肃道,“大喜之日,不见柔菡,却只见这名女子身穿柔菡的喜服,此事实在蹊跷,必须彻查一番!”
一听如此,和亲王由不住心虚:“彻查,就不必了吧区区下人而已。”
瞧出了他在努力掩饰心虚,凤沅暗暗一笑,故作震惊:“柔菡失踪,这是唯一的线索,难道和皇叔不担心柔菡堂妹”
感觉到一股咄咄逼人的压力,和亲王浓眉微蹙,脸色沉郁:“自然担心柔菡,但……”
不等他说完,凤沅已经接过了话,高声吩咐道:“来人,传阮右相、莹蒂郡主、廷尉和宗正寺卿,前来和亲王府,一同调查此案!”
和亲王闻言一惊,此事若惊动右相府、廷尉寺和宗正寺,岂非闹得人尽皆知
绝对不行!
景尚亦是一惊,却不曾表露于色,只是惊讶于心,原以为她只是闹着玩玩,玩够了就算了,没想到越玩越起劲……怎么感觉遇上克星了呢
瞧出和亲王试图阻止,凤沅连忙“好心”宽慰:“和皇叔放心,有他们在,一定能找到柔菡堂妹。”
她的话,毫无破绽可寻,毫无观点可驳,连景尚都哑口无言了,更何况和亲王
没了办法,和亲王只能咬着牙,低头认输:“太子英明。”
凤沅闻言一笑,伸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拍,视作安抚,继而转向景尚,挑衅似地问道:“景大公子以为如何”
敢与景玄争夺嫡子之位,今日便让他“名扬天下”,叫天下人一同看看,这个被逃婚的景大公子,何等狼狈不堪!
还想娶金枝玉叶的公主、借女人上位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太子果然睿智!”景尚不如和亲王客气,一言一语,带着几分讽刺。
凤沅听得出来,但也要装装表面功夫,随即谦虚一笑:“景大公子谬赞了。”
说完,众人一同往大堂而去。
和亲王临走,还不忘轻声警告宛雪:“若敢供出本王,要你全家陪葬!”
宛雪的小脸,更是煞白,由迟远带着,一路往大堂而去。
阮府。
接到凤沅的命令时,阮沐雨不由奇怪:“区区下人,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阮右相双眉一蹙,微微不悦,训道:“为人属臣,岂可随意揣测主子的心思”
“谁说她是主子了”阮沐雨随口反驳,眨了眨眼,不解其意,明明是好友,不是么
听罢这话,阮右相更怒了一分:“为人属官,太子就是咱们的主子!”
愚忠、迂腐……阮沐雨心里,飘过这两个词,表面上应着“对对对”,却没有心服。
“阮沐雨!”阮右相鹰目之眼,她的心思,自然瞒不过他,随即更加正色一分,再次训道,“太子待人仁慈亲和,才与你朋友相称,你却不能不守规矩、视规矩于无物,君臣有别,你这是藐视太子!”
“好好好,都听爹的。”阮沐雨拿他没办法,于是哄着。
看得出她口服心不服,阮右相还想训斥,却被她拦了下来:“太子召见,咱们为人属臣,岂可耽误时辰,快走吧。”
虽说她心有不服,但这话在理,阮右相无话反驳,只能应声点头:“来人,立刻备马车。”
审讯的地点,定在廷尉寺。
景尚、和亲王并没有跟去,而是留下来,继续寻找凤芊予。
瞧着宛雪被带走,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景尚客气的神情,才一瞬落为愤怒:“亲王今日可真是办了一手的好喜事!”
“晨起时还好好的,梳妆打扮、更换喜服,一切顺利。就在迎亲的前半个时辰,也不知为何,柔菡换下喜服而走,喜服还是在王府后门的成衣店里寻到的。大公子明鉴,柔菡必定是受人逼迫,她绝无不忠之意啊!”和亲王一边回答,一边擦着冷汗。
逃婚的事实显而易见,景尚看得明白,柔菡就是不忠!
此事非同小可,逃婚之事传遍天下,对于景尚的前途、名誉皆有极大的影响。若寻回凤芊予,还有一丝挽救的余地;若错过了吉时,依旧没有寻回,就像女子被休妻,他日后再想成婚,也只能屈尊、娶小门小户的女子了。
到时,别说景府的世子之位、继承景族的偌大家业,就连在朝中站稳脚跟,都是天方夜谭!
“为今之计,还是尽快找到柔菡。”和亲王说道。
景尚蹙眉,严肃得可怕:“寻过几处地方”
“京城四街,繁荣、偏僻之处,皆寻过了。”和亲王回道。
“不够。”景尚思索了一会儿,才吩咐道,“扩大范围,去京城外找,若有戴面具、蒙面纱者,一律严查、不可放过!”
“如此严查,会不会引起民愤啊”和亲王表示担心。
景尚显然不顾这些,漠然而视:“是民愤重要,还是你的项上人头重要”
反正是和亲王府的家丁,若引起民愤,处罚的也是和亲王,无关于景尚,他自然不管不顾。
摊上这样的“祖宗”,和亲王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派人,去京城外搜寻。
而此时的廷尉寺。
几番审问,宛雪皆是咬死了不招认,没了办法,便用上了刑具。
箭刑之后,这是凤沅第二次观看古代刑罚,依旧觉得惨不忍睹。
原以为小丫鬟胆小,随便一用刑,就能招认,没想到倔强得很,几番刑罚,愣是一个字也不说。
幸而阮右相早有准备,差人去寻了她的家人,这时,已经带到廷尉寺。
与家人相见,宛雪才忍不住落泪
第154章 感恩戴德
“只不过是个病人,何必这么多人跟着,难道他们也懂医术”阮沐雨吐槽了一句。
凤沅一心文儿,这才注意到花梨木马车后头,跟着阮府、廷尉和宗正寺卿的马车,一官一辆,一个都不少。
“就说他们愚忠,却偏不承认。”阮沐雨继续吐槽着。
凤沅无奈一笑,转而景玄,说道:“我救治病人,实在顾不上,你替我去说一声,让他们都回府吧”
“嗯。”景玄语气清冷,嘴角的笑容却是温暖的。
“对了,还有……”像是想起了什么,凤沅又出声喊住他。
不等凤沅说出口,景玄已然明白,随即替她说道:“给宛雪一家安排一辆马车,接他们去悬壶济世。”
“心有灵犀。”凤沅会心一笑,点了点头,刚低头看了文儿一眼,又抬头喊住他,“等一下……”
景玄浅浅一笑,继续替她说道:“让阮大人上书,宛雪亦是遭人算计,才假扮柔菡郡主,算计之人还在调查,待查明真相,再请圣上决断。”
“神机妙算。”凤沅由衷赞道。
景玄无奈一笑:“没了”
“没了。”凤沅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
景玄回之一笑,吩咐马夫停车,随即离开了花梨木马车。
瞧着景玄离开的背影,阮沐雨的眼中,只有说不出的羡慕:“骠骑侯睿智至极,何需你字字叮嘱”
凤沅低眸,害羞一笑,很快想了个话题,转移道:“怎么突然抱怨起他们愚忠了”
说起此事,阮沐雨便是一脸苦色,想笑笑不出来:“今儿接到你的指令,爹便神经兮兮的,做事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我若有一丝跟不上,他便训斥我不守规矩,真是越来越唠叨了!”
“你没有嫡亲的兄弟,又是他唯一的嫡女,伯父这是想培养你,继承他的家业。”凤沅疏导道。
一听继承家业,阮沐雨便是万分排斥:“我可不想像他似的,为人臣子,只知愚忠迂腐、君为臣纲,着实没意思!”
“谁说为人臣子,一定要愚忠迂腐、君为臣纲这只是规矩所言罢了。”凤沅反驳着,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懂得变通运用,只知墨守成规,何以成为一个辅佐君主的卓越之臣”
“我爹只知他身为属官,你便是阮氏一族的主子。我们只需一切事务听凭你的命令,若与你称兄道弟,便是藐视主子!”阮沐雨继续抱怨着。
一听称兄道弟,凤沅才明白,阮沐雨为何遭到阮右相的训斥,随即掩嘴一笑:“伯父是怕你逾越了臣子的本分。”
“但我从未将你我看作君臣,何来臣子的本分”阮沐雨嘟囔着嘴。
确实,正是因为她是这个时代难得的、具有辩证思想的人,才能与凤沅称兄道弟,成为最好的朋友,并将这个友谊,一直持续下去。
诸如右相之类的人物,便只能一生为臣,不可能做为挚友,与他平等交心。
治理国家,也不必人人都是挚友,只需一个或者两个挚友,其余皆为臣子,也就够了。挚友多了,容易失衡;臣子多了,容易停滞不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