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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明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浪得虚名
屠元翻身而起拔刀纵身跳到常宇身畔,警惕四下张望:“狗贼出来吧”心里头却有些打鼓,对付江湖人或者刺客并非他的长项,但他相信蒋发等人一定也在附近了。
可是林子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屠元低声问道:“大人,可看清了贼人?”却不听回音转头看了一眼,见常宇竟又躺下眯眼了。
“呃……原来督公是在试探俺呢?”屠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常宇嘿了一声:“不是试探你,是试探有没有人,你知道么江湖人特别吃这一套,若真有人这会就跳出来了”
“督公原来是想诈他们呢”,屠元恍然大悟,四下张望一番:“以督公所见,可有贼人跟着咱们进了济南城?”
“这还用说,不光进了济南城,八成连着王府外边都有人盯着了,甚至有可能潜入王府了,只是王府太大了,他们进来也未必找的见人”。
屠元听了很是生气,忍不住骂道:“之前防那个狗日的倭人,现在又碰到厉行天这伙人,可真是……”
“倒也不急,不管他多隐秘,用不了多久都能给连根拔起”常宇冷冷一笑。
又说了会话,常宇起身将衣服穿了,带着屠元往废墟伸出走去,两人小心翼翼像极了探险似的越走越深,最终摸到王府最南墙,寻了个没人处两人翻了出来,然后顺着墙角拐入小巷子里,绕了几道后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大户人家少爷出街身边带着个家丁罢了。
不多时两人出现在一个铁铺附近,常宇走进去和铁匠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借了工具在那叮叮当当的摆弄起来,铁匠原本很好奇他捣鼓个啥,看了半天没看出个究竟便忙活自己的事了。
常宇是来修枪的,他的五四前晚上卡壳了,紧急时刻他砸向那个贼人被对方避开砸到了墙上,以至于枪管和弹夹都变了形,不捯饬一下用不了,勉强用有可能炸膛。
摆弄了近半个时辰方才作罢,此时已是落日黄昏,两人离开铁铺,屠元问是不是要回王府了,常宇轻轻摇头:“带你吃水鲜去”。
屠元眼睛一亮,大明湖。
大明湖就在济南城内,也挨着德王府。
正是入夏时,湖风吹来凉爽无比,沿岸渔家青烟袅袅,远处湖中尚有渔船游曳,好一副湖光山色人间烟火气息,常宇都差点看痴了。





扶明录 第1867章 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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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深处有一渔家今儿热闹极了,这户人家姓夏,男主人叫夏玉成原本是个穷苦的渔民,有一子一女,女儿叫莲心生的天仙一样的人儿,后来据说女儿去大户人家丫鬟赚了银子贴补家用日子才慢慢变得好些了,饥荒期好多渔家支离破碎家里揭不开锅穷的卖儿卖女,夏家不光生计无忧,还经常施善邻居。
可也就在这时候有了很多不好的传言,说夏家的闺女根本不是做婢女,当丫鬟的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工钱啊,一定是给人家做小妾去了,更难听的还有说去怡红院做表子了,这可把夏玉成两口气气疯了,不停解释女儿是京城大官儿家里做丫鬟,那大官和德王府的关系很好,当时邻居也看到有德王府的马车来送酒啊。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可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好事人都宁愿信其有,毕竟么老百姓都一个吊尿性,大家一起穷的时候开开心心,可谁家要富了,那就不得了,笑你无恨你有嘛。
风言风语就这样传了大半年,夏家两口子解释无用就只能将气憋在心里头了,欣慰的是那宝贝丫头自从学会写字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人捎来封信和银子,夏玉成两口子不识字,但儿子莲子上了学堂也能识字读信。
也就是从信里头夏玉成知道女儿确实在一大官家里做丫鬟,伺候的都是达官贵人,但主家对她非常好也从不把她当婢女看,还有专人教她读书写字而且给的工钱更是惊掉人的下巴,当然也有很多事不能具体给夏玉成说的,莲心还是知道什么事要保密的,就好比夏玉成从来不知道帮莲心送信送银子过来的都是东厂的番子,当然了这些番子也不是专门给莲心跑腿的,只是莲心拜托有路过公干的人顺道罢了。
莲心娘思女心切有好几次都想去京城探望莲心,但夏玉成担心路上不太平才没成行,直到前不久莲心让人捎来封信说不久会回家一趟,于是一家三口就天天盼呀盼。
终于在今儿一大早,一辆马车到了家门口引的邻里纷纷来看热闹,毕竟这年头坐马车的那都是大户人家啊,谁知却是莲心下了马车,一家四口开心的抱头痛哭,邻里看的瞠目结舌,纷纷向前打着招呼,哎呀,莲心回来了……莲心啊还是没变样还是落的天仙那般好看……咱莲心真是出息了呀,……
莲心也只得暂时从团聚的喜悦中挣脱出来应付这些邻里,她从京城带了很多特产分给邻里,其实也就是各种点心小吃,还有首饰小玩意什么的,要知道她可是装了满满一车回来的啊,归根结底就是莲心不差钱啊,不说常宇给开的工钱,平时给打赏,而且因为服侍过公主,坤兴也给了她很多东西其中包括银子。
然而这更引起邻里的各种猜测了,谁家的婢女能这么富有,便是土财主家的小妾,就是大老婆也没这实力吧。
不过莲心一家此时也不在意别人私下比比比啥了,他们正沉浸在一家团圆的兴奋中,互相问着这大半年的种种,当然更多的是在听莲心说着京城的种种见识。
“你还见过公主呢?”夏玉成一家及在他家围着里外三层看热闹的邻里们觉得不可思议。
莲心则一脸自豪:“太子都见过呢,还进过皇宫呢,那皇宫可大可大了,比德王府还大……”。
这可把他爹娘以及邻里震的七荤八素。
“那,那你主家应该是很大的官吧”一个有点见识的邻居好奇问道,一般官员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进宫,更没机会见到太子和公主。
莲心点点头:“很大的官,但俺不能说”。
“你不说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应该是京里头那些勋贵,什么侯爷国公之类的吧”还是那个有点见识的邻居说话,莲心只是微微一笑不否认也不承认,邻居们则觉得说对了,这时候他们也开始相信莲心真的是给人家当丫鬟了,毕竟那是豪门啊,出手阔绰的很,决然不像小地方土财主给丫鬟的工钱,哎……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莲心小嘴巴巴会说,小孩子也喜欢和被人分享自己的见闻,而一众邻居也喜欢听,直到晌午了才散去,吃完饭竟还有来串门的,说好听是来看望一下,实则是看能不能讨点礼品啥的。
这一天,莲心几乎都没闲着,直到天快黑了,邻里才散去,属于一家人的时刻才正真到来,夏玉成去湖里打了几条鱼要给莲心做他最爱的糖醋鱼。
莲心在帮着烧火,弟弟莲子帮着杀鱼,一家人忙着做晚饭说着话儿其乐融融,就在这时一个大汉出现在莲心家门口,低声说了句掌柜的晚上来吃饭就走了。
掌柜的?夏玉成一脸蒙蔽,莲心则开心道:“就是常小哥”。
“啊!常少爷也来了?”夏玉成早默认常宇是那大官儿家的公子爷,莲心也没否认,一听说他要来,夏家就开始忙活起来了,不光要准备饭菜还得把家收拾一下。
天黑了,常宇和屠元还在湖边漫步,他俩偷偷从王府跑出来可以肯定的是即便有人在王府盯梢也被甩开了,甚至常宇都觉得连蒋发等人都给甩掉了,至于就只有他和屠元两人出来溜达就真的不怕碰到事?
你当真以为他此番出行身边除了屠元的黑虎营二十骑以及蒋发素净等几个亲侍外就没人了?
东厂养了那么的番子都去晒太阳了?
这么说吧,除非他不想要人跟着,但若要用人的话一个时辰内便可就近调来百余人番子,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锦衣卫的人。
何况他出京前暗中早有布置人手,这些番子或许不会飞来飞去的江湖高人,但杀人放火追踪踩点都是行家,就是江湖高手碰到也是头疼的很。
不夸张的说,就这会儿莲心家周边你不知道有多少个东厂番子在暗中虎视眈眈。
常宇站在莲心家的院外,心中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呀,一眨眼都快一年了,看着湖边那棵树,还记得上次来莲心家时那个神出鬼没的海弘和尚站在那。
莲心家的院子是篱笆做的,院门也是,住在湖边的渔家几乎都是这样的,少有砖石砌墙,常宇随意看了一下,篱笆还是当初的样子没有改变,不过房屋作了修葺不似去年时那般破败。
“少东家,您来了”院子里的莲心发现常宇的身影雀跃的奔来打开篱笆们,常宇看到她眼睛红肿,想必是高兴的哭的太狠了,轻笑道:“来的急没带什么礼物,刚走路上捡了坛酒正好哪来孝敬你爹”屠元在他身后掂了掂手中的酒坛嘿嘿笑着。
莲心撇嘴:少东家运气这般好,怎么不多捡一坛来呢,俺爹可说了,济南城都买不到酒了呢”。
说话间夏玉成两口子和莲子也赶紧走过来热情的招呼常宇进来,此时那些正在门外吃饭唠家常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就好奇问道:“莲心,你家来亲戚了?”
嗯啊,莲心爽快的应了声,便将连忙将常宇和屠元拽进了屋子。
屋子里也焕然一新,还添置了些家具,要知道去年这里可是家徒四壁啊,当时常宇来吃饭桌子板凳甚至筷子碗都还要去邻居家借呢。
常宇在屋子里和夏玉成闲聊着问问收成什么的,莲心则和母亲在厨房忙着烧菜,不一会几道家常小菜就上了桌,常宇使劲嗅了嗅,忍不住赞道:“就是这个味,可是想了好久了呢”。
“常小哥要是爱吃的话,往后常来”夏母赶紧说道,这称呼是莲心再三叮嘱的,说是人多眼杂,常宇身份要保密,叫公子少爷的什么的容易引人注目。
“有空一定常来”常宇应道,提议在院子里吃,因为屋子里有些闷热,莲心则有些担心被邻居围观引起不便,常宇则耸耸肩一副无所谓,他要防的人绝对非这些普通百姓。
莲心见状也只好应了,几人收拾桌子正要搬到院子里,突然发现有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儿,吓了莲心一个激灵,仔细一看:“师傅!”
没错,素净来了,或许她不是善于的人,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师傅,但她确实教莲心学文识字加练武,如今莲心不光能看书写信了,还学了一身防身术,走江湖杀人放火自然不够格,但一般市井之徒还真拿不住她。
“终究师傅不如个外人”素净冷哼一声:“这团圆饭屠元都能吃上却没为师的份”说着又瞥了一眼常宇:“那德王满世界找你不着倒也罢了,你连我们都甩开跑这躲清静,你躲得开蒋师傅他们,躲的过我?”
素净天生是个冷场子的人,原本热闹的气氛他一来瞬间就冰冻三尺了,夏玉成夫妇看着她想解释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只是拽着莲心示意她说点啥,可是莲心也怕素净啊:“师傅,俺,俺不知道……俺以为您……”
“行了,行了,砸场子呢你”常宇适时发话,拽过素净道:“我何曾想甩开你了,我有那本事甩的开么,早料到你必能猜出我去处知你要来,筷子都给你备好了呢”。
“真的么”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冰冷如霜的素净听了常宇这话眼神瞬间温柔了些,甚至乖巧的坐下了。
“莲心,这是你哪里的亲戚啊”果然有好事的邻居端着饭碗站在篱笆墙外一边扒拉饭一边问着,莲心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看向了常宇。
“王府的亲戚”常宇头都不回应了句,那邻居哦哟一声,便赶紧端着饭碗走开了去往人堆里吧啦去了。
毕竟王府对于普通人家来说那就是天,他们不敢当面随便吧啦。
夏夜,大明湖畔,渔家饭香,虽然有素净这个冷场专业户,但夏家院子里不时传出欢声笑语,常宇虽不喝酒但有屠元陪着夏玉成喝,邻居闻着酒味那是羡慕的不行,更信了是王府的亲戚,毕竟这年头一般人一般地方也弄不到也买不起酒。




扶明录 第18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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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德王府内朱由栎和郑芝龙也正在哥俩好啊,五魁首啊,666啊,俩人从吃晌午的酒桌一直扯到天黑,俩人都是酒罐子,便把酒言欢,其实就是套交情,对于郑芝龙来说结交一个和常宇关系匪浅的藩王自是有好处,这是政治资本,而对于朱由栎来说他看重的不是郑芝龙的兵权,他对政治没兴趣,看重的是郑芝龙这个大海商背景,他想搞经济想搞钱,而且作为一个年轻人他和常宇一样对郑芝龙的那些传奇都充满了好奇,各种打破沙锅问到底。
于是从午场尿了几泡尿后又接着续夜场,当然不忘请常宇,可是却发现常宇不知去向,只有屠元手下二十骑在王府,余下亲侍也不知所踪。
不过朱由栎一点都不意外,也没像素净所说满世界找他,因为朱由栎还是比较了解常宇的,更懂得分寸,东厂的事少打听,郑芝龙更是人精,朱由栎有次随口问了句此行何处,他也只说随处走走。
夜深了,朱由栎已烂醉如泥,便是号称从未醉过的郑芝龙也是满面红光,走路也有些飘,忍不住对随从谷有马自嘲道:“老了”。
“主上正当年,何来老一说,只是北方酒烈些罢了”谷有马将郑芝龙扶郑芝龙坐上床,然后帮着他脱了靴子,郑芝龙往后一躺:“督主大人可回来么?”
谷有马摇头不知:“但督主大人的随从回来了”。
郑芝龙闭上眼长呼口气:“你也早些歇着吧”。
翌日一早,朱由栎头疼欲裂的朱由栎醒来后,府上丫鬟仆人忙着给伺候他洗漱喂醒酒汤,这让他有些挂不面,没想到这南蛮子的酒量这般好,朱由栎觉得自己的酒量已是深藏不露型的,却没想到碰到郑芝龙这种有多少来多少型,自个竟然招架不住,啥时候瘫下的怎么回到房间的都记不得了。
“常公公和郑总兵正在吃早饭”管家来汇报,朱由栎便急忙去相见,寒暄几句一起吃早饭,常宇见他状态,忍不住打趣:“王爷昨夜这是腿软了哦”。
朱由栎哈哈大笑:“常在酒坛边走,哪有不腿软的”。
常宇笑道:“倒想看看哪日郑总兵腿软”郑芝龙连忙道:“昨儿就腿软了被抬回去的,幸好没让督公大人瞧见啊。”
几人大笑,朱由栎随口问常宇能在济南待几日,若是时间宽裕他则可做向导待郑芝龙在济南成溜达溜达。
“私事缠身,及早出行”常宇看似随意说了这么一句,朱由栎立刻就听出味道来了,他说的不是公务繁忙,而是私事缠身,公务的话咱不能问,那私事么,他既然点了我,那就是说可以问的。
于是便道:“常公公是要……方便说么”。
常宇叹了口气,看着朱由栎一脸为难,朱由栎赶紧道:“无妨,无妨,是本王唐突了”。
不不不,常宇连忙解释:“以咱家和王爷交情,私事倒也不避嫌,只是……咳,罢了,若是旁人咱家断然是不会说的,谁叫咱家和王爷关系亲近,若此时不说倒显得生分了”。
他越这样说,朱由栎越是好奇的心发痒。
“咱家这次是去成亲的,王爷当知咱家身份,这事不宜张扬……”
啊,成亲,朱由栎先是一惊,随即恢复震惊,连忙道:“此事确实不宜声张,要不还不被那些卫道夫们……嘿嘿,常公公尽管放心,您这么信得过的本王,什么话能说什么屁能放本王心里有底”。
“咱家就是信得过王爷才说的,对了,王爷,咱家告诉您这事完全是处于咱们的交情,绝非是为了让你随喜钱什么的,咱家先前说了是路过访友,绝非打秋风的”。
旁边郑芝龙听了这句话差点把饭喷了出来,这小太监,是生怕这德王不随礼么还这么可以的点一下。
朱由栎听了心里也是一声,我尼玛!话都被你说了,俺还能说什么,若你是真结婚了,这礼我随就随了,若是以此为由打我秋风,那你可真的太不要脸了。
半晌午,济南城外。
朱由栎一口气送了十里地还是依依不舍,拉着常宇和郑芝龙的手说,回京路上一定要去德王府把喜酒给补上了。
常宇爽快的应了,毕竟人家朱由栎随了一份大礼,直接给了五万大明钱庄的银票还有些金银首饰,这绝对是大手笔,连郑芝龙都暗赞这德王实在人,虽说朱由栎一直叫穷,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出了济南城往南便是延绵数百里的泰山山脉了,谁也不知道这茫茫群山里有多少个山岭也不知道有多少靠山吃山的绿林好汉,反正这地界不管是太平盛世还是兵荒马乱从来就没平静过。
郑芝龙见常宇随行不过屠元二十骑心有所忧,劝常宇走水路,不过常宇觉得水路虽然太平且舒坦但速度太慢了,且他丝毫不惧勇闯这上百里的山路,什么样的三山五岳好汉没见过,就那些占山为王的响马贼寇,来个几十上百的都不够屠元的人一个冲锋的,明着干谁都不怕所忧不过是闯贼的暗杀小队。
至于那支厉行天所属的神秘暗杀组织,虽让常宇心有余悸但他还是决定要以身犯险,老话说舍不得孩子怎么套狼呢。
然而,令所有人讶然的是,数日一路畅行无阻,别说厉行天那支神秘组织便是寻常的响马盗匪都没遇到一个。
这让本还想杀几个人解解馋的常宇感到索然无味,屠元和郑芝龙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日过泰安进入兖州府地界,郑芝龙提出能否顺路去曲阜孔庙祭拜一番顺便拜访闻名天下的衍圣公。
谁知常宇嘴一撇:“孔夫子是文人祖师爷,和咱们武将搭不上,且也瞧不上咱们这些舞刀弄枪的武臣,郑总兵又何必去自找没趣,再者,此时已无衍圣公”。
听了前半句郑芝龙还讪讪一笑有些尴尬,听了后半句顿时大惊:“已无衍圣公?难不成朝廷废掉了……”
屠元嘴快:“那衍圣公去年被人杀了,这新的还没袭位呢”。
郑芝龙更加惊骇:“衍圣公被人杀了?”
“去年朝野上下皆知的倒孔大乱,郑总兵没听过么?”屠元蹙眉,郑芝龙一怔随即道:“福建相隔山东太远,只隐约听了些传闻,说很多人骂孔家是墙头草,这便是倒孔大乱么”。
“七十二代家奴,二十五朝贰臣,堪称上千年来最强墙头草了”屠元嘿嘿一笑娓娓道来:“去年大乱时曲阜城都被乱面围的里外三层,若非掌柜的在中斡旋,或许……嘿嘿,孔家都被平了……”
郑芝龙听了前因后果一脸骇然,忍不住一声长叹:“天灾人祸以至民不聊生,这节骨眼孔家当是该……只是怕,这后边是有心人推波助澜,不然的话……或许有可能背后就是贼人谋划”郑芝龙一番分析,觉得那会的正好李自成东征大败刚刚退回西安,或许是怕朝廷乘胜追击,故此有心谋划各种乱局让朝廷无暇于他,其实当时很多人也都是这么想的,故而没有想过这事乃常宇所谋。
只是这乱子刚露头就被适时路过的常宇把苗头给掐了,那些闹事的百姓和孔家最终谈成了条件,加上当时正好济宁有数万南下大军,他们也不敢真的造反,双方各退一步就海阔天空了,可这衍圣公怎么又会被人杀了呢?
屠元摇头不知,常宇则道:“此乃一桩迷案,至今无解,有言他们族内矛盾,有言盗贼凶杀”。
“那既然前任衍圣公被杀他亦有子嗣,为何相隔大半年了其子尚未袭位?”郑芝龙问道,常宇摇头苦笑:“这则是朝廷的事了,吾亦不知,或许是卡在礼部或者户部,或许是内阁和皇帝哪了,又或者是族内还在斗个不止,没推出个适合的选人吧”。
“那以掌柜的来看,应该是卡在哪里了”。郑芝龙的好奇心被勾出来了追问不止,常宇则嘿嘿一笑,摇了摇头:“咱家对一个墙头草的事从不关心。
郑芝龙便知趣不再问了:“即是如此咱们便直奔兖州拜访鲁王吧”他还特别的把“拜访”这俩字拉长了些,常宇自然是懂得他调侃的意思,意指可以打打秋风,其实这一路来常宇和他聊了很多,也丝毫不掩饰自己这一年多四处征战的粮饷几乎都是从那些豪门大户处打秋风来的,比如南下打白旺部时,真的是走哪儿要到哪儿。
哪知还是被常宇给否了,言之此番是南下娶亲,此事非亲近人不得声张,他和鲁王的关系没到这份上,就不去叨扰了。免得回头弄得天下皆知,得不偿失了。
实则真的如此么?
非也。
常宇虽厌恶前任鲁王朱以派,但去年南下经过兖州时拜访新鲁王朱以派海两人相交甚好,还一起去坑了曲阜衍圣公一大笔,且王妃和莲心还认了干姐妹,关系也算相当的密切,再者他和朱以海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是纯交情,相比和德王,晋王,代王等藩王来说,这交情单纯多了。
甚至可以用君子之交淡如水来形容。
既是如此,那常宇为何不去拜访一下呢。
虽说是担心人多口杂,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朱以海太屌丝了,别说打秋风了,西北风都喝不上一口。
毕竟当年鲁王府的财富都被鞑子掠夺一空,且几乎被鲁王一脉给杀的干干净净了,朱以海现在就鲁王一脉的独苗,去年常宇路过时他才刚袭爵两个月,除了一个破败且家徒四壁的王府外就剩下点地了,当时常宇刷锅水都喝不到一口。
可按理说,这眨眼大半年过去了,鲁王多少也积累些家当了吧。
非也!
因为去年常宇给他出了个馊主意,你鲁王一脉现在人单势孤想重振当年辉煌你得抱住皇帝的大腿了,抱大腿是不是让你现在就张口要这个要那个,皇帝现在都穷的揭不开锅你还要东要西的他不烦死你啊,所以你得先投资,让皇帝开心喜欢你。
可怎么让皇帝开心,怎么让皇帝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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