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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明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浪得虚名
“好家伙,俺倒是知道姬统领是个大高手,只是没想到这么厉害罢了”。
“那是你少见他动手而已”吴中叹口气:“俺曾亲眼所见他在战场上厮杀,怎么说呢,老子肚子里没墨水不会像掌柜的那样整词,只能说,草!真他么的过瘾!”
陈汝信哈哈大笑:“有机会的话得多和姬统领讨教一下,看看有多过瘾”
吴中一本正经道:“真不是给你扯淡,姬际可的枪法当世无匹,那真的是枪若游龙,五步一杀,纵是万军之中亦可所向披靡取敌将首级如囊中取物般,往时听说书的讲古时那些大将如何骁勇,总感觉是扯淡,直见了姬际可方知不虚也……”
额……陈汝信目瞪口呆:“吴大哥,您还说不会整词?您这整的还少啊,都整的的俺浑身起鸡皮疙瘩了”陈汝信夸张的抖了一下,吴中倒有些不好意思笑了:“嘿,你嫂子总说俺太粗鲁没学识,让俺识字读书,将来也能派个用处,嘿嘿……”
说话间,两人已走出街口,朝鼓楼方向走去,路上行人倒也不少知识步履匆匆,毕竟天已经飘毛毛雨了。
“咱们练武之人,要的是血性,至于识字么,嗨,会写自个名儿就行了,又不去考状元看那么多书干嘛,李道长说了,读书多了,骨头就软了”陈汝信不以为然,吴中瞥了一眼:“牛鼻子的话虽有几分道理,但终究还是扯犊子,你瞧李岩的骨头软么,满朝文武谁敢这么说,他现在跺一下脚暗中不知道多少人哆嗦呢”。
“他不一样,他是武将……咦,”陈汝信突然捕捉到了什么朝吴中身边靠了靠:“吴哥,您不会是想……”
吴中笑了笑:“想了又怎样,不行啊”。
不会吧,陈汝信一脸惊讶:“吴哥,说实在的,您可是咱们衙门里最让人眼红最让人羡慕又钦佩的亲侍啊”说着看了吴中腰间挂着的那把红缨宝刀:“皇上御赐带刀舍人,锦衣卫和东厂唯一一个可以带刀进宫的人啊,怎么突然想不通要去……”
吴中嘿嘿笑了一声,又叹了口气:“年轻人,你现在还太年轻了,等你和俺一样娶了亲有了孩子之后想法就会改变的,不能光想着一人自在,要想的东西很多呀”。
陈汝信若有所思:“吴哥,你是要给俺那大侄子拼一番家业?”
吴中笑了笑没直接回答:“趁年轻多拼搏,俺年轻时浑浑噩噩在江湖上虚度时光,现在想来都后悔的很呀……”
“吴哥你那可不是虚度时光,实打实的在江湖上闯下了刀圣之名啊”陈汝信打断他:“俺师伯就特别的佩服你”说着叹口气:“俺这人没多大闯劲,就想着在掌柜的身边做个亲侍就挺好,倒是俺弟弟也有吴哥你这般心思”。
吴中淡淡一笑:“人各有志,有梦想就去努力实现,还是那句话趁年轻搏一搏,但也不要误了成家,老祖宗都说了成家立业,这成家就是在立业前头,你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早早把亲取了有了后,也再无后顾之忧才能专注立”。
陈汝信脸上一红:“没人看的上俺啊”。
呸,吴中差点吐了他一脸吐沫:“在老子面前卖什么乖,不说你兄弟一表人才,便是这一身本事还有身份地位,若是说亲,媒人都能把东厂门槛踏破了,咱不说娶个公主郡主什么的,从北京到南京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咱那个配不上了”。
见陈汝信还是大脸红不说话,吴中又忍不住骂道:“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兄弟俩都喜欢莲心,怎么着,担心为此兄弟不和?还有那莲心什么意思,喜欢你俩谁啊?”
一听这话茬,陈汝信就愁眉苦脸加叹气了:“倒非是怕伤了兄弟和气,实则也摸不透莲心的心思,她好像懵懂不知,又好像是故意如此,而且俺感觉她好像对王征南有意思”。
草,吴中听了忍不住骂了句:“王征南这小子果真深藏不露啊,他才来几天,他才和莲心打过几次照面,妈的,没想到这小子很有老子当年风范啊”说着瞥了一眼陈汝信:“怪不得一听到王征南你就打岔,原来如此”。
咳,陈汝信叹气不语。
吴中斜眼撇嘴:“若老子是莲心也喜欢那王征南,成熟内敛又有本事,有本事的男人就特别有魅力就像老子一样,当时也把你嫂子迷的不要不要的”。
“行了,吴哥,别再撒盐了”陈汝信苦笑:“莲心的心思谁也摸不透,她心里头念着谁那也是她的选择,主要还是她师傅,好像并不想让她过早谈儿女之情”。
夜魔?吴中一怔,随即摇头叹气,举手拍了拍陈汝信的肩头:“若别的事,你一声招呼,上刀山下火海哥哥都帮你,这事,真的爱莫能助啊!”
不会吧,陈汝信一脸哀求:“吴哥,您可是咱衙门这个”,说着伸出大拇指:“那夜魔虽孤傲的很,但也得……”
“别别别,可别给老子戴高帽子,那夜魔,连掌柜的都惧他三分,你别拉俺下水俺惹不起,这事哥真帮不了你,还是找你叔去吧,对了,找你师伯,夜魔对你师伯还是比较敬重的”。
陈汝信顿时一脸丧气,双手一摊:“随缘吧,倒是俺叔确实也提过要俺娶亲的事,保不齐那天就给俺说了亲”。
吴中又拍了拍他肩膀:“听哥一句劝,早点成家留后,然后趁年轻闯一番事业”说着一声长叹:“你哥俩也是赶上好时候了,不像我,当初除了闯江湖也别无去路,甚至都差点落草为寇,最终为了生计还干起了杀人勾当,说白了没有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而今汝等却大不同,在掌柜这种良帅麾下,大有可为”。
随缘吧,陈汝信心情有些低落,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其实可以理解,小青年初涉情感遇到了阻碍受到了些打击,就觉得生活没了色彩。
出来溜达别这么垂头丧气的,走,哥带你去整两口,一醉解千愁,醒来啥事都没了,吴中揽过他肩头,陈汝信这才挤出点笑意:“俺若是喝醉了,吴哥不会把俺给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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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明录 第1958章 西来的和尚
天空乌云盖顶犹如黑夜来临,闷雷滚滚瓢泼大雨随时袭来,街头百姓形色匆匆,唯吴中两个一人头顶斗笠一人撑伞不紧不慢的在街边溜达,两人本就漫无目的,不登山不游水更没李慕仙那种探幽访古的调调,就喜欢在街头溜达瞧人间百态看人间烟火,哪里热闹扎哪里,若不是白日早就一头扎进青楼酒肆找小姐姐们学外语去了。
两人沿街而行走走逛逛随意闲聊,不知觉天已晌午肚子开始叫唤了,本欲去城外江边吃个鲜味,转头细想,城西城南紧邻江边,地势狭窄多是码头除了看江观水之外并无别的去处且太过喧嚣,于是一合计便要去东门外,据闻那边紧邻鲶鱼套的地方热闹的紧还有几个观景好去处。
只是尚未出城大雨倾盆而下,打乱了两人计划,便合计着就近找个地方避雨顺便吃个饭。
巧合,正临着长湖附近,有山有水有人家更让两人惊喜的还有农家乐,也就是湖边渔民在家门口挂个旗开的个体户,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多的是农家便饭,当然少不了鱼虾河鲜之类。
巧了,正对两人胃口。
匆忙间钻进一户人家,前临街后靠湖,一家三口见大雨天有客人上门欣喜不已热情招呼着。
“客人,您要吃些什么,俺家有新鲜的鱼虾……”主人家七八岁的丫头一脸期盼的看着眼前两个壮汉,希望他们能多点些吃的。
啪的一声,陈汝信拍出一块银子:“照这些弄”又对吴中挑了下下巴:“吴哥,今儿俺请你”。
吴中嘿了一声,瞧了那黢黑的渔家女:“莫不是想到了莲心”。
“都是苦命人,不过莲心运气好遇到掌柜的罢了”陈汝信看着不远处的湖面,瓢泼大雨在湖面上打出一层雨雾,犹如仙境一般。
“客官,这么多,俺们……”主家男子瞧了那银子是既欢喜又不知所措,因为这么块银子足够在他家大吃大喝一个月的了。
“可以的话弄些酒来,余下便算赏钱了”陈汝信淡淡一笑,终于阔气一回,不过话说回来,作为常宇的亲侍,他的俸禄确实很高,比东厂卫六营的士兵都高。
主人家惊喜不已,连连道谢,女主人从房里取了把油伞就要出门:“俺去给两位打酒去”。
“若是太远了就罢了,这么大的雨”吴中随口说了句,女子连忙道:“不远,不远,斜对过张家那楼子里就有”说着朝门外一指,两人顺势望去,原来斜对过不远处就有一座两层木楼,做的也是这营生,不过显然比这儿有牌面多了,若是一开始两人从那边过来也会首选那张家楼子,毕竟这大雨天的在二楼喝着酒看着湖光水色那是相当的享受啊。
“这武昌城里头不禁酒么?”在那子女出门后陈汝信随口问了一句,小女孩点头:“禁酒,不过只要有人买就有人卖,就是价格高了些罢了,客官您不见朝廷禁止私人贩盐么,但盐贩子何时绝过”。
咦,小小年纪竟然说出这番话,这让两人很是意外,吴中叹口气:“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经历的多知道的也多”说着起身到后院的屋檐下看着湖景。
男主人则和小女孩一块忙着杀鱼做菜,忙得满头大汗但脸上喜色不退,毕竟遇到了阔客怎能不开心呢。
不多会女子回来了,手拎拎着两个酒壶:“对不住了客人,不是奴家不多买,实则是张家不愿多卖,客人您就将就些吧”。
“无妨”陈汝信淡淡一笑:“有劳大嫂了”女子不好意思点点头便去后边帮厨去了,吴中则走到门口朝斜对过张家楼子望去见上边客人倒还不少,楼下门前廊檐下还有几人在避雨。
“怎么,吴哥还想亲自去强买不成”陈汝信走过来拍了下吴中肩头:“小酌些得了,难不成还真把俺灌醉了”。
吴中嘿了一声:“你把俺当恶霸了怎么着,还非要去强买,也倒非是不行,只不过必然会给这户渔家带来麻烦,没必要”。
“客人,您们先喝着,热菜一会就上了”女主人搬来一张小桌子放在门口,摆上了酒和一盘蚕豆,一盘凉拌黄瓜还有凉拌皮蛋,都不是些能上大席的菜,确是上好的下酒菜。
简单说明一下,黄瓜种植在中国历史悠久,皮蛋在明朝也早就成为家常菜了。
“这要是盘牛肉,那可就绝了!”吴中嘿嘿一笑,夹了皮蛋入口一脸的沉醉,然后举杯干了一口,一脸的猥琐,爽!
“你这也忒夸张了”陈汝信满脸鄙视,旁边的小女孩见状却笑个不停。
“好手艺”吴中伸出大拇指:“这皮蛋是俺吃过最好吃的一次”。
“客人喜欢便好”男主人不善言辞,那女子便客气说道。
菜陆续上来,手艺和卖相虽不及那些酒楼客栈里的大厨,但恰好就正合两人口味,吃的就是这个地道,吃的就是这个纯粹。
看着两人狼吞虎咽吃的喷香,主人家也是一脸的欣慰,摆了个小桌子在旁边一家三口也开饭了,吴中瞥了一眼,竟窝头和咸菜,于心不忍便招呼主人家上桌一起吃。
主人家哪里肯依,说什么也不愿意上桌,惹得吴中上了火,桌子一拍:“可是瞧不起俺!”
这一招果然有用,主人家这才勉强上桌:“客人,要不银子退些……”
“莫要谈钱!”吴中一声喝,却差点将那小女孩吓哭了,便赶紧温声道:“俺们也都是穷苦人出身,又非什么达官贵人,哪来那么多的规矩,相识便是缘分,又何须见外,坐下一起吃了饭,往后就是朋友……”
陈汝信又傻了眼,这厮的口才何时这般了得,屁话还挺多的,怪不得能纵横江湖。
眼见两个客人如此热情,主人家便也放松了许多,气氛也逐渐融洽起来,外边暴雨如注,屋内一番温馨,若是外边有人经过可能都会以为是一家人在吃饭。
饭后大雨不止,主人家忙着收拾残羹剩饭洗刷碗筷,吴中和陈汝信也不急着赶路,便搬来板凳坐在门口剔牙看雨闲聊,渔家小女孩对吴中腰间的红缨宝刀很是好奇,大着胆子摸了摸,吴中解下来微笑着递给她玩去了。
陈汝信一脸讶然,吴中这把红缨宝刀是皇帝御赐的,平时宝贝的不行,便是衙门里的同僚想观摩一番都不是容易事,外人更别说把玩了,摸下他都能把你手剁了,多看两眼都得挨揍。
可现在就随随便便的给一个萍水相逢的渔家小女孩拿去玩了!
“你变了”陈汝信轻摇头。
吴中扭头看了身后正缓缓拔出刀观摩的渔家女,微微一笑:“俺江湖出身历来心狠手辣,不说杀人如麻,但绝非善茬,可谓生人勿近”。
“但现在的你……”陈汝信叹口气:“或许是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吧,听俺叔说过,环境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或许是吧”吴中点点头,看向远处雨雾:“但更多的是受掌柜的影响吧,人对人的影响有时候比环境对人的影响更大”。
“掌柜的影响了你?”陈汝信一时不解,吴中笑了笑:“当朝除了皇帝之外,还有谁比掌柜的更有权势?”
“没了”陈汝信不假思索道。
“可你见掌柜的,他除了偶尔在官员跟前摆谱,在咱们跟前,在将士跟前他摆过谱么?”
“没有”陈汝信依旧不假思索:”很多时候俺都觉得掌柜的就像是俺邻居家的玩伴,让人有亲近感”。
“可他也依旧是大明朝最有权势的大太监”吴中淡淡一笑:“这就是他的格局,也是他的魅力,同时也是他的厉害之处,他可以让你恐惧,也能让你感到亲近,牛鼻子有句话说的很对,掌柜的不是凡物,莫瞧他年少,身上有太多咱们要学习的东西”。
“俺对掌柜的没恐惧,只有亲近和尊敬”陈汝信脸色郑重语气坚定,吴中笑了笑:“那是他没必要让你感到恐惧,因为你对他没有敌意……”正说着话,吴中突然站了起来,盯着外边眼睛一眯。
默契十足的陈汝信立刻知道有异状,起身从小女孩手里抓回那把刀扔给吴中:“哥,出啥事了?”
吴中探手接过刀,眼睛还盯着远处:“好像碰到个熟人”。
熟人?陈汝信走到门口探头朝吴中目光方向张望,正是那张家楼子那边,此时雨大,门口有几人在避雨,仔细看了其中好像有一个和尚,因为他穿着一身暗红色衣服特别显眼。
江湖有句老话,碰到和尚,道士,尼姑,女人和小孩,不要惹。
“可是西来的野秃驴?”吴中突然一声大喝,声若洪钟震得陈汝信耳朵嗡嗡作响,主人家三口子也吓的脸色惨白,因为声音实在太大了。
外边风雨虽大,但吴中这一声喝还是穿过雨幕让张家楼子那边听到了,门口一人缓缓站了起来朝这边张望。
“他妈的,果然是他”吴中嘿嘿冷笑,朝那人大喝道:“野驴可还识的你吴爷了?”
张家楼子屋檐下的那人迟疑片刻走进雨幕缓缓朝这边走来,陈汝信仔细瞧了,突然一怔:“番僧?”
“没错,乌斯藏的和尚,哦不对,他们叫喇嘛,咳,反正都是秃驴”吴中盯着雨中缓缓走来的那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喇嘛,陈汝信一脸疑惑:“吴大哥你人脉挺广的啊,连乌斯藏都有熟人”。
“老子当年走南闯北,哪儿都有熟人,只是这熟人里有朋友也有仇人”。
“额,那这喇嘛是你的朋友还是……”陈汝信的话没还说完,那在大雨中缓缓走来的番僧就告诉他答案了:“吴贼,僧爷找你许久了,今日做个了断吧!”
那番僧口音生硬且十分刺耳,认出吴中后表情变得十分狰狞且恶毒,说话间从腰间拔出戒刀面带冷笑:“今日僧爷超度了你”
陈汝信是有眼力的人,这番僧露出半个肩膀,肌肉线条强横,一身杀意气势磅礴,绝对是厉害的角色。
废话,能和吴中做对手的,且见了面丝毫不惧拔刀就要干的,怎么可能是个弱鸡,陈汝信有些紧张起来,伸手朝腰间摸去却发现自己出门时没带兵器。
“用不着你帮手,这野驴虽会撂蹄子但奈何不了俺”吴中拔出红缨宝刀,将刀鞘扔给陈汝信,随即走入雨幕中朝那番僧迎了过去:“干你娘,老子何尝不是到处寻你!”
“狗贼,黑了你僧爷的银子还有脸找你僧爷”那番僧破口大骂,一跃而起挥刀朝吴中劈开,吴中冷笑迎刀而上,一声大喝:“断”
红缨将那戒刀劈开两截:“你设套害老子被贼人围困险些丧命,竟还诬陷老子黑了你银子?”
那番僧被吴中一招断了刀,两眼茫然并未理会他说什么,而是盯着他手中的红缨看了看,而后一脸不屑:“凭宝刀之利,算什么本事,有种和你僧爷实打实的干一场”。
“怕你不成”吴中反手一挥,只听哐当一声,红缨飞插在陈汝信旁边的木门上,入木三分刀柄颤抖不已。
番僧瞧了,冷哼一声:“两年不见本事有了长进,不过还是入不了你僧爷的法眼”说话间一拳朝吴中砸去。
“嘿,看老子撕了你这野驴的嘴”吴中一把就将自己外衣撕了,光着膀子挥拳同那番僧斗在一起,他练的是八极拳,刚猛无匹连常宇都招架不住,此时雨势虽大但丝毫不影响威力,拳力所致雨珠爆开声势惊人,直看得陈汝信连连咽吐沫,自己虽为年轻一代高手,在衙门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平日也会有些沾沾自喜,然则此时见吴中实战,方知差距之大,有时候一步之差都是天壤之别。
面对强横无匹的吴中,那番僧丝毫不惧,挥拳交战,拳风凌冽气势无两,狂风暴雨中两人赤膊酣战,引得周边街坊纷纷探头瞧热闹,有甚者撑伞出来观战,更有顽皮小儿光着屁股一边淋雨一边瞧热闹还兴奋的直蹦跶,打架咯,打架咯,快来看呀。




扶明录 第1959章 请战
这场雨若是下在北边就太好了!
总兵府大堂上,常宇端着茶杯看着外间瓢泼大雨忍不住一声感慨,在他身边还有黄得功,吕大器等人,午宴撤了众人并未散去,在堂上喝茶议事。
“北方如今还是大旱么”袁继咸问了一句,常宇微微点头:“比之往年稍好些,但依然雨水不足”。
“如今年头好些了,老天爷也会开心的,往后会越来越好些的”吕大器抚须淡淡笑,众人相视一笑。
常宇也笑了,站起身走到大堂门口:“如今年头只能说暂时好些吧,鞑子不平,贼子不灭,就永无安生之日”。
“有督公大人运筹帷幄,那些乱贼鞑子不过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少时日了”,马屁王马进忠一脸恭维道,常宇并不讨厌马屁精,或者说很少有人讨厌马屁精:“咱家不过一光杆司令吧了,保家卫国灭贼平乱还得有劳诸位”。
“这雨下的忒不是时候”众人附和常宇时,黄得功走到大堂门口抬头望天忍不住啐了一口:“太特么的遭罪了”。
这是实话,众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常宇拍了拍他肩膀:“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黄得功歪头看了常宇一眼:“你都从哪儿整来的词,听着怪怪的,又他么的有点道理”。
常宇哈哈大笑,身后诸人脸上却变了色,这黄闯子真的是粗鲁,在大太监跟前一口一个他么的也是没谁了。
几个武将拥着常宇在大堂门口看着外边的瓢泼大雨发着各种牢骚,堂上吕大器,袁继咸和徐起元三人则端着茶杯吹着气一脸的淡然,对于文官来说,下着雨三五人聚一块喝着茶是很有意境的事,看着门口站着的人,三人嘴角挂笑风轻云淡。
“禀督公大人,左梦庚求见!”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急急奔来,话音一落堂上文武脸色全变了,各有不同五彩缤纷。
如今左梦庚这个名是个敏感词汇。
至于原因众人皆知,两只老狐狸匆匆而来是为何?黄得功和王体中千里迢迢率部前来是为何?大太监及他的东厂卫前来又是为何?王允成和马进忠明争暗斗又是为何?
武昌城内暗流涌动又是为何?
都和这个名字有关!
而且在座的都知道,朝廷以及大太监是多想弄死他爹以及斩草除根弄死他!
而现在他竟不请自来了,胆子还真大啊。
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
“终究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啊”吕大器轻摇头看了旁边的袁继咸一眼低声说了句。
袁继咸淡淡一笑:“有柳敬亭在他身边,他岂能真的沉不住气”。
吕大器一怔眉头轻挑:“以退为进?”
“咱们看看便知”袁继咸起身朝门外张望,常宇已经令人传左梦庚进来了。
就在两只老狐狸嘀咕的时候,王允成紧皱眉头悄悄和马进忠交换了眼神,便是王体中的神情也是一言难尽,正在和王光恩说话的屠元都忍不住挑眉,在场神色不变的也就常宇和黄得功了,两人依旧并肩站在大堂门口说着话,看着院子里的大雨。
常宇昨儿深夜去见左梦庚的事,在场众人并不知晓,就连王允成也只是怀疑不敢确定,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常宇这种大权监若要见左梦庚会让他过来,而不会亲自去上门,其次,他在城中虽有眼线,但却不敢盯着常宇一行,理由太简单了,因为城中更多的是东厂和锦衣卫的眼线,若是被他们发现你的人在跟踪大太监,那完犊子了,跳屎坑里也洗不白了。
就因为不知常宇和左梦庚见了面,更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所以今儿左梦庚突然上门求见,才让众人各种心思各种猜测。
左梦庚面容憔悴站在堂下雨中给常宇施礼:“卑职左梦庚拜见督公大人”礼仪周到不卑不亢。
常宇淡淡一笑,并未让他立即进来,而是盯着他问道:“左将军不在家守孝,来此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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