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电视里,两个男人抱成一团,躺在浴缸里,一上一下,上面那个在喊,下面那个在动。
“哥哥,还要。”
“好舒服——”
电视被关掉了,粗重的呼吸声与轻喘都停歇了,然后……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苏倾的脸色由红变紫,最后青了,情绪由雷阵雨转阴天再转暴风雨,眯了眯眼,是危险的讯息。
徐青久面红耳赤,急忙说:“你听我解释。”
苏倾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抱着手:“你解释啊,给你一分钟自由陈述时间。”
徐青久犹豫了一下,低头,红着耳根子说:“片子不是我的,我以前也没看过,是良哥给我的。”
周良那个无良的经纪人!
苏倾先在心里问候了他几遍,正色,非常严肃地审视徐青久:“他为什么让你看这种视频”
徐青久头埋得更低了,眼神不自然地乱瞟:“因为不会。”
“不会什么”
问完,苏倾就反应过来了,恨不得咬自己舌头,脑袋充血了,然后就抽风了,居然还鬼使神差地再问上一句:“那现在学会了吗”
徐青久舔舔嘴,支支吾吾:“会、会一点。”
所以,要接着讨论攻受大战的奥秘与姿势吗这话题,该怎么往下聊不行不行,不能腐!不能暴露她一颗被荼毒得不可救药的腐女心。
苏倾一本正经:“以后不许看这种视频,”脱口而出,“不会就问我。”
她说了什么
好吧,放弃治疗了。
徐青久虽然尴尬,但爽快地答应了:“好。”
苏倾继续说正事:“你给周良打个电话。”
徐青久就拨了周良的号码。
电话打通了,苏倾接过去,语气非常义正言辞,并且郑重其事:“良哥,你以后别给我男朋友看一些乱七八糟的视频了,省的教坏他。”
原本因为周末心情大好现在瞬间心情日狗的周良:“……”
他这都是为了谁呀,为了党和人民吗
寿宴结束后,苏倾就回去了,王女士出于客套,留她过夜,不过她哪有胆子留下过夜,怕老人家再多看她几眼会中风啊。
晚上,十二点。
苏倾睡得正香,门铃响了,不厌其烦地一直响,苏倾套了件衣服,从被子里爬起来,被扰了清梦,她火气很大,从猫眼里看了看是谁,板着脸开门:“你怎么——”
徐青久一把把她抱住,乐得像个智障:“苏倾,我爷爷不反对了。”
真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啊!
看来晚上老爷子和徐青久夜谈了,苏倾嗅了嗅:“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徐青久歪着头傻笑,“一斤白酒。”
一斤……
这是亲孙子吗老爷子灌得也太狠了,苏倾心疼徐青久的胃,架着他的一只胳膊,把他放到沙发上:“你去躺一会儿,我给你煮解酒汤。”
徐青久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耍无赖:“不要。”接着耍流氓,“要你。”然后用力一拽,把苏倾拉到沙发上,一起倒下去,他捧着她的脸就亲上去了。
苏倾也不跟醉鬼计较了,让他亲,可亲着亲着,就不对劲了,徐青久呼吸越喘越急,头上冒汗,手无措又毫无章法地移动:“我不看良哥的视频了,你教教我,我难受,苏倾,苏倾。”
苏倾按住他的手:“不可以摸。”
徐青久抓住她的手,放进自己衣服了,另一只手摸到了苏倾腰上:“我也让你摸。”
她制止:“徐青久——”
他的手已经放到了她胸上,然后愣了一下,说:“你这里好软。”
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被袭胸了……
第二天,苏倾不仅迟到了,还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去公司,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蔫儿的。
姜九笙看了看她耷拉的眼皮:“没睡好”
苏倾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昨天我离开徐家后,徐青久和他爷爷做了一次深刻的会谈,会谈结果应该是同意了我俩处对象,然后徐青久很高兴,喝了很多了。”
醉酒后,通常故事多,事故也多。
姜九笙问:“再然后呢”
“他喝醉了,半夜跑我家来了。”苏倾怏怏不乐,又有点懊恼,“少儿不宜了十五分钟,我脑袋充血,让他摸了我的胸。”
姜九笙喝了一口咖啡:“那他发现了”
苏倾摇摇头,蔫儿吧唧地说:“我当时条件反射就给了他一个手刀,他一觉晕到了今天早上。”
所以问题在哪
“我一整夜都没睡着,翻来覆去整夜失眠,在想怎么跟他解释。”苏倾抬头,看姜九笙,脸上是悲伤的表情,“结果,他醒来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姜九笙兴致勃勃:“什么”
苏倾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他说他梦见我是个女的,然后,他被吓晕了。”
“……”
徐青久这是凭实力搞基。
苏倾愁眉苦脸,揉揉眉心:“笙笙,我现在很惶恐,怀疑我找了个钢铁基佬,弯得妥妥的,再也掰不直了。”
姜九笙无言以对。
五月的天,微蓝,有风,太阳不烈,却仍旧稍稍有些燥热。
邳城,昌北机场。
行人来来往往,喧闹声里,机场广播不厌其烦地播报,声音清晰又温柔。
“各位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飞往墨尔的ca5361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从12号登机口上飞机。”
总到离别时,才觉得还有千言万语。
母亲拉着女儿的手,眼睛有些红:“行李都托运了吗”
是莫冰和她的母亲宁女士,宁女士当了半辈子的老师,书卷气很浓,说话轻声细语,很温柔。
莫冰点头:“嗯。”
宁女士又问:“货币呢兑好了吗”
“兑好了。”
“在路上别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要搭乘陌生的车辆,。”
莫冰好笑:“别担心,也不是第一次出国。”即便世界各地都跑过了,在母亲眼里,都像是第一次出门,总有说不完的千叮咛与万嘱咐。
宁女士又嘱托好些事情,广播在不厌其烦地催促,她不舍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进去吧,到了给我电话。”
莫冰上前抱了抱母亲:“别担心,等我安排好,再接你和爸爸过去。”她父亲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还不能长途跋涉,“我进去了。”
莫冰转身,然后,突然止步。
9号登机口前排了很长的队,男人白衣黑裤,戴了墨镜,也突然停下脚。
身边的人喊了一声:“林总。”
林安之怔怔出神了许久,像听不见周边的声音,缓缓挪动脚,面向了莫冰。
人山人海里,他一眼看见了她,然后,彼此都愣住,像午夜里梦醒,突然就忘记了置身哪里。
“林总。”秘书丁纯磊又提醒道。
像是如梦惊醒,林安之回了神,脚步不受控制,鬼使神差地朝她走过去。
莫冰站在原地,眼眶突然就红了。
“莫冰,”他走到她面前,默然凝视了很久,“好久不见。”
千言万语哽住了喉,只剩这四个字,最熟悉又最陌生的问候。
好久不见。
也不久,数的过来的日日夜夜,只是像过了一辈子,漫长得需要回忆很久,才想得起来她最后一次离开时穿了什么颜色的外套。
她同样问候着说好久不见,通红的眼眶里,很平静:“过得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
林安之点头:“嗯,很好。”
然后,彼此沉默。
机场的广播不胜其烦,一遍又一遍地温声催促与提醒:“各位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飞往墨尔的ca5361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从12号登机口上飞机。”
该登机了,她的目的地是墨尔,一个天空很蓝的国家。
她侧身走过他身边。
她说:“再见。”
他也说:“再见。
然后,擦肩而过。
莫冰没有回头,进入了登机口,林安之转身,木然地盯着越走越远的背影,然后,消失不见,他眼睛突然就热了。
“宁姨。”林安之一动不动地站着。
宁女士停在他身后,应他:“嗯。”
他回头,瞳孔里空空荡荡的:“她还回来吗”
“会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林安之盯着登机口,怔怔出神,不言不语地看了很久。
他十四岁从孤儿院到莫家,初来时,也是这个样子,眼里没有一点希冀,对整个世界都是绝望与失意。
“安之,”声音不禁有点哽咽,宁女士只是劝了一句,“以后不要抽那么多烟了,对身体不好。”
他偷偷来邳城很多次了,每次都会在楼下站一夜,一直抽烟到天亮。
林安之回头,红着眼,只说:“对不起。”
迟来的道歉,是他欠莫家的。
宁女士上前,抱了抱他:“别自责,我们都还好。”
世上最温暖的话,莫过于此:我们都还好。
所以,你也好好的。
宁女士离开了。
机场来来往往的人,走走,停停,只有他,始终站在原地,一步不离。
秘书丁纯磊看了看时间,上前小心提醒:“林总,飞机要起飞了。”
他像没有听见。
“林总。”
“林总。”
喊了几声,他都没有反应,看着玻璃窗外越飞越高的飞机,喊着一个人名字。
江北。
“温总。”
温书甯新聘用的秘书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戴着眼镜,看上去很干练,叫夏梦:“温总,林总人还在邳城,误了飞机,说赶不回来了。”
邳城。
那是莫冰的故乡,难怪,恋恋不舍。
温书甯扶着肚子,坐在候诊室的椅子上,默不作声地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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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笙笙反击,真相破土
姜九笙募地睁开眼:“时瑾!”
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她突然惊醒,眼神放空,久久回不了神。
腰上一紧,她整个人被环住,鼻尖嗅到熟悉的气息,淡淡药味,有些迟缓地抬头,她看见了时瑾的脸。
“笙笙,我在这。”用指腹抹了抹她眼角的湿润,时瑾低头,凉凉的唇印在她额头,“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心有余悸,她伏在他怀里,大口地喘气:“又梦到那个花房了。”
梦里,她满手的血,时瑾拿着刀,地上躺了两个人,看不清脸,血流不止……
快下班时间,警局里气氛松懈了不少。
实习刑警小江刚把文案工作做完,忙里偷闲就刷了一下微博,然后就开始唉声叹气。
“哎!”
都第八次叹气了。
蒋凯揉揉发酸的眼睛,搭了一句:“你年纪轻轻,叹什么气”
小江语气很惆怅,很不得劲儿,怨念十足:“《大唐》昨天剧终了,镇北将军居然死了。”
小江是个国产剧剧迷,素有国产剧终结者的称号。
《大唐》是最近热播一个历史电视剧,话题度相当高,蒋凯也听过:“镇北将军死了你唉声叹气个毛”
小江据理力争:“他是男主角啊。”撑着下巴作愁绪万千状,“苏问的演技是真好,我都看哭了。”
小江同志,真的适合当刑警吗
这时,汤正义也插了一句嘴:“那剧我妈和我妹也追了,放到苏问她们就跟磕了药似的,尖叫声能把十七层楼的声控灯都给它喊亮了,可一放到女主景瑟,”汤正义连连咋舌。
《大唐》的女主角是著名花瓶演员景瑟。
蒋凯就问了:“景瑟怎么了”景女神多美啊,美女是不会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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