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说完,花容失色的女人就要上前,以作一番安抚。
谢荡立马退避三舍,凉凉地瞅了女人一眼,纠正她:“叫谢大师。”
“……”
谢荡年纪轻轻就是国家一级音乐家,圈子里的男男女女,不论老少,都称他一声谢老师,当然,不包括谢家的关门弟子姜九笙。
可是谢大师,那是谢荡他老子的称谓。
女人张着嘴,有点不知所措,到底是没叫出口。
“你有一米五吗”谢荡突然问。
女人一愣,漂亮的脸有点僵了:“……我一米五七。”穿了高跟鞋怎么也快一米七,一米五就真有点过分了。
不知对方几个意思,端着视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女人很手足无措,
打量完,谢荡笃定:“最多不超过一米五五。”
“……”
她净身高一米五四,可哪个艺人不谎报个几厘米!谢公主到底想怎样啊!她不过是想来蹭个热度刷个脸,错了还不行吗
“这样的身高还是不要穿这种裙子了。”谢荡抱着手,从女人身边走过去,俯视了一眼,“显得更矮。”
“……”
你是团宠就能这么侮辱人了吗你是公举就能这么无法无天吗都是一米多的人,凭什么你就气场两米八!
女艺人铁青着脸,说了句抱歉,拿了包就走了。
旁观的艺人们都司空见惯了,谢荡这人就是命好,家世好天赋好,娇气毒舌性子蔫儿坏,作天作地能狂上天去,刚开始的时候,记者媒体朋友们字里行间也没少抑恶扬善地批判,可架不住谢荡他火,不混娱乐圈后援军照样数之不尽前仆后继,粉丝们宠着他惯着他哄着他,谁敢写一句不好的,谢荡家的脑残粉能去砸了新闻社。
再说,谢大师桃李满天下,乐坛的老前辈们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算违心,也得供菩萨一样供着谢家的小公举。
也难怪那个身高一米五四的新人想来蹭热度。
艺人们的休息室在二楼,不对媒体开放,姜九笙随便寻了个靠窗的通风口,咬了烟,揽着风打燃了打火机。
男士香烟,味儿呛,浓烈又刺激,姜九笙吸了几口,缓缓吐一口白烟,惬意舒服地眯了眯眼。
隔着一条走廊,有隐隐声响,是一男一女。
姜九笙咬着烟,目光懒懒地望去。
女人穿了深蓝色礼服,渐变的色度,裙摆上绣了星星,收了腰,她侧着身,玲珑有致,十分窈窕。
她抬手,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西装袖口:“你别生气了。”
语气娇媚,又小心翼翼。
“松手。”男人惜字如金,语调微冷。
女人摇头:“我不。”
风情里带了几分羞赧,女人拉着男人的西装袖口,来回晃着,眼眸里全是爱慕与娇柔,仰着头,露出脖颈细微的颈纹,女人不算年轻,模样也不算精致,胜在气质妩媚,像花期的牡丹,艳绝。
不过,男人有些无动于衷,语气又沉了几分:“会有记者。”
“他们不敢乱写的。”
看得出来,这段纠葛里,男强女弱,唯有这一句,女人说得有了些气势,不过男人的态度依旧言简意少。
“我不想跟你传任何绯闻。”
“我知
041:谁动了我裤子
林安之是孤儿,十四岁的时候被莫冰的父母收养,十六岁情窦初开,和莫冰在一起,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到现在已经十四年了。
姜九笙是旁观者,很难置喙,挂了电话,听闻乐器声响,她提了提裙摆,款款入场,推门,闪光灯入眼,映出了女人精致的模样。
“姜九笙。”
杏粉的长裙,深v,甜美又温柔,女人生得秀气,熟稔地喊着姜九笙的名字。
姜九笙抬眸,轻轻一瞥:“我们应该没有见过。”
女人莞尔一笑,眼里添了一分明艳,介绍道:“我是温诗好。”
云城温家的小千金,刚才那位的外甥女。
温诗好这三个字姜九笙并不陌生,最近莫冰时常将其挂在嘴边,说是词曲界的后起之秀,只写了一首歌,便火遍了大江南北。那首歌姜九笙也听过,天后倾情献唱,现在还挂在音乐风云榜上,今晚最佳作曲的提名里便有温诗好这个名字,一曲成名,看来是要借这颁奖晚会的东风,揭一揭庐山真面目了。
今日是吹的什么风,竟吹来了两位温氏女。
姜九笙颔首问候:“你好。”
大家族养出来的女子,礼仪气度都很好,浅浅一笑,刚好露出八颗洁白的赤贝:“我去看过你的演唱会。”目光凝了几分审视,却不刻意,她说,“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连名字也一样。”
故人
一般来说,拉近距离的社交手段里,似曾相识与相见恨晚是最快的。
姜九笙只是淡淡应道,不亲也不疏:“有机会的话,可以见一面。”
温诗好凝眸而视:“她去世了。”
那一瞬,她目光炯炯发光,像荆棘丛里一堆火光。
姜九笙突然觉得,应该真有那么一位故人,与这位温小姐亲密无间,或者,深仇宿怨,她无心探寻别人的,说了句抱歉,便收了话题。
温诗好也只是摇摇头:“没关系。”笑着先一步进了晚会大厅。
姜九笙回座位时,徐青久不在,苏倾正拧着眉头,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白得厉害,无心看开幕表演,姜九笙挪过去一个位子,低声询问:“怎么了”
周遭的艺人们都专注于舞台,亦或是全神贯注地摆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姿势,等着摄像头的捕捉,并不关注其他。
苏倾低头,两人像是窃窃私语。
她说:“我来事儿了。”
姜九笙拧了拧眉,抬头扫过顶上的摄像机位与灯光,随后指了身后一处:“那边光线暗,你先去二楼等我。”
“嗯。”
苏倾抱着肚子不动声色地撤了,一路做贼似的东张西望,助手在休息室,新招没多久,并不知道她的底,一时也不好贸然过去,只好暂时溜进厕所,所幸没撞见谁,不过,不幸的是,她的白裤子还是见红了。
苏倾坐在马桶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姜九笙进不来男厕所……
她顶着一屁股红也不敢随便出去了……
马上到她上台热舞了……
下面还在血流成河—……
“咣!”
突如其来的关门声打断了苏某人的沉思,她不自觉就竖起了耳朵,听见隔壁悉悉索索的声音。
“良哥。”
是个男人的声音。
哦,这是男厕所,不奇怪。
一会儿过后,苏倾又听见了金属皮带扣的声音,不太真切,她干脆把耳朵贴隔板上了。
隔壁男人在讲电话。
“送条裤子过来。”
“嗯,脏了。”
“快一点。”
男人故意压着声音,苏倾听得不太清楚,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两间厕所连通的地方,露出了一截裤腿。
男人在脱裤子!
嗯,这一定是猴子请来的救兵。
屏住呼吸,苏倾盯着隔板底端,两眼放光,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隔板下面,摸见一块布料,吸一口气,用力一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裤子到手了!
隔壁男人吓了一大跳,惊叫:“谁!”
随即就是咣的一声。
裤子的皮带扣卡住了,苏倾得意忘形的笑顿时僵住,再用力一扯,才发现隔壁已经拽住了裤子另一边了。
二话不说,抢!
这头可劲拽,那头就用力回扯。
“你抢我裤子干嘛!”
彪悍
042:护短
台上的主持人口若悬河,将氛围渲染到紧绷,开奖人亦故作紧张地擦了擦头上莫须有的汗,高声念到:“最佳作曲人的得主是——”
声音停顿,聚光灯打下,一一扫过几位提名人。
四十开外的中年开奖人中气十足地道:“最佳作曲人的得主是——温诗好!”
随之,掌声雷动,聚光灯落在了三排的中间的地方,女人款款起身,露出了得体又甜美的笑容。
词曲创作的新起之秀,温诗好三个字,第一次在这种颁奖晚会上,为媒体团所知。
苏倾扭头看姜九笙,她怎么觉得有黑幕,新人出道,第一首歌就是天后献唱,先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热度抄够了,随后就大奖提名,来一个华丽现世,没黑幕都对不起人家的金手指。
姜九笙就事论事:“这首曲子莫冰给我听过,很出色。”目光落在舞台中央,那女子正举着奖杯微笑,姜九笙不骄不躁地评价了一句,“我有预感,她会是乐坛的又一匹黑马。”
一首歌就拿下了大奖,有能力,有资源,大红大紫只是时间问题。
“长江后浪推前浪,”苏倾端着下巴看姜九笙,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点波澜,然而完全没有,那厮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慵慵懒懒的样儿,苏倾觉得神奇,“你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可能因为,”姜九笙想了想,很认真,“这个奖我已经拿腻了。”
苏倾:“……”
居然无言以对了。
仔细想想也是,姜九笙蝉联了三年的最佳作曲,再颁给她确实没什么意思了,估计评审组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像趁势换换新面孔。
不过,最佳女歌手的得主众望所归——摇滚女王姜九笙。
尖叫声振聋发聩,她,实至名归。在唱片市场低迷的乐坛,姜九笙用实力创了十年来的销量记录,《笙笙不息》被当代音乐大家评为最具收藏意义的专辑之一,不论是词曲、编制、还是歌手的演唱实力,都无可挑剔。
开奖人话落后,掌声雷动,聚光灯打下,笼着容颜,明眸善睐,是姜九笙,一双桃花眼似会笑,微微敛着。
她不卑不亢,施施然地走上舞台,唇角微张,噙着淡淡笑意,三分慵懒,七分从容,紫色真丝的礼服仿旗袍裁剪,掐着纤细的小蛮腰,一步一生莲。
真是个猫一样的女人,神秘又慵懒。
“恭喜。”
开奖嘉宾将奖杯双手递上,姜九笙浅浅莞尔:“谢谢。”
接过奖杯,她走到落地式的话筒前,低头,亲吻底座,然后举高,观众席瞬间沸腾,掌声如雷。
话筒的声音开到最大,姜九笙的音色依旧低低的沙哑,像刚睡醒时,是她独有的气泡音:“我的粉丝现在最关心的肯定是我的手。”
她一开口,成百上千粉丝鸦雀无声。
抬了抬打着石膏的手,姜九笙气定神闲地调了调话筒的高度,低低地说:“放心,就是摔了一跤,还抱得动吉他。”
话落,粉丝高喊。
“姜九笙!”
“姜九笙!”
“姜九笙!”
整齐划一的声音,不多不少,三声,喧嚣张扬,却不显突兀,姜九笙的粉丝一像向偶像靠近,学足了姜九笙的不骄不躁。
最后,是获奖感言,是姜九笙一贯的风格,简单直接。
“谢谢主办方,谢谢歌迷。”弯腰致敬,她笑了笑,不多言也不抢镜,“我是姜九笙。”
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一如既往的狂妄帅气。
台下适时爆出一声嘶喊:“笙爷我要给你生猴子!”
主持人:“……”
这茬怎么接
“如果我可以的话,”姜九笙不急不缓地,朝着粉丝方阵的方向眨了眨潋滟的桃花眸,“如果我未来老公不介意的话。”
眸如剪瞳,顾盼生辉。
当真够勾人。
男主持人收回不自觉怔神的目光,赶紧抓住话题:“那笙笙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姜九笙想了想,诚实回答:“手漂亮的。”
男主持人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接不下去了,当然,已经不需要活跃气氛了,现场一片沸腾。
嘉宾席里,细听,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是姜九笙第几次拿最佳女歌手了”
“第三次。”
“看来华语乐坛真快要成为轻摇滚的天下了。”
三两个女人,都是歌手,话里话外有几分酸味儿也在所难免,不过念着是公众场所,气焰都收敛着,不想,一旁的男人堂而皇之地讥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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