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刘冲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他目不转睛,理都没理:“发什么呆呢。”
苏问继续魂不守舍,一双妖艳的眸子,正煜煜生辉。
“问哥!”刘冲也顺着看过去。
苏问站起来,视线没有收回来,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我看见听听了。”
刘冲眼皮一跳,就看见个纤瘦高挑的影子,脸包得严严实实的,反正他是看不出来是不是宇文听。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推了通告,别跟着我。”说完,苏问转身就要走。
刘冲眼疾手快,立马拉住他:“不行。”他坚决不同意,“首映会你这个主演缺了像什么话,你就算是大咖也不能这么耍大牌,娱乐圈不做做表面功夫会混不下去的。”
苏问耍大牌的消息就没有停过,他还不消停,三天两头任性妄为。
“混不下去了,我就去游泳。”他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你游成什么鬼样子没点逼数吗!刘冲拽着他,苦口婆心:“祖宗,我求您了。”
苏问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甩开经纪人,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再将卫衣的帽子罩在鸭舌帽外面,鬼鬼祟祟就跟上去了。
刘冲:啊,累觉不爱。
机场门口。
宇文听招了辆出租车:“去天北医院。”
后面,隔了不到三十秒。
苏问也招了辆出租车,把墨镜戴上:“跟着前面那辆车。”
主驾驶的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瞟了好几眼,还是没忍住:“小伙子,光天化日,做个人啊。”
帽子眼睛口罩一应俱全,这打扮,分明是不法分子。
不法分子苏问:“……”他摘下墨镜,一双过分漂亮的狐狸眼露出来,“那车上是我女朋友,我们吵架了。”
噢,逮出轨的女朋友啊。
司机师傅懂了:“哦,抱歉啊小伙子,我还以为你是变态跟踪狂呢。”瞧着小伙子高高帅帅的,师傅忍不住安慰一句了,“没事,谁年轻的时候没遇见过几个渣男渣女呢。”
苏问:“……”
三十分钟后,宇文听到了医院,拨了个电话后,径直往住院部走。
推开门,她把口罩帽子拿下来:“哥。”
病房内的宇文冲锋和谢荡都惊了一下。
“谢荡,你先出去一下。”
谢荡嘴里还叼着个苹果,他和宇文听不是很熟,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顺带关上了门,宇文冲锋这才开口:“谁告诉你的”
宇文听走到病床边,上上下下打
271:苏问表白,徐蓁蓁作死(一更)
不像发脾气,听起来和平常一般,宇文听只是安静地陈述:“想当我嫂子,你不够格。”
徐蓁蓁顶了顶腮帮子,火辣辣的疼。
她主动示好,却得了三个巴掌。
欺人太甚!
她猛地抬头,怒目圆睁地破口骂道:“宇文听,你他妈有病啊。”
宇文听抽回被拽着的手,活动活动手关节,徐蓁蓁生怕她还要动粗,戒备地连退了好几步,这会儿脸颊红肿,睚眦欲裂的,显得十分狼狈。
隔着两米距离,宇文听睨着她,神色淡淡,却隐含警告:“我哥是男人,不好动手,不过我没什么顾及,你要是进了我宇文家的门,只要我在一天,我就打你一天,别不信,我是练体育的,没别的本事,就是体力好,打人手劲大。”
徐蓁蓁气急败坏:“你——”
她往前了一步:“还要再试试”
徐蓁蓁下意识闭了嘴,往后退了退。
便是唐女士,也始终一言不发,她这个女儿,性子沉敛,不动怒便罢,若真发起狠来,没什么不敢做的。
“滚,”宇文听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语气平铺直叙,“你们两个都滚。”
说完,她回了病房,关上门。
病房外的两人也都一言不发,气氛十分僵冷,一前一后地离开。似乎从昨晚之后,不一样了,相顾无言,不冷不热。
莫不是昨晚的事情……
徐蓁蓁正想着,脑门一疼:“啊!”
一瓶还未拧开的饮料,正中她额头,随即滚到了脚边,她捂着额头,痛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瞬间火冒三丈,募地抬头看去。
对面,男人靠墙站着,一手插兜姿态慵懒,戴着口罩与鸭舌帽,露出的皮肤白皙,正睨着一双甚是妖艳的狐狸眼,语气毫无半点歉意:“你挡着我扔垃圾了。”
垃圾桶在徐蓁蓁斜后方的位置,再怎么挡,再怎么眼神不好,也不至于偏差到往她脑门上扔。
她恼羞成怒:“那你就砸人”
对方摘了鸭舌帽,一根手指顶着帽子转了两圈,随意抓了把乱糟糟的发,偏偏还添了几分凌乱又颓废的桀骜,语气十分敷衍:“抱歉,我手滑,没瞄准。”
徐蓁蓁正要发作,男人已经迈着修长的腿,闲庭信步般地走人了,电梯门开,她愤愤不平地跟着唐女士进了电梯,忍着没追究。
不远处,一个小护士踌躇了许久,怯怯地上前:“苏问”她眼神坚定,好激动,“你是苏问!”
苏问把鸭舌帽扣回脑袋上,刻意沉了沉声:“我不是。”
这双堪比狐狸精的眼睛,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出第二个。
是本命男神本尊!
小护士满怀期待地眨眨眼:“苏问,我好喜欢你,可以给我签名吗”
“说了我不是。”他回头,冷眼警告,“不要跟着我!”
警告完,他捡起地上那瓶饮料,一个抛物线擦过小护士的头顶,咣的一声,重重砸进了垃圾桶。
“……”
脾气这么坏,是苏问无疑。
小护士愣愣地摸摸头,跑到垃圾桶,掏出那瓶饮料,心满意足地抱着离开了。
男神摸过的饮料瓶啊,要供起来。
电梯里,唐女士与徐蓁蓁兀自沉默,气氛僵冷得不行。
额头与脸颊都疼得发麻,徐蓁蓁攥着手,手心全是冷汗,她下意识扯了扯脖子上的丝巾,露出一小块肌肤。
唐女士盯着那一处看,目光滚烫。
徐蓁蓁这才意识过来,立马把丝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脖颈上可疑的红痕。
电梯缓缓降落,叮的一声,手机信息的提示音,打破了死寂。
徐蓁蓁点开手机,脸色骤变。
“出来见一面。”
短信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侧了侧身,背着唐女士,几乎抖着手回了一句:“昨晚只是意外,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对方没有再回复。
今早,她一醒来,便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垃圾桶里有两只用过的避孕套,房间的挂衣架上,有一套齐整的军装。
她带着一身欢爱后的痕迹,几乎落荒而逃。回到家,在水里泡了两个小时,接到了唐女士的电话。
这件事,绝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
“叮。”
电梯门开,上来一个男人,对方扫了一眼电梯内,然后背身站着,若无其事般,拿出了手机:“我再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逾期不候。”
徐蓁蓁原本就惨白的脸,顿时血色全无。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北医院血液科的乔方明,攥着她的把柄,肆无忌惮地勒索。
该死的男人。
十一点,离苏问在机场失踪已经过了两个小时,t市的首映会早就开始了,苏问身为男主演缺席首映,一时间,他耍大牌的传言又开始在网上沸腾。
刘冲一边忙着做公关,一边连环夺命call,终于,苏祖宗肯接电话了。
“问哥,你现在在哪”
苏问心不在焉:“医院。”
“那你晚上能回来吗”刘冲赶紧叮嘱,语气很严肃,“晚上的通告不能再推了。”苏问是红,但也确实名声不好,仗着演技和颜值几乎把媒体得罪了个遍,也就女粉丝宠着他,流量好,导演编剧对他又爱又恨。
刘冲觉得不能放弃治疗。
苏问已经不耐烦了:“再说。”
“别啊问哥,”刘冲苦口婆心,“你不能有了美人就不要江山啊。”
电话那边,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喂,你鬼鬼祟祟在那干嘛”跟个偷窥狂一样。
咣!
苏问手里的手机掉地上了。
他面不改色地把盯着病房里的目光收回来:“我手机掉了,找手机。”视线随意一扫,看着地上的手机,作出惊讶的表情,“诶,怎么在这。”转身,迈开懒洋洋的步子。
这演技……
查房的护士都怀疑他是真的在找手机。
“啪嗒。”
病房的门开了,宇文听走出来,对查房的护士点了点头,便关门离开了。
苏问低头,装模作样地听电话,不动声色地跟上去了。
住院部的后面,有个花园,中间修建了一个小巧的喷泉池,池底铺了一层许愿的硬币,年岁久的已经布满了青苔。花园的绿化面积很大,草坪上,一群穿着病号服的孩子在嬉戏追逐,吵吵闹闹。
秋天的太阳不烈,不怎么刺眼,宇文听找了一处僻静的树荫,点了一根烟,是她哥的烟,突然想试试了。
她吸了一口,很冲,嗓子火辣辣的不舒服,呛红了脸,直咳嗽,等缓过来,刚要再试试,一根手指落在烟上,指甲圆润,修剪得干净整齐,点了点烟的尾部,便收回了手。
宇文听抬头,撞上一双黑亮的瞳孔。
真漂亮的一双眼睛,像画里的小鹿,湿漉漉,像有星光,只是眼角带勾,有些妖气,带着女孩子才有的妖媚。
他很高,蹲在她旁边,歪着头看她:“别抽行不行”
声音很耳熟,戴着口罩与帽子的样子也似曾相识。
或许因为不是相熟的人,所以,闷在心里的话,能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这是我第一次抽烟。”像自言自语,她说,“我哥哥很喜欢抽烟,我就想尝尝,味道不怎么样,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
烟能解忧,酒能解愁,她哥哥越来越喜欢烟酒,像以前的姜九笙。
她抖了抖烟灰,想要再尝尝,指尖的烟却被抽走了,她的手碰到了他的,短暂触碰后,便分开了。
他指尖,微微带着凉。
苏问看着她,目光痴缠,却不放肆,有些小心翼翼,说:“游泳运动员是不能抽烟的。”
宇文听出来得急,没有戴口罩,可运动员到底不比艺人,她又低调,除了比赛从不露面,不想还是被认出来了。
“你认得我”太阳从侧面打过来,柔和了脸部的轮廓,安安静静的,说话声音很小,她总是这样,坚韧却不张扬,像开在石缝里的花。
尤其是这几年,她性子越发沉闷,队里的成员都笑她面瘫。
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她以前站在领奖台上,会笑。苏问低头,不敢太明目张胆地看她:“你所有比赛我都看过。”
她每一个表情他都见过,哭着的,笑着的,闷不做声的,生气发火的。
她迟疑了一下:“我是不是见过你”
苏问募地抬头:“嗯。”眼里的期待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宇文听片刻思忖,说:“在姜九笙的演唱会上,你问我要过签名。”当时,他也是带着帽子口罩,只是这双眼,有让人过目难忘的魔力。
“哦。”
他有点失望,其实在更早。
忍了忍,没忍住:“听听,我——”
陌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突然响起来:“人呢我明明看到往这边来了。”
女人说完,又有男人的声音:“你没看错吧消息准不准”
树荫的对面,一男一女,扛着设备,苏问再熟悉不过了,是记者。
“刘记者和宇文听同一班飞机,绝对错不了。”女人四处张望着,“宇文听下了飞机就来医院了,这次一定要拿到这个头条。”
宇文听从来不上采访,大部分训练都在国外进行,很少在国内露面,可她又是国家运动员里粉丝量最高的一个,不论是颜值,还是体育天赋,都自带话题度,国内的媒体就等着风吹草动,然后曝个头条。
“我在这边找,你去那边看看。”
记者二人分配好,便要去找人。
苏问站起来,将坐在木椅上的宇文听挡住,稍稍弯腰,他把口罩取下来,换了一面,戴在了她脸上,然后是帽子,给她戴好了,再往下压了压,遮住了她光洁的额头。
她这才看清他的脸,真像古画里幻化出来的妖精,眉眼棱角无一处不带着恰到好处的妖媚。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听听,我叫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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