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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嗯。”

    就他被蒙在鼓里!老爷子更不爽了:“他是哪个分局的”

    这幅气势汹汹的样子……

    姜九笙想了想,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

    徐青久替她解围了,直接把人供出来了:“江北市分局的。”

    市分局啊,改天一定要去蹲他,徐老爷子心里有了盘算了,然后冲着徐青久翻了白眼:“搂搂抱抱的,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就算大家都知道你是弯,众目睽睽下,也别太明目张胆。”

    徐青久:“……”

    他爷爷真是越老越皮了。

    老爷子不畅快,又怼了一句:“你这个大猪蹄子!”然后转头,慈祥了不少,“苏倾,你说是不是”

    苏倾立马道:“是!”她扭头,面无表情看徐青久,然后拍掉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把你的猪蹄子拿开。”

    徐青久:“……”他媳妇最近和老爷子处得越来越和谐,和他这个男朋友越来越不和谐了。

    这时,徐蓁蓁挽着徐平征过来了,见姜九笙也在,徐蓁蓁神色诧异,话冲口而出,声调高了不少:“你怎么在这”

    姜九笙没回,只是对徐平征点头问好,徐平征熟络地喊她笙笙。

    徐蓁蓁脸色不太好。

    老爷子就说了:“我让笙笙坐过来的。”

    徐蓁蓁咬了咬唇,连忙解释:“爷爷,我没有别的意思。”

    难道他有别的意思徐老爷子默了,他跟这个孙女有沟通障碍,说不到一起,转头和坐在身边的姜九笙聊:“笙笙,那个就是时瑾的父亲”中南的土霸王

    秦行今天没有带女伴过来,身边跟了一个男人,精神矍铄,正在与人应酬。中南秦家的秦爷,难得受邀来了江北,不少人围着,只盼刷了人情。

    姜九笙应了:“是的。”

    “笙笙啊。”徐老爷子有话要说的样子。

    “嗯”

    老人家欲言又止,瞧着了秦行几眼:“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秦家一看就是土匪窝,时瑾那个爹一看就是狠角色,身上戾气重得很,总之,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秦家洗白了,混迹道上的家族,他觉得不适合笙笙,突然问,“你觉得我们青舶怎么样”

    他是真喜欢这个小辈,要是能拐进自己家,就圆满了。

    徐青舶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酒:“咳咳咳……”

    姜九笙客观地回了老人的话:“徐医生人很好。”

    “是吧,就是老了点。”老爷子自圆其说,自卖自夸,“不过,男人老点才会疼人。”

    徐青舶:“……”才刚过三十,如狼似虎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就老了。

    儿孙婚配问题,通常是老人家最热衷的,乱点鸳鸯谱什么的,习惯就好:“笙笙,你是喜欢医生吧。”

    姜九笙硬着头皮点了头。

    徐老爷子故作惊讶:“正巧,青舶也是医生。”

    这个老小孩啊,徐青舶有点头疼了:“爷爷,你挖人墙角,也别这么光明正大啊,我和时瑾是同事兼同窗。”

    自从知道时瑾是秦家的人,徐老爷子就开始在心里给他打叉叉,老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何况,秦家打打杀杀的,真不适合笙笙的性子,很不放心啊。

    老爷子觉得孙子说得也有道理,他就不光明正大地挖墙脚:“笙笙,我扫你微信吧,我们私下说。”

    姜九笙and徐青舶:“……”

    知道老爷子只是玩心重,也没别的恶意,徐青舶也就一笑而过,玩笑说:“爷爷,你这样搞我很没面子啊。”

    徐老爷子毫不客气:“闭嘴,你这个大龄剩男。”

    大龄剩男徐青舶:“……”

    话题到此结束,因为时瑾来了。

    他抱着一只雪白的博美犬,目光清润,气质雅致,他走在前头,傅冬青跟在后面,隔着几步距离,傅冬青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目光自信,举止大方,举手投足一颦一簇间都透着优雅。

    看上去,好一对璧人。

    徐老爷子觉得碍眼得不得了:“博美爸爸怎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刷过微博,这个女人一门心思和笙笙作对,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他有种娘家人看女婿的感觉,越看博美爸爸越不舒坦。

    姜九笙解释:“有原因的。”

    “笙笙,你别为他开脱了。”老爷子认定了,“他就是大猪蹄子。”大猪蹄子这句网络俗语,老爷子是跟瑟瑟爸爸学的,觉得是真理。

    那边,秦行已经走到时瑾跟前了,拄着拐杖,要仰头才看得到时瑾的脸,秦行薄怒:“这种场合,你抱只狗来像什么样子。”

    姜博美扭过头,对秦行龇牙:“汪!”

    “别闹。”时瑾拍了拍博美犬的脑袋,音色微沉,“乖点。”

    姜博美立马耷拉下耳朵,往时瑾手臂里缩了缩,软绵绵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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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傅冬青被搞,徐蓁蓁被弄(二更)
    “不会的,”时瑾说,“博美只有一个妈妈。”

    姜博美正在桌上玩口布,听到妈妈,立马扭头对姜九笙汪了一声。

    姜九笙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

    然后话题被徐青舶接过去了,与时瑾插科打诨的,说些有的没的,时瑾有来有往,虽有几分疏离,但也不敷衍,气度涵养都极好。

    诶,时瑾倒是不错的,怎么就偏偏生在了秦家。徐老爷子叹了又叹。

    桌上,徐蓁蓁一直没开口,心不在焉地发了许久的呆,时不时低头看手机,脸色不太好。

    徐平征喊她:“蓁蓁。”

    她没反应,低头盯着手机。

    “蓁蓁。”

    “蓁蓁。”

    徐平征拍了拍她的肩,她才募地抬头,愣神地‘啊’了一声,随即按灭了手机屏幕的光。

    因为唐女士今天要公布订婚的消息,徐蓁蓁花了不少心思,白色的洋裙优雅大方,化着淡妆,口脂的颜色选了有些明艳的颜色,首饰是白珍珠的,很适合今天的场合,只是,她气色不是很好,脸色略显苍白。

    徐平征打量她,额头都出了汗:“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徐蓁蓁摇头,解释说:“我没什么就是有点紧张。”手里握着手机,她紧紧攥着。

    徐平征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别紧张,只是宣布订婚而已,还不是真正的订婚宴。”

    她点头,喝了一口茶压压心神。

    徐平征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眉心不自觉地拧起:“宇文家的人怎么还一个都没出面”请了这么多宾客,甚至有一些媒体人,可东道主到现在都没有出来招待,确实有些失礼了。

    徐蓁蓁思忖了一下,拂裙站起来:“我过去看看。”

    二楼的书房里。

    宇文老爷子目光炯炯,看着孙子:“你想好了吗”

    老爷子已经七十多了,身体不怎么好,头发全白了,穿着订制的中山装,苍老的眉眼里依稀可见一身正气。

    宇文家三代都是军人,老爷子的兄弟姐妹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可他膝下几个儿女,没一个省心,他管不动了,常年居住在疗养院,心里也明亮,这寿宴不过是个幌子,是宇文家变天的东风。

    宇文冲锋没有犹豫:“想好了。”

    “若是把事情捅大,”老爷子语气沉重了几分,“你父亲可能就要退下来了。”

    身为军人,官职越大,越不能容许有一点不正之风,纵使宇文家盘根错节的势力再大,也保不了他,更不会去保他。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老爷子多少会于心不忍,倒是孙子郑重其事,没有动容:“他应该为他的行为负责。”

    老爷子叹了叹,没有反对,只是叮嘱:“徐家那边也要顾及到。”徐家从政,宇文家从军,若是两家结了怨,旁支都要乱成一团,牵一发而动全身,搞不好私事家事就会变成官场上的事。

    这一点,宇文冲锋也打算了,徐家一家都在场,当着徐市长的面,不适合再把徐蓁蓁扯进来。

    “影像已经做了处理,不会把徐家牵扯进来。”

    宇文老爷子沉默了,苍老浑浊的眼里,有过挣扎,还是没说什么,神色凝重地问:“你母亲呢”

    “等离婚手续办完,我会送她去医院接受精神治疗。”唐女士的病已经不适合在家里养了。

    老爷子摸到烟盒,想到戒了许久,又放下了:“既然都安排好了,你就去做吧。”

    宇文冲锋站得笔直,低下头:“对不起爷爷,要让宇文家蒙羞了。”

    也该这样了。

    不能再遮羞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从轮椅上站起来,身子晃了晃,扶着桌子,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青紫的筋凸起,眼眶有些发热:“不是你的错,二十多年了,你做的也够了。”

    门外。

    灯下的一道影子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立了许久。

    路过的下人上前喊道:“夫——”

    唐女士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摆摆手,让她下去。

    唐女士又站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走,神色恍恍惚惚,脚步踉跄,走走停停,大厅里的灯很暗,屋外灯红酒绿,有明亮的光照进来,有悠扬的钢琴曲飘过来。

    她木然地四处张望,然后看到了宇文覃生,他双腿交叠,坐在了沙发上,似乎在等候什么,夹着烟,不疾不徐地抽着。

    门口,徐蓁蓁走进来,不知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宇文覃生起了身,她跟了上去,往别墅的后门走。

    唐女士无声地冷笑,趔趔趄趄地随在他们身后。

    别墅前院里,正热闹着,官场商界,乃至各个圈子,都在逢场作戏、阿谀奉承,人脉、交际、合作,男人们乐此不疲,珠宝、娱乐、奢侈品,女人们津津乐道,上流社会的酒宴无非就是这些东西,浮华一梦。

    挺着啤酒肚的男人,头顶微秃,戴着眼镜举着酒杯到秦行面前,一番攀谈后,将目光投向秦行身后的青年:“这位是”

    秦行介绍道:“是我家老四。”

    秦家六少与二少在商场最为出名,这秦四少是个特殊的,花名在外,传闻说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纨绔,脾性又暴戾张狂。

    只是,这样貌气质,也同样不俗。

    男人拣着好听的说,笑着夸赞:“秦家的少爷们果然各个都是人中龙凤,秦爷真是好福气啊。”

    秦行这几年试图洗白秦家的名声,甚至做了不少慈善,在商场上收敛了不少气势,倒像个八面玲珑的奸商:“周总过誉了。”

    男人爽朗一笑,举起手里的酒杯:“我敬秦爷一杯,希望日后能有荣幸和秦氏合作。”

    不巧,秦行手里的酒杯空了,身后的秦霄周顺其自然地递过去一杯酒。

    秦行接了他的酒杯,与男人碰杯,饮了。

    等一番周旋完,秦行手里那杯酒又空了,这才从侍应的托盘里再取了一杯,喝了酒,酒气上脸,眼睛都有些猩红,问秦霄周:“老六和老九呢”

    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道,上哪浪去了吧。”

    秦行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看好你带来的那个女人,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以后这种场合不要带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过来。”

    这里就不得不说说秦霄周今日带来的女伴了,是个最近风头正盛的网红,素有宅男女神之称,穿衣十分大胆,尤其是今日那件礼服,深v直接开到了肚脐眼,胸前那是波涛汹涌啊。

    这会儿,他的那个网红女伴正在和一个娱乐公司的小开搭话呢。

    秦霄周满不在乎,随心所欲得很,反问了:“那要怎样的才上得了台面大夫人那样的还是三夫人那样的或者我妈那样的”

    “你——”

    秦行气得直捏眉心,晃了晃头,突然有点眩晕。

    秦霄周打量,细细打量:“爸,你是不是喝多了”

    秦行拐杖有点拄不稳,头晕眼花。

    “爸。”

    秦霄周伸手,在秦行眼皮前晃了晃:“爸”

    秦行要拍开他的手,身体朝前踉跄,秦霄周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拽起来,说:“爸,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秦行已经晕得都看不清路了。

    嘿嘿。

    倒下了吧。

    秦霄周半拖半扛地将人带去了别墅旁的二层平楼,宇文家在那里设了休息室,二楼的客房全部用作宾客休息。

    秦霄周把人放床上,揉了揉腰,活动活动手腕,诶了一声:“我的手表呢”然后在身上各个口袋里摸了一遍,拧着眉毛吩咐门口的男人,“我手表掉了,你去帮我找一下。”

    男人是秦行今天的随行秘书,叫秦风,也是秦行的保镖。

    秦风没动。

    秦霄周不高兴了:“怎么,我这个四少请不动你是吧”

    秦家上下都知道,四少最会借题发挥,十足的无赖,又跋扈乖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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