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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谢大师:“……”

    姜九笙去了一趟护士站,询问中午那个电话。

    脑外科的当值护士歉意地解释:“对不起姜小姐,是我们这边搞错了,本来应该联系608的家属,我们的值班人员看错了病房号,误以为是408,真的很抱歉,给您带来了不便。”

    乌龙一场

    还是,另有乾坤

    姜九笙说:“没关系。”

    回病房的路上,她若有所思着,步子懒懒散散,似乎今天很不寻常,处处都透着怪异,却又说不上哪里怪。

    “大小姐。”

    “我在医院盯着。”

    前面拐角,传来男人的声音,音色很嘶哑,像声带受损。

    男人走在前面,右手拿着手机,衣袖下滑,露出满臂纹身,垂在身侧的左手掌心绑了绷带,他身形高大,步调很慢。

    姜九笙走在后面,便也慢了下来。

    “那个人还没有想起来,不会坏您的事,可以照原计划行事。”男人说。

    电话那头,似乎是个女人的声音,没有开免提,听不真切。

    男人接电话的语气毕恭毕敬:“秦明立那里我已经让人盯着了,阵仗很大,您料得没错,他的确是要借着秦行试探时瑾的时机,趁乱干掉他,那批货只是个由头,真正的目标是时瑾。”

    姜九笙脚步骤然停住。

    前头的男人已经拐进了走廊,进了对面的楼梯口。

    她站在原地,盯着安全通道进出口的门,凝眸沉吟了许久,拨了时瑾的电话,片刻,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真是不巧。

    又真够巧。

    秦家最近有一批货要交易,时瑾没有同她细说,只告诉她,由他负责,她想,应该就是今天,所以,时瑾才不让她出门,防患未然。方才那个男人的话,她暂时证实不了,如果是假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真的,那时瑾……

    想要时瑾命的人,很多很多。

    她有些惴惴不安,拨了姜锦禹的电话。

    “姐。”

    “现在在家吗”

    “嗯,没有课,在家。”

    姜九笙犹豫了很久:“锦禹,帮我追踪一下时瑾的位置。”

    “好,马上。”

    十分钟后,姜锦禹把共享位置发到了姜九笙手机里,时瑾没有移动,停留在一个地方:沧江码头,七号仓库。

    她脑中,方才那人的话,不断重复。

    他的确是要借着秦行试探时瑾的时机,趁乱干掉他,那批货只是个由头,真正的目标是时瑾……

    姜九笙转身,快步出了住院部。

    住院部,四栋408,谢荡戴着他的粉色渔夫帽出来了,谢大师要扶他,他不让,显得他像病秧子,连输液架他都要自己推,十分钟后他还有个检查要做,他在蓝色格子病号服的外面,套了一件嫩绿色毛衣,一手提着输液管,一手推着输液架,闲庭信步,走出了红毯的味道。

    粉红配嫩绿。

    要不是谢荡这张脸、谢荡这身贵公子气,绝对是辣眼睛的搭配,这样骚包的颜色,硬是让他穿出了一股子昂贵的时尚感。

    前头,一个低头讲电话的男人不看路,迎面撞过来。

    谢荡被撞得往后趔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跑。

    我艹!谢大师脾气来了:“诶,你小子谁啊,脑子有坑吧,撞了人就跑。”这个流氓!

    肯定是个流氓,手上还有纹身。

    谢大师赶紧扶着谢荡:“没事吧荡荡。”

    谢荡掐着太阳穴,脸色发白,眉心迅速有汗沁出来。

    谢大师一瞧他的脸,吓坏了:“你怎么了,荡荡”

    他扶着墙,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掉,脑子里,一帧一帧的片段,在横冲直撞,错乱空白的记忆,在拼凑,猝不及防地从大脑里,蹦出来。

    是车祸那天晚上的记忆。

    酒吧走廊的灯昏昏沉沉,镀漆的金属门开了一条缝,里面光影忽明忽暗,五光十色的镭射灯耀眼,照着女人红色的高跟鞋。

    “东西送过去了吗”

    字正腔圆,普通话很标准,女人的声音辨识度很高。

    “已经送到秦明立手上了。”

    答话是男人,嗓音嘶哑,像被烟熏过,从门缝里,只能看见男人的后背,高大健壮,正低着头弓着腰,姿态放得很恭敬。

    女人道:“该收网了。”

    男人哑着嗓音附和:“都准备好了,这次一定会让时瑾翻不了身。”

    “谁说我要对付了时瑾”

    男人立马抬头:“大小姐您是想”

    女人音色带了淡淡笑意,慢条斯理的音调:“我要姜九笙的命。”

    男人不明其意:“请大小姐明示。”

    门缝很小,昏昏暗暗里,看不清女人的样貌,她懒懒搭起了一条腿,黑色的长裤下露出一截小腿,肤色白皙,与脚下红色的高跟鞋成鲜明的颜色对比。

    她吐字很清晰,不紧不慢地说:“秦行就算查到了时瑾与刑侦队的人有来往,也舍不得废了他这颗好用的棋子,既然舍不得废了,就要让他断干净。”

    男人恭敬地请示:“怎么断干净”

    她指挥若定,嗓音微提,带着迫不及待的雀跃:“如果是警察杀了姜九笙,时瑾还会帮他们卖命吗”

    “那秦明立呢”

    “跳蚤而已,成不了大事,就凭他,也想要时瑾的命。”

    话到这里。

    酒吧的侍应大意,撞了上来,一杯洋酒倒在了谢荡脚边,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谢荡刚要提醒他闭嘴。

    包厢里的人已经被惊动了,低喝了一声:“什么人!”

    谢荡只得拉着醉醺醺的谈墨宝拔腿往外跑,没有听到包厢里的女人下一道指令,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只说了一句话:“处理干净。”

    回忆到此。

    开颅手术后缺失的记忆,他全部想起来了,难怪有人开车撞他,原来是要灭口,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对笙笙有那么强的敌意,甚至动了杀意。

    “荡荡”谢大师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谢荡抬头,眼眶微红,神色慌张:“笙笙呢。”




第306章 306:笙笙二杀,时瑾三杀,虐不死他们!
    无线通讯设备里,传来秦明立阴狠的嗓音:“趁乱给我干掉时瑾。”

    “明白了。”

    男人关掉耳麦,抬手,潜伏贴靠在墙两边的人迅速汇集,各个头戴头套,只露双眼,全部压低重心严阵以待,只等一声令下。

    便是这时,一只白皙的手,推开了仓库的铁门,阳光漏进去,女人背着光,一双桃花眼清澈。

    她抬眸,遥遥相望:“时瑾。”

    时瑾募地回头:“笙笙。”墨染的目光里有着一望无际的深邃,望不到底,望不到边。

    门口的她驻足了片刻,才提步走进,披散着长发,风从敞开的门缝里吹进来,长及脚踝的裙子被稍稍掠开裙摆。

    “时瑾。”她又喊了一声,朝时瑾走去。

    忽而,她身后,一群人蜂拥而上,戴了黑色的头套,只露出双眼,各个持枪,迅速包围了整个出口。

    她闻声回头。

    领头的男人枪口向前,手指移动到扳机,扣动。

    “砰!”

    她抱头蹲下了,身后,时瑾侧身躲开,那颗子弹几乎擦过他的肩,击穿了货架。

    秦中大喊:“保护六少!”

    顿时,七八个男人将时瑾围在中间,退避到仓库的货架后面,门口,那群头戴头套的男人,单刀直入,枪口一致朝向时瑾。

    目标明确得不能再明确。

    汤正义目瞪口呆:“怎么回事这些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警方的人、时瑾的人、james的人,已经够乱的了,还来一伙,四伙人,一哄而散,全部各自潜伏在各个货架后面,现场情况就一个字——乱。

    赵腾飞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可以确定了:“这群人是来杀时瑾的。”

    霍一宁当即下令:“光天化日下,持枪杀人,全部给我拿下。”

    “yessir!”

    话落,连着三声枪响,混乱的声响里,夹杂着女人微微慌张的声音。

    “时瑾。”

    她躲在两个货架之间,试图朝时瑾的方向移动。

    时瑾沉声喝道:“离我远点!”

    她愣住。

    时瑾解释,语速很快,并不慌乱,平静又低沉:“笙笙,你在那别动,他们的目标是我。”随后,吩咐秦中,“带她离开。”

    秦中领命,带了两个人转移过去。

    持枪是非法的,他们的枪并不是真枪实弹,装的是迷幻药,即便打中了,也要时间缓冲,james的人完全坐观虎斗,本分地藏着,当个‘正经商人’,那群戴头套的人火力却很猛,步步逼近,秦中顾及着时瑾的安危,有些瞻前顾后,手下的人同样举步维艰。

    这时,忽然一声枪响。

    砰的一声,子弹出膛,跃过货架的空隙,直击两排货架中间的女人。

    时瑾大喊:“笙笙!”

    血,溅了一地……

    天北医院,外科一楼大厅。

    值班的护士小许挂了电话后,跑到护士站:“有紧急枪伤病人,已经在救护车上,二十分钟后送到,快,通知麻醉科和心外科,准备手术。”

    心外的刘护士长立马安排:“小韩,你去通知。”又转头问小许,“病人资料和生命体征传过来了吗”

    小许回:“已经在数据库了。”

    刘护士长点开医院内部的数据网,看了实时更新的病人情况,惊讶道:“时医生也在救护车上”

    “是。”

    刘护士长问:“那由时医生主刀”

    小许摇头:“安排心外科其他医生。”

    刘护士长不解。

    小许解释:“枪伤病人是姜九笙。”她语气略微沉重,“时医生是家属,没法主刀。”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到医院,枪伤病人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除了时瑾在救护车上,还有两个警察也在。

    因为病人是时医生的家属,特地请来了心外的主任医师过来主刀,医护人员见时瑾身上全是血,脸色阴沉,劝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手术正在进行,时瑾和两位警察在手术室外等,不到半个小时,谢大师父子两闻讯赶来。

    谢荡一脸暴怒,人未到,声先到:“时瑾!”

    时瑾抬了抬眼皮,一双瞳孔冷若冰霜,掠了一眼,便敛了眸,身上深青色的外套上沾了血,斑斑血迹染成了黑色。

    谢荡走近,脸沉得难看:“她怎么样了”

    时瑾面无表情:“还在手术。”

    谢荡顶了顶后槽牙,二话不说,抡了拳头就往时瑾脸上招呼,结结实实一拳,打在他嘴角。

    瞬间,时瑾淡色的唇,渗出一抹殷红的血色。

    “都是你害的!”他气得瞳孔泛红,指着时瑾,“要不是因为你,她不会去码头。”

    时瑾舔了舔唇,抬手,用指腹擦了唇角的血,冷白的侧脸,沾了血痕,添了一抹妖娆的红,他不为所动,依旧神色无波无澜:“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喧哗。”

    谢荡气急败坏:“你——”

    谢大师赶紧拽住他的手,抹了一把眼角:“荡荡,别打了,等笙笙出来再说。”

    谢荡这才罢手,冷哼了一声。

    之后没人做声,就谢大师在念叨,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我苦命的笙笙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痛苦地说不下去了。

    谢大师双手掩面,两边肩膀直颤抖,悲痛欲绝的样子。

    时瑾靠着手术门边的墙,忽然转了身,目光灼灼:“我看到是谁开的枪了。”

    霍一宁还穿着作战服,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身上也沾了血迹:“时瑾,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时瑾眉心蹙着,目光陡然冷冽:“是你们警察开的枪。”

    霍一宁起身:“等调查清楚——”

    他打断,眼里杀气腾腾:“这笔账,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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