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保安二号汤某守在机场登机口,站定如松:“霍队,目标已进入机场。”
保安三号蒋某守在机场停机坪入口,眼顾四方:“霍队,目标已进入停机坪。”
保安四号赵某守在机场d区停机坪,面不改色:“霍队,目标已进入d2区。”
霍一宁站在机场二楼,远眺整个停机坪,戴着领带,不太舒服,他扯了扯:“全员准备,听我指令。”
刑侦一队and刑侦二队and全体武装警察:“yessir!”
刑侦二队的黄队:“……”
丫的,谁才这次任务的总指挥啊!大过年的,这只疯狗为什么不去九里提维持交通秩序!为什么要跑来这里跟他抢活!
空旷的停机坪上,d2区只停了一架私人飞机。
男人领着时瑾过去,恭恭敬敬道:“六少,大小姐已经在里面了,请你登机。”
舷梯两边,有七八个人守着,时瑾停在了相距百米外处,伫立不动。
男人见状,递过来一部手机。
已经是接通状态,电话里,苏伏问:“到了吗”
时瑾声音很淡:“嗯。”
开了免提的声音清脆,被风吹散,苏伏说:“上来吧,我在等你。”
随即,机舱门打开,远远望去,看不清模样,有人戴着口罩,长发飘飘,手里拿着手机,在对时瑾招手。
手机听筒里,苏伏叫他上去。
时瑾不再迟疑,一步步走上前。
机场二楼,霍一宁放下望远镜
第343章 343:苏问收拾苏伏,亲亲呀亲亲亲
“做人,要善良一点,因为道高一尺,魔,就高一丈。”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
苏伏失控地尖叫,将手机砸了个四分五裂。
随行的保镖察觉不对,上前询问:“大小姐,您怎么了”
她一言不发,将碎屏的手机踢到了水里,当即跳下了船,上了车,一打方向盘,掉头就走。为了掩人耳目,今天码头所有渡口全部开放,启航的船有十几辆,航线全部不同,可方才,她被姜九笙定了位,败露了航线与具体位置,这条逃生路,只能弃。
车速很快,她疯踩油门,可才刚出七号渡口的出口,迎面一辆宾利直线撞过来。
她猛踩刹车。
呲——
一个急刹车,整个车尾都震了起来,她被惯性狠狠摔在座位里。
宾利的车门打开,迈出一条修长笔直的腿:“还跑”
声音慵懒,桀骜。
苏伏猛地抬头,愣在当场。
海边风大,苏问靠着车门,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口鼻,露出的一双眼,瞳孔漆黑,凉凉地瞧着车里的人。
“下来。”
波澜不兴的两个字,是命令。
苏伏只迟疑了须臾,打开车门下了车,扫视了一圈后,低头喊:“四叔。”
四周十几辆车,全是苏问的人。
想要逃,插翅难飞。
苏问后腰靠着车,两条修长的腿懒懒地朝前伸着,穿白色球鞋,里面是格子病号服,外面套了一件长到脚踝的羽绒服,他把帽子扣在头上,手揣进兜里:“现在记得我是你四叔了,找人砍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
苏伏矢口否认:“不是我做的。”
苏问幽幽地睃着她,懒洋洋的调:“敢做不敢认,哪个姓苏把你教得这么没种”
苏伏脸色惨白,抿了抿唇,俯首:“求四叔放我一马。”
苏问与时瑾联手,必定是布了天罗地网,她逃不了了,就是再屈辱,也只能求饶,因为她要活命。
苏问揣在口袋里的手,摸了两把,掏出一把匕首,扔在了地上:“你让人砍了我多少刀,就往自己身上捅多少刀。”
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不收利息,都是网开一面了。他几乎不过问苏家的事,可只要插手了,不是有人残,就是有人死。
苏问就是这样一个性子,不惹他,他也愿意收起爪子,可真要动起手来,他比谁能都玩,比谁都狠。
苏老爷子亲自教出来的太子爷,哪会是善角。
苏伏权衡了许久,哆嗦着手拿起了匕首。
今日,她不可能安然从苏问手里出去了,他要讨债,那就得还。
她抬起手,用力捅进腹部,咬着牙,拔出匕首,再次刺进左腹,她有意避开了要害,可到底不敢只做表象,匕首捅得深,血几乎喷溅出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脱了外套,按住伤口,头上全是冷汗,痛得浑身哆嗦。
她咬牙,五官几乎扭曲:“望、望四叔说到做到,放我一马。”
苏问一只手搭在车顶,有意无意地敲着,动作一顿:“这才还了一笔账,还有一笔。”
苏伏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冷然的眼。
“八年前,你帮你爸策划了一次绑架,还记得吧。”他漂亮的一双眸子,覆了一层冰,“被绑的人,除了我,还有一个。”
她浑身大汗淋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苏问收起了漫不经心,怒气晕染在眉宇,嗓音同这冬天的风一般,突然冷得刺骨:“她是运动员,伤了韧带,练不了体操了。”凉凉地瞥了苏伏一眼,说,“你就还一只手吧。”
这是苏伏第一次见他动怒,眼神里,不是平日里的懒散随性,全是戾气。
苏伏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死死咬住牙,迫使自己镇定:“四叔,就算要被判死刑,你伤我也是犯法的。”
苏问弯下腰,对着车窗理了理风吹乱的发型,义正言辞道:“谁说我犯法了,没看我一身伤吗”他转头,看苏伏,“我这是正当防卫。”
苏伏募地起身,转身就跑。
身后,苏问漫不经心地扔了一句:“还等什么,废她一只手。”
三天前的晚上,时瑾擅自从看守所出来,去看了姜九笙之后,还去了一趟医院,当时,已经快黎明。
苏问因为刀伤,已经住院一段时间。
“四爷。”
“四爷。”
病房外面的保镖喊得战战兢兢的,声音是压了又压。
苏问没应。
保镖只得壮着胆子再喊:“四爷。”
苏问睡到夜半被吵醒,脾气不好:“几点了,还叫。”
保镖声音有点抖:“四爷,有客。”
这个点,不速之客!
苏问烦躁地问:“谁啊”
“是秦六少来了。”
时瑾
果然,没好事。
苏问坐起来,开了病房的灯。
病房外面的保镖赶紧给时瑾让了路,恭恭敬敬地请人进去。
时瑾道谢,进去后,关上了门。
苏问打量他,大衣里面还穿着囚衣,一看就是越狱来的,就这状况,还人模狗样一副君子相:“你这么大张旗鼓地从看守所出来,不怕苏必青知道”
他拉了椅子,落座,姿态闲适又随意:“她知道与否,并没有差别。”
她本就不信他。
不管他出不出来这一趟,苏伏该防的,还是会防,该准备的后招,也还是会准备。
苏问抱着手,没骨头地躺靠着:“看来你是知道她对你留了一手。”而且,还胸有成竹有了对策。
时瑾开诚布公:“跟我联手。”
呵。
时瑾的底牌居然是把他算计进去,他苏问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苏问给了个倾国倾城的笑容:“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都是商人,一样奸。
时瑾不矜不伐,从容自若地道:“不是求你,是合作。”
苏问兴致勃勃:“合作得要筹码。”他家老爷子可从小就教他,只有蠢材才会做亏本的买卖,而他,是奸商,苏奸商说,“怎么说苏必青也是我苏家的人,我凭什么帮着你收拾她。”家丑不外扬,要收拾,也是关起门来自家人收拾。
时瑾说:“你的伤,是苏必青所为。”
苏问挑眉反问:“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他言简意赅,气定神闲地又道了句:“宇文听的手,也是苏必青所为。”
宇文听。
一个名字,苏问满脸戏谑的不正经全部消失殆尽,他坐起来,脸色都变了:“把话说清楚。”
能搬出宇文听,他就知道,时瑾有备而来。
“八年前,你和宇文听一起被绑架,不是乔家所为,”时瑾说,“是苏必青父女。”
八年前,苏问还不是苏四爷,是苏四小姐,穿着校服裙子,与身材高挑的宇文听,看上去,背影很像。
那天,他是要去表白的。
可结果,宇文听被绑架,就是那次,她手指韧带受伤,体操生涯终止,半年复健之后,进了国家泳队。
当时他查过,绑架之人是苏家的仇家。
苏问沉吟许久,问时瑾:“证据呢”砍他都好说,可他家听听的手要拿奥运冠军,谁碰谁死。
他语气从容:“合作吗”
果然。
中南三省秦家,数时瑾最会玩。
苏问简明扼要:“苏丙邺给苏必青准备了一架飞机、一张国际银行卡、五公斤炸弹,还有十张船票。”
炸弹和船票,那就是苏伏的后招。
时瑾花了三天时间,偷梁换柱,以及一些野路子,卸了苏伏飞机上的炸弹,并且合成了爆炸视频。
中间,苏伏和时瑾通电了一次,十分钟,姜锦禹破解了她的手机,以及所有通讯账号和设备。
自然,机场的爆炸是假的,飞机上的女人与飞机下的保镖打手,都聪明地放弃了反抗。
除夕下午三点,昌航机场。
刑侦二队的黄队下令:“全部举起手来。”
十几个人,全部双手举起来,投降。
黄队说:“带走。”
之后,拆弹专家再一次排查了飞机和机场,以确定不会有遗漏的炸弹,善后工作霍一宁不管,他走去时瑾那:“时瑾——”
他刚开口,时瑾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了秦中递过来的手机,背过身去,声音一下子温柔了:“笙笙。”
姜九笙问他:“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她放心了,才说:“苏问已经抓到人了,你那边呢,结束了吗”
“嗯。”他低头,看见白色板鞋上沾了一点灰尘,嫌恶地皱了皱眉,弯下腰去,用帕子擦了擦。
“晚上可以回来吗”
除夕夜,她想和他一起过。
时瑾把帕子扔给秦中:“不可以也得可以。”
他这样说了,就是一定会回去,千方百计也要回去。
姜九笙心情立刻愉悦了不少,叮嘱他:“也不要太为难霍队。”
时瑾应:“嗯。”
挂了电话后,时瑾转而问霍一宁:“我能回家”
时瑾只穿了单衣,霍一宁拿了件同事的外套扔给他:“按程序来,”他说,“不能。”
案子还没结,严格来说,时瑾还是嫌疑犯。
虽然,刑侦队暗里把这个案子重新审了,还和时瑾合作了,证据也找得差不多了,但警局是法纪严明的地方,又不是菜市场,能立马进去立马出来。
时瑾云淡风轻:“那不用按程序来。”他洁癖犯了,把衣服扔回给了霍一宁。
“……”
警局是你家开的!
霍一宁对他都无语了,正好来了电话,是武警的同事小晋,小晋汇报说:“霍队,抓到苏伏了。”
“带回警局。”
小晋犹豫:“可能要先去一趟医院。”
苏问亲自去抓的人,没理由还有伤亡,他也是刚知道的,苏问是西塘苏家的太子爷,跟时瑾一样,一个很不好搞的家伙。霍一宁问:“怎么回事”
小晋详详细细地说来:“有证人说是苏伏拒捕反抗,好市民苏问见义勇为、大义灭亲,在帮警方抓捕逃犯的时候和不知悔改、罔顾法理的逃犯起了激烈的斗争,见义勇为、大义灭亲的好市民苏问在正当防卫的时候受了严重的伤,而不知悔改、罔顾法理的逃犯苏伏也身中了两刀,以及右手动脉都割开。”估计,手筋都被割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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