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说到这个问题,容历眉头皱了:“她还不是我女朋友。”
平时总是冷冷清清的人,说起心上人,表情生动了许多,老爷子喜忧参半,喜的是孙子终于食人间烟火了,忧的是他有点吃醋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你要加把劲了,爷爷年纪大了,小曾孙……”老爷子作惆怅状,“不知道等不等得到哟。”
半边身子都进了土的老人家,就盼着儿孙绕膝。
容家爷俩走后,霍家的小混账就来了。
霍常寻拉了把椅子坐下,饶有兴趣地瞧容历:“东子说,你看上了个姑娘。”
容历不置可否。
霍常寻倒好奇了:“是你一直找的那个”本来想问是不是他心口纹的那个‘莺沉’,想着林家也有个‘莺沉’,便换了话。
容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翻阅得很仔细,应了句:“嗯。”
果然呀,栽女人手里了。
霍常寻笑:“那你怎么还搁这躺着”不应该躺人姑娘床上
嗯,他从来只走肾,不走心。
容历翻资料的动作顿了一下:“她不认得我。”
啧。
才一天呢,原本冷冷淡淡的家伙喜怒哀乐就都有了。
霍常寻戏弄:“那麻烦了,毕竟,不是谁都信前世今生。”他一脸玩味,说得又有几分认真,“你得重来了。”
容历把资料放在一边:“怎么追”他补充,“你有过很多女人。”
霍常寻煞有其事地支着下巴思忖,懒懒散散的调调,给他支招:“给钱,买包,再不济,”他看容历,笑得不怀好意,“睡了再说。”
混账东西。
容历惜字如金:“你可以出去了。”
霍常寻笑骂了句,起身走人,刚到电梯口,随意抬头,就瞧见对面楼梯间里白色的裙角一晃而过。
呵。
这么喜欢穿白裙子。
他顶了顶腮帮子,双手插兜,跟过去了。那姑娘去了天台,蹲在那里掉眼泪,抱着膝盖一声不吭地把眼睛哭红。
霍常寻只觉得那妖风作怪,偏偏吹起女孩的裙摆,又偏偏只掀起一角,白色脚踝若隐若现。
真他么晃他的眼!想给她撕了!
他靠在门口看着,点了两根烟,抽完没什么耐心了:“哭够了”
抱膝蹲着的人被毫无预兆的说话声吓了一跳,猛一回头,眼泪都来不及擦,红红的眼眶里水蒙蒙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你在这多久了”
他把手里的烟蒂摁灭,扔进垃圾桶里:“没多久,抽了两根烟。”抬了抬眼皮,瞧那双通红的眼,“这次又哭什么”
第一次见她时,她也是哭得这么让他想欺负。
她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眼睛,红得更厉害,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偏生,很倔:“这是我的私事。”
说完后,她起身离开,裙摆带起一阵风,风里有淡淡栀子花清香。
霍常寻抬了修长的腿,把门口的路给堵了,她瞪他,像只生气的兔子。
这样子,更让人想欺负。
“纪菱染,”霍常寻似笑非笑,“你要不要跟了我”
兔子立马急了。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她显然不会骂人,气得小脸通红,“你不要脸!”
呵。
这只兔子急了都不会咬人。
真他妈纯,想搞。
霍常寻被这气急败坏的小姑娘逗笑了
,放下腿,从口袋里摸了张名片塞在面红耳赤的小姑娘领口里:“这是私人号。”
纪菱染只在偷闲居弹筝时,听人谈起过霍常寻,知他是个十足的浪荡子,她很是厌恶,气得说不出话,把名片撕了,想不到骂人的话,又骂了句不要脸才跑开了。
霍常寻在后面低低笑出了声,摸到烟盒,又点了一根,容家人总怕他带坏容历,哪里知道他们这群发小抽烟喝酒全是容历带的。
夜里,起了风,晚春的月色还有几分凉意,十一点,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小区的正门外,靠边泊了一辆车,车窗开着,一只手伸出来,中指食指间夹了一根烟,白烟一缕,安静地燃着。
那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烟蒂,将烟灰抖落,然后手伸进去,开了车。容历走下来,摁灭了指间的烟,才拿出手机拨了号。
“喂。”
夜深,声音也有些慵懒。
容历听着。
“喂。”没有得到回应,萧荆禾又喊了一声。
他开口,刚抽完烟的嗓子微微带着几分哑:“我是容历。”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
她问:“你调查我了”不然,哪来的号码。
容历认:“嗯,查了。”她的电话、住址、工作地,甚至身份证,他全都查了,“我只是想跟你联络。”
他只是怕再把她弄丢了。
萧荆禾没有追究,只是不太确定地问他:“你以前认识我”她停顿了会儿,“在电梯里,你叫了我的名字。”
他叫她阿禾。
除了最亲近的人,没有别人这么喊她。
帝后番外5:追妻一二三计
凌晨五点,消防总队的电话打过来,天还未亮,萧荆禾就出门了,到下午一点,何凉青才打通了她的电话。
何凉青问她有没有受伤。
她说没有,说是一支业余的攀岩队被困在了长白山,已经结束了救援工作。
何凉青这才放下心来:“晚饭回来吃吗”
“不用做我的,我晚上要去一趟萧家。”
萧荆禾与萧家的关系很不好,她母亲去世之后,她便随外祖父去了南方,这些年往来一直不多。
两相生厌,最好不见。
“是不是他们又烦你了”
萧荆禾嗯了声:“老太太生日。”
便是何凉青这样的好脾气,也十分不喜那位老太太,去年,老太太生日萧荆禾没有出席,隔天,她就闹到了消防总队,说消防总队的思想教育不到位,教出来的人德行有问题,真是泼赖至极。
何凉青正说着,护士来喊她了:“何医生,有病人挂了你的号。”
且说诊室里。
两个男孩身上还穿着球衣,一个八号,一个六号,都十分年轻,一看便知是在校的学生。
六号脑袋上还有汗,大概是刚从球场上下来:“宁也,你送我来牙科医院干什么”
八号顶着一头闷青亚麻的头发,额头戴了红色的发带,球衣外面随便套了件运动衫,心不在焉似的,一直看着门口:“不是你让我送你来医院的”
六号拿白眼瞟他:“老子受伤的是脚。”
六号陶欢欢是八号宁也的室友,中午一起打球来着,艺术学院几个妹子过来给八号宁也送水,六号陶欢欢觉得表现他男子气概的时候到了,就耍了个帅气的花式三步上篮,结果……脚崴了。
陶欢欢疼得龇牙咧嘴,就让宁也开车送他上医院,然后,宁也把他整牙科医院来了。
宁也一点愧疚都没有:“我听错了。”他理由很正当,“我以为你牙疼。”
陶欢欢:“……”
要不是他脚疼,他一定跳起来打他!
见宁也还两眼发直地盯着门口,陶欢欢翻白眼:“那你还愣着,不走”
宁也面不改色:“来都来了,看个牙再走。”
陶欢欢:“……”
他刚想骂智障,门开了,一个年轻的、漂亮的、穿着白大褂的、眼波温柔似春水的女孩走进来,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宁也”
陶欢欢扭头看宁也。
他眼神呆呆的,原本随意揣在口袋里的手立马拿出来,拘谨地贴在裤腿两边:“真、真巧。”
陶欢欢:“……”
这是谁这怎么可能是上个月刚一脚踹了图书馆玻璃门的宁少爷呢
何凉青走上前:“是你看诊吗”
声音好软,好温柔……陶欢欢正盯着医生小姐姐看,脚被人踩了一脚,他收好眼珠子,硬着头皮说:“医生,我牙疼。”世界第一好室友,快!夸!他!
何凉青拿了手套戴上,把躺椅的位置调好:“你躺下,我先给你看看。”
陶欢欢一瘸一拐地躺上去,张开腿……啊呸,张开嘴,任由牙医小姐姐检查,查完后,小姐姐说没什么大问题。
他刚要起来。
宁也说,那洗个牙。
陶欢欢:“
……”呵,他嘴里到底是谁的牙!谁做主啊!想到期中考试、期末考试还得抄宁也的答案,他觉得要忍辱负重,先把牙齿交出来,他躺下,“那就洗个牙吧。”
洗牙的过程中。
牙医小姐姐去拿药膏,宁也跟去了,牙医小姐姐去拿超声波洗牙器,宁也跟去了,牙医小姐姐去让护士倒水,宁也也跟去了。
他就站她后边,走哪跟哪。
洗完牙后,陶欢欢不舒服地哼哼唧唧,宁也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追着何凉青:“什么时候来复诊”
她把口罩摘下,耐心很好,说话温温柔柔的:“洗牙不用复诊的。”
他露出遗憾的表情,很快又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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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番外6:阿禾的背景,容历护妻
凌晨时下了一场雨,下得毫无征兆,路面湿滑,将一支攀岩队困在了长白山里,消防大队早上七点就赶到了山下,长达五个多小时的救援工作已经在收尾了。
“小队长。”
萧荆禾是消防总队三分队的小队长,包括她,三分队一共有十二个队员,她是唯一的女性,也是队里年纪最小的。
她身上穿着防护衣,山里水汽重,帽檐下的一双眼睛含了水汽,个子很高,也瘦,腰带掐出一截小蛮腰,细得一只手能环住,短发都别在耳后,很利索。
“怎么了”
田光小跑过来,脸上的泥水都没有擦:“有个女的在找小松麻烦。”
她没说什么,亲自过去处理,还没走近,就听见女孩骂骂咧咧的声音,在静谧的山里,有些刺耳。
“把你们领队叫来,我要投诉他!”
萧荆禾让队员退后,她上前:“你投诉他什么”
冤家路窄,是熟人。
女孩很年轻,约摸二十出头,穿一身橘色的运动套装,头发绑成了马尾,腰间背了红色的小腰包,整个人俏生生的,且面相柔美,就是独独眼神凌厉,一见是萧荆禾,脸色更加不善:“关你什么事”
她指了小松,言简意赅:“他归我管。”
女孩瞪了小松一眼,语气越发咄咄逼人:“他手不规矩,趁救援的时候占我便宜。”
萧荆禾没管她的说辞:“小松你说。”
小松与她同年,还不满二十五,刚结束实习,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出任务,她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队里最老实的一个。
他红着眼眶,摇头:“小队长,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女孩振振有词。
萧荆禾看她:“你说有就有”气定神闲的,问了句,“有证据吗”
对方一噎,红了脸,急眼道:“我、我的同伴看到了。”
萧荆禾往后面扫了一眼:“谁看到了”
声音不咸不淡,可气场浑然天成,都是年轻的男女,一时被镇住了,没人作声。
女孩见状,瞪了同伴一眼,嘴硬道:“他还刮坏了我的包!”
萧荆禾看了一眼她腰间的小包,拉链处的确被刮破了一道口子,她看小松,让他说。
“是我刮的。”小松擦了一把脸上的泥水,眼眶发红,“为了救她上来,套绳索的时候刮到了。”
“没话说了吧。”女孩肆无忌惮地打量小松身上那一身沾了泥的救援装备,目光里毫不掩饰她的嘲弄与鄙夷,“我这个包是限量款,十多万,他赔都赔不起。”
消防员的工资确实赔不起,这不,找麻烦来了。
“他是刮了你的包,可他也救了你的命。”萧荆禾平铺直叙地问,“你的命就值十万块”
“你——”
萧荆禾没等女孩发难,上前,把那价值十万的包从她腰上卸下来,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女孩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萧荆禾从工具包里拿了把瑞士军刀,一刀刮下去:“十万块我赔了。”她扔了包,慢条斯理地把瑞士军刀放回工具包里,抬头看了小松一眼,“把她给我扔下去。”
小松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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