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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女孩气急败坏地喊:“萧荆禾,你敢!”

    萧荆禾的脾气不算好,忍不住了通常就不忍,她上前,抬起脚,一脚把人给踹下了斜坡。

    这女孩不是别人,是她继母的女儿,萧若。

    “啊啊啊啊啊啊——”

    满山遍野,回荡的都是尖叫声。

    下午,萧荆禾刚回消防总队,就被公安七局的刘副局叫去谈话了。

    “你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了。”

    斜坡不高,人没受伤,可她到底踹了人,身为消防员,打人是大忌。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要是不道歉呢”

    刘副局为难:“事情要是闹大了,对你、对我们消防总队的名声都不好。”不管理由是什么,过程怎么样,旁人只会看表面。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刘副局脸立马拉下去:“闻峥,你进来干嘛我叫你进来了吗”

    他没关门,进来,拉了把椅子坐下:“这件事荆禾没有错,她不用道歉,有什么问题跟我这个大队长说,我负责。”他扭头,对萧荆禾说,“你先出去。”

    她思忖,起身出去了。

    约摸二十分钟,闻峥才从刘副局的办公室出来,已经六点半了,萧荆禾没走,还在门外。

    闻峥没说别的:“怎么还不下班”

    她说:“谢了。”

    他刚从火场回来,身上还穿着消防防护服,因为材料特殊,有些热,脖子上都是汗,他边走边脱外套,随口问了句:“脚呢”

    她脚踝崴了,忍着疼,走路一点异样都没有,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没事。”

    闻峥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脚:“救援的时候伤的”

    她说:“踹人的时候伤的。”

    总是这样,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瓶子,放在桌上:“别跟队里那群大老爷们一样,你是女孩子,仔细点你那身皮肉。”

    萧荆禾失笑。

    她当初刚进消防队的时候,就是分在了闻峥的二队里,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在我的队里,不分男女。

    这件事情还是闹大了,有人把视频放到了网上,内容被剪辑过,女孩没有露脸,指控消防员逾越,然后遭人刮包,并被踢下斜坡。

    网上的留言一边倒,全在指责踹人的女消防员。

    “消防员就能这样踹人”

    “这么野蛮,还是个女的。”

    “回家生孩子做饭去吧。”

    “现在的救援消防部门,架子越来越大了。”

    “为什么打马赛克,太丑了见不得人吗”

    “这都不被停职有背景吧。”

    “女人也能当消防员拿我们的命开玩笑吗”

    “……”

    lh创投的总部坐落在帝都最繁华的市中心,二十七层楼高,一到傍晚,接连大片大片的晚霞,从落地窗前洒落片片浅红。

    二十七层,是容历的办公室。

    电话响,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喂。”

    是霍常寻:“出来喝酒。”

    霍常寻开了个游戏公司,他一周只上三天班,其余时间就游戏人间,不过,玩归玩,他的公司照样被他玩进了五百强。

    容历惜字如金:“工作。”

    “工作啊,”霍常寻拖着语调,话里调侃的意味很足,“你媳妇被人欺负了,你还有心思工作”

    笔尖突然顿住。

    “说清楚。”他放下笔,拿了外套起身。

    秘书刚好过来提醒:“容总,开会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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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推了。”

    扔了两个字,他走得很快,出了办公室。

    秘书诧异不已,他进公司五个年头,这应该是容总第一次放人鸽子。

    晚上七点,萧荆禾到了萧家。

    是保姆林秀开的门:“大小姐来了。”

    林秀在萧家做了十几年,刚来时,萧荆禾的母亲还没有去世,她们是老乡,都不是帝都本土人。

    萧荆禾问候了一声,换了鞋进屋。

    “你还敢来。”

    萧若正依在玄关的墙上,愤愤地瞪着萧荆禾。

    嗯,好手好脚,还有力气撒气,是她踹得轻了。萧荆禾直接越过她,进了客厅。

    继母赵月莹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了一盘菜,样貌柔美,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笑起来温柔似水:“若若,怎么这么跟姐姐说话呢。”

    “姐姐”萧若嗤笑,“她都恨不得一脚踹死我,这样的姐姐我可不敢要。”

    萧荆禾懒得搭话,往沙发上一坐。

    对面,萧家的老太太瞥了她一眼,没搭理,继续给孙子剥葡萄。

    赵月莹进门的时候带了一对龙凤胎过来,都跟萧长山姓,萧若是姐姐,还有个男孩,萧长山取名堂居。

    这对姐弟只比萧荆禾小了八个月。

    萧老太太重男轻女,萧荆禾的母亲身子不好,只得了一女,而且性子文艺安静,老太太一直不喜欢这个儿媳,自然也不喜欢长孙女,倒是二婚嫁




帝后番外7:阿禾留宿容历家,暧昧呀造作呀
    他说:“我来寻你。”

    是容历,她的梦里人。

    他撑着黑色的伞,弯下腰,把伞倾斜向她,肩上落了雨,细细密密的。

    她还蹲着,雨湿了短发,抬着头:“你又调查我了”

    容历点头,表情变得有些局促不安,黑色的大伞遮了路灯的光,他眼里像没有星辰的夜色,凉得温柔。

    夜色与月色,都不及他三分颜色。

    她想,或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然,她怎会陷进他的眼里,目光拨都拔不出来,然后她怔怔出神,不知在说什么。

    她说:“下次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

    说完,她又觉得冒昧了,毕竟,他们只有几面之缘。

    容历却似乎心情很好,蹙着的眉松开了,唇角有淡淡的笑,应了:“好。”

    她撑着膝盖,站起来,刚迈开脚,趔趄了一下。

    容历伸手,扶在了她腰上,眼里的担忧掩饰不住:“腿怎么了”

    “没什么”

    她当了几年消防员,大伤小伤无数,崴个脚,的确不算什么。

    他盯着她的脚踝,似乎想拉起她的裤脚看一看,又觉得不妥,僵硬着把手收回去,问她:“怎么弄的”

    “工作的时候。”

    她今天穿了一条九分的裤子,脚踝隐隐露出来,能看见一小块发红了的皮肤,她能忍,还跟没事人一样。

    她以前也是这样,带兵打仗,受了多重的伤,都一声不吭。

    “我能不能抱你”征询完,容历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难得有些强硬,“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背你。”

    总之,他不会让她忍着痛走路。

    她沉默了片刻,回答:“我不同意。”

    不同意,那就只能背她,虽然他更想抱她。他把伞递过去:“拿着。”

    她只犹豫了一下,接了伞。

    然后容历背过身去,蹲在了她面前,回头看她:“阿禾,你上来,我背你走。”

    她还在思索。

    她与容历算不上熟识,而且,她一向不太喜欢同异性肢体接触……还没思索完,她就趴到他背上去了。

    她用力拧了下眉,暗骂自己胡来。

    容历明显身体僵硬了一下,手有些无措地托住她的小腿,然后规矩地放好,尽量减少触碰,很缓地起身。

    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上许多。

    雨下得密,缠缠绵绵的,萧荆禾一只手扶在他肩上,一只手拿伞,安静地走了一段路,他鞋上已经沾了泥了。

    “你没开车来吗”

    容历背着她,走得很稳:“司机身体不舒服,我让他先回去了。”

    不远处的司机:“……”他身体好得很。

    又走了一段路,雨水落在伞上,滴滴答答的,四月的雨夜泛着微微凉意,是有些春寒的,只是,她觉着有几分热,脸很烫,鼻间萦绕着好闻的气息,不知是不是须后水的味道,淡淡的香,也不知是什么花的香。

    是容历身上的气息,绕得她心神不宁的,像在做一场缱绻悱恻的梦。

    “容历。”

    萧荆禾突然喊他。

    他侧首:“嗯。”

    思绪短暂地空白了一下,话就脱口而出了:“你喜欢我吗”有点鬼使神差,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历的耳尖很快就红了,她都听得到他呼吸重了一些,声音就响在她耳边,默了会儿,他发出了一个字符:“……嗯。”

    哪止是喜欢。

    他爱了两世的女子,早就成了刻在骨子里的瘾,一发作就要命。

    或许是天气太好,或许是月色太美,或许是路灯太缠绵,或许是她太着魔,她说:“那你追我吧。”

    她热着脸,还说:“我很好追。”

    很莫名其妙,也不知缘由,她就这么说了。何凉青爱文艺,看过许多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她以前同萧荆禾说过:阿禾,你以后会遇上一个让你不知所措、让你胡言乱语的人,那个人,就是你的情窦初开。

    容历笑:“好。”

    炎泓元年,三月十九,燕国联盟西凉,十万大军兵临芍关城下,芍关城主叛国通敌,将排兵布阵图泄露于敌军,芍关危矣。

    城门之上,定西军死伤惨重。

    “将军。”

    定西将军莺沉,守城已经三天了,不曾合眼,一身的伤,满身殷红已经风干。

    副将刘成劝道:“您撤吧。”他脸上都是血,没一处好的地方,“敌军五万援军已经临近城下,芍关……守不住了。”

    芍关一旦失守,大楚的腹地难保。

    她在等援军:“不能撤,就算只剩一个人,也要给我顶着。”

    刘成又岂会不知形势,只是定西将军府就只剩她一个了,怎能再涉险,他再劝:“将军,我留下守城,您——”

    莺沉打断:“芍关城内还有三万百姓,我这个将军怎能比他们先撤。”

    刘成眼都红了。

    这个将军啊,这个将军也才十几岁,是女子最风华的年纪,本该在闺阁里品茶绣花,却拿起了剑保家卫国。

    “将军!”

    秦副将突然高喊:“楚、楚军来了。”

    莺沉回头,看见了千军万马,看见了大楚黑色的军旗,看见了一身戎装的他。

    “是陛下!”

    “将军,陛下来了!”

    是容历,她的王来了,带着她送的那把剑,一步一步,走上烽火台。

    莺沉愣愣地看了他许久:“你来干什么!”

    他用手背擦了擦她脸上的血:“你守城,我来守你了。”

    朝中动荡,他才刚登基,想要他命的人太多,怎能来亲征,她红着眼训他:“胡闹,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

    不等她说完,他便堵住了她的嘴,安抚似的,轻舔了几下:“我来都来了,阿禾,你就别说我了。”

    她不忍心,不再说了。

    容历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定西八将听令。”

    定西将军府八位副将上前听令,齐声道:“臣听令。”

    容历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开城门,攻。”

    “尊陛下旨意。”副将刘成转身,拔剑,对城下将士道,“吾王有令,开城门,攻——”

    夜色已沉,她还在梦里。

    容历抱她上车,小心地放下,他轻喊她:“阿禾。”

    “阿禾。”

    “阿禾。”

    她睡得沉,没有醒来。

    容历把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又扶着她靠在自己肩上。

    “容少,”副驾驶的司机询问,“送萧小姐回住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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