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萧荆禾从浴室出来,喝了一杯牛奶。
何凉青开了落地窗,在阳台给盆栽浇水,望见窗外后,喊萧荆禾:“阿禾,楼下是不是容历的车”
她过去看看,是容历的车。
她把牛奶喝完,尝了一块寿司:“早饭不陪你吃了,碗留着我回来洗。”
何凉青笑着说好。
她拿了包和外套,急急忙忙下楼了。
容历的车就停在小区外面的路边上,她跑过去,早上洗了头,还没干,湿漉漉的,她用手抓了两把,理顺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容历下车,帮她开了车门:“刚刚。”
萧荆禾坐进副驾驶:“怎么不给我电话”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怕吵醒你。”他俯身靠近她,给她系好安全带,“吃早饭了吗”
吃了一块寿司和一杯牛奶,她觉得不算,便说:“还没有。”
容历把她手上的外套接过去,叠好,放在后座:“赶不赶时间”
萧荆禾看了一下手机,才七点半:“八点半前要到消防大队。”
“时间够了。”
容历带她去了一家老字号的粥店,店里人很多,老板像是认得容历,留好了位置,用过早饭后,他送她到消防总队,时间刚刚好,将近八点半。
老远,田光就看见自家小队长,还有小队长身边的男人,以及,那辆车牌四个六的车,帝都脚下,这样的车牌,都不是一般人家。
田光见过他,上次在火灾现场,走过去,问:“小队长,他是”
萧荆禾大大方方地介绍:“我男朋友,容历。”
真是男朋友……
他们消防队一枝花就这么被摘走了,闻队白白浇灌了这么久,要不是因为闻队,老铁们早下手了,结果……被外面的狼崽子叼走了。
田光边往局里走,边回头,惆怅至极。
容历把女朋友送到了门口,替她穿好外套:“下班了给我电话,我过来接你。”
“不用这么麻烦。”他也有工作,她不想他两头跑,会累。
容历却很坚持:“不麻烦,我想接。”
她只好由着他了。
容历还拉着她一只手,一条一条叮嘱她:“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分神,工具都要检查了才能用,也不要逞能,不可以拿自己的命冒险。”
“嗯。”她笑,怎么和何凉青一样,她刚当消防员那阵子,何凉青就是这样,没完没了地叮嘱。
他还是不怎么不放心,眉头紧锁着:“我不给你打电话,怕影响到你,你得了空就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都行。”
萧荆禾答应:“好。”
“若是碰到寻你麻烦的人,也给我打电话,任何你解决不了的事,都记得要找我。”他怕她又遇到像她那个继妹一样胡搅蛮缠的人。
“知道了。”
她男朋友果然很黏人。
“那我走了。”容历拉着她的手,还没松。
“嗯。”
他这才松了手,还站在消防总队的门口,看了看周围,没有过往的人,他才说:“阿禾,你不亲我一下吗”
萧荆禾哑然失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容历这才离开。
中午,萧荆禾接到任务,来不及吃午饭就去现场了,整个下午,容历都在担惊受怕,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容总。”
“容总。”
整个会议下来,容历一直盯着手机看。
余经理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心里没底,ppt的页面一直没敢往下翻,稍稍提了提声音:“容总。”
容历抬头,淡淡扫了一眼投影仪:“继续。”
余经理刚要继续,老板的手机就响了,顿时,会议室里二十多双眼睛都看过去,还是头一回,老板开会的时候不静音。
“不用等我。”容历起身,还没等走出会议室,就迫不及待地接通了电话,“阿禾,你怎么现在才给我电话。”
语气,幽幽怨怨的。
lh众位高管:“……”见了鬼了,老板转性了。
下午四点,萧氏的董事长来见容历,被拒后,也没有离开,在lh一楼大堂里等,不到五点,容历就下班了。
萧长山立马迎上去:“容总。”
容历言简意赅:“我赶时间。”
萧长山追在后面,神色焦急:“就耽误你几分钟。”
容历停下来,看了一眼手表:“说。”
萧长山舒了一口气,没有开门见山,先旁敲侧击一下:“那幅冬梅雪图容总还满意吗”
容历淡淡地:“嗯。”
礼也收了,意思也挑明了,萧长山就不东拉西扯了,他言归正传:“那我们的合作”
容历抬了抬眼皮:“我何时说过要合作”
萧长山一愣,然后急红了脸,脱口而出:“可你收了我的画……”
他神色自若:“不是你送给我的”
“……”
他送礼就是为了合作啊!
听容历这话的意思,画应该是打水漂了。萧长山抓心挠肝了,只能厚着脸皮打人情牌:“先前不知道你和荆禾的关系——”
没等他说完,容历打断了:“现在知道了又如何”
萧长山心里没底,一来不清楚容历和萧荆禾交往到哪个地步,二来也不知道萧荆禾有没有吹什么不利于他的枕边风。
他试探性地说:“希望你能看几分荆禾的面子,与我们萧氏合作,如果你还是信不过我的话,我们可以签对赌合约。”
容历有些漫不经心,一直在看手机:“我是生意人,不看人情面。”他用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才抬头看萧长山,“不过,我看利益。”
看来,容历跟他那个女儿感情也不怎么样。
人情牌打不成了,萧长山就在商言商:“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容历轻描淡写似的,说:“我要萧氏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萧长山眼皮都跳了,强颜欢笑:“容总,你这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容历语气平平:“我不强人所难。”
说完,他便出了公司,一句话都不多说。
国内风险投资的公司是不少,但首选都是lh创投,不仅仅是因为lh的资金雄厚,最重要的是容历这块活字招牌,他公司成立不到十年,经手的风险投资不下百场,几乎零失误。
他是不用强人所难,可lh的实力摆在那里,别人还硬气得起来吗
遇上了下班高峰,有点堵车,快六点,容历才到消防总队,他到那时,萧荆禾已经在路边等了。
他把车停稳:“头发怎么是湿的”
萧荆禾上了车:“刚洗过澡,今天下午钻了下水道,沾了一身味道。”她把袖子放到鼻子跟前,用力嗅了嗅,她闻不出来,问容历,“还闻得到吗”
容历解开安全带,转身去抱她,脸埋在她颈窝,蹭了蹭:“沐浴露是栀子花香的。”
她被他弄的有点痒,笑着往后躲。
不逗她了,容历从车里拿了条干净的备用毛巾,给她擦头发:“今天萧长山来找过我了。”
她随意问了句:“让你给他投资吗”
“嗯。”容历动作很轻,也很笨拙,把她的头发擦得乱糟糟的,“我要了他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百分之二十五,够当萧氏的第二大股东了。
“他舍得吗”
在股份这一块,萧长山真的是一毛不拔,她的
帝后16:阿禾吃醋,吻一吻就好了(二更
霍常寻脸色当场就黑了,他怀里那个小姑娘,脸却白了。
小姑娘从霍常寻怀里挣出来:“我、我去一趟洗手间。”
然后,小奶猫就跑出去了,齐小三一脸懵逼。
什么小奶猫,就是只野猫,脾气又倔又犟,霍常寻顶了顶腮帮子,走到齐小三后面,一脚踹下去。
齐小三嗷嗷叫:“你踹我干什么!”
他皮笑肉不笑:“老子看你不爽。”
齐小三:“……”妈的,狗东西!
女厕,八卦最多的地方,没有之一。
洗手池前,两个女人正在对镜补妆,身上都穿着偷闲居古风乐演奏的旗袍,长发的叫黄绮,短发的叫碧玺。
都是艺名。
黄绮看着镜中,在描眉:“你刚才看见了吗寻少今天带过来的人。”
碧玺靠着洗手池在等她:“那个弹古筝的”
纪菱染之前与她们一样,也是在偷闲居演出。
“我说怎么好好的突然辞职了,”黄绮笑,语气里不无鄙夷,“原来是被寻少看上了。”
碧玺与纪菱染同台过两次,也不太熟:“她看上去倒是本本分分的。”
黄绮笑她天真:“要是真本分,能爬上寻少的床”她把眉笔放回包里,“偷闲居是陆总的地盘,寻少再怎么玩,也不会动偷闲居的姑娘,能让寻少破了例,你觉得会是本分人吗”
纪菱染看上去的确和她们不一样,一身气质,干干净净,与这偷闲居也格格不入,古筝弹得更是好,她来没多久,看上她的公子哥就能排一圈了,只不过一个都进不了她的眼。
这样的女孩子,最招公子哥的喜欢。
碧玺笑笑:“你也别羡慕,就一时风光而已,你见过寻少正儿八经交女朋友吗不是情人就是包养。”她在偷闲居也有些时日了,这偷闲居里来来往往都是富贵人,也见过不少飞上枝头的女孩子,可到底都变不成凤凰,那些浪荡公子哥,有几个能收心的,“我听红侬说,寻少身边那些女人,没几个能超过一个月的。”
“那也够了,寻少向来大方。”他那样的天之骄子,若能跟了他,便是露水情缘,也不亏。
碧玺不以为然:“还是容少君子,怪不得红侬对他心心念念。”
“你不也心心念念吗”
偷闲居的姑娘也都怀春,倾慕容历的不少,可他那样霁月清风的人儿,哪是凡人。
碧玺嗔怒:“瞎说什么。”
黄绮开了水龙头,劝她:“别念了,容少今天带女朋友过来了。”
“我才没有。”
两人笑笑闹闹,一口一个容少。
萧荆禾从厕所隔间出来,敲了敲门示意:“你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都听得到。”
黄绮刚才是见过萧荆禾的,容历牵她进的雅间,当下尴尬不已,她说了声‘对不起’,连忙拉着碧玺出去。
等人走了,萧荆禾去敲了隔壁隔间的门。
纪菱染开门出来,一张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谢谢。”
萧荆禾开了水龙头洗手:“嘴长在别人身上,不用太在意。”她对纪菱染印象不错,不觉得她会是那两个女人口中说的攀龙附凤之人。
纪菱染苦笑:“她们说的也没什么不对。”
出卖身体也好,爬床也罢,没什么分别,她与霍常寻终归不是什么正经关系,她对萧荆禾又道了一次谢,出去了。
萧荆禾想到方才霍常寻踹人的样子,不禁好笑,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呢。关了水,她转身出去。
门口,林莺沉进来,突然问了一句:“你看过《帝后》那部电影吗”她看着她,“容历还出了书。”
萧荆禾停下脚:“看过。”她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想说什么”
林莺沉看上去教养很好,是娇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优雅温柔,只是,萧荆禾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她不喜欢林莺沉看容历的眼神,太有野心和侵略性。
林莺沉站在镜子前,理了理耳边的长发:“你是阿禾,我是莺沉。”她抬眸,看镜中的萧荆禾,“好巧啊,不是吗”
话里有话,话里还有刺。
萧荆禾不置可否,反问了句:“你喜欢我男朋友”
林莺沉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戳穿。
萧荆禾是个直性子,不喜欢含沙射影,也不喜欢粉饰太平,轻描淡写地扔了一句回去:“他也叫容历没错,可是不巧,他不喜欢莺沉,他就喜欢我。”
镜中,一张温柔婉约的脸,褪了几分颜色。
晚饭过后,九点不到,陆启东提议转场继续,吵着要不醉不归玩个痛快。
容历问萧荆禾:“去吗”
她摇头,眉头一直蹙着:“不去了。”
他便帮她拿了外套,牵着她离开:“我们先走了。”
陆启东喝了几杯酒,红着脸,有些醉醺醺的,朝容历吆喝着:“别啊,一起玩。”每次都这样,容历最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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