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嗯,说起来
帝后22:你要不要把我捡回去养,会暖床哦
五月的傍晚,已经有些燥热了。
衣衫褴褛的老人家驼背得严重,吃力地弯下腰,在半人高的垃圾桶里翻找,后退时,绊到了放在身后的蛇皮袋,一袋子的塑料瓶滚落得到处都是。
老人年迈,动作有些迟缓,转过身去一个一个捡起来,伸出去的手瘦骨嶙峋,有些脏污,布满了老年斑。
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也伸了过去,虎口处有颗痣,手的主人动作很慢,很斯文,将那散落在路边的塑料瓶拾回老人家的袋子里。
老人家抬头,笑笑:“谢谢啊。”
是个斯文儒雅的男人,很年轻,戴着眼镜,穿了正装,手里拿着一本书,他将塑料瓶子都装好后,替老人家提到了一边:“我住的地方还有一些,但不是很多,您要吗”
真是懂礼貌的年轻人。
老人家连点头:“要的要的。”
他笑得温和有礼:“那您等我一下。”
“好的。”
萧荆禾脚步放慢了些,目光落在了马路对面。
容历顺着她的视线瞧过去:“认识”
她点头:“是邻居。”
他便又看了一眼。
“他人很好相处,人缘特别好。”江裴搬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不论是之前的老住户,还是保安与物业人员,对他的评价都很高,都夸他斯文有礼,还乐于助人,对人几乎有求必应。
说话间,江裴已经走过来了,语气很随和,同萧荆禾打招呼:“萧小姐。”
萧荆禾听何凉青说,江裴的书大卖,今天有签售会,便礼貌性地问了句:“签售会还顺利吗”
“嗯,很顺利。”江裴看向容历,“男朋友吗”
萧荆禾点了点头。
“你好。”江裴上前,隔着礼貌的距离,伸出手,“我是江裴。”
容历伸手,握住了几秒,松开:“容历。”
没有刻意攀谈,江裴走在前面,脚步不疾不徐,始终隔着适宜的距离,他问得随意:“听何医生说你住院了,身体没事了吗”
“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进了电梯后,便没有再交谈了。
等江裴进了对面的公寓,容历才说了句:“我不喜欢那个邻居。”
萧荆禾低头在开门:“为什么”
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容历极少这样不由分说:“以后不要理了。”转而一想,他拧着的眉头松了,“也没机会理了,你要搬到我那里去住。”
“知道了。”
萧荆禾笑着把人牵进去,咔哒一声,关上了门,门口正对着对面绛紫色的门,门后,男人站在猫眼前,看了许久,笑了笑,走到客厅,打开立式的留声机,一首轻缓的调子荡荡悠悠地响起。
“mystepintoeternity,isnotwhatitmighthavebeen……”
萧荆禾的东西不多,就两个箱子,她收拾好离开时,何凉青还没有回来。不到八点,她就到了容历那边。
“容总。”
萧荆禾在客卧里整理行李,容历去客厅接:“有没有查到什么”
电话那头是男人的声音:“我调了刑侦队的资料,不管是法医那边,还是法证那边,都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证据,凶手太狡猾,现场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不论是指甲油还是红酒,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也采不到指纹。”对方停顿了一下,继续,“萧小姐公寓那边也让人盯着了,还没有出现可疑目标。”
没有在附近出现过,那么,也有可能就住在小区里。
容历怕惊扰了房间里的人,压低了声音:“把所有住户都排查一下。”
“我知道了。”
不是信不过刑警,是不能坐以待毙。
容历挂了电话,又拨了个号码。
“舅舅。”
容历问他:“在哪”
“外面。”
他看了看时间,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漫不经心地问了宁也一句:“还跟着人家”
宁也闷着声:“……嗯。”
容历又去冰箱里拿了牛奶,倒了一小杯,温在热水里:“想办法,把人带到你那里去。”
宁也愣了一下:“舅舅的意思是”
他再添了点热水:“让她跟你一起住。”
“……”
白天不是还说要智取的吗怎么到了晚上就叫他蛮干他还一直以为他小舅舅是正经人。
“会、会不会太快了”电话那头,宁也脑子里黄色的颜料一下子就晕开了。
“你舅妈住的那个地方,可能被一个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杀人犯盯上了。”容历简明扼要,“在人被抓到之前,不要让她落单。”
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杀人犯……
“嘟嘟嘟嘟嘟……”
电话已经被宁也挂断了。
萧荆禾从客卧出来:“容历,你这还有一间空房。”
“嗯”他碰了碰杯口,温度刚刚好,端过去给她,“外卖没那么快,你先喝点牛奶。”
她喝了一口,是温的,胃里一下舒坦了许多,又喝了两口,把剩下的温牛奶喂到容历嘴边,问他:“能让凉青搬过来吗我放心不下她。”
“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低头喝了一口,不太喜欢纯牛奶的味儿,“让她住宁也那里。”
宁也对何凉青的心思萧荆禾很清楚,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
“住我们这也不方便,”容历的理由是,“撞见我们亲热不好。”
“……”
他把剩下的牛奶含着,低头吻她,渡过去给她,一股子奶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嗯,突然觉得纯牛奶的味儿也不错。
因为黄金周,医院病人比较多,何凉青快九点才下班,刚走到小区门口,便瞧见路灯下蹲了个人。
低着头蹲在那里,很像一颗蘑菇。
她走过去:“宁也。”
宁也抬头,眼睛里潮潮的,像一对刚刚水洗过的黑曜石,他浑身都湿漉漉的,闷青色的短发软趴趴地耷拉在脑袋上,样子看上去很狼狈。
何凉青看了他许久:“你怎么在这”
那颗蘑菇还蹲着,仰着脑袋:“我在等你。”
五月的夜里,有风。
何凉青把额头散落的发别在耳后,声音温温软软的:“很晚了,回去吧。”
他就知道她会赶他走。
他腿麻,扶着灯杆站起来,说:“我没有钱。”他皱了皱眉,声音闷闷的,有气无力般,“你上次拒绝我之后,我就开始一蹶不振,天天打架斗殴,学校已经把我开除了。”
舅舅说的,她心软。
宁也低头,声音更蔫儿了:“我爸妈也不认我这个儿子,把我赶出了家门。”
三十六计中第三十四计——苦肉计。
他抬头,一双眼睛有些红,不像平时那般的意气风发,狼狈又落魄:“我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
何凉青秀眉紧紧拧了一下。
宁也腿蹲麻了,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头发还滴着水,有点可怜巴巴的:“你把我捡走吧,我很可怜。”
何凉青怕他下一秒就哭出来。
“你衣服怎么湿了”她问,声音更轻了。
怎么湿了
哦,刚刚他挂了小舅舅的电话,就抄近路来蹲人了,路上碰到了洒水车,就让洒水车喷了一阵,看起来能更可怜点。
宁也发誓,他不是个喜欢撒谎的人,是没了办法了:“我太饿了,就跑去吃霸王餐,被老板打了一顿,还浇了一桶水。”
温柔善良的人容易心软:“被打了吗打哪里”
宁也揉揉太阳穴:“被打了头,现在还疼。”他想了一路,要带她走比较困难,所以,一定要先住她那里,他抱着手,颤抖了一下,“你要不要把我捡走你不捡的话,我可能会冻死在这里。”
何凉青迟疑:“快夏天了。”冻不死。
“哦。”宁也闷声闷气,可怜又委屈,“那让我饿死好了。”
“……”
以前都没有发现,他这样可怜。
何凉青拿出钱包,把身上现金都给他,他不接,她便塞在了他卫衣的帽子里:“你先去吃饭。”又从包里拿了一张银行卡,“然后去酒店住。”
宁也:“……”
他都这么可怜了,还不肯捡他回去吗他想,她一定一点都不喜欢他……
何凉青把手里的一袋面包也留给了他:“我先回去了。”
一想到舅舅的话,宁也急了,扔了袋子去追:“等
帝后23:阿禾揍恶太婆,凉青宁也前尘
做戏嘛,得做全套,宁也就暂时在医院住下了。
下午,国民好室友陶欢欢打电话过来慰问了一番,问他残没残,顺便提醒了一句:“宁大少,老教授说了,您老要是再不来学校上课,就不用来了。”
算算,宁也已经翘课了好几天了。
他还那德行,不咸不淡:“哦。”
这逼装的!
陶欢欢牙已经不漏风了:“这就没了”
宁也不冷不热的,反问:“不然呢”
呵,宁大少硬气啊!陶欢欢趴在寝室的床上,嘴里叼了根牙签:“你不怕真开除你啊”
宁也哼哼了句:“全国大学生建模比赛,我拿了金奖。”开除舍得吗
卧槽!
这是爸爸!
陶欢欢就不明白,同样是九年义务,同样开黑通宵,同样吃米粉要加里脊肉,怎么差别就这么大他嘛,至少考试前还会临时抱抱佛脚,宁也呢,不是睡觉就是逃课,从来不学习,这种人怎么就还成了帝都大学的顶梁柱
他感叹苍天不公的同时,还得不要脸地抱住顶梁柱的大腿,走一波狗腿的操作:“学神,让我给你捡肥皂吧。”
宁学神很无情无义:“滚。”
陶欢欢嘿嘿一笑,贱兮兮地说:“哥们儿,跟我说老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在何医生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电话突然被挂断。
陶欢欢:“……”
何凉青已经推门进来了:“我炖了大骨汤,要喝一点吗”
宁也那只打了石膏的右手已经规矩地躺好了:“要。”
何凉青把吃饭的小桌子搬到病床上,从保温桶里倒出来一小碗大骨汤,端给宁也:“你先喝汤。”
因为他‘断’了右手,汤匙还好,使不了筷子,何凉青便戴了手套,帮他把大骨上的肉剔下来,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给他吃。
她今天穿了一件无袖的连衣裙,奶白色的,头发盘成了丸子头,外面的阳光从窗户漏进来,落在了她侧脸上,睫毛垂落下的影子都是温柔的。
宁也看呆了,一勺汤洒在了衣服上都没回过神来。
何凉青被他看得不自在了,脸颊晕开了一点胭脂色:“你别看我,好好喝汤。”她声音小,软软的,“烫到了吗”
“没有。”他吃着她剔好的大骨肉,眼里有极力藏着的欢喜。
何凉青看了一眼他领口的汤渍,去拿了一件干净的病号服过来:“自己能穿吗”
宁也试图抬起‘骨折’的右手,然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手痛……”
何凉青便叫他不要动了,扶他坐起来一些,弯着腰凑近他,一颗一颗解他衣服上的扣子,隔得近,他能嗅到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橘子味儿的。
女孩子皮肤白,稍稍羞怯,便会透了一层红,垂着的睫毛轻轻颤着,她不看他,动作小心地替他宽衣。
好温柔,好贤惠,好想娶她……
“嗯……”
他突然闷哼了一声,像痛苦,又像不是。
何凉青立刻把手缩回去:“是不是我弄到你伤处了很疼吗”
不疼,他妈的要爆炸了。
她手指就碰了他的皮肤一下,就一下而已……宁也憋红了脸,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裤腰以下:“我、我自己穿。”
何凉青以为他冷,去拿了一条毯子过来,盖在他腿上,问他还要不要喝汤。
宁也把扣子扣到领口,想了想,又松开两颗,扯了扯衣服,露出一点点锁骨,他说还要。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