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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时瑾起身,在书桌上找了铅笔和空白纸,说:“你觉得舒服就好。”

    姜九笙挪了挪椅子,撑着下巴,半趴在桌上。

    时瑾把台灯往自己那边转了转:“会刺眼吗”

    “不会。”

    时瑾这才开始在纸上描摹,低头画得认真,时不时抬头看她,灯光调得很暗,不算刺眼,只是时瑾眼里藏了星星,流光溢彩,很是夺目。

    姜九笙趴在桌上看着时瑾画,才十几分钟,她就昏昏欲睡了,迷迷糊糊时想:时瑾倒是比她的都管用。

    时瑾放下笔,亦趴在桌上,看了她许久,亲了亲她的脸,才轻手轻脚地抱她去床上睡。

    姜九笙梦呓了句什么,没睁开眼,继续睡。大概是演唱会累着了,她睡得熟,时瑾给她擦了脸和手,她都没有醒,他坐在床头守了她一会儿,关了灯,给她换衣服。

    没有灯光,只有窗外淡淡月色洒进来,温柔的昏黄色,在地上,落了一道影子。

    夜里,时瑾嗓音很轻:“宝宝,手抬一下。”

    熟睡的姜九笙乖得不得了。

    次日,惠风和畅,冬阳微暖。

    姜九笙睡到了自然醒,床头放了一杯温水还有一张画,画里是她,精致又漂亮的样子,纸上署了名,端端正正写着时瑾二字,她很喜欢,把画仔细收藏,然后套了件外套下楼。

    楼下,时瑾在做早餐。

    她说了声早,睡意朦胧,眼睛还半眯着。

    “早饭快好了,你先去刷牙。”时瑾走过去,轻轻压了压她头顶翘起的头发,“牙膏和毛巾都放在了洗手池上,不要用凉水洗。”

    刚起,姜九笙还有点懵,去了浴室,然后,不到半分钟,她小跑出来。

    “时瑾。”

    他在厨房应:“嗯”

    她手里还拿着牙刷,问时瑾:“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时瑾关了火,走出厨房,用指腹抹了抹她嘴角的牙膏沫,说:“笙笙,这里只有我们。”

    就是说,是时瑾换的。

    见她不说话,时瑾有些局促,问:“介意吗”

    姜九笙摇头。

    时瑾稍稍松开眉头:“你睡得熟,我不忍心叫醒你。”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关了灯。”

    她埋头,脸发热,心头痒痒的,情绪奇怪又莫名。

    “抱歉,”时瑾说,“没有事先征得你的同意。”

    姜九笙几乎脱口而出:“我同意啊。”

    他笑了,满眼都是愉悦。

    姜九笙彻底窘了,她完了,不算愚笨的性子怎么到了时瑾这,傻得一塌糊涂。

    时瑾揉揉她的头发:“先去洗脸,我去给你盛粥。”

    “哦。”

    饭后,时瑾的医助来了电话,大致意思是——时医生休假好了吗再不回医院,病人们都快病入膏肓了。

    类似于这种的委婉话。

    姜九笙觉得,天北医院缺了她家时瑾,可能都要倒闭了。

    她站在水池旁,要帮时瑾洗碗来着,他却不让她碰水,她说:“我们明天回去吧。”

    “不用管,你想留多久都行。”

    想了想,她家时医生的时间都是生命。

    姜九笙便说:“公司还在等我回去办庆功宴,明天晚上吧,你跟我一起参加。”

    时瑾随她的意思。

    姜九笙不爱热闹,即便得了闲,也不想出门,上午窝在民宿的影音室里看电影,时瑾陪着她看,是一部国外的软科幻片,电影男主是一位在国际上都享誉盛名的男演员,演技一流。

    当然,颜值与身材也一流。

    姜九笙顺口就夸了一句:“腹肌练得很漂亮。”

    六块,整整齐齐,不夸张,恰到好处,男人味十足。

    真的,她只是就事论事。

    她说完没多久,时瑾气定神闲地回了一句:“我也有。”

    姜九笙哑然失笑,她也是最近才发现,时瑾的胜负欲不是一般的强。

    然后,过了五分钟……

    时瑾把她抱过去,让她坐在腿上。

    “怎么了”

    时瑾没回,抓着她的手,从家居的毛衣里放进去,从他腹部开始,带着她的手往上,天气冷,她的手微凉,越发衬得时瑾身上滚烫滚烫的。

    “笙笙,”时瑾声音压得很低,有些哑,问她,“数清楚了吗”

    姜九笙点头。

    嗯,时瑾有八块,不算突兀,肌理分明,一定很好看,她一点都不忸怩,把另一只手也伸进了他毛衣里,突然很想掀开时瑾的衣服,正犹豫着,她挪动的手突然顿住。

    “时瑾,你——”

    时瑾两颊染了一层粉色,往后挪了挪身体:“抱歉。”

    他放开她,有些不自然地站起来,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走去浴室,然后就是水声传出来。

    姜九笙若无其事似的坐得笔直,拿起遥控,把电影的声音开到最大,然后捂着发热的脸,笑出了声。

    这电影,是彻底看不下去了。

    午餐姜九笙建议出去吃,因为舍不得时瑾天天给她做饭,她对中南不熟,地方是时瑾选的,离民宿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

    是一家很有格调的西餐厅,装修很风雅,看得出来,不是简单的地方,进出店里的客人穿着很不凡,想必是非富即贵,哦,她甚至碰上了脸熟的艺人。

    一般来说,这种地方都是一位难求,不过,看侍应生对时瑾的态度,似乎是识得的,恭敬又拘谨。

    时瑾要了单独的贵宾间,姜九笙落座后,问时瑾:“你来过这里”

    “嗯。”他点头,没有多说,只是问她,“想吃什么”

    姜九笙便也没有多问其他:“你点。”

    时瑾唤了侍应生过来点餐,姜九笙扫了一眼菜单,菜名都很陌生,不过,他素来知道她的喜好,不必她费心,不过,甜品她想要冰的。

    时瑾没有依她:“现在太冷,你胃受不了。”

    姜九笙便作罢了,用莫冰的话说,也就只有时瑾管得住她。

    等餐的时候,时瑾给她要了一杯温水,侍应生出去时,未关紧门,风一吹,半敞开着,忽然,门口驻足了一个人影。

    是个男人。

    他喊了声:“时瑾。”

    姜九笙抬头看去,门口的男人很高,斯文儒雅的样子,右手带了白色手套,他推门进来,口吻很熟络:“回了中南怎么也不说一声”男人生了一双鹰眸,很凌厉,却带着笑,将目光落在了姜九笙身上,带了审视,“这位是”

    笑里藏刀。

    姜九笙突然想到了这个词,她不置一词,只是望向时瑾。

    时瑾起身,只留了一句话:“笙笙,你先吃饭,我马上回来。”

    他走得很急,倒是那个贸然打扰的男人,闲庭信步似的,好整以暇地打量姜九笙,目光肆无忌惮。

    “出来。”是时瑾的声音,冷若冰霜。

    男人这才跟出去了。

    门被关上。

    姜九笙只觉心头微紧,隐隐有些不安。

    时瑾走至十米开外,靠在走廊的墙边,抬眸,神色冷然,略微带着距离感:“什么事”

    男人眼带笑意,左手交叠放在右手背上,摩挲着手套:“我们是亲兄弟,还需要有什么事才能问候”

    时瑾显然不想周璇,转身便走。

    “里面那个女人,”男人拖长了语调,眸光意味深长,“不介绍一下”

    一双鹰眸,似笑非笑。

    秦家十一子,最数二少秦明立捉摸不定,素以儒商为人所知,只是,执掌了近半个秦家地下交易的人,又怎可能不是狠角色,多半是只绵里藏针的笑面虎。

    时瑾停了脚,回首,目光漠然,只道:“跟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秦明立收了笑,眼底的精光似是而非,睨着时瑾,“若是未来的弟妹,当然要好好了解一下。”

    “你的小指,”停顿了一下,时瑾抬了抬眸,眼里有寒霜,“忘了怎么没的”

    秦明立脸色陡然冷下,右手垂在身侧,紧握,白色手套的尾指干瘪,空了一截。

    走廊最尽头,竹木的门猝不及防被推开,门口的人刚迈出一步,又生生顿住。

    “谁在外面”

    一听便知年长,却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秦萧轶还站在门口,看了看走廊里的人,回了话:“爸,是六哥。”

    屋里,原木的圆桌上围坐了十多人,上座之人正是秦家家主秦行,中南三省境内,都尊称其一声秦爷,已过花甲,仍不减一分戾气,双目矍铄,稍稍抬眼也叫人不寒而栗。

    “进来吧。”

    是命令的口吻,威严,且不容置喙。

    秦明立一眼掠过时瑾,先一步进了屋,间隔了片刻,白皙修长的手推开了门,还落在门把上。

    没有进去,时瑾站在门口,目下清冷。

    一桌子秦家人,全部停下了筷子,噤若寒蝉,审时度势却又不动声色,

    秦行没抬眼,声音浑厚有力:“先坐下吃饭。”

    口吻,是一贯的不由分说。

    屋里谁都没有接嘴,唯独时瑾,仍站在门口,从容漠然,淡淡道了句:“有人在等我。”

    整个秦家,也就只有时瑾敢这么我行




111:当年的秘密揭开
    温诗好温柔解意的模样:“关系有点乱是吗”说话时,她目光一直看着姜九笙,“锦禹姓姜,和我是同母异父,他另外一个姐姐是我继父和她前妻生的女儿。”

    她随母姓,亲生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温书华下嫁给了继父姜民昌,姜民昌同样是二婚,与前妻有一个女儿。大抵因为温家家大业大,继父姜民昌入赘了温家,与她母亲温书华再婚的第二年,生下了锦禹。

    姜民昌的女儿和前妻宋培一起生活,温诗好在年少时见过那对母女几次,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很落魄,锦禹却出奇地喜欢那个与他同姓的姐姐,往来便也就多了。

    年岁太久,温诗好只记得那个女孩叫姜九笙,同摇滚巨星姜九笙的名字一模一样。

    姜九笙安安静静地听完了,然后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泛泛之交而已,哪里需要将家底都掏出来。

    温诗好笑了笑,对答如流:“因为你也叫姜九笙啊,说不定有什么特别的缘分。”

    姜九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比起缘分,她倒更相信事在人为。

    “笙笙。”

    是时瑾。

    姜九笙唇角弯了弯,寻着声音看过去。

    时瑾从走廊尽头走过来,到她身边:“你怎么出来了”

    “正要去洗手间。”

    时瑾牵着她,要带她过去。

    姜九笙对温诗好说了一声‘失陪’,便跟着时瑾离开。

    秦家六少。

    原来,姜九笙的神秘男友是他。

    温诗好站了许久,才将落在远处的目光收回,嘴角似笑非笑: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呢,虽一眼余光不留,却轻易教人移不开眼。

    时瑾送姜九笙到了洗手间门口,她抬脚要进去,他拉住了她。

    “笙笙。”

    “怎么了”

    时瑾微蹙眉头:“刚才那个女人,”

    他顿住,不知道名字。

    姜九笙好笑:“温诗好”

    “嗯。”他眉头蹙得更深,“嗯,是姓温的。”

    听口气,似乎不太待见。

    姜九笙好整以暇看着时瑾:“她怎么了”

    时瑾想了想,语气循循善诱,像是建议:“她眼里没有善意,如果可以,你尽量别和她往来。”

    是没有善意。

    姜九笙也看出来,她从善如流:“知道了。”

    时瑾还拉着她,没松手。

    “还有话跟我说”

    时瑾颔首:“嗯,等会儿再说,我在外面等你。”

    然后,他松手,顺便把姜九笙外套口袋里的烟盒拿了出来。

    姜九笙:“……”

    她都已经三天没有碰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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