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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有点落寞。

    姜九笙想也不想:“要过来吗”

    “要!”

    她失笑。

    秦明珠大概打电话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了。

    挂了电话,姜九笙去厨房:“时瑾,明珠晚点会过来。”

    “嗯。”他在片鱼,用的是手术刀,动作不紧不慢,稍稍弯腰,穿着白色围裙,里面是红色的家居毛衣,与姜九笙身上的是同款,他低头,脖颈修长。

    真好看,做饭都好看。

    姜九笙捋起袖子:“我帮你吧。”

    时瑾抬头,把刀放下,擦了擦手,推她到门口:“乖,出去待着。”

    姜九笙不走,想给他打下手。

    时瑾低头亲了一下。

    好吧,她出去了,不妨碍他。

    莫冰坐在吊篮椅上,抱着手,揶揄:“啧啧啧,贤惠呐。”

    姜九笙但笑不语,门铃响了,她去开门,是谢暮舟带着汤圆来了,老人家穿着唐山装,套了一件羽绒服,精神十分抖擞,笑出了嘴角的褶子:“新年好呀,笙笙。”

    姜九笙笑:“您也是,新年好。”

    她去拿了干净的拖鞋,刚蹲下,汤圆伸舌头舔她的手。

    “嗷呜!”

    汤圆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裙子,头上还绑了蝴蝶结,十分喜庆,似乎很开心,嘴角咧得合不拢。

    姜九笙揉揉它圆圆的脑袋:“汤圆也新年好。”

    汤圆甩开头,撒丫子就跑进了客厅,边跑还边嚎。

    “嗷!”

    “嗷!”

    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奔驰进了阳台。

    正趴阳台看雪的姜博美汪了一声,汤圆立马笑得像只傻狗,扑过去:“嗷呜”

    谢大师看着那傻狗,又惆怅又担心,问姜九笙:“笙笙,博美节育了没”

    姜九笙点头。

    博美已经两岁多了,早便做了动物节育。

    谢大师放心了:“那就好,汤圆那傻狗,昨天看见邻居家下了一窝小狗崽,嗷嗷叫了一晚上,估计是也想来一窝,今天一听要来见博美,大早上就叼了件红裙子要穿上,然后跑去隔壁那下狗崽的母狗那炫耀。”

    整得好像它也能马上下一窝似的。

    姜九笙忍俊不禁。

    阳台上,穿了红裙子的汤圆小公主在博美身上一个劲儿地拱,一边拱一边叫,春心荡漾得不得了。

    汤圆仰头:“嗷”狗子哥哥

    博美甩头:“汪!”走开啊,爷不喜欢你!

    汤圆压上去:“嗷”狗子哥哥,汤圆好稀罕你

    博美到处钻:“汪!”别碰本狗!

    谢大师:“……”

    汤圆这种狗子,他只想丢掉!

    姜九笙斟了一杯茶,奉给谢大师,问:“荡荡呢”

    “去了一趟宇文家,晚点过来。”谢大师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好家伙,绝品大红袍!医生的收入都这么高

    时瑾从厨房出来,随姜九笙喊了‘老师’,再将客厅的温度调高了些,话很少,泰而不骄,婉婉有仪。

    谢大师笑得像朵迎春花:“小时啊,在做饭呀,辛苦小时了。”

    小时:“……”

    谢大师也不客气,让‘小时’去忙,不用招呼,他掐了块绿豆酥吃,又喝了一口大红袍:“笙笙,要不要下一盘”

    姜九笙说好:“我去拿围棋。”

    谢大师趁着空档,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荡荡,到哪了”

    “高架。”

    谢荡的语气听得出来烦躁。

    谢大师猜到了:“下这么大雪,堵车吧。”

    “已经完全动不了了。”谢荡很焦躁,他都堵了一个小时了。

    谢大师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那你爬过来吧。”谁让他大年三十还跟宇文冲锋去喝酒,活该堵他!

    谢荡:“……”是亲爹!

    他挂了电话,懆急地抓了一把羊毛卷,心情巨不爽,真的堵到他怀疑人生,抬头,车窗外大雪纷飞,银装苍茫。

    “叩——叩——叩——”

    车窗响了三下,谢荡抬头,先是看见一只戴了白色毛绒手套的手,抬头,一张笑靥如花的小脸,戴着与手套同款的帽子,样子很q。

    “真的是你啊。”

    网红,谈墨宝是也。

    谢荡摇了一半车窗下来,带着口罩,看不出表情:“你怎么知道是我”

    额……总不能说她曾经用泡钉扎过他轮胎因此记住了他的车吧。谈墨宝面不改色:“哦,我不是你黑粉嘛,刷你微博的时候见过你的车。”

     




150:要你
    “没关系,不过我手麻了,可以拿一下伞吗”

    莫冰立马接了伞。

    秦明珠合着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捂热了手,捏了捏耳朵:“好冷。”

    嗯,越看越像小奶狗,娇娇柔柔的。

    进了楼,上了电梯,莫冰与秦明珠前脚刚进屋,谢荡后脚就到了。

    他一进来,谢大师刚好一盘棋下完了,给了个眼神,好嫌弃:“你那个头盔好蠢啊。”

    “……”

    是亲爹!

    谢荡把那很蠢的黄鸭子头盔取下,放玄关柜子里了,换了鞋进去,一眼就瞄到了阳台上,汤圆正压着博美,肥大的身子整个包住了博美。

    辣眼睛!

    谢荡恶声恶气地喊:“汤圆,你给我过来!”霸王硬上弓算什么样子!还要不要脸了!

    汤圆甩头:“嗷!”就不!它拱,舔狗子哥哥的毛,蹭狗子哥哥的肚子,“嗷”

    生无可恋的姜博美:“……”

    您的狗子哥哥已经放弃了治疗。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屋子里多了些人,时不时有狗叫声,热闹了许多。

    姜九笙去了厨房,从后面抱住时瑾,往他口袋里塞了一个红包,笑着说:“压岁钱,老师给你的。”

    时瑾关了火,转了身:“你给明珠和谢荡也发了。”一人一个红包,他看见她给了。

    “嗯。”有什么问题吗姜九笙没怎么明白时瑾的意思。

    时瑾抿了抿唇角:“我没有。”

    “……”

    姜九笙哭笑不得,解释说:“他们两个是小辈。”一个是师弟,一个是弟弟。

    时瑾揽住她的腰:“我知道,只不过,我还是嫉妒。”

    他眉头蹙着,是认真的。

    “那我家时医生想要什么”姜九笙仰头看他,红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肤白如雪。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瑰姿艳逸,他的笙笙好看得让他移不开眼,时瑾说:“要你。”

    姜九笙浅笑:“本来就是你的。”

    他把她捞到怀里,要吻她。

    “笙笙。”

    “笙笙。”

    谢荡催命似的,在客厅嚷嚷:“快来,我们合奏。”

    姜九笙抿唇笑着,踮脚在时瑾唇上啄了一下,便去了客厅,片刻后,时瑾听到了小提琴和大提琴的合奏乐,很悠扬欢快。

    时瑾想:要不要去把他家笙笙抱进来

    罢了,今夜除夕,要让她开心些。

    一曲歇,谢荡还抱着小提琴,用指腹抚了抚琴弦:“笙笙,这把小提琴哪来的”

    “在赛尔顿的香里桥淘来的。”是非卖品,她求了许久,店主才忍痛割爱。姜九笙问谢荡,“喜欢”

    谢荡眼珠子盯着琴,半天没挪开眼,傲娇得一本正经:“一般般吧。”

    这口是心非的样子。

    姜九笙放下大提琴:“是送给你的。”本来就是给谢荡求的,她又不拉小提琴,当时一眼看到,只觉得琴身的木刻十分漂亮精致,便想到了谢荡,他素来喜欢漂亮的东西。

    谢荡一听,眉毛高兴得都要飞起来,还作天作地地死不承认:“那我下次独奏会就勉强用它了。”

    谢暮舟看不下去,一脚踢过去:“勉强个鬼,装什么装,过来给我削个苹果。”

    谢荡把琴小心地放好,往沙发上一坐,抬起自个儿的手,反反复复端详欣赏了一番,说:“天才小提琴的手,是用来削苹果的吗”

    谢暮舟刚想赏他一脚。

    时瑾从厨房走出来:“谢荡。”

    谢荡立马警惕地回头:“干嘛”这个姓时的干嘛这么一本正经怪吓人的。

    时瑾礼貌又温和的口吻:“能过来帮忙吗”

    谢荡懵:“帮什么忙”

    “洗菜。”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醋王!谢荡甩头:“不要。”天才小提琴的手怎么能洗菜,他的手娇贵着呢,天天要保养。

    当爹的听不下去了,他这儿子真是凭实力找揍:“人家小时天才外科医生都能给你做饭,你洗个菜怎么了”

    谢荡哼哼,有意无意地拨了两下小提琴的琴弦——看见了吧,笙笙送的,眼红死你!

    幼稚!没眼看没眼看!谢大师直扶额。

    “我去洗。”姜九笙说。

    天气这么冷,水又冰,算了吧,谢荡起身:“我不会削苹果,你在这给谢大师削苹果,我去洗菜。”

    说完,他自觉去了厨房,走到水龙头前。

    “你故意的吧。”谢荡拿眼瞟时瑾。

    他面不改色:“是。”

    谢荡磨了磨后槽牙:“卑鄙无耻。”

    兄控秦明珠听不下去了,放下手里摘到一半的菜,直接下战书:“比手速吗”

    手速

    天才小提琴家的胜负欲成功地被激出来了:“怎么比”

    秦明珠说:“看谁先抓一百颗绿豆到盘子里,一次只能抓一颗,掉地上了就要拿出来一颗。”

    谢荡不屑一顾:“幼稚!”不过他怕过谁,撂了话,“输了去外面跑三圈。”

    “好。”

    然后,电竞选手和小提琴家手速的比拼开始了。

    真的……好幼稚呀!

    除夕夜宴,几家欢喜几家愁,大雪下了一天,这会儿,歇了,月儿出来了一角,半扇圆弧,朦朦胧胧。

    宇文冲锋刚进屋,他母亲唐女士的声音便响在了客厅:“不是早就给你打电话了,怎么现在才过来”

    宇文冲锋脱了外套,随便扔了个理由:“堵车。”

    唐女士坐在客厅沙发的主座上,化了精致的妆,眉眼大气,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肩披貂绒,坐得端正:“去换个衣服下来,我请了徐家小姐过来。”

    沙发另一边,还坐了两人,一男一女,是宇文老爷子的女儿宇文儒、女婿张天宏,自顾着品茶,没什么神色,视若无睹。

    宇文冲锋没说话,直接走上楼梯,走到一半,楼上走下来个七八岁的男孩,穿着小西装,手里拿着大人的手机:“锋哥哥,爸爸说这个小姐姐是你公司的,你能帮我给她打电话吗我很喜欢她。”

    宇文冲锋看了一眼,弯腰捏捏小朋友的脸:“你爸爸有这个小姐姐的电话,让你爸爸打。”

    张天宏:“……”

    宇文儒一杯茶撂下了,铁青了脸:“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偷吃就躲远点……”

    宇文冲锋扬了扬嘴角,上了楼,推门进了一间屋子。

    “少爷回来了。”

    说话的是宇文家以前的司机,服侍了老爷子半辈子了,没成家,一直留在老爷子身边照看。

    宇文冲锋站在门口,没往里走:“老爷子睡了”

    许叔点头:“刚刚还念叨你呢。”端了碗出来回话说,“老爷子今天胃口不错,还吃了两个汤圆。”

    宇文老爷子中风后就退下来了,腿脚不方便,身体也不太好,卧床的日子居多,因着家里闹腾事儿多,平日里住疗养院的日子更多,两个儿子,一个在外交部,职位越做越大,回江北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一年也见不到一面,还有一个,混得是有头有脸,偏偏混不吝,见了不如不见,能气死人,女儿女婿也不省心,各玩各的,成天乌烟瘴气怎么折腾这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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