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何况这少夫人现在还没进门呢!
“不是你的错,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害怕。”就像上次虎子丢了,被人绑走一样害怕,恐慌。
她现在很庆幸,在与苏焱安排好的人接头之后,苏焱吃吃未曾出现,她心内有些不安,便让王元几人等着她,策马狂奔又回了城,为的便是临行前,能够见他一面。
她庆幸自己回来了。
不然……罂粟凤眸微微一黯,不愿去想那个结果。
听她这般说,苏焱心中的愧意更甚,他身为一个男子,却让自己的女人担惊受怕。
他低头在罂粟的掌心落下一吻,“明日再走吧。”
罂粟没有应声,不过倒是站在床边未曾再提离开的事情。
苏常手脚干净的将地上血水中的黑红色线状虫烧死,将地面打扫干净,手脚极轻的离开了房间,生怕打断两人间的脉脉温情。
只是在他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却被罂粟突然出声叫住,“带我去厨房。”
苏常有些怔愣不解的看向罂粟。
苏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出声道,“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你就别去忙活了。”
“你刚吐了那么多血,我去给你炖点滋补气血的清粥。”罂粟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从苏焱的掌心挣脱,迈步走到苏常身边。
苏常看了一眼苏焱,见他脸上挂着无奈宠溺的笑意,便是他脑子再不开窍,也晓得主子嘴上虽然这般说,但到底心里是高兴的。
便领着罂粟去了院子里的小厨房。
虽然苏焱不常在自己院子里吃饭,但是小厨房里的东西还算齐全。
在罂粟将粥熬好的时候,苏焱的手下将夜玉颜带了回来。
夜玉颜在离开镇北侯府后,根本就没有回皇宫,而是在大街上游走,是以很快便被苏远派出去的人手找到,带了回来。
重新回到这里的夜玉颜,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你们还想怎样?”她杏眸惨淡的看着苏焱与罂粟,问出声道。
苏焱一边喝着罂粟熬好的热粥,一边出声问道,“你给我下的蛊虫是从哪里来的?”
夜玉颜咬了咬唇,反正事已至此,她所做的也全都暴露了,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是我的乳娘苏嬷嬷给我弄来的,她说这东西能让你从今往后,眼里心里都只有我,至于其他的,我并不知道。”若是苏焱不说那瓶子里面装的是南疆那边的蛊虫,夜玉颜到现在还只当是种灵丹妙药。
听她如此说,苏焱没有再多问,只是吩咐人将夜玉颜安然送回宫里。
这一次夜玉颜没有再自以为是,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在苏焱中有那么一点半星的存在感。
她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苏焱如此做,无非是怕她趁机逃出皇宫,以此来躲避与月氏国的和亲,免得惹出麻烦来,再与他扯上干系。
在夜玉颜离开后,苏焱吩咐暗卫营的人,去皇宫里将苏嬷嬷给带出来,一个宫里的女嬷嬷,手里竟然会有南疆蛊虫,这其中绝对不简单。
折腾了一整夜,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苏焱缠着罂粟帮他沐浴搓背,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罂粟没有拒绝,倒是温柔耐心了许多。
在帮苏焱沐浴过后,罂粟亦泡了一个热水澡,她靠在浴桶里,想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的心愈发迫切。
以后还有许许多多未知的危险,哪怕苏焱身手不凡,可暗箭难防,她要与他并肩作战,要在他每一个危险的时刻都在他的身边。
不然,她实在放心不下。
从隔间出来后,罂粟穿了一件苏焱的里衣,长长的裤腿被她挽了起来。
苏焱斜倚在床榻上,手中拿着一方巾帕,朝罂粟勾了勾手指。
罂粟走上前,不忍他再劳累,遂出声道,“我自己来。”
苏焱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执意要给她擦头发,罂粟只得坐在床榻边,享受他温柔而又耐心的将她一头长发一点点擦干。
苏焱的五指穿插过罂粟柔软顺滑的发丝间,唇角带着暖意的笑,“你的头发生得真好看。”
罂粟随意抓了一下她的头发,她对这头长发除了觉得有些麻烦以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前世为了避免头发长的麻烦,她一直是一头利落的短发。
反倒是苏焱披散着长发的样子,在昏黄的灯烛下,衬得他那张俊美的脸格外魅惑。
罂粟盯着苏焱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惹得苏焱开心的笑出声来,罂粟突然想起一事,她下了床,走到屋内书案旁,将桌上的镇纸拿开,把苏焱写的弯弯曲曲,极为丑陋的那段英文拿了过来。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这些字符到底是什么意思。”罂粟上了床,指着纸张上的英文,缓缓出声道,
“这上面的文字意为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苏焱听后,丹凤眸子亮了亮,看向罂粟的目光愈发温柔,他忍不住在罂粟的发丝上落了一吻,道,“这些字符的意境很美,我一定铭记在心里一辈子。”
若是她不说,他此生都不会知道,她对自己如日月朝暮一般的情深。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一十六章李代桃僵
熄灭灯烛以后,苏焱的手掌不安分的落在罂粟的腰肢上,搅弄得罂粟气息都有些变了。
苏焱突然在黑暗中吻上了罂粟的唇,他的吻格外火热,令室内的空气很快炙热起来。
“我想……可以吗?”苏焱暗哑低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翌日醒来的罂粟,身体一片酸软,她身旁,苏焱依旧睡着,那张俊美的脸格外恬静。
罂粟看了一会儿,悄然爬起身,沐浴之后穿衣,吩咐苏常让他去请个大夫过来。
昨日苏焱吐了那么多血,虽然那些奇怪的虫子被她逼了出来,但是还得让大夫看一看她才能放心,也好让大夫开几个药膳,给他滋养一下身体。
苏焱很快便也醒了过来,相较昨晚苍白无力的脸色,此刻他一脸餍足,倒是精神奕奕。
苏常将田老大夫请过来给苏焱号脉之后,田老大夫倒是没有说别的,只是叮嘱两人这段时日房事不可过勤,免得苏焱气血亏空,精血不济。
这话惹的罂粟脸不由一热,瞥了苏焱一眼。
苏焱脸上的尴尬倒是半分也无,反倒很是为罂粟这副女人家的娇态,感到开怀。
宫内,嘉庆帝又将罗进忠骂了个狗血喷头,昨日半夜,他明显感受到了体内的秘宝在兴奋,那个身怀秘宝的沈罂粟就在京城,可罗进忠这废物玩意儿,竟是到现在都还未将人给找到。
若不是有白楚谕应允,嘉庆帝都打算自己出宫去寻‘秘宝’了。
可是尽管如此,他依旧很是不放心,秘宝一刻不到手,他便坐立难安。
夜半,罂粟在苏焱的安排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一路朝江北而行。
在她出城,远离京城数十里地之后,便有人回禀给了白楚谕。
“二爷,沈姑娘离开京城了,您派去保护沈姑娘的人一直在跟着。”
白楚谕撂下手里的黑色棋子,俊逸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他道,“让他们手脚仔细些,别被她察觉了。”
“是。”那手下恭声应道。
白楚谕站起身,抚平袖口的折皱,让人将红袖叫了过来。
红袖只在入府邸当晚,见过白楚谕一面,这两日都未曾再见过他,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安。
此刻,终于被叫了出来,她已经做好了去赴死的准备。
苏焱出声问道,“东西可吞进腹里了?”
红袖颔首,“已经吞食过了。”
她知道能否让嘉庆帝认定自己便是少夫人的关键,就在那块黑色的小石片上,早就吞进了肚子里,也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
“好,今晚我送你进宫。”白楚谕说完,朝一旁站着的人招了招手,那人正是前些日子见过罂粟的画师——会得一手好易容术的人。
他手中捧着一个匣子,示意红袖坐在椅子上,打开了匣子,将这两日精心雕琢出的面皮覆在了红袖的脸上,花费了小半个时辰,让这张面皮与红袖的脸合二为一,密不可分,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痕迹来。
白楚谕只看了一眼那张脸,眸光便未曾再落在红袖的脸上。
因为他很不喜欢,别人与她用同一张脸。
待脸弄好,白楚谕又命红袖换上了罂粟一贯爱穿的青色长衫,就连质地都是选用的粗麻布料。
“好了,我现在要打晕你。”白楚谕出声道。
红袖点了点头。
“在宫里该怎么做,你心下应当清楚吧?”
红袖又点了点头。
她只要让嘉庆帝误以为自己便是少夫人,保少夫人安然无虞便是她的目的。
白楚谕便没再多废舌,一记手刃砍在了红袖的脖颈上,示意身后的白五接住她,朝皇宫出发。
马车直接驶入了皇宫里面,停在乾庆殿的殿门外。
白楚谕带着红袖进了乾庆殿。
殿内,已经得到感应的嘉庆帝,那双遍布皱纹的老脸,是从未有过的愉悦,连连说了赞了好几声好。
“再过几日,便是祭祖大典,朕会在祭祖大典上昭告天下,你是朕的三皇子,自小流落民间,现在方才认祖归宗。”嘉庆帝不忘先前与白楚谕讲好的条件。
如今周豕一死,他身边只剩下一个罗进忠,白楚谕入宫也好,只要他心中有对权势的欲望,他便能掌控他。
“儿臣等着祭祖大典那一日。”这是白楚谕对嘉庆帝第一次使用敬语,以儿臣相称。
嘉庆帝听得龙心大悦,很好,这个儿子虽然善于算计,但是终究对宫中这把至高无上的椅子,也是惦念不忘的。
如此甚好,人只要有欲望,便有了破绽。
迫不及待的让白楚谕退下,嘉庆帝亲自将昏迷未醒的红袖带进了乾庆殿下的暗牢里。
在将红袖的手腕脚腕全都带上铁镣之后,嘉庆帝才舀起一勺冷水,顺着她的头顶浇了下来。
红袖,不,此刻应该亦叫她‘罂粟’,因为若是罂粟亲眼看见此刻的红袖,也定会恍神,实在是太能以假乱真了。
红袖微微蹙眉,轻咳了一声,倏然睁开了凤眸,警惕的看向四周,脸上神情一片冷然,与罂粟平时的神态极为相似。
嘉庆帝虽然在游湖时,与沈罂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他当时对罂粟的印象并不深刻,现如今想来,这沈罂粟倒是有本事,在掩饰自己的身份的时候,能将存在感降得极低。
感受到体内秘宝的‘召唤’,嘉庆帝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老态的脸上呈现一种与年纪不符的精神。
盯着红袖的眼神,就如饿狼看见肉一般,散发着幽幽饥渴的光芒。
红袖的眸光落在嘉庆帝身上,她脸上没有畏惧,冷淡出声道,“白楚谕是你的人。”
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的语气。
“哈哈哈……”嘉庆帝开怀大笑起来,他双手微展,以一种天下尽在其囊中的自豪,说道,“没错。”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一十七章拱手相让天下
红袖醒来有此一问,更加打消了先前嘉庆帝对白楚谕与沈罂粟之间关系的怀疑。
“你躲得很好,朕的人竟是在京城遍寻不到,可惜,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朕的五指心,这天下皆是朕的,你身上的秘宝也只能是朕的。”嘉庆帝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题。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是乖乖将你体内的秘宝献于朕,你想要什么,朕都满足你。”
红袖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那我若是要你的天下呢?你也能拱手相让?”
嘉庆帝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桀桀的笑了起来,笑声在这阴冷湿暗的地牢里回荡不止,格外难听渗人。
“你的胃口倒是不小,不过朕喜欢你这份大胆!”嘉庆帝一展衣袖,坐在了暗牢里唯一的椅子上,对红袖道,“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觊觎朕金銮殿上那把椅子,就连朕的儿子们,也为了这万人之上的权势,暗地里斗得死去活来,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在朕的面前,说他想要朕手里的权势!”
红袖没有做声,她不断在心里回想着少夫人平日里说话做事的一颦一态,想着若是此刻是她,她会是以什么样子应对。
白楚谕在下马车的时候,曾与红袖说过一句话,想要与罂粟相像,必须学会她处事的无畏。
嘉庆帝站起身,走到红袖跟前,倏然伸出手,捏住了红袖的下颚,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长得倒是不错,难怪苏夙景对你很是不一般!”
红袖冷冷的睨了嘉庆帝一眼,别过头去。
嘉庆帝对她这幅神态反应似乎满意极了,他抬手撩开了红袖脸上的乱发,出声道,“你想要这全天下的权势,朕可以给你,只要你将你体内的秘宝给朕,朕便让你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让你做这世上最高贵的女人!”
红袖眸中闪过讶然,不过很快便被她收敛起来。
“我若是没记错,这宫中是有皇后的?”红袖淡淡出声道。
她没想到这狗皇帝竟是这般不知耻,一把年纪,还能想着让她做他的女人。
“你若是答应,朕这就将她的后位废掉,即刻将凤印交给你。”嘉庆帝直接道。
废后在他说来,就如同儿戏一般简单,根本无需顾忌文武百官的口舌,亦无需顾忌皇后背后的势力。
不过这也是众所周知的,皇后出身虽然高贵,但是她背后的氏族早就在八九年前便被嘉庆帝连根拔起,满门以谋害皇肆定罪赐死。
只是没有废除皇后之位而已。
后宫之中,以宜宁宫的宁贵妃为首,皇后早就是徒有虚名,顶着高贵的名号,却形同打入冷宫的废后。
嘉庆帝在位已有将近三十年,他从一个不被承认的皇子,到弑帝夺权,坐上人人渴慕,却由累累白骨鲜血撑起的至高无上的龙椅上。
这三十年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将天下的权利抓在自己的手上,哪个不长眼的大臣,敢出面干预他,他便会将那人拔除。
他既已经坐拥天下权势,为的便是随心所欲,天下所有人都尽归他管,而不是向他的先皇,宗帝一般,整日被大臣束缚,不光被那帮臣子管理着国事天下事,就连后宫的一亩三分地,也要整日被那些臣子们指摘。
誰不听他的,他便杀了誰。
他是天子,这天下人只有听他的份儿,没有人能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不然,他还要这个皇位干什么?
所以,现在之所以还能站在朝堂上的,要么是无条件遵从嘉庆帝一党,要么就是老奸巨猾,懂得自保的人。
“我要凤印做什么?那不过是一个冷冰冰的印鉴而已,我要的是权势!”红袖站起身来,虽然手上脚上都带着铁链镣铐,但是她脊背挺直如青竹,睥睨天下的气势。
嘉庆帝见状,反倒对红袖扮成的罂粟,愈发另眼相待。
他这一生的命运都与权势交织,亦喜欢这种赤裸裸争权夺势的姿态。
比起他那几个想要争权夺势,却一个个伪装成兄友弟恭的虚伪样子,他倒是觉得面前的女人,跟自己像多了。
“好,朕给你权势,只要你乖乖将秘宝献给朕,朕让你与朕一样,享用这天下的至高无上的荣宠与权势,你想要真权在手,朕可以将西厂和御林军都交给你,只是朝堂和军国大事你不得干涉。”嘉庆帝倒是真的在允诺给红袖。
只要他得到秘宝,便可长生。
这世间最大的阻碍,于他而言,不过是生死。
得到长生,他不介意将这女人当成个玩物养着,她想要权势,他也可以给他,左右她再弄权,也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你让我想想。”红袖出声道。
她垂下了凤眸,白楚谕与她说过,将被嘉庆帝认出的时间拖得越久越好,一段时日之后,他自有方法应对嘉庆帝,断不会让少夫人再置身在危险之中。
见她语气松动,嘉庆帝愈发开怀,出声道,“那你可要好好想想,如今你既已落在我的手中,便是你不主动将体内的秘宝献出,我也有的是法子取出来,而你到那时,性命是否还能保得住,就要看运气了。
若是主动献上,你不光能保得住性命,还有着泼天的富贵和权势在等着你。”
说完,嘉庆帝转身出了暗牢。
在他看来,喜欢权势的,都是聪明人,这个沈罂粟势必会答应的。
一路北行远去的罂粟,并不知道为了让她得以避开嘉庆帝,白楚谕所费的心血和心机。
罂粟回江北的路途,格外顺利,风平浪静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一路上,嘉庆帝的人都没有出现。
她顺利回到了通州,让苏焱派来保护她的人回京。
苏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她不希望过多耗费人力在她的身上。
可是那些人无一肯离开,说是临行前,苏焱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要一直呆在罂粟身边保护她的安危,绝不可离开她半步,更别提擅自回京,不过已经有人回京去复命了。
罂粟见状,便没有多浪费口舌,爹娘和大哥小弟他们临走前,罂粟叮嘱过让大哥带着他们去通州船帮里住下,所以罂粟没有回凤阳城,而是直接去了通州船帮。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一十八章回到江北
阔别多日,与王元站在船帮门外时,罂粟的心情格外不一样。
她从前不过是想随便做个营生过日子,可现在,她要做点别的。
守门的汉子,在看见罂粟后,揉了揉眼睛,用胳膊捣了捣身边的人,道,“我该不是眼花了吧?我怎么瞧着那人是咱们婴二当家和小元爷?”
身旁的男人闻言抬头朝门外看了去,眼睛一亮,忙快步小跑了出去,喊道,“眼花什么,咱们罂二当家回来了!”
男人嗓门极大,声音粗狂,院内的人很快便听见了动静,罂粟和王元回来的消息很快便传进了王霸和沈家人的耳朵里。
一群汉子激动的将罂粟和王元迎进了院子里。
“二当家,你可算回来了!”
“二当家,您不在,大当家带咱们拿下了司马家的地盘,现在宿州和福州都是咱们的了!”
“二当家,您回来了,咱们大当家也就能成亲了!”
耳边全是嘹亮激动报喜的声音,一个个都跟罂粟说着她这些日子不在船帮里,他们所做出的成就。
罂粟听得唇角弯弯,凤眸里面亦全是笑意。
真好,回到船帮就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样,船帮里的这些兄弟,不知不觉间,其实都已经成为了凤阳船帮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
“成亲?我爹他……”王元一脸古怪,他咳了一声,改口问道,“大当家他要成什么亲?”
一群汉子闻言都哄笑起来,他们搂着王元的脖子,挤眉弄眼,笑着道,“小元爷您还不知道,大当家他老树开花,有中意的女人了,俩人可热乎了呢!”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凤阳城跟过来的,知道王元一向不太怎么在意他爹找女人的事儿,何况都是男人,说话也很是放得开。
王元还是有些惊讶,他这才去京城多少时日,他爹怎么就有相好的了?
何况那人一身臭毛病,哪个女人愿意跟着他?
见罂粟脸上全无半分惊讶,倒是带着一抹了然,他不由好奇的道,“你知道我爹跟哪个女人好上了?”
罂粟想起先前被王霸带进船帮的张翠娘,勾唇笑道,“约莫是知道。”
这算是什么回答?他不由加快了步子,迫切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
说话的功夫,王霸和沈家人都已经迎了出来,看见爹娘的时候,罂粟骤然想起,先前一直未曾与娘说过,她在通州做的是船帮,整日与一群汉子厮混在一起,也不晓得她娘受到了惊吓没?
“娘亲!”虎子跑得飞快,扑进了罂粟的怀里,罂粟一把将其抱住,刮了刮他的鼻子,“娘回来了。”
小家伙用力的点了点头。
一群人进了屋,有人端了茶水上来,罂粟与王元接连饮了两杯,才与众人寒暄起来。
关于司徒船帮的事儿,王霸倒是没有提起,因为顾及沈和富夫妇都在,怕说些打打杀杀的事儿,会让他们老两口担心受怕。
“如今你平安回来,我们就放心了,我和你娘就先回家了,虎子也得回学堂上课,这一走就是这么多日,还真是有点想家。”沈和富道。
因为先前罂粟叮嘱过,让沈长葛带着爹娘先回凤阳船帮,因为怕嘉庆帝会派人一路跟来,沈长葛便说要留在通州等着罂粟回来。
只不过沈和富老两口,从来没有在船帮里生活过,多少有些不习惯,虽然这些人对他们都很是热情友好。
罂粟点了点头,“成,等会儿让人送你们回家。”
她现在已经回了江北,暗处还有苏焱的人保护,应是没什么大碍。
说话的功夫,有妇人端了两碗面进来,放在了桌子上,她有些局促的捏着袖口,道,“二当家你们这会儿回来,应该还没吃午饭,我给你们一人下了一碗面,要是不够吃,锅里面还有。”
罂粟眸光落在张翠娘的身上,勾唇笑了笑,道了一声谢。
王元像是察觉了什么,将目光落在了张翠娘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王霸,摸了摸脑袋,朝张翠娘招了招手,张翠娘脸微微一红,迈步走到他身边,王霸跟王元道,“这个……以后你喊她翠娘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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