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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罂粟缓缓抬起手来,手掌在半空中颤抖得不成样子,好半天才落在苏焱已经长出尸斑的脸上。
滚热的泪珠如暴雨倾盆一般,落在尸体旁边的冰块的,砸出细小的冰坑来。
手指传来冰冷而又真实的触感,罂粟抚摸着苏焱那半块冻出冰霜来的脸颊,垂首泣不成声。
怎么会这个样子,怎么会……她回来了,这个傻子怎么能不在这个世界了呢?
那她回来的意义在哪呢,什么舍不得爹娘,舍不得虎子都是骗人的,没了苏焱,她要怎么活?
罂粟挣脱开白楚谕抓着她的手,双手捂着脸,哭的痛不欲生。
一旁的白楚谕脸上划过心疼的表情,星眸里却闪烁着残忍。
在这全是冰块的冰窟里面呆了小半个时辰,两人已经浑身冰冷,只是罂粟还完全沉浸在悲伤之中,根本没有察觉。
陈公公将大氅送了进来,给白楚谕披在了肩头上。
白楚谕将大氅从肩上拿了下来,披在了跪坐在尸体前的罂粟身上,而后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你还有我。”
罂粟已经哭得整个人发麻,白楚谕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也很不真切,她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留恋的盯着苏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又看了好大一会儿,才站起身来。
毫不留恋的将身上的大氅拂下,一双凤眸虽然红肿,但是却挟着彻骨的冷意,望向白楚谕的眼睛。
“我要为他报仇。”冷冰冰的字眼落地,几乎将人的耳膜凝结成冰。
紧接着罂粟毫无预兆的对白楚谕发动了攻击,在她昏睡的这些日子里,白楚谕让宫女给她换过不止一遍衣裳。
罂粟身上藏的短刃早就不知道被收起来放在哪里去了,虽然没有任何武器,但是罂粟还是要白楚谕的命。
要白楚谕给苏焱陪葬。
她出手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狠辣,一招一式全都是直取咽喉和心脉等要害之处,那冷冽的气势,似不要白楚谕的命,绝不罢休。
陈公公被骇得脸色惨白,可是没有白楚谕的吩咐又不敢再像方才在外面时那般喊人救驾,只好干在一旁着急。
白楚谕只防守,也不进攻,可是罂粟的攻势太猛,她根本是不要命的打法,只一心想要取了白楚谕的命。
两人足足打了小半个时辰,冰窖内的温度愈来愈低,陈公公等太监冻得在一旁直打哆嗦,若是再这样下去,便是不因为动手丧命,他们也会冻死在冰窖里。
可是誰也不敢出声打断,任一众太监,誰都能看得出,圣上心甘情愿让那个罂姑娘发泄,甚至已经受了好几处伤。
这天下誰还敢伤害万金之躯的龙体,可是圣上愿意,便是这是诛九族的罪名,也可无罪。
罂粟刚醒来,本就身体虚弱,痛哭一场已经费了许多心血气力,此时又与白楚谕过招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体力不支,可是她还是不知疲倦一般,靠着意志仍旧狠狠的朝白楚谕出招。
两人的头顶已经覆了一层白霜,甚至脸上也有了薄薄的一层,仍旧还未曾停手。
一旁的陈公公已经和其他几个太监缩在一起取暖,不停的跺脚哈气。
再后来,几人缩成一团,冻得快要昏厥过去,张嘴便是白色的雾气。
就在这时,罂粟在向白楚谕发动攻击的时候,‘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白楚谕上前将人抱了起来,才对一旁的陈公公几人道,“找人一把火将这几具尸体烧掉。”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六十六章雁不过
陈公公几人如蒙大赦,慌忙爬着站起身来快步跟在白楚谕身后,朝冰窟外面行去。
到了冰库外,交代人将冰窟内的四具尸体烧掉,陈公公又急急忙忙的跑向太医院,不大一会儿,半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到了桂兰殿,给昏厥过去的罂粟请脉。
“可有大碍?”白楚谕饮了一口热茶,出声问道。
几位太医在交换眼神之后,太医院的院判躬身行礼,酝酿半天出声道,“恭喜圣上,罂姑娘有喜了,只是现在喜脉尚弱,不大明显,今日罂姑娘是因为体力不支才昏厥过去的,臣等会开一些补气血安胎的药方,御膳房那边臣也会开几个药膳的方子,给罂姑娘调理身体。”
白楚谕闻言,薄唇缓缓抿成一条直线,星眸闪过暗芒,捏着茶盏的手背青筋凸现,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笑着看向几名太医点了点头,道,“一定要好生照料着,她若是有什么事,朕拿你是问。”
一众太医忙跪在地上,连声保证。
白楚谕低下头又饮了一口茶水,挥手示意太医院的人退下,
脸上的笑意早已荡然无存。
一旁的陈公公出声劝道,“陛下的万金之躯在冰窟里面呆那么久,也让太医们给您看看诊?”
白楚谕没有理会,仍是挥手将人给赶出了殿内。
陈公公无奈,只好让人去准备一些驱寒的参汤端进来。
白楚谕坐在床边看着罂粟恬静的脸,唇角勾起一抹略苦涩的笑来,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脸颊上的乱发,眸光最后落在罂粟的腹部,他苦心安排了这么一场,怎么还是轻轻松松就又被苏焱那家伙给打败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白楚谕盯着罂粟腹部的目光渐渐变得阴郁冰冷起来,这时候,一众太医都已经离开,陈公公又带着方才那位陆院判走了进来。
陆院判恭敬的给白楚谕再次行礼,跪在地上等着白楚谕的吩咐。
“可有法子落了这孩子,不伤到她的身子?”白楚谕淡淡出声道。
陆院判闻言,额头上不由沁出一层冷汗来,他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忙出声道,“罂姑娘身体尚算康健,若是落了孩子,只会大亏一些气血,往后好好调理,还能恢复,臣会尽量开一些温和的药物……”
白楚谕点点头,“去吧。”
陆院判抹去额上的冷汗,忙站起身,躬身出去开药拿药去了,没想到今日这种宫中秘闻竟是让自个儿碰上且还亲自参与其中了。
看圣上应是极在意那位罂姑娘,可为何她有喜了,却偏偏不愿留下这个孩子?
陈公公是陪着陆院判一块出来开药方的,见他拧着眉一脸深思的样子,挑了挑眉,太医院一番清洗,这些人都是新进提拔的,难免不懂规矩,陈公公出声敲打道,“陆院判,杂家说句不当说的话,在这宫里面只管给圣上办事就是,不该想的可千万别想,不该问的也不能多问,这样方能活的长久不是吗?”
陆院判连连点头,应声说是,背后的衣襟却被冷汗给浸湿了,忙收起了自己不该有的好奇心。
白楚谕收回手,低声吩咐陈公公将尚未批阅完的奏折搬到桂兰殿内来,又吩咐他将沈家人接进宫里妥善安置。
他如何看不出来,方才她在冰窟里那副拼死拼活的样子,一心只想要给苏焱报仇,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
南疆
雁不过山脚下一处村落里,天色将黑的时候,来了几个外来人,在村子里借宿。
村长将人安排在村子里一处没人住的屋子里,让村里人送去了饭菜。
这里是南疆与大庆的边界,年后曾与南疆发生过一段摩擦,但是因为大庆四公主与南疆和亲,倒是让边界居民的日子又重归于平淡。
只是雁不过山上蛇虫毒物甚多,鲜少会有外地人过来借宿,倒是让村里人很是好奇。
“村里人日子过得比较艰贫,都是些粗食杂粮,几位客人莫要嫌寒酸。”村长客套的出声道。
“已是多有麻烦,着实让您和村里人费心了。”出声的是年过半百却精神奕硕的老者,赫然是白楚谕口中所说的,掉落山崖摔得血肉模糊,已经丧命的镇北侯府老侯爷。
“不知几位来咱们这偏远的南边所为何事?”村长好奇打听道。
苏战云老眼中眸光微微闪烁,面不改色的道,“实不相瞒,是嘉祯帝派我们过来,探望公主的。”
白楚谕继位之后,封号嘉祯,延用年号嘉庆。
听了这话,那村长吓了一跳,再三打量了一番老侯爷几人,虽然穿着普通,但是苏战云到底是在沙场上保家卫国几十年的人,一身杀伐果断大将风范,倒还真是不像普通人,何况跟在他身后的苏远几人,又都是受训许多年的习武之人。
村长回过神来,忙给苏战云行礼,“原来竟是大人们驾到,小人招呼不周,实在汗颜……”
苏战云忙伸手扶住老汉,道,“老汉,我们此行是悄悄过来的,先皇骤然仙逝,新帝担忧四公主知道消息会悲痛欲绝,所以派我等过来安抚一番,二来也是为了看看公主在南疆的处境,先皇最为宠爱四公主,临去之前尚对四公主放心不下,对将四公主送往南疆那等蛇虫鼠蚁遍地的地方,很是介怀,所以特交代我等低调行事,悄悄打探公主过的如何,免得南疆王知晓后,做表面功夫。”
村长老汉一听,倒是理解了他们为何穿的极为普通,热情的招呼苏战云吃喝,也有问必答,相信了苏战云的说辞。
“听闻这雁不过山上遍地都是毒物,还有要人命的泥沼障雾,可有法子悄悄过这雁不过山?”苏战云问道。
老汉摇了摇头,叹气道,“这雁不过山林是一道天然屏障,咱们大庆人鲜少能安然无事的过了这雁不过山林去南疆边域,倒是南疆人,个个都会驱使毒虫,轻巧就能翻过雁不过山,这也是为何咱们大庆边境总是受南疆人滋扰,却又没得法子的缘故。”
“那可能请到苗人带路?”苏战云略一思索,出声问道。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六十七章巫医
老汉闻言点了点头,“因为离得近,咱们集镇上有不少南疆苗人跑来做买卖,只是他们一般不会带生人进南疆。”
苏战云从袖中摸出一个极有分量的钱袋,放在了老汉面前,“劳烦您费心明日带我们去集市上一趟,务必要请到苗人带我们过雁不过,不然我实在无颜回去面见圣上,也无法交差。”
老汉犹豫了半天,终于拿起了钱袋,道,“小的明日去集市上找找看,一定尽力给大人们找到。”
苏战云忙道谢道,“实在有劳了。”
将村长老汉送走,苏战云起身去了屋内,站在床头看着昏睡不醒的,瘦的脸颊凹陷,面无血色的苏焱,浓黑杂乱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满脸愁苦。
苏焱体内的余毒这些日子虽然有田老大夫开药压制,可还是扩散了,失心疯也更加严重,不让一人近身,吐血也比以前次数要繁多,无法进食。
暗卫营分散出去寻药的人均无所收获,就在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焱等死的绝望中,孝亲王府的夜宁澜派人联系上了苏远,送来了一个消息,让苏家几人看到了希望。
夜宁澜是当初负责送夜玉颜远赴南疆和亲的钦军指挥使,与定国公府的宁玥辰一并负责送夜玉颜去南疆和亲一事。
他曾无意间撞见宁玥辰与南疆圣教的左使私下碰面,听见宁玥辰说代白二少取药。
当初因为碍着嘉庆帝,所以孝亲王府表面上与镇北侯府十分生分,夜宁澜更是因为一个青楼女子与苏焱反目成仇。
可实际上,夜宁澜与苏焱关系极好,若说苏焱在这世上尚有一个好友,那夜宁澜当仁不让。
尽管,在这次宫变之中,夜宁澜没有帮苏焱一分一毫,因为他不能拿整个孝亲王府去做赌注。
不过在得知苏焱是吃了白楚谕给的什么天山雪莲炼制的还魂丸之后,体内才有了这种霸道的剧毒,夜宁澜不知怎的便想到了在南疆看到的那一幕,传消息给苏远,建议老侯爷带着苏焱亲赴南疆一趟,说不得还有救。
苏战云接到消息后,当即决定带着苏焱亲自来南疆寻求解药,便是有一线生机他也不想放过,所以在安置好老夫人与苏凝雪,让王黑虎等人保护之后,便带着苏远等人来了南疆。
一路上,为了避免苏焱因为躁狂症的缘故不让人靠近,无法赶路,这一路上全靠田老大夫给他灌能让人昏睡的汤药,才赶到了南疆的边境。
可是就这么昏睡着,苏焱体内的毒药还是发作得厉害,吐血由原来的一日三四次,已经变为了七八次,虚弱得也愈发厉害。
苏战云恨不得一刻都不停留,可雁不过山林实在太过凶险,一个不好,他们可能都会丧命在毒物的腹中,只得在雁不过山脚下的村子里停留一晚,找人带路过山。
多亏了有夜宁澜的消息,苏战云已经听闻罂粟安然无恙,只是在嘉庆帝死后,便一直被白楚谕囚禁在宫内,白楚谕从未让她在人前过面的消息。
其实,白楚谕在上位之后,宫内一遍大清洗,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宫内的消息一丝一毫都传不出去。
夜宁澜只是偶然间听到宫人们说桂兰殿住了位罂姑娘,极得圣上看重。
所以他并不知先前罂粟一直昏睡不醒的事情,只当嘉庆帝死后,白楚谕便将罂粟金屋藏娇于桂兰殿之中。
苏战云在得知罂粟还活着的消息后,心里踏实了不少。
翌日一早,村子的老汉里正就去了与南疆交互的集市,带回来了个好消息,有苗人愿意带他们过雁不过。
傍晚,苏战云一行人在雁不过的山脚下,等来了一个苗人,他头上裹着白色的布巾帽,上身对襟短衫,下身阔腿裤,裤摆缀着铜铃,走路晃动间叮叮铃铃作响。
“就是你们要进南疆?”苗人男子将他们一行人打量了一遍,扬着下颚出声问道。
苏战云点了点头,忙笑着道,“有劳小兄弟带路了。”
苗人男子瞅了几眼被苏远背在背上昏迷不醒的苏焱,心下了然,道,“又是去找我们苗巫看病的?”
苗族的巫医医术高超是众所周知的,靠近南疆的不少大庆人生了重病,都会想办法过界去找苗巫看诊。
苏战云为人老道,听这苗人男子一说,顿时附言道,“小兄弟看的真准,小老儿唯一的孙子今年不知怎的,突然生了昏症,我这也是没得办法,家里唯一的血脉不能断了不是?”
苗人男子没有再说话,只摆手示意苏战云他们跟在他身后,径直进山了。
在进入山林前,苗人男子出声道,“进入山林后,不要大喊大叫,也别乱跑,跟紧我,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虽然他说话语气不太好,但是却没人计较这些,苏战云更是陪着笑脸,又塞给了他一个鼓囊囊的钱袋,讨好道,“小哥,我们这也是第一次去南疆,你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个靠谱的巫医?也免得我们多跑弯路。”
乌那坦掂了掂掌心钱袋的重量,心中满意极了,这几个大庆人出手倒是大方,这一趟回去,足够给阿依娜妹子打个分量重一些的项圈了。
“你今日碰到了我,算是运气好!知道我们南疆圣教吧?”乌那坦一脸骄傲,“我跟圣教的巫医是好兄弟,不过圣教最讨厌你们这些外来人了,我可以带你们过去找吴巴奉,不过他要是不愿意帮你们医治,那我也没办法。”
苏战云对南疆圣教还是有所耳闻的,南疆的皇室并不像大庆一般,皇权独大,凌驾于一切之上。
在南疆地位最崇高的不是皇帝,而是圣教的圣女,每一代圣女都会养育出南疆最出色的蛊王圣物,南疆苗人将圣物当做信仰,对能养育出圣物的圣女,认为是天选之女,要比南疆的皇帝更尊贵。
圣教的人养蛊巫医之术十分了得,亦地位崇高,非常得苗人尊敬,权利也极大。
能让圣教的巫医帮忙看诊,简直再好不过。苏战云当即又对乌那坦道了谢,跟在他的身后朝雁不过山林更深处走去。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六十八章被怀疑
入夜的雁不过山林,一点也不平静,行走在其中,耳边时不时传来蛇虫爬行的渗人声以及不知名的虫叫声。
走了一个多时辰,一行人平安无事的通过了雁不过,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不免让人觉得雁不过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凶险。
乌那坦像是看破了苏战云他们的想法,出声道,“你们运气好,也算听话,一直紧跟着我后面,不然才不会这么轻松就走出雁不过,从前跟我走雁不过的,在林子里面可留下了不少尸骸。”
苏战云笑着又将乌那坦给赞美了一番,乌那坦像是很吃这一套,倒是渐渐话多了起来,提醒苏战云他们在见到圣教的巫医后,巫医问什么说什么,话一定不能多,态度也要恭敬。
苏战云自然全都答应下来。
乌那坦领着他们先去了自己家中的竹屋安置,将东西和银钱放好后,招呼苏战云少带上几个人跟他去找圣教的巫医吴巴奉。
吴巴奉住在离圣教不远的一处苗寨里,几人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抵达村寨。
有在村头玩耍的小孩看见乌那坦过来,欢笑着迎了上来,不过在看到他身边的外来陌生人的时候,又止住了步子,一脸防备。
乌那坦从兜子里摸出一把从大庆集市买的饴糖,塞进了那群孩子的手中,笑道,“去玩吧。”
得到饴糖,一群小孩再次高兴起来,见乌那坦领着苏战云他们往寨子里走,一个半大的小子出声朝乌那坦喊道,“你又带着外人过来,阿布依婆婆最讨厌这些外来人了,要是让她知道,你又要挨训!”
乌那坦转身朝那群孩子‘嘘’了一声,道,“你们不准跑去给阿布依婆婆告状,不然下回我可不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一群孩子讨价还价的要乌那坦下回多带些其他好吃的,乌那坦一一答应,才欢呼着散去玩耍了。
在寨子里没走多久,乌那坦停在了一处木楼前,他踩着木梯蹬蹬上了二楼,朝里面喊道,“巴奉,我来了。”
屋门从内打开,一个穿着米白棉麻苗服的男人出现在几人面前,扫见跟在乌那坦身后的苏战云几人,吴巴奉脸色淡了几分,道,“我不是说过,不准再带外人过来我这里。”
乌那坦笑嘻嘻的进了屋,“我想跟阿依娜成亲,总要多赚些钱给她做银围帕,顶花,帽饰,我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做你们扎依寨最好看的新娘!”
他抄起木桌上的花茶一口喝干,朝乌那坦低声道,“这几个人有钱,你帮他们治了,我成亲的钱就能攒够了。”
苏战云几人也跟在乌那坦身后进了屋子,态度恭敬的朝吴巴奉行了一礼,态度真挚诚恳,“还请巴奉巫医救救我孙子。”
吴巴奉倒是没有将人往外赶,多半是因为乌那坦要挣钱娶阿依娜的缘故,他看了一眼苏远背上昏迷不醒的苏焱,并不打算让他们将人放在屋内的床上,而是抬手示意苏远将人放在地上。
苏战云对此并无不满,能给医治就好,毕竟苗人与大庆关系一直也很紧张,夜玉颜和亲只是压下了与南疆的战争,对两国百姓之间紧张的关系并无太大改善。
吴巴奉只看了一眼苏焱的面色,脸色便有些微变,又掰开苏焱的眼皮看了看之后,便从身上取下一个小圆坛子,从坛子里取出了一只雪白色类似蚕虫一样的虫子,往苏焱嘴边放去。
苏战云见状,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住了想要制止的举动和发问的欲望。
一旁的乌那坦也发现不对劲儿,出声问道,“巴奉,怎么动用药啖?他这是中蛊了?”
吴巴奉点了点头,没有作声,只见他手掌心雪白的虫子在凑到苏焱的嘴边之后,很快便退避开来,在吴巴奉掌心躁动不安的乱窜,好似苏焱的嘴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根本不愿往里面爬。
吴巴奉的脸色难看起来,没有再逼着掌心的药啖往苏焱嘴里爬,而是放回了随身携带的小坛子里。
他看向苏战云几人的目光变得戒备起来,出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苏战云正为确定苏焱是中了蛊毒而高兴,总算是没有白跑南疆一趟,忙出声道,“实不相瞒我们是大庆人,我这孙儿月前突然就中了毒,在大庆无人识得此毒,后来听一位大夫说症状像是苗疆的蛊毒,这才过来碰碰运气,巴奉巫医,我孙儿可有救?”
吴巴奉冷哼一声,突然挥手,指缝间闪现数只蛊虫,朝苏战云几人身上扔去。
苏战云与苏远等人反应奇快,快速闪身避开,并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刃,挥刀朝飞来的蛊虫砍去。
几只虫子顿时血浆崩裂,落在地上不再动弹。
“巴奉巫医,我等真心过来求医,您这是作何?”苏战云虽然很是生气,但眼下还有求于人,仍是极为礼貌的出声道。
一旁的乌那坦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朝吴巴奉问道,“你这是干嘛?他们也没说什么惹你生气的话,怎么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吴巴奉狠狠的瞪了乌那坦一眼,“为了挣钱,你真是什么人都敢往寨子里带!看阿布依婆婆不打断你的腿!”
乌那坦抓了抓头发,小声嘀咕道,“我看他们就是大庆的普通人,以前也不是没带人过来找你医病,也没出过什么事嘛!”
吴巴奉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警惕的看着苏战云几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普通的大庆百姓身上怎么会有我们圣女喂出的蛊?”
听他这么一说,苏战云顿时想起夜宁澜说的话来,这么看来,白楚谕给的那颗所谓天山雪莲的药丸,里面放的是从南疆圣教的圣女手中得来的蛊虫。
面对这样的质问,苏战云很快在心内编了些说辞,道,“我们真的只是大庆的普通百姓,不过家里面做了一些营生,在大庆尚算有钱,生意往来难免得罪人,兴许是誰从你们南疆买了圣教的蛊虫,为的就是谋害老夫家这唯一的独苗,好害得老夫家破人亡,还请巴奉巫医救救老夫孙子的命,您若是能治好我这唯一的孙儿,老夫愿意散尽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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