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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苏战云的这番话并未能打消吴巴奉对他们的怀疑,他身在圣教,见多识广,自然不会像乌那坦那么好糊弄。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六十九章来历
若只是圣教的普通蛊虫也就罢了,可这人身上中的是圣女养出的蛊虫,圣女一向以自己的血喂蛊,外间轻易根本不会流出圣女养出的蛊虫。
不过他冷静下来,觉得还是先安抚住这几个外来人,等禀明圣女,查明这几人的身份,再做定夺。
于是吴巴奉收敛神情,对苏战云道,“看你救孙儿心切,我便暂且信了你们,不过他身上的蛊虫非比寻常,若只是普通蛊毒,我养的药啖进入他的体内,便能将蛊虫逼出,你们且先在寨子里住下,我明日去五毒山,带些东西回来,看可能帮忙解了他体内的蛊毒。”
听吴巴奉松嘴,苏战云才放下心来,千恩万谢的住在了吴巴奉的木屋里,有吴巴奉在,苏焱晚上果然没有再咳血,灰死的脸色也渐渐轻缓了几分。
吴巴奉送乌那坦离开的时候,乌那坦悄悄问道,“圣女都是以血喂蛊,这蛊毒只有圣女能解,你骗他们做甚?”
吴巴奉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回答道,“这帮人来历可疑,我得跟圣教禀明情况,免得他们危害南疆。”
乌那坦到底收了苏战云不少银子,又见他一个老人家为了救自己孙儿那么可怜,便道,“他们若是有法子,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南疆来求巫医,兴许就跟那老头说的一样,被人给害了,毕竟大庆人一向心眼狭窄,老是你争我夺,自相算计,心思恶毒的。”
“你赶快走吧,让阿布依婆婆瞧见你,肯定能猜到那几个外人是你带过来的。”吴巴奉催促道。
乌那坦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不忘跟吴巴奉叮嘱道,“圣教的人最是不喜大庆人,要是有心为难,你多少帮着一些,毕竟我可从他们那里赚了不少钱,等这几个人什么时候回大庆,你别忘了招呼我一声,我再带他们走一趟雁不过,还能再赚一笔呢!”
吴巴奉没搭理他,在乌那坦离开后,便向寨子深处阿布依婆婆的住处行去,打算将这几人的事情先告诉阿布依婆婆,反正他们要在寨子里住一晚,也瞒不过阿布依婆婆。
大庆,皇宫
被敲打过的陆院判亲自负责了罂粟落胎的一应事宜,在开好方子以后,他亲自回了太医院抓药,并守在药炉前亲手煎药,送进了桂兰殿。
罂粟尚未昏迷不醒,白楚谕命人将他的东西搬进了桂兰殿,怕落胎之后,她再做出什么事情来,要与她同吃同住,甚至命人连夜将奏折送了过来,以后要在桂兰殿批阅奏章。
“给我吧。”白楚谕伸手,从陆院判的手中要过了落胎药,打算亲自喂给罂粟服下。
他捏起药碗里的汤匙,舀起一勺落胎药往罂粟嘴边送去。
只可惜昏厥过去的罂粟,牙关紧闭,药汁根本喂不进去,到嘴边就会流出来。
白楚谕示意一旁的宫女接过药碗,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罂粟的两腮,微微用力。
昏迷中的罂粟吃痛,混混醒转过来,睫毛轻颤,她睁开眼睛,一个汤匙就送到了唇边。
罂粟侧首避开,抬手将白楚谕掐在她脸上的手打落,凤眸没有一丝温度的盯向白楚谕,嘴里毫不留情的道,“滚开!”
白楚谕星看了一眼被打落的手,眸中划过一丝落寞,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温润的声色,温声对躺在床上的罂粟道,“你身体尚未痊愈,这药是我命陆院判精心熬制的,喝了对你身体有好处。”
罂粟没有理会他,而是坐起身来,一把掀开了被褥,见身上只穿着里衣,冷冰冰的朝一旁的宫女喜儿道,“衣裳。”
喜儿有些无措的看向白楚谕,不知该不该给她拿衣裳。
白楚谕朝她点了点头,喜儿忙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先前罂粟昏迷时候,白楚谕特意为她赶制的华服。
罂粟压根没注意衣裳有多精美,也避开喜儿伺候,自己将衣裳穿好,对白楚谕道,“放我出宫。”
白楚谕看向她,星眸里满是无奈,诱哄道,“我已经命人去将伯父伯母还有虎子接进宫了,算算时辰,他们应当到了,你乖乖吃药,我让他们过来陪你。”
“白楚谕,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敢伤害他们一手指头,我绝不会放过你!”罂粟冷眼瞪着白楚谕,凤眸中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我怎么会伤害他们?我只是看你心情不好,想接他们入宫陪陪你罢了!我已经命宫人给他们收拾好了住处,你若是今日不想见他们,那就等改日吧。”白楚谕道。
“我说了,我要出宫。”罂粟冷声重申道。
白楚谕没有作声,这时有宫人给陈公公传话,陈公公进来朝白楚谕禀告道,“圣上,沈家人已经接来了。”
白楚谕微微颔首,“先别带他们来桂兰殿了。”
陈公公应声,往殿外行去。
罂粟暗自咬了咬下唇,她如何不知,白楚谕将爹娘和虎子接进宫来,不过是为了挟制她而已,想要逼她留在宫里,这是不可能的事。
“白楚谕,你若是不怕死,只管留我在宫里,我发誓我活着一日,就会想尽办法杀掉你给苏焱报仇。”
白楚谕闻言,怒极反笑,脸上的温润也终究维持不住,他猛然俯身,紧紧攥住了罂粟的手腕,逼视着她的凤眸,道,“沈罂粟,你既然对苏夙景那么深情,又怎么能对我这么无情?我究竟哪点不如苏夙景,论用情之深,我自问对你丝毫不比他差,他的尸体我已经让人扔出去喂野狗了,你做这幅痴情的样子给谁看?”
罂粟反手想要挣脱开白楚谕的桎梏,用了大力和技巧,却始终都没能挣脱开来,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掌炙热滚烫,力气极大。
白楚谕脸上的神情是少见的疯狂,这样的白楚谕让罂粟觉得十分陌生,心底竟涌起一丝淡淡的害怕,想要躲闪逃开。
“你个疯子,混蛋!你杀了他还不够?为什么他死了还要侮辱他的尸体?”罂粟双眸有泪光闪烁,满脸怨恨的看着白楚谕,双手紧握成拳,浑身因为压抑的愤恨而微微颤抖。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七十章阴差阳错
看着罂粟这幅激动的样子,白楚谕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太过着急了,压抑住心底的怒意,白楚谕的语气和缓了几分,“谋逆是大罪,他们该被五马分尸的,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一点也不为过。”
罂粟闻言冷笑嘲讽道,“这么说的话,那你呢?你我才是最该拉出去五马分尸的人。”
此言一出,整个宫殿内的气氛冷凝了几分,所有的宫女太监一时间都头皮发麻,这个沈姑娘怎么什么都敢说,她不爱惜那条命,他们这些人还要命呢!
一时之间,不免人人自危,怕白楚谕会杀了他们灭口。
何况哪个皇帝坐上那个位置其中没有一点阴私?嘉祯帝上位,宫内也流传着不少秘闻,但是这种事儿,明里暗里,誰都不敢非议,不然便是祸从最初,引火烧身。
便是再得圣上宠爱,说出这等大不敬的话来,也该承受圣上的雷霆之怒吧。
只是白楚谕的反应,让他们再次惊讶于这位沈姑娘的受宠程度。
只见白楚谕不怒反笑,且是真的在笑。
“你知道便好,我们才是要死在一起的人,生,亦然。”白楚谕说完,再次从宫女喜儿手中接过药碗,递给罂粟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喝了这些药,我便不在桂兰殿惹你不开心了。”
罂粟此刻的确一点也不想看见白楚谕,她沉默了一会儿,接过了白楚谕手中的药碗,朝自己嘴边送去,本欲一口饮完,但是药汁进入口中,格外苦涩,她喝了一口,艰涩的咽了下去。
白楚谕眸光虽然看向了别处,但是余光却一直留意着,见她真的喝了下去,微微松了一口气。
就在罂粟要喝第二口的时候,桂兰殿门外传来两个小孩子清脆的声音。
“我听小太监们说翠花姨姨就在这里住着,不过父皇说翠花姨姨生病了,要好好养病,我也就悄悄溜进来,看过翠花姨姨一回。”女娃娃清脆的声音分明是白乐芙小姑娘的。
紧接着响起虎子的声音来,“外公说这里是皇宫,不让我乱跑,怕冲撞了贵人,等下要是被人发现了,会处罚我们的。”
“你就放心吧,父皇肯定不舍得打我屁股的,有本公主在,也没人敢罚你。”白乐芙小姑娘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迈步进了桂兰殿,另一只手还扯着虎子。
原以为殿内没有什么人的白乐芙,一抬眼看见满寝殿的人,不由呆了呆,尤其是看见站在那里的白楚谕,她转身就想溜走,可又想到身后还跟着虎子,她忙讨好的朝白楚谕笑了笑,松开虎子的手,朝白楚谕行了一个大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不等白楚谕说话,她就自顾自的站起身,朝坐在床边的罂粟小跑过去,嘴里还甜甜的唤道,“翠花姨姨,你终于好了,乐芙可担心你了,上次偷偷跑来看你,你昏睡着,怎么都叫不醒。”说话间,白乐芙朝罂粟的怀里扑去。
罂粟顾不上喝药,忙将药碗递给了喜儿,一把揽住了扑过来的白乐芙,任由小姑娘在她怀里蹭了蹭。
她看向仍旧拘谨的站在殿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的虎子,心下微酸,朝小家伙招了招手。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七十一章劝药
虎子偷偷看了白楚谕一眼,他进宫之后,已经听外公说了,白叔叔现在做了皇帝,所有人见了他都是要跪拜的,所以他学着方才白乐芙的模样,朝白楚谕行了一个跪拜礼。
白楚谕暗瞥了一眼药碗中剩下的汤药,清隽的眉头微微一蹙,只是一瞬,面上已是温润的表情。
他朝虎子笑了笑,走上前,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怎么对叔叔这么生分?那些虚礼以后都免了,咱们以前在村子里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虎子闻言,心里的拘谨和畏惧倒是少了几分,觉得白叔叔虽然做了皇帝,但还是和从前一样和善。
“你娘亲生病了,一直不肯喝药,你帮叔叔劝劝你娘亲好吗?”白楚谕将虎子放在罂粟面前,从宫女手中拿过药碗,递给了虎子。
虎子端着药碗,小脸上满是担心,有些焦急的道,“娘亲,你生病了?”
罂粟摇了摇头,“娘亲没事,已经好了。”
虎子却觉得娘亲一定是跟他生病的时候一样,嫌药汁太苦,不愿意喝药,才故意说自个儿病好了。
他端着药碗,只觉得任务重大,一定要哄着娘亲把药给喝了。
“娘亲是不是怕苦?我看娘亲都瘦了,喝了药娘亲才能早点好,娘亲要是怕苦,虎子给你找蜜饯,喝了药吃些蜜饯,嘴里就甜了。”虎子一副小大人模样的道。
趴在罂粟怀里蹭来蹭去的白乐芙也一脸懂事的规劝道,“姨姨要乖乖喝药,不然你又会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乐芙会很担心的。”
纵然十分厌恶白楚谕,但是看着两个孩子这么担心着急,罂粟还是从虎子的手里接过了药碗,道,“好,我这就喝药。”
白乐芙小姑娘高兴起来,连忙对一旁的宫女吩咐道,“你们快去给姨姨拿蜜饯过来!”
罂粟摇头道,“不用了。”
端起药碗往唇边送去,打算一饮而尽。
药汁尚未送到唇边,她一颗心突然躁动不安,狂跳不止,紧接着腹内一阵绞痛,疼得她小脸煞白,眉心紧蹙,双手颤抖起来。
虎子和白乐芙都被吓了一跳,紧张而又担心的问道,“娘亲(姨姨)你怎么了?”
罂粟顾不上回应,腹内好像被一把钝刀割开了一般,疼得她忍不住大口大口的抽气,手中的药碗不受控制的朝地上摔去,药汁尽数洒在了地上精致的羊毛地毯上。
她双手紧紧捂着腹部,下体涌出一股热流,罂粟想起她这些时日一直昏睡不醒,莫不是来了葵水。
因为先前沈翠花落过水,入了寒气,她这具身体一直有痛经的毛病,可以前就算是痛经也不是这么个疼法。
一旁的白楚谕看着罂粟的模样,不由眉心狂跳,眸光落在打翻在地的药碗上,有阴郁之色一闪而过,吩咐人去将一直候在外面不曾离开过的陆院判喊了进来。
陆院判给罂粟诊脉之后,面色有些不安,不过在罂粟面前,半分不敢提及她身怀有孕之事,只说是罂粟身体虚弱,前次昏睡许久未曾进食,今日猛然进食,引起的不适。
在陆院判去开药方的空档,他悄悄与白楚谕道,“罂姑娘喝的药量甚微,眼下只是见了红,不足以滑胎,可还要加重剂量?”
白楚谕眼中罕见的划过一抹犹豫,出声问道,“若是落胎,可比方才还要痛?”
“那是自然,生生将一块肉从肚内剐掉,自然要比方才疼许多倍。”陆院判这般说道,其中也有私心。
沈姑娘腹中怀的毕竟是龙嗣,虽然此次落胎是皇上授意,但却是经由他之手,若是往后暴露出去,他便是再有两个人头,也不够谋害龙嗣这条大罪砍的。
且看皇上对沈姑娘如此宠爱,将来沈姑娘一跃成为贵妃甚至后宫之主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等到那时沈姑娘知道这件事,还不得找他算账。
白楚谕虽然心疼罂粟疼得煞白的小脸,但也只是犹豫了一会儿,眸光便变得幽深暗沉起来,对一旁静心等待他转变主意的陆院判出声道,“加重剂量,备好落胎后安服的药,你就在此候着。”
陆院判心内叹气,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照着白楚谕的吩咐,又去煎了落胎药。
内殿的罂粟,强撑着去了净房,额头上挂满了疼出的冷汗,后背也湿冷一片,当看到里衣上的血迹的时候,她眸中划过了一抹疑虑,为何方才那大夫只字未提她来葵水之事?难道是羞于启齿?还是并未发觉?
她吩咐宫女喜儿帮她拿了一条月事带,换了一身里衣,收拾干净从净房出去,就对上了两小只担心的目光。
罂粟对两人笑了笑,“没事,娘亲就是吃坏肚子了。”
虽是这么说,但是她苍白的脸色,还是让两个小家伙担心不已。
虎子和白乐芙上前,扯着罂粟湿冷的手,乖巧的催促罂粟躺去床上休息。
腹部依旧很疼,罂粟强忍着,朝一旁收拾药碗以及洒在地上残渣的宫女喜儿出声问道,“我昏迷这些日子,身上可曾来过葵水?”
罂粟昏睡这些时日,一直是大宫女喜儿贴身伺候,她联想到方才罂粟换了里衣,又要月事带的事情,忙摇头,“未曾来过。”
罂粟有些记不清上次来葵水的时间,她的月事一向不太准,不过印象中确实好长一段时日都未曾来过葵水了,只当这次月事是因许久未来,才会疼得这般厉害,便也未曾多想。
就在这时,白楚谕再次进了内殿,身后跟着端着汤药的陆院判,他对罂粟出声道,“你身子不好,这次可不准再闹脾气不吃药了,我已经让人备了果脯过来。”
说话的功夫,五六个宫女鱼贯入内,手中皆端着盛放果脯的盘子,齐齐在床边站定,架势很足。
似白楚谕真的是怕罂粟嫌药苦,特意将宫内各种果脯全都命人送了进来。
罂粟很不喜欢他这种打仗锣鼓的方式,何况,她根本不是矫情怕药苦不肯吃药的人。
没有理会白楚谕,罂粟从陆院判手中接过药碗,也没有用汤匙,仰脖打算一饮而尽。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七十二章共死
可是黑漆漆的药汁还未送到嘴边,一股恶心就从罂粟的心底涌了出来,紧接着腹内便是一阵翻江倒海。
有眼力见的喜儿忙端过来痰盂,罂粟接连吐了好几口酸水,漱口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好一点,但是一看见汤药,罂粟便心悸得厉害,心脏狂跳不止,似十分躁动不安。
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厌恶感,罂粟着实喝不下那碗黑漆漆的汤药。
白楚谕看着她这幅样子,眉心蹙得厉害,眸光汇聚在罂粟的腹部,暗沉而又阴郁。
虎子在一旁担心得不得了,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罂粟将药碗递给了喜儿,“放在桌子上吧,等我想喝了会喝的。”
喜儿不敢多说什么,忙接过药碗,看向了白楚谕。
白楚谕知道罂粟警觉的很,若是再继续劝药,难免会引起她的怀疑,他不想让罂粟知道她腹中怀有苏夙景的胎儿,不然到时还不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先放着吧。”白楚谕说罢,转身示意陆院判跟上,离开了桂兰殿。
倒是担忧罂粟身体的虎子和白乐芙,还一直哄着罂粟喝药,在他们看来,罂粟身体不好,又这么难受,肯定是因为不吃药的缘故。
殿外,白楚谕朝陆院判耐着性子问道,“可有不用汤药落胎的法子?”
“有是有,不过就是有些伤身子。”陆院判斟酌道,“麝香闻多了,亦会让妇人流产,只是沈姑娘的身子现在太过薄弱,若是麝香吸多了,有可能会导致以后怀不上孩子。”
白楚谕闻言,清隽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得把她腹中的胎儿给流了,不能损她根本,若是往后无法怀胎,朕唯你是问。”
白楚谕说完这话,心烦意乱的回了宣政殿,陈公公忙跟了上去,留下一脸为难的陆院判在原地蹙眉苦思。
殿内,罂粟与虎子白乐芙说了好一会儿话,脸色有些疲倦,两小只看出来,也不再闹腾,只说要出去玩儿,让罂粟好好休息。
在两人离开后,罂粟将殿内的宫女也赶了出去,一人躺在床上,泪水顺着两颊滚落在枕头上。
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接受苏焱死了的事实。
他怎么会死了呢?那她回来的意义是什么?她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若是放在从前,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罂粟大约会觉得十分不耻,在从前的她看来,没有誰离不开誰,她离了誰都能活的好好的。
可是现在……她着实说不出那么洒脱的话来。
情之一字,没有在经历的人,终究都是看客。
这世上,也真的存在,另外一个人死了,她活着便觉得好没有意思,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想一心随他去了。
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在超星际的时候,她能坚定的说,就算苏焱死了,她也要回来。
可是当亲眼看见苏焱的尸体,知道他真的死了那一刻,她心如死灰,真不知道还要回来做什么。
说要为苏焱报仇,可是她清楚,她根本要不了白楚谕的命。
尽管她不想承认,其实没有了系统的存在,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从前大抵是无知无畏,可前世训练出的暗杀手段,根本就杀不了内力高深,身手更是不逊于她的白楚谕。
再者,就算杀了白楚谕又能如何?
杀了他,苏焱也还是活不过来,她好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取出夜祯体内的系统,若是系统不融合,她也不会回到超星际,便不会昏睡这么多天。
不昏睡这么多天,她便能跟在苏焱身边,与他同生共死。
便是摔下悬崖,也是两人一同。
罂粟豁然坐起身,翻身下了床,扫了一眼殿内,眸光落在梳妆台上的水银镜上,赤脚径直走了过去,在镜前站定,看着里面形容狼狈憔悴的脸,猛然抬手朝镜子打去。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镜子碎了一地,罂粟蹲下身,赤手捡起地上一块棱角锋利的碎玻璃块,缓缓攥紧。
“沈姑娘,沈姑娘,您没事吧?”守在殿门外的喜儿听见声响,吓了一跳,可又不敢贸然推门入内,便担心在门外出声问道。
罂粟声音如常,毫无波澜的道,“无碍,我不小心打碎了镜子,等稍晚些你再进来收拾吧。”
喜儿听后忙应声,不敢多问,继续乖巧的守在殿门外。
屋内,罂粟攥着碎片的手背有血水淌了出来,是她方才打算镜面的时候伤到的,可她似不觉得疼一般,将碎片狠狠握在手中,尖锐的玻璃扎进了手心,都说十指连心,可她此刻却亦浑然不觉。
攥着碎片,罂粟缓缓抬起手,将尖角对准了自己脖颈上大动脉处,白皙的皮肤掩盖不住青色的筋脉,纤细的脖颈看上去格外脆弱。
她是个向来活着随性的人,既然现在觉得活着没有意思,那不若去死好了。
死了,心就不会空落落的,就不会再觉得这世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罂粟眸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求死的意志愈发明确,她将尖锐的玻璃碎片,对准自己的脖颈上的大动脉狠狠扎了上去。
南疆圣教的地牢里,吃了安大夫的安神药,一直昏睡不醒的苏焱猛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仁将眼眶几乎填满,看不到眼白的部分,瞳仁却没有任何焦点,格外诡异。
他猛然坐起身来,奇迹般的没有再发狂,而是徒手掰开了铁牢的铁栅栏,钻了出去,身手奇快的朝一个地方赶去。
隔壁被关着的苏战云听到动静,只看见一抹奔出去的残影,反应过来那是苏焱后,他忙喊了一声,可惜根本无人回应,却惊动了守着地牢的圣教徒。
“喊什么……?”守地牢的人话尚未说完,便看见关着苏焱的地牢已经空无一人,目光落在被扭得变形的铁栅栏上,吓了一跳,忙出声喊道,“快来人,有人逃跑了!”
整个地牢的守卫都被惊动过来,四处寻找逃出去的苏焱。
逃出地牢的苏焱身影奇快的在圣教内掠过,本能的闪避开所有的守卫,潜入了圣教祭坛的最深处的圣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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