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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古莉金一脸泪水,手脚冰凉,缓缓的诉说完这些,依旧没有能压下因为心底巨大的俱意而不停颤抖的身体。
听完,苏焱心底涌起愧疚来,“对不起。”
若不是替他解蛊,古莉金大概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古莉金惨然的摇了摇头,“也不能全怨你,就算不是今日,也说不定是明日,后日……我知道,我逃不脱这个宿命的。”
就在这时,殿外一个匆匆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便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不再殿门外道,“圣女,圣女,可是圣物反噬了?圣物如何了?”
古莉金闻声,尚流着泪的小脸惨然一笑,“这便是我那阿爹,圣殿的三长老,一心只有他的圣物。”
说话间,门外的人已经推开了殿门,乍一看见殿内站着的苏焱,来人脸色一冷,“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候,他注意地上残碎的血肉,看出那是赤蛇的尸体,他猛然大怒,“圣物怎么了?你竟毁了圣物……”
这句话是冲着古莉金去的,可当看见古莉金额心诡异的赤红蛇头时,他声音猛然一滞,紧接着狂喜道,“你将圣物养成了?哈哈哈,太好了,圣物终于养成了,我们圣殿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古莉金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抬手指向苏焱,语出惊人,“是他助我炼成了圣物,他是我们圣殿的恩人,我们应当对我们的恩人感恩戴德,三长老去将与他一道的几个大庆人全都从地牢里放出来吧。”
古莉金的阿爹,也就是圣殿的三长老脸色古怪的看向苏焱,心中对大庆人很是厌恶,但是见古莉金如此说,既然助圣物真正出世,那便是圣殿最尊贵的客人,只得应声道,“圣女放心,既是我们圣殿的恩人,自然应该得到我们圣殿最尊敬的对待,我这就亲自去将那几名大庆人放出来。”
“多谢。”在三长老离开后,苏焱朝古莉金感激的道。
古莉金却摇了摇头,“你不必谢我,我如此帮你,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为了给自己解蛊,害的古莉金与圣物一体,苏焱理所应当的道,“自是应该,圣女需要我做什么?”
“带我离开圣殿,我要跟你们去大庆。”古莉金坚定的道。
她从小到大都未曾离开过苗疆,没有去这世上别的地方看一看,瞧一瞧,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往后她的一生都要在这漆黑的圣殿度过,她不愿。
她想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这样的话,就算再在这圣殿内,如怪物一般存活着,她也有外面的世界可回忆。
苏焱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应声道,“好。”
“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啊!”沈宋氏看着地上晕死过去,脖颈处血流不止的罂粟,不由浑身颤抖,差点就昏厥过去。
而她身旁的沈和富则是飞快跑到罂粟身前,忙用手去捂她脖颈处的伤口,嘴里不停的唤道,“翠花,翠花,你快醒醒,闺女,你这是为什么想不开呀?你要是去了,让爹娘怎么办?快来人,救命呀,救我女儿的命呀!”
白楚谕想让罂粟开心,所以特意遣了人去与沈和富夫妇说了罂粟所在的宫殿,让他们可以过来看望她。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七十七章戳心
两人一得到消息,就匆忙赶过来想要见见罂粟,可谁知宫女喜儿如何叫门都没人应,怕出什么事不得已才擅作主张推开了殿门,谁知一进内殿看到的便是这幅叫人心惊肉跳的画面。
一旁的喜儿脸色惨白,她深知若是罂粟出了事,只怕圣上会让整个桂兰殿的宫人陪葬,慌乱之间,仍是稳住了心神,一边派人去请太医,一边吩咐宫女赶紧将这里的情况禀告圣上。
不多时,陆院判便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先是探了一下罂粟的心脉,察觉脉象虽然微弱,但是还在跳动,忙松了一口气,对沈和富道,“快,快将她放去床上。”
沈和富此刻六神无主,陆院判如何说,他便连忙如何做,将罂粟放在了床榻之上。
陆院判忙给罂粟的脖颈处止血,就在这时,白楚谕也匆匆赶了过来,在接到宫人传的消息后,他连帝皇的威仪都不要了,丢下正在宣政殿议论战事的大臣,一路提着内力,狂奔而至。
看见罂粟脖颈上深刻的血痕,他脸色铁青,又扫了一眼地上破碎沾满血迹的水银镜片,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不过这些怒意都被心内焦灼的担心和恐惧压着,强自崩着镇定站在一旁。
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也陆陆续续全都赶了过来,将整个桂兰殿都快给站满了。
因为白楚谕在过来之前,命人去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喊了过。
陆院判顶着白楚谕骇人的目光,终于将罂粟脖颈上的伤口给包扎好了,他回身朝白楚谕禀告道,“沈姑娘对自己下手极重,又是对准了动脉之处,此刻失血过多晕厥过去了,性命并无大碍,只是……”
听他说出只是两个字,白楚谕的目光变得更加可怖,似乎只要陆院判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就会立刻拧掉他的脑袋。
陆院判心中一悸,硬是盯着白楚谕的目光,出声道,“圣上,借一步说话。”
白楚谕看了一眼床上的罂粟,才转身朝外殿行去,陆院判忙跟了过去。
“只是沈姑娘如今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宜再落胎,她体内气血亏空的厉害,若是再强行落胎,不仅仅沈姑娘日后难受孕,只怕还会有性命之忧。”陆院判压低声音,提着一口气道。
白楚谕听完,脸色倒是没有再变坏,如今只要能保住罂粟便好,他哪里还会想着要去落她腹内的孩子。
“落胎一事往后莫要再提,给朕烂在你的肚子里。”白楚谕道,“你只管好生照料她的身体,若是她有任何不适,朕唯你是问。”
陆院判刚松了一口气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忙连声应道,“臣往后每日亲自去御膳房,盯着他们熬制药膳滋补沈姑娘的身体,一定会早日让沈姑娘体内的气血恢复。”
白楚谕此刻心烦意乱,也不愿听他多说,转身朝内殿行去。
见沈和富夫妇失魂落魄的站在床榻边,有心想要近前查探罂粟的情况,却被一群太医给挡得结结实实,出声道,“散了吧,你们哪来的都回哪去吧!”
闻言,一群太医忙跪地告退,不敢多加逗留。
方才只一心顾着罂粟的安危,沈和富夫妇俩也忘了给白楚谕行礼,此刻那群太医跪地行礼离开,才惊醒了他们,二人忙跪在地上,朝白楚谕行礼。
白楚谕快步上前,扶住了两人的手臂,出声道,“伯父伯母不必如此,你们只当朕还是当初和乐芙寄住在你们家时一般即可。”
沈和富夫妇哪里敢如当初一般,在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白楚谕面前,手脚拘束得不知道要往哪儿放。
说起来,简直叫人不敢相信,沈和富竟然还和当今圣上一起喝过酒,还曾将他当成未来女婿看待。
现在想想,当初简直是疯了,把当今圣上当女婿,还拿出老丈人的姿态看人,他便是再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
看出他们的窘迫,白楚谕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走到床前,朝昏睡不醒的罂粟看了去。
见她原本就白皙的笑脸,此刻苍白得过分,以往明艳殷红的唇此刻也褪去了颜色,模样极为虚脱,脆弱的几乎再也经不起任何摧残。
白楚谕抬手握住了她放在锦被外面的手,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尚未包扎,掌心尖锐的伤口,让白楚谕触目,心底如被针扎一般的疼。
白楚谕拿起一旁陆院判先前给罂粟包扎尚未带走的药箱,仔细的将她手心的伤口撒上药粉,用纱布细细包裹起来。
动作轻柔得好似在触碰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他在想,自己是否逼迫得太很,若是……他不那么着急要落了她腹内的孩子,而是将她身怀有孕的事情告知于她,为了腹内的孩子,她应当也不会这么轻生的吧。
“伯父伯母,宣政殿那边我尚还有政务要处理,罂粟这边就劳烦你们二老照应着了,若是缺什么只管吩咐殿内的宫女。”
白楚谕不敢再多留,说完,忍不住又道,“她醒来后,还望伯父伯母好好劝慰她一番,她的身体经不起再折腾了,你们盯紧些,莫让她再寻短见了。”
沈和富夫妇忙应声,跪下恭送白楚谕离开。
白楚谕心内乱得厉害,也没有再阻拦他们行礼,而是转身快步离开了桂兰殿。
行到殿外,白楚谕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总以为,罂粟比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坚强,也比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洒脱,如何都想不到,她竟会……竟会寻短见。
未曾想到,她对苏夙景用情之深,竟已到了这个地步。
他情愿她用刀对着他,要杀了他给苏夙景报仇,也不愿看到这一幕。
这比她用刀子对着他,更戳他的心。
“圣上,宣政殿的大臣们还在等着您呢!”陈公公见白楚谕一脸疲态,一向沉稳的脸上,竟浮现这种缭乱之态,心中不免难受,可还是出声提醒道。
虽说朝中大臣大清洗了一遍,如今所有朝政之权都把控在白楚谕的手中,但是为了一个女子,置朝中几位重臣于不顾,扔下正议事的大臣,来这后宫,难免会让朝中的大臣心生不满,私下怨议。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七十八章醒来
白楚谕收敛神色,并未对陈公公的多舌有任何不满,迈步朝宣政殿行去。
与羌人的战争现在愈发激烈,在细封或人的带领下,羌人的铁蹄已经踏进汉中,若不是白楚谕接连派了三四位将领,抽调其他地方的布防兵过去支援,又下令务必死守汉中,只怕汉中也已成为羌人的囊中之物。
汉中以北地区的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不少难民都已经逃往京城,白楚谕下令在城外周边搭建窝棚,安排逃难的百姓暂住,每日施粥,好在他先前在白家的时候没少敛财,才不致掏空国库。
羌人虽然骁勇善战,可大庆到底是大国,若不是先前内乱,抽掉了西北边境的二十万大军回京逼宫,绝不至于被羌人一连拿下三城,打的无还手之力。
如今汉中一连送来三封不日就要被羌人破城,不敌求援的战报,催促着京城再派人领兵过去增援。
可是京城已经无将可派,亦无兵可增援。
若是抽调了守卫皇城的兵力,那若是汉中城破,羌人的战蹄会一路南上,破江南,直逼京城,大庆只怕要山河乱,家国亡。
就在方才,宁国公主动提出要亲自去汉中领兵作战,但他已是一把老骨头,哪里还经得起战场的折腾,怕是到了汉中,那把老骨头便要散了。
白楚谕匆匆赶回宣政殿的时候,几个大臣还在商讨去汉中的将领人选,倒是并未就白楚谕匆忙离开去后宫的事情加以议论。
“老臣想要举荐一人。”见白楚谕回来,孝亲老王爷突然出声道。
“你说。”白楚谕坐于上座,出声示意孝亲老王爷继续。
“臣那孙儿,想要为国为民效力,领兵去西北,他从前虽未去过沙场,但与苏夙景承袭一师,曾在苏战云那里学过兵法。”虽然镇北侯府已被贯上逆臣贼子的称号,满朝臣子甚少提及,但是不可否认,镇北侯府一门的确骁勇善战,守大庆西北边境数十年平安无虞,数次战败羌人。
战况已经激烈到这种程度,孝亲老王爷倒也不怵提及乱臣贼子,他只一心想要击退羌人而已。
可在他说出这话后,其他几个大臣脸色明显都变了,想着镇北侯府可是害死了先帝的贼子,便有心讨好白楚谕,接连出声阻止。
“我看这不妥,夜宁澜从未上过战场,空有纸上谈兵之才,并无实战经验,汉中守城是何等重要的大事,焉能派一个黄毛小儿过去!”
“况夜宁澜师承苏战云不过是年少之事,这么些年过去,学的兵法列阵都不知忘了几何,孝亲老王爷您想要孙儿有所建树的心我们都能理解,但汉中战事可不是小事,若是守不住汉中,到时该当如何?”
“是呀是呀,派夜宁澜过去着实不妥!”
接连几人都发声阻拦,孝亲老王爷一片为国的拳拳之心,竟被他们解读为想要夜宁澜立功有所建树,不由心内生怒,何况他孙儿的斤两他还是知道的。
当初苏夙景入军,从籍籍无名的小兵做起,其实并非一人,夜宁澜也一声不吭,瞒着孝亲王府的所有人,跟着他去了西北,与苏夙景一同在西北上战杀敌,打了不少胜仗,直至苏夙景在西北站稳了根脚,才悄悄回了京城。
只是这事并无人知晓罢了,如今也不好拿出来多说,放眼如今朝野,他倒是觉得再无人比孙儿夜宁澜去汉中守城更加合适。
这群老匹夫眼中只有争功,却不想战场生死无常,他这是拿他孝亲王府独苗苗的命去搏。
“既觉得老夫提议不妥,那你们倒是举荐出一个人才来,解汉中燃眉之急!”孝亲老王爷冷哼道。
方才纷纷出声阻拦的几人,这时倒是无话了,面面相觑,毕竟他们都是文臣,誰也没有去过战场,读的都是八股诗文,誰也没有学过兵法策论,至于举荐他人,若是汉中城破,到时候罪责岂不是要论到他们头上。
是以根本无人做声。
坐在上首的白楚谕揉了揉眉心,出声道,“朕倒是觉得夜宁澜就是个人才,你们若是想不出更好的人选,那便由夜宁澜领兵去汉中,兵部侍郎牧南,将京城布防司的守卫抽调出一部分给夜宁澜,再招募一些兵士,三日内给夜宁澜凑够五万兵马,让他出发去汉中支援。”
白楚谕的一锤定音,让殿内的几个大臣顿时都无话可说,眼下都惆怅起兵马一事,要知道京城布防司才不过几千人,便是尽数抽调,也要募兵四万多人众,还要三日内凑齐,着实太难了。
“四万多兵众,臣怕是一时之间凑不齐啊。”兵部侍郎牧南想着不能自个一人私下发愁,便赶快将事情摆在了台面上。
白楚谕没有做声,而是看向殿下的其他几位大臣。
但凡被白楚谕目光扫到的大臣,皆都低下了头,生怕被点名出来解决这个问题。
“江北江南州府的常驻备用军全都先抽调过来,应当能有一万多兵众,我们这些王府侯府平日也都圈养了不少侍卫,这时候拉出去也可堪一用,总能够凑齐五千兵来,三日内再募够剩下的两三万士兵不是难事。”宁国公井井有条的出声道。
众人一听,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但凡有些权势地位的王公大臣都会圈养私兵,只是宗祖皇帝曾下令不准朝臣养私兵,可偏偏宁国公以侍卫之名现在拿在了名面上说,让他们便是不情愿也说不出什么来。
他们留着那些私兵,原是想着万一大庆国破,逃亡路上还能有人保护。
“宁国公想得甚是周到,便按照宁国公之言去办吧。”
白楚谕此言一出,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总是其他大臣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多说什么。
罂粟是自刎没多久就被沈和富夫妻俩给撞见的,所以才捡回来一条命。
她昏迷了一整晚,沈和富夫妇就在桂兰殿中守了一整晚,两人一夜都未曾合眼。
罂粟睁开眼的时候,沈宋氏正在抹着泪叹气,沈和富则坐在一旁,脸上神情颇落寞颓废。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七十九章战乱
她看着心内极不是滋味,喉咙处疼得难受,她张了张嘴,朝沈宋氏喊道,“娘……”
声音沙哑干涩。
沈宋氏一看她醒了,忙用袖子将眼泪擦干净,“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娘去叫太医过来。”
罂粟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对不起……”
不消说,她让爹娘难过了。
“跟爹娘哪还用道什么歉,好闺女,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跟爹娘说说,有啥事,爹娘都在呢。”沈宋氏难得拿出了刚强的一面。
沈和富亦在一旁道,“你也说过,只要咱们一家人好好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以后可再也不能这么傻了,我跟你娘到现在都没敢跟虎子说,你要真出了啥事儿,你让我们跟虎子怎么交代?”
罂粟听了沈和富夫妻俩的话,鼻头不由酸涩。
“虎子本就没有爹爹,就你这一个娘护着疼着,你这次真是做的太错了,我和你爹年纪都这么大了,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日子也比从前要好过太多,你就忍心让我跟你爹心痛死?”沈宋氏语重心长的道。
见罂粟默不作声,脸上却有两行清泪,沈和富忙扯了扯沈宋氏的手,示意她少说两句。
沈宋氏一看她落了泪,一时间也慌了起来,要知道自从找回罂粟以后,她从未掉过眼泪,便是上次虎子丢了,她也只是脸色难看,一直强撑着找人,可从未有过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从怀中掏出手帕,擦拭起罂粟脸上的泪痕,“娘不说了,娘只是心疼你,好闺女,你心里要是有啥难受的就跟爹娘说,是不是因为苏焱他……”
沈宋氏只是刚提及苏焱的名字,罂粟的眼泪便汹涌得更加厉害,她拿过沈宋氏的手帕,遮盖在红肿的眼睛上,声音哽咽的道,“娘,苏焱死了。”
镇北侯府一家起兵谋反的事情早就天下皆知,沈宋氏与沈和富已经知晓,原先二十多日没有罂粟的消息,沈长葛去了通州船帮,才知晓她来了京城。
一家人心惊胆跳,生怕苏焱谋逆的事情会与罂粟扯上什么关系,怕她会没了小命,这才赶紧来了京城。
路上碰上不少从西北边境逃避战祸,流离失所的百姓,沈长葛动了再赴西北,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的心思。
刚巧沈家人一到西北之后,白楚谕不知怎的就得到了消息,派人接到了他们,安置好住处后,沈长葛便奔赴了西北。
在得知罂粟好好在宫里面呆着,老夫妻俩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她没有被牵扯到镇北侯府苏夙景一家谋逆的事情里。
看哪想到,甫一入皇宫,看到的便是罂粟自刎躺在血泊里面的情景。
“娘知道,娘知道。”沈宋氏柔声回应道,“你心里难受,想哭便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可不准再做傻事了。”
一直沉默的沈和富笨拙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安慰女儿,只在一旁担心的看着。
罂粟听了沈宋氏的话后,果真痛哭出声,母亲的怀抱是这世上最温暖的存在,一个人在外面可以钢铁不入,强硬如钢筋水泥,但是在父母面前,才会脆弱不堪,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尽显。
良久,罂粟的情绪才平复下来,沈宋氏的手帕已经被她的泪水哭的几乎湿透。
沈和富跟宫女要了热水,沈宋氏替罂粟将脸擦拭干净,道,“吃些东西吧?”
罂粟点了点头,爹娘照顾了她一整夜,肯定担心得没有吃什么东西。
她收敛情绪,漱口后,与沈和富沈宋氏坐在了饭桌前。
宫女鱼贯而入,桌上摆满了各种吃食。
罂粟虽然有些吃不下去,但为了不让爹娘担心,还是生硬的将食物给咽了下去。
殿门外露出一个小脑袋,紧接着虎子便跑进了殿内,看见罂粟几人正在用饭,他小跑着扑向罂粟的怀抱,软糯的唤道,“娘亲。”
罂粟放下碗筷,将虎子抱在了怀里。
宫女们忙又准备了一副碗筷,放在了桌子上。
“娘亲,你脖子怎么了?”虎子看着罂粟脖颈缠的白纱布,问出声道。
他不知道罂粟自刎的事情。
罂粟硬挤出一抹笑容,道,“娘亲不小心划到了脖子。”
虎子闻言,小脸上满是担忧,“娘亲痛不痛?”
罂粟摇了摇头,在他脑袋上轻柔的摸了摸,“不痛。”
“娘亲骗人,你眼睛都红了,肯定是疼得哭了对不对?”虎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安慰道,“我们夫子说吃一堑长一智,这次疼哭了,娘亲下次就不会再不小心伤到了。”
罂粟脸上的笑意自然了几分,点头道,“虎子说的是,娘亲以后不会再这么不小心了。”
她昨日太过冲动了,怎么就忍心丢下这么可爱懂事的儿子,竟真的不想活了。
苏焱死了,她觉得活着没有意思,愿意一死了之去找他。
可为了家人,她也可以重拾勇气,去活着。
见罂粟心情渐渐缓好,沈和富便说起家里的事儿来,村里后山上面的红花烟草长势喜人,作坊那边沈长云一直盯着,近日来生产了不少烟草,舍弃了烟斗和鼻烟壶之后,用卷纸生产的烟草很受欢迎,就连不少村里的老头都好上了这一口。
山头上的果树都已经落了花,有些已经开始长小果子了,估摸着等到夏天的时候就能吃上果子了。
村里人在作坊里面做工,跟着挣了不少银子,因为没有受到战乱波及,大家生活得很是平和,张铁树家的二娃也定了亲,再过月余就要把媳妇儿给娶进门了。
张氏还盼着罂粟能回去喝一杯喜酒呢!
罂粟听着这些,心内一暖,这时候格外想念西岭村,想要回到江北去。
“就是不知道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听说羌人都已经打到汉中了,要是汉中城破,只怕咱们江北的安生日子也要到头了。”沈和富说着,不由感慨了一句战事。
他们一路从江北行来,见了不少逃避战乱的流民,模样甚是凄惨,食不果腹,还有那卖儿卖女的,真真是可怜。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五百八十章张夫人
罂粟自从醒来,对外面的事儿没有怎么关注过,如今听说羌人打到了汉中,不免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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