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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苏焱看清人脸,瞳孔瞬间紧缩,手朝腰间扣去。
罂粟坐在喜轿里,悄悄撩开了车窗帘子,隔着缝隙朝外间看去,当看见胡同墙顶的弓箭手时,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在前方那辆沉香木通体黑色的马车车帘撩起的那一瞬,罂粟脸上划过一抹惊讶之色,不由得蹙起了远山眉。
居然是白楚谕,他这是做什么?
罂粟抬手扶住了轿门,想要出去,但是又想到自己现在是新娘子,没有进夫家门,自己落轿是不吉利的,便又坐回了轿子里,只能耐着性子静观其变。
虎子也意识到不对劲儿,悄声问道,“娘亲,怎么了?轿子怎么不走了?”
罂粟脸色如常的道,“没事,可能有人挡住了路,你早上起得早,要是困了就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等到了娘亲会叫醒你。”
虎子摇了摇头,一双大眼睛囧囧有神的道,“娘亲,我不困,我等着看爹爹和娘亲拜堂成亲呢!”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六百二十八章万箭穿心
罂粟摸了摸苏焱的小脑袋,没有再说话,而是透过轿帘的一角朝外面看去。
苏焱亦没想到拦路的会是白楚谕,自从那日他去了沈家登门拜访之后,在军营里也只聊战况,从未再有过任何异动,苏焱以为他已经放下了,没想到他一国天子,竟做出拦路抢亲的举动来。
他眉目冷峻的看向马车内的白楚谕,语气毫不客气的道,“敢问白二爷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白楚谕是君临天下的帝王,还是富可敌国的江南白家二少,他苏焱便是一无所有,身后没有千军万马,他也绝不会让人抢走自己的女人,身为男人,这是他最基本的担当。
白楚谕抬眸淡淡的扫了苏焱一眼,两个男人虽然脸上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动,但是波涛暗涌的杀机却让巷子里的气氛格外剑拔弩张。
“苏夙景,你诱骗我的女人逃婚,现在反过来问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应当明白不是吗?”白楚谕多少还顾忌着自己的身份,没有以朕自称,免得让天下人非议。
但是对于这种两男争一女,还是大婚之日拦路抢婚的风流事儿,百姓还是喜闻乐见,都喜欢看热闹的。
只是这次抢亲实在来势汹汹,巷子两旁的围墙上都是弓箭手,唯恐会被误伤,不少百姓都没敢靠迎亲的队伍太近,只是远远的看着热闹。
“是不是逃婚你心里应当更清楚才是,罂粟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物品,她喜欢谁,愿意嫁给谁,是她的选择,你强迫不来。”苏焱上挑的丹凤眸里划过一丝暗芒,极度危险的盯着白楚谕。
白楚谕闻言,星眸中划过一抹恼意,苏夙景算是戳中了他心里的痛处,他如今虽然君临天下,万人之上,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但是却始终得不到沈罂粟的心,身为一个男人,他在沈罂粟那里,到底是不如苏夙景,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笼在袖子里的双手缓缓握起,冷冷的凝视着苏夙景,缓声道,“她的心意,我无法扭转,但是你的,未必。”
白楚谕微微一动,朝马车外打了一个响指,很快便有几个黑衣人从胡同的拐角处出现,手中压着的正是一身锦衣华服的苏战云夫妇,两人发髻散乱,似乎经过了一场打斗。
苏夙景一看见祖父祖母,顿时面露紧张之色,垂在衣袍两侧的双手紧握成全,怒视着白楚谕道,“你这样做,未免也太无耻了!”
白楚谕轻蔑一笑,丝毫不将苏夙景的话放在心上,只有悠悠然的道,“苏夙景,现在不是看罂粟的心意了,而是你。”
他微微一顿,朝喜轿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出声道,“你祖父祖母两条命,还有你镇北侯府恢复往日荣宠依旧是四大亲王侯府之一,子孙皆可承袭爵位,换你离开罂粟,取消今日的亲事,只看你如何选择!”
苏焱两只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丹凤眸暗沉如寒潭一般,死死的盯着白楚谕,再也忍受不住,就在他即将爆发的那一瞬,喜轿内的罂粟再也坐不住,一把撩开了轿帘,艳丽的小脸满是冷意的看向不远处马车内的白楚谕。
“白楚谕,你当真要毁我婚礼?”她声音清冷如白楚谕是个陌生人一般。
众人不由哗然,没想到来抢亲的人来头竟然这么大,不光拦了苏将军的迎亲路,还捉了苏将军的亲人相逼,这新娘子该是如何红颜祸水,竟然同时得这么两个男人看重!
且看那坐在马车里的男人,器宇轩昂,貌比潘安,亦是人间少有的俊俏公子,与苏将军几乎不相上下,这么好的两个男人,怎么就都栽在了同一个女子的身上?
在众人咂舌的瞬间,苏焱已经回首,敛去一脸冰霜和怒意,朝喜轿内的罂粟柔声道,“这是我和白楚谕两个人的事,罂粟你无需出面,只管坐在轿内,等着我们拜堂成亲。”
罂粟捏着轿帘,远山眉冷厉的蹙在一起,凤眸隐含担忧的看着苏焱,没有再做声。
前几日,白楚谕登门做访,摆出那副姿态,她还只当他已经想开放下了,没想到他竟在她成亲的日子发作,还绑了老侯爷夫妇,因为她连累到两位老人家,罂粟心内十分愧疚,也对白楚谕的所作所为充满了着恼。
当初在京城,他对她囚禁威逼,还做出苏焱已死的假象,百般欺瞒,这些她离开京城后,都没想过再计较,可白楚谕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这般咄咄逼人,那就莫怪她沈罂粟反了他的天下,他真当做了皇帝,这天下便是他的,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罂粟从未这么动怒过,除了上次虎子被绑架,此刻她胸脯微微起伏,只恨不得冲出喜轿,直接与白楚谕拔刀相向。
白楚谕隔着众人,看着喜轿内罂粟冰冷的神情,以及那凤眸内不加掩饰的怒意和愤恨,嘴角不由溢出一抹苦笑。
不得她心者,不论做什么,都是徒惹人厌,便是真的将她困在自己身边,以她的秉性,终此一生,只怕都不会再对他有笑颜。
可是,他终究是不甘心呐!
如果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了苏夙景,成为他人妇,他白楚谕不甘心,所以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被天下人所诟病,日后被百官口诛笔伐,他还是要做些什么,还是要到南墙看一看,撞得头破血流,丢盔卸甲,才能放手。
收回目光,白楚谕强忍着不再去看罂粟,只继续朝苏夙景道,“荣华富贵在手可握,只要你一句放弃,日后我保你镇北侯府封侯拜相,子孙荣宠,你苏夙景也不必留守西北苦寒之地,可以回京城做你逍遥自在的镇北侯府世子爷,想要娶哪家的小姐,我亲自赐亲。”
苏焱两只手背上青筋毕露,再也忍不住,拔出了藏在腰侧当做腰带的软剑,飞身朝白楚谕大力劈去。
白楚谕一掌拍在马车上,飞身从轿顶冲天而出,手中以精铁锻造扇骨的扇叶交错打开,抵住了苏夙景犀利挥砍过来的长剑。
“你若当真不识趣,你祖父祖母便要被万箭穿心了!”白楚谕冷声道。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六百二十九章刀剑相对
苏焱看了一眼被人紧紧押住,捆了手脚的祖父祖母,心中怒愧交杂,手中长剑却毫不相让,再次朝白楚谕要害之处袭去。
白楚谕以扇骨相挡,朝匍匐在围墙之上的白五做了个手势,道,“放箭!”
“你敢!”闻声,罂粟再也坐不住,一脚踏在喜轿的横木上,飞身而出,掠过众人,来到苏战云夫妇的身前,紧紧将二人相护在身后。
白楚谕看了她一眼,眸光深处尽是无奈,给白五又打了一个手势,围墙上所有的弓箭手调转方向,齐齐将箭矢对准苏焱的位置。
“白楚谕,你这都是执念在作祟!”罂粟冷冷的看着他,“放手吧,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跟你走!”
苏焱听了罂粟这句话,胸中波涛彭拜,便是血溅当场,他也不会看着白楚谕在他面前带走他的女人。
“我们苏家人,个个都不是怕死的孬种,夙景,你不必顾忌我与你祖母,让妻求荣,绝对不会出现在我们苏家人的身上!你只管做你想要做的事,我和你祖母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无所谓再多活几年!”苏战云嗓门嘹亮的朝苏焱喊道,一股豪气冲天,丝毫不将生死放在眼中。
“孙儿不孝!”苏焱双目赤红,听了苏战云的话,再无顾忌,朝白楚谕狠辣出手。
白楚谕手势落下,巷子围墙上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密集的箭矢全都朝苏焱的方向射去,苏焱手中长剑祭出,绞出剑花,劈砍着不断飞来的箭矢。
罂粟见状,一脚踢飞押着苏战云和老夫人的黑衣人,紧接着手快如闪电,掐住了另外一个黑衣人的脖颈,大力一拧,在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将人给解决了,抢过黑衣人手中的长刀,手起刀落砍断了苏战云和老夫人身上绳索,出声道,“老侯爷,你先带老夫人离开,这里有我和苏焱应对。”
说罢,便飞身一跃,朝立在马车旁的白楚谕狠辣攻击而去。
白楚谕心中一片惨然,手中扇叶交错,挡住了罂粟袭来的长刀,对罂粟狠辣的攻击,只守不攻。
满街再不见方才热闹的议论声,此刻一片寂静,看热闹的百姓在墙头射下箭矢的那一瞬便赶紧跑开了,再喜欢看热闹也比不上命重要,一条长巷,只剩下迎亲送亲的人和白楚谕的人。
苏常和苏远等人已经加入了战局,劈砍不断射过来的箭矢,王霸见罂粟已经出了喜轿,也没有那些所谓的礼数顾忌,吩咐一帮弟兄放下喜轿,也加入其中。
不管这位白二爷来头多么大,既然罂粟妹子不愿意跟他们走,那他们这些人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人为难罂粟。
一场混战就此拉开,苏焱在挡住一波箭矢攻势之后,一跃而上跳上了巷子的墙顶,踢飞了几个弓箭手,从其中一人手中夺过长弓和箭矢,几箭又射掉了趴在围墙上的黑衣人。
墙下,罂粟与白楚谕胶着在一起,白楚谕本身武功便比罂粟要高,她只是暗杀技巧多一些,但是没有内力,再狠辣犀利的攻势都能被白楚谕轻松破解,宛如在戏耍一般,逗弄着她玩。
苏焱又解决了两个弓箭手,打算反身下去帮罂粟的时候,却被白五和白二拖住了,两人齐头并进,与苏焱打成一团。
苏战云并未带着老夫人离开,而是让老夫人先躲起来,他也加入了战局,帮忙应对墙上的弓箭手。
在抢亲的人出现的时候,便有人去了苏家报信,领着一帮西北军的兄弟在苏宅准备吃喜酒,闹洞房的夜宁澜听到消息,火速赶来。
在来的路上,他心中便对抢亲人的身份隐隐有了猜想,待带着人来到正在打斗的巷子里时,看见与一身喜服打作一团的白楚谕,心内不由五味杂陈,很是头疼。
圣上还真是会给他找麻烦,居然还真的做出这种抢亲的事情来!这不是让他为难嘛?
夜宁澜带来的人手原本都摩拳擦掌,打算给那不长眼敢抢他们苏将军的亲的人一些颜色看看,可当看到白楚谕的时候,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他们不少人是在军营里见过白楚谕的,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知道他是京城里来的钦差大臣,身份显贵,可这人怎么能做出抢苏将军的亲这种事情来?
没有夜宁澜的吩咐,一群人不敢轻举妄动。
夜宁澜穿过人群,朝白楚谕所在的方向行去,看着身手狠辣,不避不让,一直朝白楚谕猛烈进攻的罂粟,夜宁澜不由心惊肉跳,苏焱这到底是找了什么样的女子做媳妇?怎么敢对当今的圣上出手,这可是弑君啊!
实在不知道要出声如何阻止,夜宁澜抽出身上的佩剑,挡住了罂粟手中的长刀,厉声朝罂粟呵斥道,“还不快住手,怎么能对当今圣上拔剑相向?”
罂粟只淡淡睨了他一眼,收回手中长刀,避开夜宁澜,再次朝白楚谕狠狠劈砍而去。
与此同时,白楚谕一把揪住夜宁澜的肩膀,将其推离,再次接住了罂粟的杀招,并朝被推开的夜宁澜冷声道,“滚开!”
夜宁澜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人,这叫什么事儿啊?感情还有皇帝上赶着想要跟人动手被打的?
可他身为臣子,哪里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总得做些什么才是?
他看了一眼屋顶上与两人缠斗在一起的白楚谕,当下脚尖点地,飞身一跃,上了屋顶,手持长剑,加入了三人的战斗,他一边与白五白二打斗,一边朝苏焱道,“我拖住他们,你快下去管管你的女人,怎么跟皇上动起手来了?”
苏焱长剑一震,将白二手中的长刀震落在地,飞身一跃,跳往地面,三两步便来到了白楚谕与罂粟跟前,手中软剑寒光乍起,凌厉的朝白楚谕径直而去。
夜宁澜在屋顶上看的吓了一跳,苏夙景这是嫌镇北侯府先前的罪名不够重,现在居然要坐实谋反弑君的罪行吗?他是让他去拦着沈罂粟,不是让他也弑君的,这不是乱上加乱吗?
他还没活够啊!若是孝亲王府也被扣上谋反弑君的罪名,他还不得被他爷爷给用拐杖敲死!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六百三十章抽身而出
在罂粟和苏焱的左右夹击,进攻之下,白楚谕再无方才的轻松,他手中的山水扇虽然是精铁炼制,坚韧无比,但是罂粟与苏焱手中所持的皆是长刀长剑,受制许多,应对起来很是吃力。
白五见状,想要跃下房顶帮助白楚谕,夜宁澜觉察他的动机,加以阻拦,逼得白五和白二都没有机会抽身。
说时迟那时快,在苏焱迅猛攻击的时候,罂粟瞅准一个破绽,手杖迎面相向,身手极快的朝白楚谕扑砍而去。
白楚谕扇骨格挡着苏焱的长剑,无法抽身而出,欲闪身避开,不防苏焱抽身,忽然绞出三道剑花,凌厉的剑气直指白楚谕三处要害。
两人夹击之下,白楚谕露出弱势,剑光火石之间,只来得及避开苏焱直要他性命的狠辣招式,饶是如此,他的前胸依旧被苏焱的剑气所伤,罂粟的长刀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放手吧。”罂粟毫无感情的看着白楚谕,冷冷出声道。
总是纤尘不染,白衣翩翩,温润玉立的白楚谕从未有过这么形容狼狈的时候,他惨然一笑,“若是我不放手,你会杀了我吗?”
他星眸深深的看着罂粟,想要透过她面无表情的脸,看出些什么来。
罂粟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捏着长刀的手轻微的颤动了下,别开脸,不去看白楚谕,用平淡没有起伏的清冷声线道,“会。”
白楚谕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也愈发苦涩,爱而不得原来竟是这般的叫人抓心挠肺,他平生第一次爱一个女人,爱到最后,只剩下要占有的执念。
“你做不到,让他来吧。”白楚谕看向苏焱,缓缓出声道。
周围的人在刀架在白楚谕的脖子上的时候,全都停下了手,夜宁澜脸上格外紧张,虽然他阴差阳错的帮了苏焱,但是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弑君。
他飞身跳下房顶,落在苏焱面前,出声阻止道,“苏夙景,你要知道你面前的是誰?他是我们大庆的天子,你不要冲动,若是背上弑君的罪名,你这辈子永无安宁之日。”
苏焱丹凤眸幽暗深沉,眼角微微上扬,睨着白楚谕,抬手从罂粟的手中接过了长刀。
罂粟不愿给他,如果真的要弑君,她一人来承担这个罪名好了,不该到这一步的,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呢?
苏焱却已经不容拒绝的从罂粟的手中抢过了长刀,冷冷的看着白楚谕,长身玉立,锋利闪着寒芒的刀刃紧紧贴在白楚谕的脖颈上。
他何尝想要弑君,全都是白楚谕逼的,他只想和罂粟孩子一起过平凡安定的日子,可是这人容不下他,步步紧逼。
那么,便是弑君谋反,被天下人所不容,只要能和罂粟在一起,他无悔。
“夙景!放下你手中的刀,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镇北侯府世代忠烈,便是他夜家对我们不起,他也是君,是这天下的帝王,我们苏家不能对天下人不起。”苏战云站在远处,脸色复杂而又沉重的道。
苏焱没有做声,只握着手中的长刀,冷冷的凝视着白楚谕。
罂粟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缓缓摇了摇头,对白楚谕道,“你前些时日曾许诺我,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的话还作数吗?”
白楚谕毫不犹豫的点头,“我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但凡你还记得,都作数。”
“那好,你走吧,就当今日的事从未发生过。”罂粟淡淡道。
白楚谕失声大笑,玩味的看着苏焱,道,“你就是个懦夫,我瞧不起你!事事都要你的女人出头,你算什么男人?”
苏焱握着长刀的手缓缓收紧,脸色冷峻,沉声吐出几个字眼来,“好,我成全你。”
皇权富贵,荣宠地位……
说罢,手腕猛然一动,长刀朝白楚谕的脖颈处划去,电光火石之间,罂粟快速出手,一把握住了长刀的刀刃,攥着刀身大力朝相反的方向推去。
血水顺着罂粟的手心滑过刀身,朝地上的滴落。
在苏焱动作的时候,夜宁澜和白五等人皆飞身上前,在罂粟以手挡刀的那瞬间,夜宁澜打落了苏焱手中的长刀,刀子太过锋利,白楚谕的脖颈处已经被划破,一道长长的血痕蔓延开来。
他却仿佛不知道痛一般,仰天大笑,眸光之中全是罂粟只手为他拦刀的画面,许是因为太过开心,眼角竟笑出了泪花。
苏焱没有理会身边的众人,而是捉住了罂粟手上的手,查看她掌心的伤势。
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赫然映入眼帘,苏焱的双目被那血色深深刺痛,脸色格外低沉,一把撕下里衣,从怀中拿出金疮药洒在罂粟手心的伤口上,动作小心的将刀痕包扎起来。
夜宁澜和白五白二则忙活着查看白楚谕脖颈上的伤,见只是划破了表皮,刀痕并不深,也没有伤到动脉之处,才放下心来。
由白五帮白楚谕包扎脖颈上的伤痕,夜宁澜双膝一弯,跪在了白楚谕的面前,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等待着白楚谕的雷霆之怒和降罪处罚。
白楚谕抬袖故作不经意的拭去眼角的泪痕,看着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的苏焱和罂粟,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恢复了他君临天下的天子之尊的气势,出声道,“苏夙景,记住你今日朝我挥刀的勇气,想要娶我心爱的女人,你就该为了她能与天下人拔刀相向,包括朕。”
说罢,他转身上了马车,白五与白二飞身跃坐在马车外,朝巷顶上的黑衣弓箭手打了一个手势,而后一挥缰绳,驾着马车疾驰离开了巷子。
隔着翻飞的车帘,白楚谕深深的看了一眼罂粟,她现在对他大抵只剩下厌恶了吧,可是他还是好开心,不论她是为了什么,终究是出手护着他了。
“对不起……”马车驶过罂粟身侧,白楚谕唇齿微动,无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搅和她的大喜之日,并非他的本意。
他只是想要确定苏夙景配不配得上她的这份喜欢,如果他不能为了她与全天下为敌,不能竭尽所有,无畏无惧,不怕至高无上的皇权,只为她一人。
他就不会甘心放手。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六百三十一章夫妻对拜
既然她一心所愿的便是他的放手,那他便成全他们,只望她这一声能够平安喜乐。
“妹子,你没事吧?”见白楚谕离开,王霸几人冲到罂粟跟前,一脸紧张的问道。
罂粟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苏焱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掌心的伤口上,因为是他亲手包扎,所以他知道那伤口深可见骨,她怎就敢徒手相抗?
见苏焱一直盯着她的手掌看,罂粟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朝他展颜一笑,“无碍的,你别担心。”
夜宁澜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膝上的泥土,走到苏焱身旁,劫后余生的道,“夙景,你怎敢对当今圣上挥剑相向?你镇北侯府的罪名刚刚揭过,你便又差点闯下弥天大祸,我还以为我这回小命休矣,要跟你一同共赴黄泉了!”
苏焱双手抱拳朝夜宁澜行了一礼,“多谢方才出手相助,这份情谊夙景记在心间了。”
夜宁澜摆了摆手,道,“别别,可不敢再有下次了,若是让爷爷知道了,一个激动说不定两腿一蹬就去下面了!”他看向白楚谕离去的方向,有些疑惑的道,“圣上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治咱们这次以下犯上的罪行了?”
王霸和几个凤阳船帮的兄弟闻言,脸色不由大惊,有些结巴的出声问道,“方……方才……那个是……是当今天子?”
刚才还一股胆气的几人,见苏焱夜宁澜等皆不出声,好似默认一般,顿时给惊出了一身冷汗,王霸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心下忍不住想道,乖乖,他竟然差点跟皇帝打起来!这做梦都没想过能见到皇帝,谁成想自家妹子成亲的带小日子,皇帝竟然杀出来抢亲!奶奶的,跟着罂粟妹子,真是忒带劲儿了!
不光能称霸一方,居然还在有生之年能遇到这样稀奇的事情来!
“好了好了,既然圣上已经离开了,想必是不计较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了,咱们接着成亲!”夜宁澜出声打破了低沉的气氛。
苏战云亦收敛形容,拿出长者风范,出声稳住大局,“去将喜婆请回来,亲事继续。”
罂粟脸上浮现抱歉之色,对苏战云以及苏焱道,“对不起……”
“傻孩子,这不怪你。”苏战云和老夫人没有半分要责怪罂粟的意思。
老夫人上前帮罂粟将头饰整理了下,又盖上了红盖头,慈祥的道,“我们苏家本就与夜氏有间隙,便是没有你,新帝也会有别的缘由发难的,你莫要过于自责,方才一番打斗,你身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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