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安年
他从京城来到西北后,就曾规劝过苏夙景,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女人如衣服,何必与当今圣上争抢,圣上既然喜欢,让与他便是,镇北侯府峥嵘多年,如今落入此等境地,何不用一个女人保苏氏一门安享富贵。
奈何他竟不知道这至交好友还是个情种,镇北侯府一门的荣耀和他自己的生死,在他心中,都不足以与沈罂粟那个女人相提并论。
白楚谕没有出声,看向笔直的站在原地的苏夙景,这个让沈罂粟死心塌地的男人。
虽然之前就交过锋,但是他尚算欣赏他,同样是在夜祯手中备受折磨成长起来,只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跟他抢同一个女人,且败得一塌涂地。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两人甚至都未曾正式交锋,他就已经输了擂台。
“她在哪?”白楚谕良久才出声道。
夜宁澜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圣上张口没有要夙景的命,还好,还好,事情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下一刻苏焱的话,便听得他心惊肉跳,刚刚松了一口气,又一下子彻底紧绷起来。
“与你无关。”苏焱没有过多的情绪,语气淡淡,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
白楚谕听了这话,不由自嘲一笑,他猛然攥起桌上的茶杯,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朝苏焱砸去。
苏焱身手敏捷,闪身避过,而后依旧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
白楚谕看得心中生怒,“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朕不跪不拜,看来是真的不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怎么?特意跑到这西北来,还真要带着西北数十万将士们反了朕不成?”
夜宁澜听得心头直跳,站在那里,不敢出声。
就连之前趾高气扬的罗侍郎,此刻也是一脸忐忑,身子微微颤抖,像是怕被圣上的雷霆之怒波及一般。
“罪臣不敢。”苏焱撩起衣袍,朝白楚谕行了跪拜礼,道,“参见圣上。”
白楚谕星眸冷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苏焱,良久才道,“朕可以免了你们镇北侯府一门的死罪,但是活罪难逃,犯上作乱这种滔天的罪行,朕要是轻饶了你,跟文武百官无法交代,以后人人效仿你镇北侯府一门,朕的天下也就乱套了。”
苏焱闻言,眸光闪了闪,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脊背挺直的跪在地上,并不作声。
白楚谕继续道,“收复衡州三城,将羌人赶出大庆,我可以饶恕你们镇北侯府的死罪,但是你苏夙景,终此一生,以及往后三代,都要戍守西北,不得传唤,永不得离守西北。”
苏焱双手收拢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现,对他而言,戍守西北算不得什么糟糕的惩罚,但是……他不想让罂粟跟着他吃苦受罪,西北这边的环境不比江北的水土,且以后三代都不能离开西北,意味着他和罂粟的孩子也只能留在西北吃苦,他自己多吃点苦也无妨,但是唯独不想苦了孩子和罂粟。
一旁的夜宁澜闻言再次大大的出了一口气,方才的剑拔弩张,他差点以为圣上要当场将夙景给处死,还好只是戍守西北,对已经戍边五年的夙景而言,这种惩罚根本算不得什么。
却不想,跪在地上的苏焱却一直不做声,夜宁澜不由着急了,他一边给苏焱使眼色,一边出声道,
“圣上真是宽宏大量,夙景你还不快谢恩,保家卫国本就是我大庆儿郎该做的事,圣上这哪里是处罚你,分明是在重用你。”
苏焱沉默了一会儿,道,“谢圣上恩赏。”
听苏焱谢恩,夜宁澜一颗心才真的放回了肚子里。
“起来吧。”白楚谕淡淡道,“老侯爷和老夫人还好吗?”
“谢皇上关心,祖父祖母身体康健。”苏焱一边起身一边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回应道。
怕皇上会将话题再次扯到沈罂粟的身上,夜宁澜主动笑着问道,“圣上,您怎么就带着人来西北了?皇贵妃可知晓?您这一路上龙体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等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您怎么不找人先行传信,臣等好去迎接您!”
白楚谕最不爱听这些虚头巴脑的话,他睨了夜宁澜一眼,抬手指了指他,“你这小子往常一贯话少,怎么来到西北就变得如此啰嗦了?”
夜宁澜笑着道,“还不是担心皇上您的圣安,汉城这里正打着仗,您此刻前来,实在叫臣等担心您的龙安,况且朝堂上也离不开您,您打算何时起驾回京?”
“朕才刚刚到你这营帐,这便要急着赶朕走了?”白楚谕挑了挑眉,那张从前总是温润如玉的脸,此刻因为身居高位,不怒自威。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六百一十八章万福金安
“臣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担心皇上您的安危。”夜宁澜恭敬出声道。
先前仗势欺人很是嚣张的罗侍郎,压根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这会儿心中很是后悔,一脸讪讪,不敢再说话。
他先前以为摸头了白楚谕的心思,镇北侯府犯上作乱本就已经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加之他从小道消息得知,圣上与苏夙景中间夹了一个女人,男人最不能忍的便是夺妻之恨,何况还是当今圣山,这苏夙景必难逃死路。
可是他低估了当今圣上的宽宏大量,亦或者是私欲却抵不过对权势和天下的看重。
白楚谕没有再理会夜宁澜,而是再次看向苏焱,犹豫良久,终究还是没能将有关于罂粟的名字说出口来。
汉城的驿站,专门又重新布置了一番,只为了招待白楚谕入住。
军营里出了夜宁澜几人知道圣驾亲临,其他人只当朝廷派了重要的钦差过来。
夜宁澜盼着白楚谕早日返京,但是身为臣子又不敢多问,悄悄飞鸽传书一封寄回了京城。
罂粟正在院子里教给虎子简笔画的时候,白楚谕带着罗侍郎悄悄的登门了。
苏焱已经跟罂粟知会过白楚谕来西北的事儿,以及他打答应白楚谕戍守西北,终此一生不得离开西北半步,以及往后三代都要守卫西北一事。
苏焱对此心中很是愧疚,以后罂粟母子都得随他戍守西北,不得返乡,罂粟却丝毫不觉得,对她而言,不管在哪里,只要跟孩子还有苏焱在一起,就是家。
归属感这个东西,跟身处哪个地方没有关系,和那个地方有什么人存在有关系。
“白……白叔叔……好。”听到敲门声,是虎子过去开门的,看见白楚谕他小脸上露出一丝慌张的表情,虽然当初大人们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心智一向早熟又懂事,隐约能够觉出些什么来,所以面对白楚谕时,很是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该欢迎他来自己家里。
罂粟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纸笔放下,看向门外的白楚谕,朝虎子道,“不可无礼。”
说完,便拉着虎子,朝白楚谕行了一个跪拜礼,“民妇参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虎子也学着跪在地上,朝白楚谕恭敬的道,“参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白楚谕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母子俩,一时间百感交集,情绪莫测,良久,才轻声道,“快起身吧,我是微服出来的,不必行什么跪拜礼,只当我还是从前那个白楚谕便好。”
一旁的罗侍郎惊呆了,不管是在朝堂,还是私下里,他从未听过皇上待誰这般温和,平日里便是与三公说话,面上带着笑,却也不是这么温和无害的笑,誰也不敢在圣上面前回话掉以轻心。
如此看来,圣上对这位已经怀了苏将军孩子的女人,怕是旧情难忘着呢!
罗侍郎也不敢托大,笑眯眯的上前道,“沈姑娘不必客气,圣上既然都已经这般说了,你们还是莫要多礼了。”
罂粟淡淡一笑,道,“圣上是天子,便是微服私访,礼数不可废。”
说罢,她才牵着虎子站起身来,沈父沈母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认出是白楚谕,两人皆一脸吃惊,苍白着脸给白楚谕叩首行礼。
白楚谕依旧和和气气的让两人起身,在沈家人的各种心思下,从容淡然的走进了厅堂里,坐了下来。
看着院中墙上,还有屋子里全都打扫布置的焕然一新,格外喜庆,白楚谕的眸光落在罂粟有些丰腴的腰身上,眸光沉了沉。
“皇上可用过午膳?”罂粟出声问道。
“过来的匆忙,尚未用过。”白楚谕那双杏眸温润的看着罂粟,回应道。
罗侍郎面露古怪,他们在驿站明明方用过午膳,圣上怎么到了沈姑娘家中便忘了?
不过他尚有些眼力见儿,并未张口戳破皇上的谎话。
“我去给皇上煮些吃食,只是寒舍粗茶淡饭,圣上莫要嫌弃。”见罂粟将眸光看向自己,沈母当即接过话茬,笑着出声道。
白楚谕心下不免淡淡失落,不过还是应声道,“如此便劳烦伯母了。”
沈母一脸惶恐,“圣山莫要折煞小妇人了。”她朝白楚谕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厅堂,还不忘给沈父使眼色,让他好生看着些。
当初闺女带着他们逃出京城,还西李代桃僵的逃了婚,只怕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那厢,苏焱已经收到白楚谕进了沈家家门的消息,匆匆离开军营,快速朝沈家赶来。
自白楚谕来到邺城后,苏焱便派了苏常苏远盯着沈家,一来保护罂粟,二来便是报信。
他知道,白楚谕亲自来汉城,既不为处死他,那便是还念着罂粟。
可他既然没有处死他,并提出让他终此一生戍守西北,收复失地的条件,只怕心中的皇权已经重过了罂粟,所以他尚不是太过担心。
罂粟吩咐张婶沏了一壶茶端了上来,罗侍郎很是殷勤的给白楚谕斟茶,却惹来白楚谕一个冷冷的眼神,他顿时吓得出了一脊背冷汗。
“皇上此次过来,所为何事?”罂粟出声问道,只是那声音冷淡疏离。
白楚谕心中悲凉,人事变幻,他不再是江南白家的二少爷,她也不是江北那个潇洒恣意,对他怒目相视,冷嘲动手的沈罂粟了。
他坐了皇上,而她也要成为别人的妻室。
可是他这心底终究是不甘心啊,白楚谕眯了眯星眸,看向罂粟的目光沉沉如雾霭,浓重得几乎叫人透不过气来。
“抚恤西北将士,他们拳拳之心戍边卫国,着实辛苦,朕既为君,当以大庆子民为重,当知将士戍边杀敌之苦,所以朕来亲眼看看。”
白楚谕一番话,让罂粟不免刮目相看。
她只知道他的,骨子里跟从前的她一眼自私,眼里心里只有自己,只要自己一人潇洒快活便好,天下苍生与她何干,旁人受苦受难与她亦无任何瓜葛。
可她现在变了,有了孩子,有了家人之后,潜移默化的转变,有了怜悯之心和善念,短短一段时日未变,白楚谕倒真是有了身为君王的责任心。
白楚谕尚且有一句话,藏在心中,他此次过来,还有一事,便是为了罂粟,可是他不能说,现在不能说,将来以后也都不会再说。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六百一十九章无所求
“圣上万金之躯,还是尽早回京的好,免得满朝文武大臣和宁太贵妃担忧。”罂粟缓缓出声道。
“既然来了,总归要亲自看着战士们浴血杀敌,大败羌人的英勇模样。”白楚谕道。
罂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静坐着,不再出声。
沈和富亦不敢像从前那般与白楚谕拉家常,自从在皇宫里住过那段时日,他看着白楚谕便觉得有些害怕,到底是做了皇上的人,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血流成河。
想想从前在江北的时候,拉着他喝酒的情形,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说出去别说别人不信,他自己都不觉得是真的。
当今圣上住过他的家里,还想娶他的闺女,他跟皇上一个桌子吃过饭,还喝过酒……
可这无限荣耀的事,根本抵不过自家闺女的安危,他们从皇宫一路逃到西北来,所犯下的罪行,说是欺君罔上都不为过,如今白楚谕千里迢迢的赶来西北,该不会是要抓他们一家老小回京的吧?
沈和富局促的坐着,心中只顾着担心,半晌无话,厅堂内的氛围格外沉闷。
白楚谕只静静的看着罂粟,对这沉默的氛围根本毫不在意,良久,才出声问道,“你和他什么时候成亲?”
罂粟回过神来,回应道,“三日后。”
白楚谕微微颔首,眼皮微微一低,敛起了凤眸中的失落,果真是打算要嫁了,半分的犹豫都没有。
“相识一场,朕该备份大礼给你才是,只可惜此次出来的匆忙,并未带什么东西。”白楚谕兀自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朕能达成的,你但说无妨。”
罂粟摇了摇头,“谢过圣上,民妇并无所求。”
“当真无所求?”白楚谕眸光深深的看着她,“你成亲是大事,朕这辈子可能只会对你大方这么一次,无论你有什么所求,只要朕能办到,都会满足你。”
不等罂粟拒绝,他接着又道,“先别急着推辞,等你日后想到,再来找朕兑现也不无不可。”
罗侍郎在一旁听得十分羡慕,只可惜他膝下无女,若是自己的闺女得到圣上如此看重,他一定会将她送入宫中。
他又仔细的将沈罂粟给打量了一遍,除了一张清丽的小脸,他着实看不出这女人有何过人之处,竟得皇上如此深情,就连要嫁作他人妇,还已经有了他人的孩子,皇上还能许下如此重诺,可见这女人在圣上心中之重。
罗侍郎心中暗自决定,无论如何,日后万万不能得罪了沈罂粟这个女人,想来圣上之所以对苏夙景如此宽宏大量,能够不计较镇北侯府一家的犯上作乱谋逆大罪,与沈罂粟还有些关系,纵使她要嫁给苏夙景,皇上再不舍,竟还是做到如斯地步!
这哪里是朝堂上,杀伐果断,格外有主见的圣上啊。
罂粟沉默了一会儿,想着苏焱日后都要戍守西北,不知会遇到什么事儿,也许真的有求到白楚谕的一日,既然他主动张口,给了这么大的一个恩典,她也没有什么好再拒绝的。
于是起身跪地谢恩。
这时候,沈母终于做好了饭菜,端着进了厅堂,招呼白楚谕用膳。
虽然已经在驿站吃过东西,但是白楚谕还是笑着坐在了桌子旁,招呼罂粟和沈和富夫妇皆坐下作陪。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六百二十章诚惶诚恐
推辞不过,沈和富夫妇一脸诚惶诚恐的坐了下来,只是没人动筷,只看着白楚谕一人吃东西。
白楚谕心中感慨,终究是跟从前看不一样了。
用过饭之后,白楚谕没有多留,也没有与罂粟再单独说话,便告辞离去了。
沈家人恭敬的将白楚谕送出到门口,在白楚谕的身影消失后,苏焱便从巷角走了出来。
“皇上过来,没什么事吧?”因为不方便露面,他虽然赶了过来,但是一直守在院子外,以防白楚谕强行要将罂粟给带走。
“没什么事,他就是过来看看。”罂粟见苏焱一脸着急,心中很是温暖。
一家人回到了院子里,坐在厅堂里,沈父犹豫着出声问道,“皇上这意思是不是不会追究咱们偷偷从宫中跑出来的事情了?”
罂粟点了点头,“应是不会追究了。”为了安抚爹娘的心思,罂粟又道,“皇上既然还主动提出要允诺我一个要求,也是在嘱咐我和苏焱成婚,爹娘,你们就别胡思乱想了。”
沈父沈母在白楚谕登门后,怕的就是他会发难,听罂粟这般说,又想到方才白楚谕的态度,两人心中稍稍踏实了一些。
只是对镇北侯府意图谋反的大罪仍是有些担忧,出声朝苏焱道,“皇上可曾见过你?对你们镇北侯府是个什么态度?”
苏焱先前只将戍守边疆的事情告诉了罂粟,并未告知沈父沈母,罂粟则是怕二老担心,便从未在两人面前提及此事,此刻见沈父关心,苏焱便将白楚谕所提出的刑罚细细的在沈家父母面前又说了一遍。
“什么?子孙三代也不得离开西北?那罂粟和孩子以后都只能生活在这苦寒之地?”沈母率先出声,有些心疼自个闺女,这西北的气候不好,北风凛冽,土地贫瘠,虽然江北不比江南气候温暖,但是水土尚算养人,还能靠山吃山。
这西北塞外,除了漫天黄沙和呼呼的风声,可就什么都没了,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天,沈宋氏都没有吃惯这边的吃食,果蔬稀缺,多荤腥,粮食又干又糙,吃的人肚子不舒服,哪儿有西北过得精细?
罂粟出声为苏焱解围道,“娘,西北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苏焱在哪儿,我跟孩子就在哪儿,在这里安家也挺不错的。”
苏焱因为这事儿,心中已经难受出一个疙瘩来,总觉得罂粟一路跟着自己走来,平白多吃了许多苦,那些好听的话,以及各种保证许诺的话,他已经有些说不出口,话说的再多,做不到就是没有本事,而让自己女人和孩子跟着自己受苦的男人根本算不上什么男人。
看着罂粟出声一心维护自己,苏焱暗自下定决心,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这个女人,以后一定要让罂粟过上好日子,跟着他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沈和富相比较而言,倒是看得开一些,对他而言,只要皇上不要了苏焱的命,不再追究镇北侯府谋反的罪行,自己的女儿嫁的不是谋逆的罪臣,生下的孩子不是罪臣之后,其他的倒都无所谓。
既然已经决定要嫁闺女了,就算是留在这西北,离家里山高水远,日子过得不比江北舒服,那也只能嫁了。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六百二十一章江北来人
看出沈宋氏和沈父的心疼,苏焱抿唇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快一点将西北失地收复,给罂粟和孩子一个安宁祥和的生活环境。
白楚谕来了这一趟之后,沈苏两家人全都松弛了下来,专心等着三日后操办罂粟与苏焱的婚事。
成亲前一日,一直很是淡定的罂粟也稍稍有些紧张起来,说起来,两辈子加一起,她这还是头一次出嫁,大花轿上门头一回,虽然跟苏焱孩子都有了,可是即将要嫁为人妇的喜悦和紧张还是难免的。
小院门外,突然热闹了起来,一群人吵吵闹闹的说着话,紧接着便是院门被拍得咚咚作响。
“沈兄弟,待会你可别做声,看看他们能不能认出我来!”王霸笑着说着话,习惯性的朝脑袋上摸去,却摸了一手头毛。
他自己都没能忍住哈哈大笑起来,惹得身后一帮兄弟都跟着笑了起来。
听到院门内有脚步声传来,王霸忙将示意王元沈长云还有沈长葛夫妻俩躲在几个兄弟身后。
沈宋氏开了门,看见门外的一群汉子,又一个个彪悍得很,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穿着一身新衣,续了长发的王霸咧嘴嘿嘿一笑,朝沈母道,“伯母,这是认不出我来了?”王霸哈哈一笑,看着门外挂着的大红布帘,还有贴着的红喜字,笑道,“俺家妹子这是要办喜事啊?我们赶得可还算来得及?”
这熟悉的嗓音一出,沈宋氏瞅着王霸,面露出惊喜的笑容,“原来是你们来了,快进来。”
先前乍一看没有认出来,是因为王霸居然留了长发,不再是蹭亮的大光头,加上穿的锦衣华服,身上竟还有几分土豪富绅的气质,跟从前那流氓恶霸的气质相去甚远,他身旁还站了一个温婉的妇人,沈宋氏这才没有认出来。
“娘!”沈长云和沈长葛以及年如月从后面走了出来,亲切的朝沈宋氏喊道。
沈宋氏这才看到长云和年如月,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拉着年如月的手,迎着一群人往院子里行去。
原本沈宋氏还觉得罂粟要成亲,家里的亲邻都不能过来,不免有些心酸,这会儿见到这么多人过来,只觉得满心欢喜。
罂粟在屋子里便听到了王霸的大嗓门,面上不由露出笑意来,她往西北去信已经有段时日,算一算,王霸大哥他们过来应该就是这两日,没想到竟赶在她成亲前一日过来了。
她快步走出门,看见王霸和小弟还有大嫂以及一些船帮里的兄弟,脸上的笑意不由更深,这么大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过来,可真是热闹。
“大哥!”罂粟笑着唤了一声,又看向年如月道,“大嫂你也过来了?”
年如月嫁进沈家没多久,罂粟就去了京城,西北发生战乱,沈长葛又赶赴西北,一家人还没怎么好好相处过。
她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我想娘了,听王霸大哥说他们要来西北,长云小弟也要过来,便跟过来了。”
“哪里是想伯母了,我看分明是想长葛兄弟了才是!”王霸故意朝沈长葛打趣道。
沈长葛闻言,看向年如月,眸光温暖的笑了起来。
王霸一行人来到汉城,并不知道罂粟所住的地方,所以在城里打听了一下情况,便直接去了军营,一听说是沈家老家过来的人,守门的两个士兵忙去将沈长葛给喊了过来。
由沈长葛带路,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沈家的小院。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第六百二十二章采摘烟草
“妹子,大哥来的还算及时吧?我听长葛兄弟说你明个就要成亲了,刚好我跟兄弟们赶上了,还能热热闹闹的亲眼看着你嫁人!”王霸虽然穿的像模像样了许多,但是说话还像从前那般大大咧咧的,透着一股江湖的豪爽。
罂粟笑着点头,看见王霸身旁的妇人,含笑喊道,“嫂子也跟过来了?这一路上跟着我大哥这些糙汉子辛苦了。”
这妇人正是当初在嵬砀山上被罂粟从白楚谕手下救下来的妇人,后来被丈夫嫌弃在山上跟过土匪,被赶出家门,王霸正好遇见,安排进船帮做了厨娘的张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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