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号别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倒着长的智齿
王耿非常担心,“要不我叫个车去市内找找”
姜朝娣也很疑惑:“一整天了,我打电话也没人接,微信、短信没有一个回复。。。该不会。。。”
楚东升嘴里的火腿肠都吓掉了,“你是说。。。她被拐卖了!”
“你才被拐卖了!”姜朝娣怒极,“别咒我表妹!”
“表姐,你知道她应聘的那家单位叫什么吗可以打他们单位电话问问怎么回事。”翟尔雅努力回忆道:“我记得那天早上出门前,她提了一嘴,好像叫什么。。。蒜苗不对,好像是泰苗投资”
“不是吧,我听得是三水啊。”王耿挠头。
“我找找看。。。你们俩说的都不对,泰苗也没有,三水也没有,百度信息都查不到。”楚东升越发担心,“她表姐,你知不知道。”
姜朝娣眼神一亮,冲上二楼,两分钟后跑回来,将包里的东西全倒在上,开始疯狂翻找,最后找到了一个用过后揉成一团的,餐巾纸。
“额。。。你是把自己包当垃圾桶来用的”
“这是我俩路边吃煎饼果子时候用的,当时她还想好好查查这家信息,就把名字写在纸上来着。。。找到了!”姜朝娣将餐巾纸竖起来,上面娟秀的字体正是秦枫亲笔:泰淼投资。
楚东升:“嘿别说,你们俩儿听得还挺靠谱。”
就在他们打算打这家公司的电话问问看的时候,叮咚一声响,姜朝娣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秦枫:表姐,今天实在太忙了,没有看到你的短信。不用担心我,我今天晚上也在公司这边住,我们有个业务马上就要上线,实在走不开,刚才忙了半天才想起来通知你们,对不起啦,害你们担心xd。
四人看完短信,同时皱起眉头。
楚东升:“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王耿
二十四、焉得虎子
“现在,我来向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掌声欢迎!”四十来岁地中海络腮胡子的男人带头鼓掌,周围一群人两眼放光地附和,下一秒,门外走进了一位气质优雅,身材修长的帅气男生。
眼圈儿通红的秦枫:!!!豆。。。豆哥
“他是大红土地有限公司的未来少东家,可人家对继承家业的兴趣不大,反而喜欢金融投资。我跟他聊了聊,这是个非常上进,非常优秀的青年!”地中海兴奋地再次鼓掌,“欢迎你的到来!”
翟尔雅腼腆一笑,桃花眼电得人头皮发麻,他从容地走入人群,状似无意地站在了秦枫的身边。
“那么,在开始我们今天的工作前,先来回顾下我们的企业文化!我们的口号是”
“为了更好的明天!”
“我们今天的状态!”
“无敌!无敌!无敌!”
“我们今天的目标!”
“必须达成!”
“很好。”地中海满意极了,“你们是我的骄傲。”
地中海临走前将翟尔雅交给了一个大婶,这位大婶专职带新,目前手下员工两人,其中一个,正是秦枫。
“你好,我叫翟尔雅。”
秦枫愣了愣,伸手回握了下,“秦枫。”
大婶简单介绍了下工作内容和指标,就让秦枫搭手,自己跑去睡觉了。
翟尔雅看一眼整整三页的电话号码,随手放到一边,小声问,“你怎么样”
秦枫显然没睡好,不但有黑眼圈儿,还哭肿了眼,她左顾右看,发现没人注意,回道:“这里很危险,豆哥你怎么进来了”
翟尔雅压低声音,“别担心,我们报警了。”
秦枫惊呼一声,赶紧捂嘴,“报警了”
“警察取证需要时间,我先混进来看看你。”翟尔雅冲她一眨眼,故意提高声音,“你从头往后打,我从后往前打,怎么样”
秦枫见很多人扭过头来看他俩,顿时很心虚,顺从地点点头,拿过电话单,将最后一页撕下来,交给翟尔雅。
翟尔雅接过电话单,拿起电话飞快地按下号码,在电话接通的下一秒,温柔地说道:“游泳健身了解下额。。。不是,请问,您炒股吗”
秦枫:。。。。。。
电话另一头的人好像非常不耐烦,但翟尔雅出乎意料地好脾气,一直在温柔地讲电话,先是劝他买股票,又劝他买a股,最后正要报自己手机号时,之前离开的大婶气势汹汹地回来,一把扣死了电话。
秦枫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她清楚地记得昨天有个人也没按套路讲电话,被拖出去后再也没能回来!
“老板找你。”
翟尔雅放下电话,起身,那大婶同样一指秦枫,“你也过来。”
秦枫忐忑地跟在一脸淡定的翟尔雅身后,大气不敢出地往外走。
同一时间,放下电话的楚东升对另外几人点点头,激动道:“豆哥成功了!”
姜朝娣欢呼一声,急切地问刚才他们都讲了些什么。
“他说a股现在非常‘安全’,正是买入的好时机。”
王耿立刻对身边的民警说道:“警察叔叔,快去抓他们吧!”
被称作叔叔的小民警不到30岁,但依然尽职尽责地取走了几人提供的所有证据,并严重警告他们不要再轻举妄动了后,快速回去报告情况。
姜朝娣心急如焚,“难道我们真的就这么干等着”
楚东升自信一笑,“当然不是,第三步计划,我已经做好了详
二十五、收尾
警察在姜朝娣按第五次门铃的时候,一脚将铁门踹开,冲了进去。
姜朝娣惊呼一声,这才明白,原来他们已经确定了目标,这次过来就是抓人的。随着带头的特警一声“全都不许动”的暴喝后,姜朝娣疯了般地扒开警员冲进去,正憋着嘴想哭,却一脚被倒在地上的人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她扶着头起身,纳闷儿怎么会有人躺在地上,下一秒,被全屋的情景,惊呆了。
倒在门口的这位还只是开胃小菜,往前走五步左右,三五个人摞成一堆,此时见了警察流出了感激的泪水,直嚷嚷着救命。再往里走,一群大婶紧紧地抱在一起,吓得就差尿裤子,而房间的正中央,一个络腮胡子地中海的男人,被人扒光了衣服,只穿着大裤衩,五花大绑地固定在椅子上,在他前面,翟尔雅只穿着衬衫,正在优雅地,摆弄着袖扣。
“小枫!”姜朝娣扑上去,将呆呆地站在角落的秦枫紧紧抱住,嚎啕大哭。
秦枫后知后觉,也抱着表姐,哭成一团。
晚来几步的王耿大受触动,也鼓着八块儿腹肌,哭成了傻逼。
翟尔雅非常无语,“王耿,你哭什么有我在,你还不放心”
王耿抽抽噎噎,感动道:“豆子,你就是我的偶像!回去就把三清道人像烧了,从今往后,我就供奉你一个!”
翟尔雅惊道:“别别别,我还想多活两年。”说罢嘴里叨咕着“阿弥陀佛,神仙勿怪”,随手捡起地上的外套,拍拍灰,套在身上,“对了,东升呢”
哭成一团的两姐妹打了个哭嗝,王耿一拍脑门儿,“这小子去对屋了!咦怎么现在还没出来”
姜朝娣惊呼:“难道对面也是。。。”
警察们立刻冲出门去,一脚踹开了对面的大门。众人挤挤攘攘地涌入,却见一屋子的人坐成排,一个戴眼镜的女人手拿白板笔,正在画图,见众人气势汹汹闯入,非常生气,怒道:“不过是上个试听课,犯不着报警吧!从一楼搬到五楼,难道要我们上天台吗!我们也是交房租的!”
楚东升一脸呆滞地从角落起身,抱着姜朝娣抽泣不已,“你们怎么才来啊!!!!”
姜朝娣:“。。。。。。一个考公培训班而已,你就不能打个电话告诉我们一声”
“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楚东升气得直抖,“我想走,三五个人拉着不让!他们还要给我打折!”
姜朝娣:“。。。德行。”
秦枫大哭一场情绪已经缓过来,噗嗤一笑,众人悬着的心全都落了下来。
辅导班这群人当然不犯法,警察也安抚过后,全力压着早已被制服的传销犯离场。楚东升错过了开场“尸横遍野”的一幕,还在感慨特警威武,不愧为人民的公仆。
“他们冲进去前,翟尔雅一个人就全解决了。”姜朝娣至今难以相信,“你到底是什么人,武林世家的嫡传后人”
翟尔雅只笑笑,看起来不是很高兴被提到这一点。
王耿倒是不介意揭老底,他哈哈一笑,将翟尔雅极力掩饰的背景扒个精光。
翟爷爷是咏春拳传人,所有翟家男女都学咏春。翟爸爸因为极度厌恶练拳,跑农村去种地,拒绝继承武馆。轮到翟尔雅,在小时候被逼着学了十八年拳后,愤而离家出走,如果他不能跟他爹一样成为“成功人士”的话,只能悲催地回家继承两份儿遗产:种地大户组建的公司,以及祖上流传至今的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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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高人(一)
姜朝娣前脚一出门,28号其余闲散人等立刻聚集起来,秘密开会。
本次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请高人来作法。
自从几人搬进这个凶宅里,王耿失了恋,秦枫遭了骗,翟尔雅投资一次没成,楚东升备考越发没有信心。几人一合计,嗯,大概跟这房子死过人后,坏了风水有关心。
不管是不是真的,请个“高人”来作法,到底能安安心。至于高人上哪儿请,王耿还是很有门路的。
“实话实说,我们这行:高人,少;骗子,满大街。我也不能保证找来的大师,灵不灵。”王耿挠挠头,他买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吃过不少亏,现在慢慢地也学精了,“我只要放出话去,有的是人上杆子帮忙,咱们也得想个办法,验证一下真假才好。”
其余几人觉得很有道理,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半天,终于敲定了最终的验证方案:只看这大师能不能算准那珠宝大亨死的位置吧!
下午,一位一身道袍,胡须颀长的道长,推门而入。
“不详啊。。。”老头儿摸摸胡须,紧皱着眉头。
楚东升一脸的好奇,他虽然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但这种神神道道的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这是楚东升第一次碰见“业内人士”,跟他妈动不动就去找的神婆还不太一样,这老头儿的派头、气势和家伙事儿,明显更高大上。
“大师,您看看,到底是哪个地方出的问题”王耿非常热心,他们原定计划就是让王耿唱红脸,哄着高人说话,好套底细。
老头儿摸摸胡子,去厨房看了看,又去车库瞅了瞅,摇头晃脑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断言道:“不是一楼。”
嘿,难道真是高人!几人顿时高兴,赶紧将大师请到二楼,二楼是秦枫和姜朝娣的房间,外加一个书房,老道士在书房里看了看,双眼放光,非常满意地出来,摇摇头,“也不是二楼。”
高人!这真是高人!
众人神情恭敬地将人请到三楼,三个大男生的房间随便看,外加一个露天台。道长来来回回地溜达了好几圈儿,站在王耿房间正对海面儿的大窗前,沉思不语。
气氛一时凝滞,楚东升大气不敢出,王耿满眼崇拜的小星星,翟尔雅满脸期待地就等高人开口,只有秦枫耐不住好奇,直接问道:“大师,有什么指点”
道长猛地回过头来,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大黑牙,“你们租这儿多钱一个月”
众人一愣之下,不自觉地回道800,老头儿兴奋地不得了,道袍一脱,帽子一丢,翻出手机亮出一张照片。
“这是我儿子,也在本地上班,他住的那个地下室一个月还1000呢,这儿不过是路偏了点儿,但环境是极好的!你们还缺人不我让他搬过来!”
王耿:“。。。道长,这儿满员了。没空屋子。”
老头儿略一思索,五间房确实都住了人,但他明显不想放弃,恳切道:“我看这主卧应该是最大的一间了,这屋谁住的我儿子可以进来打个地铺。”
众人:他娘的怎么不说睡床底跟鬼做个伴儿!骗子!滚粗!
老道长被礼貌地请了出去。
为此王耿得罪了一大批知天命年岁的同行,这个年龄段的人,是再请不过来了。
第二位莅临的,是一个女师傅,她也没穿专业制服,手里只拿了个罗盘,左手小指和无名指留着长长的指甲,秦枫捅了捅楚东升,小声嘀咕说像宫廷剧中娘娘们戴的假指甲。
楚东升为此叽叽咕咕笑了半晌,只把这女大师笑得频频瞪过来
二十七、高人(二)
“这次这个,肯定靠谱。”王耿信誓旦旦道:“我老家的一个远房表叔介绍的。”
楚东升扒着手指头算,已经是三天来第七个“大师”了。
翟尔雅难得没给凉白开续杯,“是龚叔”
王耿:“就是龚叔!你们不信就好好问问豆子,龚叔在我们那儿,很受尊敬的。”
秦枫半信半疑的问翟尔雅这个龚叔是做什么的,翟尔雅言简意赅:“神棍。”
楚东升、秦枫齐齐惊呼:“神棍!”
“是算得比较准的神棍。龚叔早年跟着一位老先生学周易,他算出来的东西特别准,轻易不出手的。”翟尔雅安慰道:“龚叔推荐的人,准没错。”
楚东升和秦枫对此保留意见。
下午,呼呼的海风终于歇了劲儿,院子里的摇椅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秦枫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楚东升在书房继续奋战,翟尔雅和王耿则非常执着地等在柏油马路终点平台处,说是要恭迎大师,不可怠慢。
十二点刚过,一个身影就出现在翘首以盼的两人眼中。
这人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平头,大冬天的穿了个中山装却配了双运动鞋。两手空空,悠闲地好像二里地外洋房里的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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